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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英国批发物价指数在 ％&〃’—％〃％（ 年间增长了 #）* 。！
世界范围内的价格水平之所以会出现上涨，很明显，最直接的原因是南非、阿拉斯
加、科罗拉多发现了金矿，同时黄金开采和提炼技术都得到了提高，导致 ％&〃！ 年以后黄
金产量出现了大幅增长。据估计，％&〃！—％〃％（ 年间，世界黄金存量以年均 ＋； 的速度
增长了一倍多。相比之下，在之前的 #（ 年中，黄金存量增长了 （！* ，或者说年均增长速
度为 ％； 。〃 甚至这样的对比也低估了两段时期的差别。％&））—％&〃！ 年间，美国重新
开始实行金本位 制（％&’〃 年），德 国（％&’％—％&’＋ 年）、拉 丁 货 币 联 盟（％&’＋ 年）和 荷 兰
（％&’…—％&’） 年）以金本位制取代了金银复本位制或银本位制。而 ％&〃！—％〃％（ 年间，并
未出现如此大规模的黄金需求。％&））—％&〃！ 年间，由于存款 通货比率的增长，在一定
程度上降低了美国的黄金需求量。但是，％&〃！ 年后存款 通货比率继续以类似的速度上
升。因此，它对两个时期的黄金需求的影响是相同的。
由于银元运动（ 。/0123 45/646/78）造成的货币危机，直 到 ％&〃％ 年 以 后 很 长 时 间，美 国
的黄金存量才开始增长。而 ％&〃％ 年时，世界各国的黄金存量已经普遍开始加速增长。
％&〃！ 年 ） 月，美国的货币黄金存量（ 国库内外）为 ）； （ 亿美元，％&〃） 年 ） 月跌到 …； ！# 亿
美元，％&〃’ 年 ） 月又回升到 …； 〃％ 亿美元。然而，自从美国的黄金存量开始增长，其增长
速度就远远快于世界上其他国家———其年均增长速度达到 ）； &* 。到 ％〃％（ 年，美国黄
金存量已经达到 ％&； 〃％ 亿美元，是 ％&〃’ 年黄金存量的三倍。％&〃’ 年美国拥有世界黄金
存量的 ％（* ；到 ％〃％（ 年，该比例增长到将近 ％ 9 （。
尽管存款 通货比率和存款 准备比率都出现了大幅度增长（ 参见下文图 ％（），而且
人们预期二者的大幅增长会导致货币存量的增长速度要远远快于黄金，但是美国的货
币存量增长速度却仅仅略高于黄金存量（ 每年 ’； ）。原因在于，高能货币的增量部
分几乎全部来自于黄金和国民银行券。高能货币的其他主要组成部分———银元、银元
券、％&〃！ 年国库券和美国中期债券———几乎都没有增加（ 参见下文图 ％…）。％&〃’ 年，黄
金和国民银行券仅仅占高能货币的 （（* ，％〃％（ 年为 ）&* 。
如我们所见，在货币存量每年 ’； 的增长中，有 #* 被价格的上升所吸收，略高于
＋* 被商品和服务实际产出的增加所吸收，略低于 #； 被货币流通速度的下降（ 即货币
余额相对于收入的增长）所吸收。
这段时期（％&〃’—％〃％（ 年）的总体平均数据反映出一些问题，但同样也掩饰了一些
问题。如图 ％＋ 所示，％&〃’—％〃％（ 年 间 的 数 据 变 化 绝 不 是 完 全 一 致 的。从 最 初 的 ％&〃’
年到 ％〃！％ 或 ％〃！# 年，反映的是对以前四五年经济紧缩的反弹：货币存量、实际产出和价
格都以极高的速度增长。从 ％〃！％ 或 ％〃！# 年到 ％〃％（ 年，经济相对稳定增长，除了中途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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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48； ％＋，％〃#％，；； ＋（；
参阅 …＋。（/0 1（2〃。 〃& 。3（ 4〃；％ 5（；（6#。/〃＋ 〃& 。3（ 7/＋#＋8/#； 9〃00/。。（（， ？46/78。，@28214，％〃＋！，：7。2；A
B/6CA/8 的估算，；；； &＋—&（。有证据表明，B/6CA/8 对 ％〃％＋ 年（ 可能 ％〃％（ 年也是如此）黄金存量的估计量太低，大概比
实际低了 ％（*（ /D/E； ，；； ％％（；F； G； H43EI，…： ’3（（ ；＋〃*63 4〃；％？J4。A/85678，K377L/85。，％〃＋），；；； #！…—#！’ ）。 然
而，我们不知道应该对 B/6CA/8 的数据作多少修正，因此也无法判 断 这 种 修 正 会 对 黄 金 存 量 的 增 长 率 造 成 什 么 样 的
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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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 年，黄金通胀和银行改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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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 年间经济扩张和紧缩期中的货币存量、收入、价格和货币流通速度
注：阴影部分代表商业紧缩期，非阴影部分代表商业扩张期。
资料来源：同图 #。
遇 〃’％ 年银行业危机，以及相伴随的一次严重但短暂的商业紧缩。这次危机的出现对
我们至关重要，因为它使得银行业改革变得 刻 不 容 缓，并 最 终 促 成 了《 联 邦 储 备 法 案》
（ ）*＋ ；＋…＋。/0 1＋2＋。3＋ 45））的通过。因此，我们有必要将该时期分成以下部分分别加以考
察：（〃）〃#％—〃’6 年 的 经 济 复 苏；（ 6 ）〃’6—〃’％ 年；（ （ ）〃’％ 年 的 银 行 业 危 机；
（&）银行现金支付限制之后的银行改革运动；（&）〃’％—〃〃& 年。
美 国 货 币 史（！〃#—！％#&）
！ 〃#％&’（） *＋；&#（） #… &。％ /＋&％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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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经济复苏时期（！〃％—！％&） 年）
#％ &％ & 货币、收入、价格和货币流通速度的变化
在 &〃 世纪末的最后几年时间里，美国经济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 年间
的货币存量大致在固定水平附近波动；&’〃* 年 * 月的货币存量水平低于 &’〃（ 年 * 月，
&’〃） 年 * 月又回到 &’〃（ 年 * 月的水平。从那以后，货币存量以极快的速度跳跃 式 增
长：从 &’〃） 年到 &’〃’ 年增 长 了 &＋； ，从 &’〃’ 年 到 &’〃〃 年 增 长 了 &）； ，从 &’〃〃 年 到
&〃！！ 年 增 长 了 *； ，从 &〃！！ 年 到 &〃！& 年 增 长 了 &＋； ，从 &〃！& 年 到 &〃！（ 年 增 长 了
〃； ———五年间累计增长了将近 ’！； 。
从 &’〃… 年初到 &’〃* 年，美国的价格水平不仅在绝对值上出现了下降，而且相对于
英国的价格水平也出现了下降。从 &’〃） 年中期开始一直到 &〃！！ 年初，批发物价指数一
直处于某种不规律的上升状态中，然后在经历了短暂的下滑后又开始上升，在 &〃！（ 年
最后几个月和 &〃！… 年前几个月达到了顶峰，之后四年的价格都没有超过这一高峰。从
&’〃） 年 * 月这一经济周期低谷到 &〃！（ 年 〃 月的顶峰，批发物价指数增长了 …（； ；根据
以经济周期转折点为中心的三个月平均值判断，从 &〃！（ 年 〃 月的顶峰到 &〃&# 年 &（ 月
的低谷，批发物价指 数 增 长 了 &…； 。在 从 &’〃） 年 低 谷 到 &〃&# 年 低 谷 的 &） 年 半 时 间
里，（ 在这种计算方式下）价格共上涨了 #〃； ，其中 （ 。 … 发生在前五年。一直到 &〃！！ 年
为止，美国价格水平的增长速度几乎与英国持平。美国的购买力平价指数（ 参阅图 〃）
在 &’〃） 年是 〃！％ &，在 &〃！！ 年是 〃！％ ’。在接下来的两年间，英国价格水平出现了下降，
而美国价格水平继续上扬，购买力平价指数攀升到 〃*％ …。
伴随着 &’〃…—&’〃* 年间货币存量的停滞不前和价格水平的下降，商业活动普遍陷
入萧条状态。这里同样也发生了一个剧烈的逆转。从 &’〃* 年到 &〃！（ 年，按不变价格计
算的国民生产净值增长了 #＋； ，年增长速度超过 *； 。人口每年增长不到 （； ，因此人
均产出每年增长近 #％ ＋； 。很 明 显，这 是 一 个 迅 速 扩 张 的 时 期。根 据 国 民 经 济 研 究 局
（/0123405 678907）的商业周期编年表，这段时期中出现了一次紧缩，从 &’〃〃 年 * 月的顶
峰到 &〃！！ 年 &（ 月的谷底。上文提到的 &’〃〃—&〃！！ 年货币存量增长速度的下降正是这
次紧缩的反映。但是，这是一次极为温和的经济紧缩，仅仅表现在以不变价格计算的国
民生产净值增长的温和减速。&’〃* 年后实际产出的迅速扩张与 &’）〃 年以后的情形极
为类似，又一 次 证 明 了 这 样 一 种 趋 势，即 在 每 次 严 重 的 经 济 紧 缩 之 后 都 是 强 有 力 的
反弹。！
考虑到在很大程度上正是美国货币本位的不确定性导致了 &〃 世纪 〃！ 年代初的经
济困境，因此实体经济复苏的一个关键因素在于金融环境获得了改善。这一点也很类
似于恢复铸币支付后的情形。
！ 参阅下文表 〃 和表 （（，以及下文 即 将 提 到 的“ ：894；《 04； =》？59《 24 1@9 A13？B 3C D349》 24 1@9 E4219； A1019…32ED＋。2… F＋4，〃〃；，G6 ））提出了一些关于净出口
变化的观点，并指出了数据误差的来源，但是他没有考虑 〃#％ 年以前相比，〃#％ 年后这些误差是否更为严重或者方
向是否发生了变化。但是，他的观点表明，他多少对这一贸易收支变化的统计精确性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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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 〃#％&’（） *＋；&#（） #… &。％ /＋&％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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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亿美元、（％ ！’ 亿 美 元、！％ ’（ 亿 美 元；之 后 从 （〃！！ 年 到 （〃！） 年 黄 金 的 净 流 量 都
很小。
从货币存量角度来看，这一总和确实非常可观。（*〃# 年 # 月 ）！ 日，美国的货币黄
金总存量是 ’％ ！＋ 亿美元。接下来三年间的黄金净进口总计为 ＋％ ！（ 亿美元，占最初储
备的 &！； 。另外，国内黄金产量以每年大约 # ！！！ 万美元的速度增加。截至 （*〃〃 年 #
月 ）！ 日，国 外 黄 金 流 入 以 及 国 内 黄 金 产 量 的 增 加 使 得 货 币 黄 金 存 量 达 到 了 *％ ’〃 亿
美元。
从国际收支角度看，这些黄金流动的规模则要小得多。从 （*〃# 财年到 （*〃… 财年，
年度黄金流动的变 化 吸 收 了 商 品 贸 易 收 支 余 额 的 ＋ 。 ），（*〃# 财 年 到 （*〃* 财 年 略 高 于
（ 。 ），（*〃# 财年到 （*〃〃 财年略低于 （ 。 ），而 （〃！！ 财年到 （〃！） 财年该比例几乎可以忽略
不计。
在金本位制下，国际 收 支 盈 余 的 大 幅 增 加 通 常 会 导 致 黄 金 流 入（ 或 者 减 少 黄 金 流
出）；黄金流入会导致国内货币存量的增加和国外货币存量的减少（ 或者是国内相对于
国外货币存量的增加）；而货币存量的变化，则令国内的收入和价格相对于国外收入和
价格有所增加；相对收入和价格的变化会使出口下降，进口增加，从而使国际收支重新
恢复平衡。（**！—（**（ 年的情况便是如此。图 〃（ 该图表给出了美国相对于英国的价
格比率、资本流动占国民生产净值的比率以及黄金流动状况）表明，（**！—（**（ 年间美
英价格比率呈现出显著的增长，在这些财年中大量黄金流入美国。然而，在现在讨论的
这段时间里，这种连锁反应却中断了：黄金的流入增加了国内的货币存量的绝对额，也
几乎必然增加其与国外货币存量的相对额。但这时反应链条就中止了。尽管美国价格
绝对水平是上升的，但显然直到 （〃！（ 年其与国外的相对价格水平才开始上升（ 参阅图
〃）。到 （*〃〃 年为止，大规模的黄金净流入逐渐消失。然而，贸易收支仍然处于盈余，事
实上在截至 （〃！（ 年 # 月 ）！ 日之前的 （＋ 月时间里达到更高的水平，高于 （*〃#—（〃！＋ 年
间其他任何一个财年。类似地，我们对资本流动（ 经国际收支中“ 隐形”项目调整后的贸
易收支余额）的估算表明，资本输出在 （*〃# 年几乎是零，（*〃… 年数额可观，之后一直到
（〃！# 年都保持在 可 观 的 水 平。 资 本 输 出 在 （〃！！ 年 达 到 历 史 最 高 点，之 后 开 始 下 降，
（〃！（—（〃！＋ 年间的下降幅度最大（ 参阅图 〃）。
&％ （％ ） 为什么会出现资本输出？
这个问题很令人费解。为什么 （*〃…—（〃！# 年间美国会变成一个资本净流出国，而
且资本流出的规模还 如 此 之 大？！ 对 贸 易 收 支 盈 余 以 及 资 本 输 出 的 一 般 性 解 释 是，从
！ 为简单起见，我们仅就这一时期的绝对规模单独 讨 论。在 某 方 面 来 说 这 是 过 于 简 化 了。因 为 这 个 问 题 关
系到这一时期与其他时期行为之间的区别。例如，假设有关资本流动的估计值都存在一个共同偏差，以至于低估资
本流入，如果纠正了这个偏差，数据就可 能 显 示 美 国 在 这 一 时 期 是 资 本 输 入 国。但 是 即 使 这 样 也 无 法 解 释 上 述 问
题，因为如果这样，数据应该显示美国在这一时期的资本输入速度大大低于 其 他 时 期。另 一 方 面，假 设———正 如 我
们在某种程度上所怀疑的———数据统计存在偏差性，以至于早期的数据可能比后来的数据更加高估了资本输入（ 这
并不是说早期或后来的数据有错误）。那么这一难题就迎刃而解了，即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