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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中懊恼道:“一直以来自己做错了好多,看错了好多人却都不知道,太多的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人是否就是这样不懂珍惜?其实每个人都不懂珍惜。以前的自己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懂得珍惜的人么,可是现在?回过头一看,怃然发现自己所谓的‘那么珍惜’竟然是多么的可笑啊。自己过去根本就没有好好的珍惜过什么。”
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尉迟家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他的那些楚后近卫亲兵以及那些僧兵虽然个个英勇,但由于人数的悬殊差距,很快就被尉迟家的士兵所组成的大潮给淹没了。
义信将卢梦月遮护在身后,他不要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义信面无惧色的挡着敌人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他手中长剑狂舞,风声霍霍,剑影重重。尉迟家的士兵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而义信的身上也多了一个接一个伤口。鲜血,不知道何时已经染红了义信的胸口。
“快走!”义信且战且退,他带着卢梦月退到大雄宝殿的后门去。
忽然,随着稀里哗啦一阵响声,朱雀从屋顶直落而下,她的剑直指义信的头部要害。义信向空中挥臂,手中长剑奋力一挡,义信只觉得对方力道奇大,手中剑自己几乎拿捏不住,只见那朱雀袍袖一拂,蓦地义信鼻里闻到一阵浓香,这香味义信是很熟悉的。就是先前的那种奇怪的花香味道,顿时义信头晕目眩,足下便似腾云驾雾,站立不定。
义信这次吸入的剂量比上次吸入得多了很多,因此当义信再猛然刺自己大腿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效果,义信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只觉得自己虽然头脑清醒,可是身特似乎不再属于他,感觉麻木了,手脚也变得迟钝了。
“噗噗”两声兵刃吃穿血肉之躯的声音,两柄三米长的长枪,已经趁隙插入义信的胸口。对任何普通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疼痛,可是义信的身体因为那恶毒的花香,竟对这两下枪击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义信还是感觉得出来,自己离死不远了。
在他身后的三公主卢梦月也觉察出了义信的不妥,她听到了那可怕的声音。她取出佩剑,也毅然迅疾站在最前面,帮着自己的丈夫砍杀着尉迟家的士兵。
渐渐的,义信不仅感到自己的四肢的反应的速度越来越慢,而且他感到自己的原本清醒的头脑此刻开始困累起来,他真的感到很困,眼皮越来越重,他好想闭着眼睛睡一觉。“不行!我倒下了,卢梦月怎么能对付这么多的敌人了。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人的精神力有时候是很强大的,但有的时候却是那么无用的。义信这次的情况是属于后者。终于,他眼睛一黑,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舒服,义信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当他醒来睁开第一眼的时候,看见是一个绝色佳人正坐跪在草地上看着自己,这女子不是他的妻子卢梦月还会是谁?
“你醒啦!太好呢!”卢梦月显得很激动,她刚才肯定哭过,此刻玉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梦月,你哭了!不要哭嘛!”义信一边伸出手抚摸着卢梦月柔顺的脸庞,一边细声说道:“我最不愿看到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泪水滑过心爱的你的脸庞!那晶莹的每一滴,都会让我也跟着伤心,跟着心碎的!”
“我哪有哭啊!我只是刚才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卢梦月脸上雨过天晴般绽开了娇艳的笑容,“你起来活动一下,看身体有什么大碍没有?”
义信急忙起身坐起,才发现自己身上竟没有半个伤口,而且自己现在竟然身在寒松寺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小山坡上。“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受了很多伤吗?”义信疑惑的问卢梦月,要不是他看到寒松寺那里冒起的冲天烈焰,他真会以为麦迈东的兵变是自己在做梦。
卢梦月笑道:“是阿卡救了我们,你身上的伤也是他治疗好的。他救了我们以后就走了。说是要替你消灭那些人。当时,不管我怎么拦他都拦不住。”
“什么!阿卡来了。”义信哑然失声道:“他还要回去杀那些人!他是不是疯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阿卡曾经一下子消灭过三万归藏家的精英部队——鸦军,他对付这尉迟家的军队应该绰绰有余了。我想,就算是朱雀,玄武,青龙这三个神道四众一起联手,想必也决计不是阿卡的对手。”
“他有这么厉害?”卢梦月兀自不信地问道。
“这是当然!”义信凑在卢梦月的耳边,道:“阿卡其实就是圣雄狄卡里斯。”
“什么!这怎么可能?”卢梦月眼中充满着震惊,义信的话她是相信的,可她真的是千万个料不到,阿卡会是圣雄狄卡里斯。
“走吧!”义信起身,拉起正跪坐在地上兀自发呆的卢梦月,道:“我们马上去三好城,到了三好城我们再想办法回到永阳城。”永阳城毕竟是楚后家的地盘,义信觉得自己到了那里就应该安全了。
卢梦月问道:“我们不去朝天城了吗?”
义信牵着卢梦月的玉手,一边走一边温柔说道:“朝天城离这里太远了。我们现在先去最近的三好城去,那里比较安全。等路上到了一个传信点,我会飞鸽传书给所有将领,告知他们麦迈东叛变的事情。”
义信牵着卢梦月的玉手走在去三好城的路上。义信,此刻他鼻中尽是卢梦月青春健康的体香,感受着卢梦月充满弹性和冰凉且光滑如玉的小手,义信觉得一股幸福的暖流流遍全身感觉好温馨。义信不时侧头朝她瞧去,入目的是她灵秀和优美至无可比喻的轮廓线条,秀发半掩着的小耳朵晶莹洁白,义信看着她总是一种莫名的沉醉和激动。义信忽然在心中问道自己:“为什么以前看到她没这种激动的感觉呢?”蓦然,义信恍然大悟:“对了!以前我总是沉醉于女子的美丽中,此刻的我才是真正爱上她了,爱上的是她的灵魂,不仅仅光是外表什么的。”
此时天刚拂晓,看着即将大亮的天空,义信觉得噩梦似乎已经过去,美好的明天真的离他不远了吗?
中午时分,义信和卢梦月徒步抵达一个村庄。他们唯恐尉迟家的人追了上来,于是花重金买了六匹马,两人骑马代步,换马前行。目前,他们正全力赶往正东面的三好城,如果义信没有记错的话,在三好城里有驻军八千人。有了这八千人的军队,他和卢梦月就应该安全了。
下午四点钟左右,三好城已经出现在了义信和卢梦月的眼中,义信和卢梦月相视一喜,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这一天,是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9月15日,距离发生麦迈东叛变的不足24小时。
就在他们继续策马前进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掠至,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阻挡在了通往三好城的大路上。义信定睛一看,心中一惊,这人赫然是神道四众中的朱雀!义信迅速的拔剑在手,高度戒备着这危险人物随时都会随之而来的发难。
不过出乎义信意料的是,朱雀没有欺身而进,相反侧身一让,让出义信和卢梦月要走的大路来。义信看着朱雀的这个奇怪的举动,不由向她脸上瞧去,他想看清这神道四众中的朱雀要耍什么花样。可在朱雀的脸上,露出的是一个真诚和友好的笑容,至少义信从她脸上看不出半点敌意,从她的流光闪烁的眼中也看不出半点杀气。朱雀盈盈笑道:“将军阁下,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相反,我是来保护你的。”
“哼!保护我?我不需要。”义信哼的一声,冷笑道:“你只要我不找我麻烦,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看你们这急匆匆赶路的样子,他们是打算去三好城吧?听尉迟家的人说,你在那里驻有重兵。”朱雀看到义信对他的敌视态度,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将军阁下,三好城,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了。尉迟家已经在你们俩前去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一个绝世高手。现在,尉迟家的人只等你们去送死。”
“绝世高手?”义信迟疑了一下,兀自不信道:“我知道什么人叫做绝世高手?究竟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资格呢?连你们神道四众都谦虚的称为绝世高手呢!”
朱雀神色突露敬畏之色,道:“这个人的确很厉害!我是不能望其项背的。不仅是我,就是神道四众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他和我们神道四众的目的一样,都是消灭你。可是,我不喜欢他的样子,也不喜欢他那样的人。不!我对他应该是憎恶才对,甚至我想杀了他。”
听朱雀这么说,义信很是好奇,问道:“到底你所说的这个绝世高手是谁呢?”
“单手千人斩——白衣!”
“单手千人斩?白衣?”义信想起自己曾经听那个曰本人千山尾说过,这个人居住在一个叫做西寒山的地方。可西寒山到底在哪儿?义信弄不也弄不清楚,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听说过西寒山这个地方。
朱雀道:“单手千人斩——白衣,是一个传奇似的人物。他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剑客,据说他手中宝剑名曰:白玉。传说中,他手中的白玉剑,所斩杀的人不下千人。因此,人们称他为单手千人斩。而且他的名字‘白衣’这两个字,也不是他的真名。其实,亚德境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从来都是身着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衣,所以人们指称他为‘白衣’。”
“应该不是很厉害吧!”义信很不以为然道:“曰本的忍者千山尾也是传说中的厉害人物。据说,他在一次刺杀任务中,一个被他锁定为目标的大名动用了三千人围剿他,最后还是让他如入无人之境,将那大名杀了。这千山尾难道不是绝世高手吗?”义信说到千山尾就想起自己不久前在千山尾手下的那次惨败经历。
朱雀说道:“千山尾的确是个高手,可是却不能表示他比我们神道四众其中一人强多少。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我认为,千山尾即使实力强过我们神道四众其中任何一人,即使再厉害,也是和这个叫做白衣的人没法比的。”
义信自然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不过在他心目中,绝世高手一词完美的定义是杰德(筱原锡川),而那个实力恐怖的千山尾可能只是勉强算一个,义信他心里没有将这个未有见过的人“单手千人斩——白衣”放在眼里。义信正欲说些什么,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义信身后响起。
“永治殿下!你好啊!好久都没有见了!老朽在此有礼了。”
义信一个转身,一个身穿红色丝绸所制成的袈裟的老者出现在眼前。对于这个人,义信是熟悉的。
义信失声喊道:“幻智上人!怎么你会在这儿?”来人正是义信许久未见的幻智上人。
幻智上人的赫然出现,让义信心里觉得这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尤其是目前的这个非常时期。
第六十九章白衣?乱河童!
“驾!驾!”义信也不知道自己策马是要跑到哪儿去。但义信不敢有丝毫的停歇,仍用力的鞭打着坐骑,离那些人出现的地方越远越好。幻智上人、朱雀、玄武、青龙以及那个还未曾见过面的单手千人斩白衣随时都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卢梦月故作镇定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我应该是往南走的吧?”义信不自信的回答道,事实上,他已经迷路了。
“哦!”卢梦月应了一声,又道:“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血都没有流几滴。”因为不让怕卢梦月过于担心,义信连忙补充说道:“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没有任何大碍。你不信,瞧!我的手照样能像没中剑那样乱舞宝剑。”义信说着就右手握剑胡乱在空中舞了几下,以示他的伤并无大碍。
看着义信手中剑在空中挥舞的样子,原本担心义信伤势的卢梦月算是稍微安下心了。可惜她不知道,此刻坐在她身后的义信一脸痛苦状,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许多豆大般的汗珠。这是义信刚才扯动着自己的伤口舞剑被痛出来的。那感觉非常非常的疼,只是不忍心让卢梦月为自己担心,深怕她察觉出异样,所以义信忍着痛得没有吱声。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天暗下来了。
“快看!那里有人家。”顺着卢梦月的所指的方向望去,义信看见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之所以要称它为孤零零的,是因为这房子四周都是一些矮树,没有其他人家。
义信和卢梦月下马,来到这间房子的门前。准确的说,这间房子并没有房门。
“有人在吗?”
“谁啊!”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义信道:“我们迷路了,现在天色很晚了,我们想进来打扰休息一下。不知道可以吗?”
“噢!进来吧!”当义信和卢梦月他俩听见这句话并跨进房子时,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衣着极为破烂和单薄的青年。
“你好!”义信看着这青年忽然感觉到异常熟悉,他想起了以前的那个阿吉秀,另外一个自己不是也曾经和他一般模样吗。
“你好!”那青年,在看清楚来人后,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窘迫的为义信和卢梦月让座。他口中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这里很少会有人来的。没想到这次有贵客您来,真是碰壁一身灰。”
义信在呆愣了两秒钟后,随即明白这青最后说的是“蓬筚生辉”,或许是因为青年看见家里来了义信卢梦月这样穿着华丽的贵客而太紧张了,也或许是因为他这穷样而无法念书接受更好的教育,所以用错来了词又或者说了错话。
义信和三公主卢梦月都没有纠正这个青年的错误。义信只是微笑说道:“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义信默默的扫视着这间小屋子。它果然是一间小屋子,不足九个平方米,而且整个房子就是用土坯砌就的草屋,屋内没有粉刷,屋内靠里的一侧是一个土坑。土坑边是一张表面烂得坑坑洼洼的旧木桌,一只木箱置于这烂久的桌底,这些就是这个人全部的家当。义信看着这些,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如此恶劣的环境,就是当初阿吉秀在阿玛斯城外的废弃神殿那里过得日子都比这里强。
义信和卢梦月坐在土炕的一侧,与这青年攀谈起来。这青年名叫石磊,从他口中义信得知这里是洛武城西郊的某个地方。洛武城,义信记得很清楚,这是原先三好家的领地,可如今已是千人军的领地了。
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的义信,话题直转,出言询问道:“石磊兄,为何你的生活这么清苦,难道还有什么腐败官僚在压榨你不成,又或者是如今当权者的政策让你如此穷困。”
“不是!不是!”石磊回答道:“其实,现在当官的是个好人,我的日子也比以前好多了。你们不知道,以前我家里连床都不能睡人呢!”
“床不能睡人?”卢梦月不解的问道。
石磊笑道:“是的。每当到了冬天天寒地冷的时候,我的床上没有棉絮空空如也,这样冰冷的床自然没法睡了,我只好每天夜晚在屋子中间生堆火,我就呆坐在地上而眠。现在好了,没有当官的压榨,于是我积蓄了些小钱,就买来了棉絮,这样就可以在冬天御寒了。我也不用冬天的时候呆在屋中火堆旁蹲地而眠。”
“可是,我现在看你的样子也很糟糕啊!”义信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在他原先的设想里,只要千人军到了的地方,那地方的老百姓就会过上好日子的。可是,现在的一幕让他心里落差好大。
咕噜、咕噜声响起。谈到中途,义信空腹中的咕噜声音肆无忌惮的响了起来。
这声音很大,自然被石磊听到了。他连忙说:“只顾着说话,竟连吃饭都忘记了,饭菜都是早早做好的,拿出来就可以用了。”说完,他下床,一跛一跛地走向那烂桌下的木箱,轻轻打开。至此,义信和卢梦月才知道石磊是一个残疾青年,那木箱是用来盛粮食的。箱子不大,容不下多少食物。难道离城山高路远且行动不便的他就只留这点粮食度日?
义信不禁多打量了石磊几眼。石磊的眼神流露出的是坚毅,生命赋予他的不息的憧憬闪动在他的双眸之间。义信不由想到石磊的际遇如果加诸在自己身上,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还会有生的勇气。想到这,义信不禁将一种敬佩的目光投向这位坚毅的青年。
石磊为义信、卢梦月摆好了碗筷,说道:“山野之中没有什么好菜,请两位委屈一下。”
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在这间破烂的草屋里,义信与卢梦月跟一位坚毅的青年共进一顿此生难以望忘却的晚餐。没有佳肴,没有歌舞,只有一碗咸肉,一碗大白菜。但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义信觉得比起以往自己作为大人物所吃的山珍海味可口多了。这一半是因为肚子实在饿了,另一半原因则是石磊让他似乎看到了过去还是流浪者的阿吉秀。石磊殷勤布菜劝饭,义信越吃越有味。
饭后,义信与卢梦月跟石磊闲聊了很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