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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房的历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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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glish Edition)大为风行之赐,使得16到17世纪间的英国男女接触书籍的机会大增,新教徒改革运动也鼓励信众多多阅读圣经。
    阅读不再是英格兰少数贵族的专利,而是普及至日益庞大的中产阶层。虽然男性识字率远超过女人,但是16世纪的最后25年,许多作家开始以女性为主要读者群,包括以描绘乳房闻名的李利、罗吉与葛林。当时的女人阅读各式书籍,从骑士浪漫史小说到宗教书籍,不一而足,她们对男诗人的情色描绘不可能一无所知。一如20世纪的女人从杂志封面、电视、电影、广告、黄色笑话里,得知自己在异性眼中的吸引力,16世纪的英国女人也知道乳房是男性欲望的目标,有的还漠视神职人员对“地狱之门”的抨击,故意穿着宽松紧身褡,半露酥胸。当时的观念认为胸部饱满是生育力的象征,也代表未来奶水充足,难怪及异少女(尤其是乡间地区)要不惜露出本钱!
    在伊莉莎自一世时代,多数英国婴儿都是由母亲哺乳,但有钱人家也流行雇用奶妈。新教徒与天主教徒在此事上态度分歧,前者认为聘请奶妈哺乳孩子是罪恶,后者则不做此想。清教徒的礼拜仪式与宗教小册经常抨击不愿亲自授乳的女人,指责她们怠忽对孩子与上帝的职守。信仰差异使然,严格的清教徒女信众比较倾向自己授乳,相对的,天主教与温和派新教的女信徒哺乳比率便较低。
    雇用奶妈的家庭中,有的是因为主母身体欠佳,无法亲自哺乳,有的纯粹只是为了炫耀地位。一位历史学者专研16世纪末、17世纪初的奶妈风潮,他说:“都铎王朝与斯图亚特王朝的贵妇甚少亲自哺乳,因为这么做会被视为是家道中落或过分溺爱孩子。”此外,专横的丈夫也阻止太太哺乳孩子,因为它会妨碍鱼水之欢。乳房作为男性的情色象征,逐渐压过它的母性功能,迫使许多上层女人挣扎在丈夫与孩子间,被迫为乳房选择归属。遗憾的是,伊莉莎白时代的女人甚少记录下她们对此事的真正感想。
大胆进攻属于男性的书写领域
    但是到了17世纪时,英国女人变得比较敢言,在一些私人书信与出版物里表达了哺乳的渴欲。克琳顿(Elizabeth Clinton,1574-1630)在《林肯育幼院的伯爵夫人》一书说,母亲的哺乳责任可远溯至圣经时代:“在我们之前的母神,从众人之母夏娃、众信之母撒拉,到虔诚聆听上帝之语的哈娜与万福玛利亚,谁能否定母亲有哺乳孩子的责任?”
    詹姆斯一世(1566-1625)的妻子安妮皇后也大力支持母亲亲自哺乳,理由当然和平民女性不一样。她不要皇家孩儿吸吮奶妈的乳汁,继承了奶妈的低下人格,她说:“我会让我的孩儿—国王之子去吸吮下民的乳汁,让仆人的血液来污染王室血统吗?”撇开安妮皇后不谈,当时的确有不少贵族女性公开支持亲自哺乳,并大力说服其他女性仿效。
    英国女人也进攻了一向属于男性的书写领域,公开表达女性的情欲感受。女诗人伊莱莎(Eliza)的《献给友人:关于她的裸露乳房}}(To a Friend for Her Naked Breast)便勾勒了这种现象,讽刺“赞美”友人迎合短暂的潮流,大胆裸露胸部,其实是为了引诱“放荡的爱人”。伊莱莎警告友人说上帝无所不在“它会穿透裸胸看到罪恶,惩罚乳房之下的恶念。”〔见《伊莱莎的宝贝》(Eliza’s Babes),1652〕
    17世纪另一位更具盛名的女诗人兼剧作家班恩(Aphra Behn,1640-1689),则将女性情欲书写推进到英国文学前所未见的境界,遭到“下流娼妓”的恶名低毁。她的名诗《砍下的杜松树》(On a Juniper…Tree,Cut Down to Make Busks)描绘牧羊女与牧羊郎的结合:“他喘息不止的胸膛,与她的乳房合而为一。”有趣的是,班恩在此诗中以嘲弄的口吻描绘遮荫两人燕好的杜松树,最后被砍下做成女人的紧身褡撑架,这种讽刺手法吻合了17世纪喜好嘲弄乳房的文化,英国王权复兴时期(1660-1688)的女性与法王路易十四(1643-1715)的宫廷贵妇可能喜欢这种调调,但是我怀疑不少妇女聆听了这些嘲讽乳房的抒情短诗后,会忍不住从酥胸里吐出深沉的叹息。
    班恩有一个学生名叫伊菲莉亚(Ephelia),她的作品((爱的初探索》(Live‘s First Approach)透露出较多真正的女性情欲,她在《女诗集》(Female Poems,1679)中描绘男性的眼光如何触动她的心,使她祈求神圣的爱能“温暖他冰冷的胸膛,使其和她的乳房一般炙热”。此处,男人的胸膛与女人的乳房都是欲望对象。
    乳房作为男性情欲的象征,与它原本的母性功能不断竞争,17世纪中叶的两个作品彻底呈现这种抗争,首先是著名的抒情诗人赫里克(Robert Herrick,1591-1674)在《茱莉亚的乳房》(Upon Julia’s Breasts)一诗中写道:
展示你的乳房,我的茱莉亚,
让我握住这环状的世间至洁。
我的唇轻吻你双峰间的光荣,
肆意享受你美好的乳泉所在。
另一个作品是墓志铭,它写着:
纪念
曼彻斯特的艾塞克斯郡伯爵夫人
汤玛斯奇克之女
暨曼彻斯特艾德华伯爵之妻
死于1658年9月28日
身后遗下8个小孩
6个儿子与2个女儿
她亲自哺育其中7个
她的孩子将群起
赞美她为受福者
追求肉体欢愉是天赋权利
    文艺复兴时期的乳房情色化,是史上数波性解放高潮之一。在犹太基督教历史里,人类首度取代上帝,掌握了评断事物的权力,凡人肉身的重要性也首度超越圣礼,追求肉体欢愉成为天赋权利。法国人与意大利人掀起的这股性解放热潮,随即席卷了全欧洲,连德国也成为放荡性行为的温床,宗教改革家路德便曾大发雷霆道:“女人与年轻女孩在人前人后袒胸露乳,却没有人惩罚或纠正她们。”
    14世纪圣母玛利亚掏出一只小乳房,成为神圣哺育的象征,到16世纪诗歌与绘画里四处可见的裸露乳房,这期间,欧洲经历了剧烈的社会与文化革命。因新政治、新经济与发现新世界而刺激产生的世俗欲念,取代了旧有的宗教世界观。在喜爱冒险的男人眼中,乳房成为另一项征服目标,一个可以自教士、传道者甚至女人与小孩手中夺取的东西。国王、画家、朝臣、诗人、探险家、色情业者都有权界定女性的乳房,某个角度而言,他们认为自己才是女性乳房的主人。女人的乳房一度与宗教连结,现在则成为男性欲望的象征。
    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常可见到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乳房上,表现触感之乐,也显示男人相信他们拥有女人的乳房。当时的德国绘画便有如下主题:一对相拥的男女,老男人的手放在年轻女郎的乳房上,女的手则伸入他的钱包,借此谴责男人的欲念与女人的贪财,为情色画注入道德主题。法国与意大利的许多绘画,都有男神或丘比特对赤裸女神、女精灵上下其手的画面,以当时的标准而言,只有上身赤裸还不算猥亵(那时也有春宫画,赤裸程度则毫无底线)。
      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乳房上上,既是宣示主权、展现控制,也符合了墓杆教要求女性服从的训令,因为女人顺从丈夫是“自然之律”。历史学者盖朵(Joan Kelly Gadol)仔细分析意大利文献后,认为意大利女人就是在文艺复兴时期失去了优势,虽然她们可借由美貌得到爱情,“但是爱情的发动者通常是男人。”法国与英国女人的境遇则稍好。我们很难草率同意盖朵的说法,论定女人一定是被动的,因为文献无从透露隐秘深闺里的亲密行为;刺激乳房与乳头既然带来兴奋性感,不少女人可能很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主动引导男人抚摸她们的乳房。
    至于公共领域里,也有少数女人懂得掌握美丽肉体的优势,跻身宫廷生活的中心,甚至掌握台面下的政治权力,和今日许多西方国家里的女人一样,她们的乳房被情色化,成为权力的象征。矛盾的是,在当时的女诗人笔下,女人(尤其是英国女人)虽然以美貌吸引了男人的爱,却应该说服男人真正重要的是她的灵魂。这种半推半就是一种极难拿捏的艺术,如果以乳房做比喻,那就是如何“若隐若现”才恰到好处。当然,盖朵的论点也有部分正确,在讲究求爱的文艺复兴时期里,女人可能丧失了部分权力,但是她们在面对男人的追求时,绝非全然被动无助,除非是被强暴了。对当时多数女人而言,她们还是有拒绝与接受追求者的权力。
    打从中世纪末期起,乳房的情色化便逐渐成为西方文明的标记,改变的只有理想乳房的大小、形状与功能差异而已。中世纪的画家与诗人偏好小而高挺的乳房,乳房之下是宛若怀孕的肥硕大腹,一直到16世纪,法国人始终钟情乳房小而挺、身材纤瘦修长的女人。文艺复兴巅峰时期,意大利人偏好胸膛宽阔、臀部丰满与大腿肥壮的女性。伊莉莎白时期的英国人则不太在乎女人乳房的大小,反而比较关心它们的口感,喜欢用苹果、奶油、牛奶与缤纷花园来形容乳房。
    整体来说,自从文艺复兴后期起,男人越来越喜欢大胸脯女人,中世纪末期崇尚青春小乳房的风潮逐渐退去,500年后,被20世纪50年代的珍·罗素(Jane Russells)、70年代的卡萝·朵达丝(Carol Dodas)与90年代的辛蒂·克劳馥(Cindy Crawfords)所掀起的大胸脯风潮所取代。女人为了迎合男性的偏好,除了以衬垫胸罩来增大自己的乳房外,还不惜冒着失去触感兴奋的危险,以矽胶填充物隆乳,忘了乳房的原始价值之一便在它能感受性兴奋。
    从历史角度来看,女性乳房的情色化完全由男性一手主导,如果女人的角度被记录下来,可能呈现出完全不同的观点,不幸的是,直到最近之前,历史纪录里几乎没有女性观点。文艺复兴时期建立的某些传统,直到今日都仍未自西方文明消失,无论在造形美术或者文学里,女性的乳房常被用来取悦男性观众与读者,以激起他们(而非她)的性兴奋。当乳房的形象被过度情色化后,它的性感欢能便掩盖了母性意义。过去数百年里,透过无数个人与团体的不断抗争,乳房才摆脱了情色形象的全然控制,重建了它的哺育内涵。
    第三章    家庭的乳房:健康取向
    让我们想像自已进入一个井然有序的中产阶级家庭。
    当我们的眼睛适应了穿过铅框窗子洒入屋内的流金光线后,
    便会发现屋内只有简单几件用品:一把金属水壶、几张结实的椅子,
    还有篮子与纺车。一个母亲坐在火炉前的椅上,
    小孩趴在她的胸前满足地吸吮乳汁,好一幅家居之乐。
    17世纪的荷兰,套句夏玛(Simon Schama)的贴切形容,是“羞于骤富”。1581年,荷兰脱离西班牙独立,成立了荷兰共和国,进入所谓的黄金时代,以百姓都感到吃惊的速度飞快致富。当时欧洲多数国家都采用君王制度,年轻的荷兰却实行共和政体,不仅贸易兴旺、医学进步、政治开放、宗教自由、文化蓬勃,荷兰人的整洁、勤俭更是举世闻名,这些特征都反映在喂食母乳的风潮上。
    要了解乳房在当时的意义,我们必须先了解那个时代的荷兰。让我们先抛开前面两章所述的异教神坛、天主教会、用来比喻乳房的花园,以及情欲流动的法国闺房,想像自己进人一个井然有序的中产阶级家庭。当我们的眼睛适应了穿过铅框窗子洒人屋内的流金光线后,便会发现屋内只有简单几件用品:一把金属水壶、几张结实的椅子,还有篮子与纺车。一个母亲坐在火炉前的椅上,小孩趴在她的胸前满足地吸吮乳汁,好一幅家居之乐。
    端详荷兰画家胡奇(Pieter de Hooch)的《哺乳女人与小孩》,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上述画面。透过穿过窗子的阳光,我们看到一个荷兰公民母亲慈爱地望着怀中婴儿吸吮乳汁,此画的重点不在乳房(它几乎看不见),而是哺乳动作所营造的甜蜜宁静氛围,正是理想的家庭和谐画面。
    我们无法判断这幅画是否忠实反映了当时的荷兰家庭生活,艺术史学者法尼斯(Wayne Franits)曾指出,当时的荷兰绘画与文学旨在指引父母培养孩子美德,以期孩子长大成为正直的人。这些作品不断提醒父母:孩子是上帝赐下的礼物,必须在良好的环境中长大,才能够培养出宗教虔诚心与社会稳定性。在这种信念之下,荷兰人认为家庭是最适合塑造小孩的场所,其次是教堂与学校;而在家庭里,从孩子吸吮的第一滴乳汁到他的第一次祈祷,母亲必须扛起滋养孩子的所有责任。
    拒绝哺乳的母亲在上帝眼中是可憎的
    当时,荷兰医学界、宗教界与道德领袖无不坚定拥护哺育母乳。和英格兰的情形一样,严格的荷兰新教徒强力鼓吹喂食母乳,他们相信此举会取悦上帝,而拒绝哺乳小孩的母亲在上帝的眼中是可憎的。荷兰人认为,凡是动物都会哺育幼兽,这是自然定律,女人也应该喂哺孩子母奶。著名的作家兼行政长官凯斯(Jacob Cats,1577一1660)的两句警语,最能呈现当时荷兰人的信念:
    只会产下孩儿的人,不是完全的母亲
    懂得哺育孩儿的人,才是全心的母亲
    因此,真正的母亲会喂食孩子母乳,它见证了为人母者的信仰虔诚度。
    当时的医学文献也支持母亲喂食母乳。秉承着传统看法,医学界认为人奶与孕育胚胎的子宫是精血同源,为了婴儿的福祉着想,他在出生前与出生后都应吸收相同的滋养物,那就是由母亲精血化成的乳汁。当时的人非常畏惧陌生人的“血/乳”,担心婴儿会因吸吮奶妈的乳汁,而得到不好的人格。凯斯在著名的打油诗里便表现了这种畏惧:“多少好宝宝,健康又可爱,因为坏奶妈,本性不见了。”显然17世纪时,荷兰一般百姓、医学界也和英国、法国人一样,非常关切奶妈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
    我们无从判断荷兰人比起英、法与意大利人,是否较少雇用奶妈。一位学者认为,当时多数欧洲国家盛行将孩子送到奶妈处扶养,婴儿夭折率因而非常高,相较之下,荷兰婴儿夭折率比较低,是因为他们较少雇用奶妈,其他专家则不认同他的论点。在缺乏精确统计数字下,我们只能从文学、绘画去捕捉荷兰社会的特质,拿来和其他欧洲国家做一比较。
    显然。荷兰人认为乳房是属于家庭的,在下面这首凯斯的诗里,乳房的形象便和当时英、法的情色讴歌大不相同:
年轻太太,多利用你的珍贵天踢,
让神圣的吸吮来爽快胸前小果实。
一个正直男人最渴望的莫过看到,
亲爱的妻子将孩儿揽向胸前乳头。
你的乳房是如此饱满充满生命力,
多巧妙的造物,就像一对象牙球。
    尽管这首作品的字里行间隐含性感情味,象牙球的比喻也略显陈腐,但它还是为乳房建立了新的意义。诗中的男人一再“乞求”亲爱的太太给孩子喂奶,摆脱了自私的丈夫形象,因为传统观念里,性行为会使母乳凝固,哺育母乳就必须禁欲,男人多少都“仇视”老婆哺乳。诗中的这位男人是丈夫,也是父亲,因为品行正直,所以关心孩子的福扯,照顾了孩子的福扯,也就是为他所属的公民社会尽力。
    在当时的荷兰社会里,家庭被视为是大社会的小缩影,一个愿意亲自哺乳、努力维持居家整洁的母亲,才能造就对社会有所贡献的家庭。当然,做丈夫的应当支持妻子的努力,分享哺育母乳所象征的父母大爱。总而言之,乳房在荷兰社会里的形象,是远离了马罗笔下“象牙小球”的挑情意象一百年,也超前了摒弃腐化社会、回归自然的卢梭主义一个世纪。
    荷兰人对母性乳房的崇拜明显呈现在艺术作品里。当时荷兰盛行风俗画(genre painting),许多画家都以母亲哺乳作为创作题材,胡奇不过是其中一个。
    风俗画不仅深入荷兰富有家庭,也打进中产阶级住家,显示荷兰人以买画作为富足的象征。惟有在17世纪的荷兰,我们才能看到一个中产阶级的家里挂了上百幅画,多数以日常生活为创作主题。许多风俗画都是母亲敞着胸膛,不是正在奶孩子,就是打算给孩子喂奶或者已经喂完奶。有时画中的母亲并不在喂奶,某名公民妇女隔着窗子和小男孩说话,一个农妇和两个孩子坐在家门口,都袒露着乳房。显然,只要画面里有孩子,女人裸乳就毋需解释。
    尤其在信奉新教的荷兰北部,圣母乳子图已经不适宜了,荷兰画家改从真实的母子关系、真实的生活场景寻找灵感,绘画的主题有时是母亲在给孩子哺乳、喂饭、喝水、穿衣、陪他玩耍,甚至连大便擦屁股都可以入画。这种从讴歌神圣到歌咏世俗母亲的创作转变,在荷兰盛行了许久,一个世纪后才传到其他欧洲国家。
    夏玛指出,荷兰教堂废除了圣母圣子像后,“取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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