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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每次银行危机的详细历史都表明，我们是如此需要一位或者更多的杰出人
才，勇于承担责任、担任领袖。！〃# 当然，发生危机时必须借由这样的领导力来度过，是金
融体系的一个缺陷。金融危机的最终原因当然是有这种缺陷的金融系统自身，而不是
纽约储备银行向其他储备银行的权力转移，或者联邦储备委员会的软弱无能，因为是该
体系允许这些事情产生了如此深远的影响。尽管如此，在这种金融系统已经存在的前
提下，权力的转移以及联邦储备委员会的软弱无能大大降低了果断采取行动的可能性，
因而未能将流动性危机抑制在萌芽状态。
在缺乏联邦储备委员会有力而正确的领导，缺乏整体舆论对正确政策的支持，缺乏
储备银行总裁们愿意且能够为独立方针承担责任的情况下，观望和犹豫不决的倾向四
处蔓延。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力量进一步积聚。一次失败，下一次就更容易走
向失败。人们更倾向于将缺乏能力而不是缺乏判断作为失败的借口（ 用于向他人解释，
也用于自我安慰）。从 ％〃％〃 年至 ％〃！％ 年联邦储备体系如何对待政策批评中，我们已经
见识过这种倾向。％〃&’—％〃&& 年，联邦储备委员会解释经济下滑以及随后的银行倒闭
时提出，尽管采取了行动，危机还是发生了，认为这是委员会无法控制的因素的结果，这
同样是这种倾向的表现。并且毫无疑问，联邦储备委员已成功地说服自己和其他人认
为它的推理是正确的。因此，随着事态的发展，联邦储备委员会越来越倾向从别处寻找
解决办法，首先希望问题能够不治而愈，随后又接受了以下观点，即危机和繁荣是私有
经济社会不可避免的产物，是在委员会控制能力以外的。既然联邦储备委员会未能有
力地阻止 ％〃&’ 年秋的第一次流动性危机，在下一次危机中就更不可能有所作为。只是
因为来自国会批评的强大压力，才使其于 ％〃&！ 年初进行了早该进行的大规模公开市场
购买。当这一操作未能带来即时的明显改善时，联邦储备委员会又立即回到之前的消
极被动状态。
前述的将金融危机主要归因为从纽约储备银行到其他储备银行的权力转移，以及
当权领导的个人背景和性格特征，看起来可能很牵强。一般来说，重大事件的总有重大
的起源，因此只是当权的某些特定的人或机构的特征，似乎是不足以解释像美国 ％〃！〃—
％〃&& 年金融灾难这样的大事件的。
但是我们得承认，有时小事件也同样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并且是存在连锁反应和累
积作用这种东西的。而在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银行储备体系中发生的流动性危机，碰
巧正属于可能触发———也确实触发了———连锁效应的那种小事。经济崩溃也常常具有
逐渐累积的特点。放任危机超过某一程度时，它往往可以因自身的发展得到更多的力
量，从而影响并加剧经济崩溃的过程。虽然无须多大力量就可以阻止造成山崩的那一
小块石头，但我们却不能因此就安慰自己，山崩不会具有大规模杀伤力。
！〃# 参见 （）*＋；…。，！〃#％&’ ％（ ）&〃#*#，文中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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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新政时期银行结构和货币本位的
变化
在罗斯福新政时代，货币变化与银行业变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方面，货币政策
在经济事件的发展进程中几乎没有发挥什么重要作用，而且实际上后来的货币政策迟
疑不决，几乎完全是消极的。另一方面，美国金融体系的基础和货币本位制的特征发生
了深刻的变化。这两方面的变化都是前些年经济剧烈变化的直接产物。货币政策明显
未能阻止大萧条的发生，这导致货币政策在影响经济事件进程方面作用甚微。同时，银
行体系的崩溃迫切需要补救性的立法。这些法律导致了联邦存款保险制度的建立，同
时也改变了联邦储备体系的权力，并且加强了对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的监管。经济低
迷、前期物价的大幅下跌、英镑和其他货币的贬值导致的美国出口竞争力的缺乏，所有
这些再加上罗斯福新政时期的政治氛围，共同促进了对货币本位制度的新尝试，包括暂
时脱离金本位，一段浮动汇率和货币贬值时期，购买白银，随后在较高金价下对金本位
制的名义回归，以及私人主体持有、购买黄金的条件的巨大变化等。
本章描述了银行结构（ 第 ％ 节）和货币本位（ 第 ！ 节）的变化。下一章讨论了罗斯福
新政时期采取的货币政策。
〃# ！ 银行结构的变化
％〃&& 年银行业危机之后，政府实施了三种法律手段：设计紧急措施重新开放危机期
间被关闭的银行，并提高这些银行的经营能力；采取了一些对商业银行体系，或者更广
泛地说是对金融体系产生更为持久影响的措施———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联邦存款保险制
度；另外一些措施改变了联邦储备体系的结构和权力。此外，银行自身对早期大萧条的
反应也对银行体系产生了影响，我们这里所说的反应是独立于前述的立法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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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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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紧急措施
我们前面曾提到过 &〃’’ 年 ’ 月 〃 日《 紧急银行法案》（ （）* ＋；*…。*/01 23/45/。 60（）。
法案的第一章批准并确认了罗斯福总统采取的行动：宣布从 ’ 月 7 日至 ’ 月 〃 日为全国
范围内银行歇业期。该行动的法律依据是 &〃&8 年 &9 月 7 日的战时措施，该措施授予了
美国总统在银行业和 货 币 上 的 充 分 权 力。！ 不 仅 如 此，第 一 章 还 对 战 时 措 施 进 行 了 修
订，授权总统在发生全国性的紧急事件时，管制或禁止所有银行机构兑付存款提现。当
总统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时，所有的成员银行不得开展任何银行业务，除非在总统批准的
情况下得到财政部长的授权。
法案的第二章允许一些资产减值的国民银行在一定限制条件下重新开业运转，这
些银行在现有法律制度下很可能会被接管或清算。货币监理署将为这些银行任命监察
官。货币监理署指派监察官可对现有存款实行即时兑付，只要他认为兑付的数量是安
全的；在货币监理署批准的情况下，监察官可以吸收新存款，这些新存款的即时兑付不
受限制，并与银行的其他债务分开。另外，在得到货币监理署的批准后，监察官还负责
制定重组计划，这些计划在得到 8：； 银行存款人和其他债权人同意，或者得到 ！ 《 ’ 股东
同意的情况下可以实施。
法案的第三章规定了国民银行向公众或复兴金融公司发行无追加出资义务的优先
股。复兴金融公司也可以购买州银行发行的类似股票。
第四章允许在紧急状况下，可以发行联邦储备银行券，额度不超过作为担保存款的
美国政府直接债务的面值，或者不超过根据《 紧急银行法案》条款获得的合格票据和银
行承兑汇票估值的 〃9； 。&〃’’ 年 ’ 月 7 日，总统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紧急情况结束之
后，联邦储备银行券只能在美国政府直接债务的担保下才能发行。&〃’’ 年发行了超过
！ 亿美元的联邦储备银行券。此后一直到战争爆发，和回笼一样，这些银行券很快就被
撤销了。&〃’： 年 ’ 月，财政部承担了这些银行券债务。
法案第四章规定，在一些特殊或紧急的情况下，当成员银行以任何可接受的资产提
供了担保时，联邦储备银行有权以自身的银行券向成员银行发放贷款，一直到 &〃’= 年 ’
月 ’ 日为止。该条款取代了《 格拉斯 斯蒂格尔法案》中有关贷款给成员银行的条款（ 参
阅第 8 章脚注〃#）。该 条 款 到 期 后，总 统 宣 布 将 其 的 有 效 期 延 长 到 &〃’： 年 ’ 月 ’ 日。
《&〃’： 年银行业法案》中的条款忽略了这样一个前提条件，即只有在一些特殊或紧急的
情况下才可以发放贷款，并且只能发放给那些除了联邦储备银行以外没有其他融资渠
道的成员银行（ 参阅下文第 8—# 页）。
银行开业
在《 紧急银行法案》的授权下，罗斯福总统在 ’ 月 〃 日发布了一项声明，宣布延长银
行歇业期，并在 ’ 月 &9 日发布了一项行政命令，授权财政部长向成员银行发许可证使
！ 在罗斯福总统宣布银行歇业期时，联邦政府具有对非成员银行的管辖权。后来通过 &〃’’ 年 &！ 月 ’9 日发
表的一项声明，总统放弃了该项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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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新政时期银行结构和货币本位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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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重新开业。每家成员银行可以直接向其所属地区的联邦储备银行提交许可证申请，
地区性的联邦储备银行作为财政部的一个代理机构为银行颁发许可证。这项行政命令
同时授权州银行权力机构重新开放那些经营良好的非成员银行。 月 ％& 日发布的另一
项行政命令允许州银行权力机构在遵守州法律的情况下，向未获得许可证的州成员银
行派驻监察官。
在 月 ％％ 日的媒体声明以及 月 ％〃 日的广播演讲中，总统宣布在 月 ％—％’ 日
重新开放那些获得许可证的银行。 月 ％ 日，在 ％〃 个联邦储备银行城市中，经财政部
长许可的成员银行和经州银行权力机构许可的非成员银行“ 可以开始无限制地经营日
常业务，不包括银行和储户之间就提款或提款通知签订的法律合同所影响的业务”！；
月 ％（ 日，上述措施在大约 〃’） 个拥有活跃的合法清算所协会的城市实施； 月 ％’ 日，上
述措施在其余城市实施。
对银行数量和银行存款的影响
％# 年初，在银行进入歇业期之前的两个月，根据当时的银行定义（ 表 ％），有将近
％* &）） 家商业银行在运营。银行歇业期结束时，只有 ％* ）） 家仍然记录在案，其中不到
％〃 ））） 家获得了许可证，可以重新开业。剩下的 ’ ））） 多家未被许可的银行身处困境，
其中 ））） 家后来重新开业，〃 ））） 多家被永远关闭，或者被清算或者被其他 银 行 合 并
（ 表 ％（）。存款的变化幅度也非常惊人。从 ％#〃 年 ％〃 月到 ％# 年 月 ％’ 日，开业经
营的银行存款减少了 ％ ＋ ；。其中 *）… 的下降规模是来自于那些既未获准开业、最终也
没有获得妥善解决的银行（ 表 ％，第 —* 行，第 〃 列）。
表 ！〃# 银行歇业期前后商业银行的数量和存款
银行定义和银行类型
数量
（％）
存款（％） 亿美元）
活期加定期，
经季节性调整
（〃）
活期加定期，
未经季节性调整
（）
比例
（）。（〃）
（（）
％#〃 年 ％〃 月 ％ 日
根据 ！〃〃#％&’ （）％）*＋）*；＋ 定义：
％/ 活跃的商业银行 ％& ）*（ 〃#/ 〃 ；/ ％ ％/ 〃（
〃/ 根 据 ％#〃 年 的 定 义 未 被 归 为 银 行
之列
〃*& ％/ ）
根据 …。/。0％〃 1。＋。02。 3〃〃。）*&（％#〃）定义
/ 活跃的商业银行 ％* *#； 〃&/ 〃
％# 年 月 ％’ 日
（/ ％#〃 年 ％〃 月 ％ 日到 ％# 年 月 ％’
日之 间 停 业、被 兼 并 或 者 被 清 算 的
银行
（（* ）/ 〃
’/ 商业银行总数（ 第 行减第 （ 行） ％* （#
！ ％# 年 月 ％％ 日财政部长对各州银行主管的讲话，…。/。0％〃 1。＋。02。 3〃〃。）*&，012/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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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 国 货 币 史（！〃#—！％#&）
！ 〃#％&’（） *＋；&#（） #… &。％ /＋&％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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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表）
银行定义和银行类型
数量
（）
存款（〃 亿美元）
活期加定期，
经季节性调整
（％）
活期加定期，
未经季节性调整
（！）
比例
（！）&（％）
（’）
（！！ 年 ！ 月 ） 日
*＋ 被许可的银行 ；…； ％！＋ ！ ％…＋ ’ ＋ ；
…＋ 未被许可的银行 ） ’！〃 ！＋ ’ ’＋ 〃
；＋ 被许可 的 银 行 加 上 未 被 许 可 的 银 行
（ 第 * 行加第 … 行）
… ！〃； ％*＋ … ！＋ ’
（＋ 差额（ 第 ） 行减第 ； 行） ’
# # 注：当没有可得数据时，我们在得出第 ； 行数据时只对其中有用的数据进行了估计。这一点在数
据来源的注释中有说明。
资料来源，按行
＋ 第 列：（！％ 年 * 月和 （！！ 年 * 月 数 据（ 。//01234 5626786798，：＋ ！…）的 内 插 值；内 插 值 是 根 据
（！％ 年 * 月和 ％ 月以及 （！！ 年 * 月的银行数量数据（123473； 23《 =》3？62@A 5626786798，：＋ （）计算的。
（！％ 年和 （！！ 年 * 月数据的差额是根据 直 线 内 插 的，然 后 该 差 额 与 同 一 篇 参 考 文 献 中 ％ 月 份 的 数
据进行加总。
第 ％ 列：表 。0。
第 ！ 列：（！％ 年 * 月和 （！！ 年 * 月 数 据（ ！〃〃#％&’ （）％）*＋）*；＋，：＋ ！*）的 内 插 值；内 插 值 是 根 据 （！％
年 * 月和 ％ 月以及 （！！ 年 * 月的银行存款数据（123473； 23《 =》3？62@A 5626786798，：＋ （）计算的。用 ％
月数据与其自身的内部 * 月 直 线 趋 势 价 值 的 比 例 乘 以 在 ％ 月 底 计 算 的 直 线 趋 势 价 值 与 在 ！〃〃#％&’
（）％）*＋）*；＋ 中的 * 月数据。
％＋ 第 列：第 行减第 ！ 行。
第 ％ 列：（！％—（！！ 年 * 月调整过的活期存 款 加 上 定 期 存 款（ ！〃〃#％&’ （）％）*＋）*；＋，：：＋ *〃，！*），减 去
％&’*&… ％&。 /0&1）％23 （）％）*＋）*；＋（ ：＋ ！’）中的相应总额，得到的 差 额 即 是 列 中 的 数 据；对 该 列 数 据 的 估 计
是由 ％ 月的直线内插法得到的。这个估计又加上了包含在 ％&’*&… ％&。 /0&1）％23 （）％）*＋）*；＋ 中，但不包
含在 （！％ 年的 41。12％〃 51＋1261 7〃〃1）*&（45）中的商业银行存款（ 在 （！％ 年 45 中定义的表格中有提
及）。（！％ 年的 45 中没有公布调整过的存款，所以我们只能用 45 公布的 总 存 款 减 去 银 行 间 存 款
（B？9＋ （！！，：＋ …’*）来跟 ％&’*&… ％&。 /0&1）％23 （）％）*＋）*；＋（ ：＋ （）中 该 数 据 进 行 比 较。对 调 整 过 的 存 款
的粗略估计是按如下方法得到的：将上面得 到 的 总 存 款 减 去 45 的 数 据，然 后 再 加 上 ！〃〃#％&’ （）％）*＋#
）*；＋ 中调整过的存款与 ％&’*&… ％&。 /0&1）％23 （）％）*＋）*；＋ 中对应数据的差额。
！＋ 第 列：45，B？9＋ （！！，：＋ …’*。
第 ％ 列：第 行减去第 ％ 行。
’＋ 第 列、第 ！ 列：45，5？：6＋ （！…，：＋ ；*…。
*＋ 第 列：（！！ 年 ！ 月 ） 日被许可的成员银行数目（45，CD3？ （！），：＋ ’〃’），加上 （！！ 年 ！ 月
％％ 日被许可的非成员银行数目（ ！&&7％〃 51802） 》E 6F？ 5？9@？62@A 》E 6F？ G@？28D@A，（！！，：＋ ％’）。
第 ％ 列：从表 。0 得到的 ！ 月底的数据：（ 2）乘以 ！ 月 ） 日被许可的成员银行的存款总额与 ！ 月
％（ 日相应数据的比例（％），））’ H ％），；）〃，45，CD3？ （！），：＋ ’〃’ 23《 。：@＋ （！！，：＋ ％*），从而将数据调整
为 ！ 月 ） 日的数据；（ I）减去第 ％ 行第 ％ 列，从而将数据调整为符合 （！％ 年 银 行 定 义 的 数 据。这 样
（！％ 年 ％ 月 ！ 日到 （！！ 年 ！ 月 ） 日的存款变化减少了 〃J 。
第 ！ 列：（！！ 年 ！ 月 ） 日（45，CD3？ （！），：＋ ’〃’）被许可成员银行的存款，加上 （！！ 年 ’ 月 ％
日（45）被许可非成员银行的存款，减去 ！ 月 ） 日到 ’ 月 ％ 日被许可非成员银行的存款估计值的总
数。这些数据作为 （！％ 年 ％ 月 ！ 日的存款，造成 （！％ 年 ％ 月 ！ 日到 （！！ 年 ！ 月 ） 日假定的存
款变化减少了 〃J 。
…＋ 第 列、第 ！ 列：为以下三项的加总：
！〃！
第 ！ 章！ 新政时期银行结构和货币本位的变化
〃！#
！！！！！！！！！！！！！！！！！！！！！！！！！！！！！！！！！！！！！！！！！！！！！！！！！！！！！！！！！
数量！ ！
存款
（ 百万美元）
（ ％）&〃〃 年 〃 月 ’ 日未被许可的成员银行（！〃#〃％& ’〃（〃）〃 *＋&&〃；…。） （）！ ！ ！ ） *（＋
（ ；）&〃〃 年 … 月 ） 日未被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