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晋阳公主清澈如水地望着白染儿微微一笑道,“谢谢你打开我的心结”
白染儿将她额前的碎发掖到耳后,玩笑道,“小兕子要谢我,就替我照顾一二那拽臭小子”说着她向白天磊一挑眉道。
“姑姑,我比小兕子大,应该是我保护小兕子才对”白天磊冷瞪她一眼道。
“对对”白染儿笑道,“既如此,你以后要好好陪着九皇子在崇文馆读书,还有你百里叔叔教你的武功也不许荒废,我会不定时来抽查你,若是让我发现你偷懒,我就让你在树上吊一天”
话说到这份上,白天磊知道她这是要走了,只见他一扁着嘴依依不舍道,“姑姑,你要走了以后,有空的时候,你要常常来看我”
白染儿点头嗯了声,“外面还有好多事等着姑姑,你要记住姑姑给你说过的话,凡事能忍则忍”
“那要是忍无可忍怎么办?”白天磊低头不看她道。
“凉拌热拌都成”白染儿嘻哈一笑,然后告别了九皇子李治和晋阳公主,随便指了个小宫女,让那人带着她出宫。
白天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说了等于没说。
刚出锦瑟居,就碰到浩浩荡荡一队人迎面走了过来,走近了才看见是汪思源带着大批的宫女太监向她走来,还准备了一辆由六匹马来拉的高档马车
“月葩郡主,皇上封赏的物品已有大内侍卫先行送回府上这些都是圣上送给你的仆役”汪思源恭敬向她道,众仆役听到汪思源的话齐齐跪下向白染儿磕头请安。
望着乌压压一片半翘的臀,白染儿一脸黑线地挥手,“都起来吧”然后指着那辆马车,“那车也是圣上送我的,那我就不客气,先上马车了”
汪思源恭敬应是,并请白染儿上车。
早有一机灵的小太监跪在马车前当垫脚
白染儿闪过那小太监,冷瞥了他一眼,“我没这习惯”,紧接着一抬腿就上了马车,然后一声令下,“出发”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太宗赐给她的在小雁塔附近的宅第,抬眼就是醒目的烫金大字月葩郡主府,门外还有腰间配着刀剑的大内侍卫把门,百里华丰看她回来,看似****倜傥潇洒无比,微皱的眉宇泄露了他的焦躁与担忧,只听他戏谑一笑,“还不错,比我想象地好多了,果然还得亲眼所见才放心”
白染儿斜睨他一眼,“你想反悔,我还可以给你次机会”
百里华丰凑近她低声道,“嗯,说实话,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这样,这样的你,无论将你藏家里还是放外边,我都能安心而且,我觉得这会咱俩才是绝配你说对吧?”
白染儿知道百里华丰暗含的意思是,他不能人道,自然不会对不起她,而她毁了半边脸,外面的男人谁会对她这个阴阳脸的女人感兴趣,纵使以前有爱慕之心,只要她一揭开遮挡的头发,没准早吓得屁滚尿流直呼白天遇鬼,他当然可以放心她随意折腾
“咳,咳,郡主,驸马,你们二位难道不请老奴我进去喝口茶,老奴可是为你们忙乎了大半天了”汪思源随意向后瞥了一眼,那意思是,知道你们未婚小两口感情好,可也要顾及下这是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吧
白染儿冷瞥了眼百里华丰,回头向乌压压的人头扫视了一圈,“驸马也不是让你白当的,看见身后的这一干人等了吧,去将他们安排安排吧”
吩咐完百里华丰,她装作无意般轻撩开遮挡了大部分烧伤的碎长刘海,“我成这样,他没一见我就跑,算他还有几分良心,汪伯伯,您里面请,这儿的一切都是您老替圣上为**持的,以后来这儿,就和回您家一样,我这儿随时都向汪伯伯您敞开大门,更别提一杯茶水了汪伯伯,您快请”
“你这丫头,真不晓得让我说你什么好”汪思源甩了下拂尘笑着和白染儿走进大堂,“不过,丫头,既然你叫我声伯伯,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真的要嫁给那个满身铜臭味的小子,我听说,三皇子昨晚可将自个关在屋子里喝了一晚上的闷酒,今儿早上就连她的母妃去见他,他都闭门不见,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以前只要他在京,不管公务应酬多繁忙,他都会抽空去他母妃哪儿小坐,丫头,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哪”
“多谢汪伯伯提点”白染儿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暗塞给汪思源,“若是汪伯伯,您在宫里听到什么风吹草动,还请伯伯你多多您能派人知会我一声,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二八0】风波{四}
【二八0】风波{四}
“当然,只要在我能力所及之内……”汪思源圆滑一笑,然后随白染儿走进郡主府。
一头戴笠帽身穿黑色素衣的男子隐身在嘈杂的人群中,望着走进府内的倩影,双拳紧攥,李恪这个狗咋种竟敢如此逼她,他一定会让那狗咋种不得好死,宇文皓眼神肃杀地望了眼一脸春风得意的百里华丰,真是便宜这个窝囊废,不过,也幸好那臭屁家伙是个窝囊废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宇文皓轻扫了眼人群,视线与对面一身宝蓝衣服的男人相碰撞,不过旋即他就压低了笠帽转身消失在人群。
“薛昀,你看什么看那么入神?”卢雅芙一脸不满道。
“没什么”薛昀面无表情道,“月葩郡主貌似这两天都会很忙,我们还是过些日子再来找她吧”
“不要,我要当天下第一媒仙新官上任烧的第一把火”卢雅芙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薛昀望了眼向他撒娇的小女人,再想想那只毁了容颜的丑陋侧脸,他不明白,毁了容的女人不是该很怕见人,很难过且极力掩饰自己的丑陋才是一个正常女人的心态,可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在大庭广众下随意揭开她的丑陋且还笑得那么灿烂,甚至很欠扁
他从来不打女人,可见到那样的她,他真想动手揍她一顿,为什么,他不知道,反正心底只有痛扁她一顿,他心底才不会那么痛,才会舒服才会解气至于在气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心底憋闷得慌
而刚刚那黑衣男人也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那人是在觊觎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一样,让他很讨厌,且那人身上有很重的杀气,真的很重,死在那人手上的人,应该不会比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少“我今天有点累,先回了,你自己去找她”
“都到家门口了,我们一起进去嘛,难道你不想见见她的真容,她长得很美呢,虽然比我还稍稍差那么一点”卢雅芙娇羞地摸着脸蛋道。
薛昀为了不让自己的鸡皮疙瘩落地一片,甩开她挽着的手臂,抬起修长的腿走向百里华丰。
他对眼前的这个女孩总有种很矛盾的感觉,就像她一样是个矛盾集合体,明明是个很泼辣的女人,可在他面前处处展现小女人的温柔与羞涩!
而他也许现在心里眼里的那个人是她,可在他的灵魂最深处还是觉得那个毁了容的丑女人与他有着千丝万缕割舍不掉的特殊感觉,要不然为什么一看到她就会有心痛的感觉
卢雅芙望着他疾走的背影,嘴一噘,脚一跺,暗哼一声,可还是小跑着跟上他,走到百里华丰的跟前,将早就准备好的贺礼递给百里华丰,“我是月葩公主的朋友叫卢雅芙,来恭贺她四喜临门”
百里华丰轻摇折扇笑望了眼薛昀的腰牌,“这位公子和姑娘?”
卢雅芙娇羞一笑地给了他个你懂得的眼神,一脸痴情的望着薛昀,“我们找白姐姐有些私事,麻烦驸马爷代我们容禀”
人家姑娘都暗示到这份上,百里华丰还能不懂嘛,何况这个男人还曾是他的情敌,纵使现在看他的眼神还有些敌意,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人家小姑娘有本事将这男的绑住,就是间接地帮他清扫了个爱情路上的绊脚石,甭管这小姑娘耍了什么手段,只要结局是对他有利的,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且人家小姑娘,还这么嘴甜地叫他驸马爷,他这心里就更高兴了,“走,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她”
这边,白染儿和汪思源入得待客大堂,几人相互寒暄客套两句,客套过后,她就被白朝阳给请进了一边的侧房,脸色阴森可怖地质问她和百里华丰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百里华丰成亲,那又将李恪置于何地?
白染儿冷静自持道三个孩子需要一个被人疼爱的良好生长环境,这些不管李恪再怎样好,他也给不了她和孩子们所需要的,而百里华丰可以,她和他结合,无关情爱,只是都需要这么一个围城来诠释他们的生活
白朝阳迟疑了一会问她,那她到底在心里有没喜欢过李恪?
白染儿只道男女之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就像亲情在他面前没有功名利禄那么重要一样
只是她和他舍弃与选择不一样罢了,他没有资格来指责她怎样做,因为她没有看到他对这个家庭有多少付出与贡献,她不相信凭李恪的本事,他们会查不到小磊和小赐曾落到太子手里,一个是当叔叔的,一个和她有肌肤之亲,可他们两个都选择了沉默已对,他们不愿和太子树敌,有他们所不可出手的政治立场,她可以理解,但无法原谅
兄妹俩的交谈陷入了僵局,一时间屋子里静的出奇,只听到沙漏窸窸窣窣的流沙声
良久后,白朝阳幽幽又道,不是他们不想救,而是那时他们不在京城,白家头天遭血洗,第二天白家庄的冉峰金矿就发生了坍塌事故,他们一听到消息就赶回白家庄,这些天,三殿下在处理金矿坍塌之事,而他则将她干爹和干娘,还有她那些无人认领尸首的手下安葬好后,才将他们二老的尸首运回白家庄,将父母兄嫂的尸首暂时停放在佛堂,只等找到她,再送他们入土
白染儿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憋屈才好受了点,撅着嘴又问,咱们哪儿什么时候又有了个冉峰金矿,不就是有个冉峰铁矿嘛
白朝阳点了下头,又道,冉峰铁矿就是冉峰金矿,之所以将金矿说成是铁矿,是为了掩人耳目,虽然做得很严密但还是让有心人发现了,而且还葬送了兄嫂的性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大哥在金矿里也有份?白染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
大哥是冉峰金矿的挂名矿主,且这金矿本就是大哥发现的,由大哥当这金矿的矿主也理所应当
白朝阳说着望了他一眼又道,说起这事,或多或少,她都算是个牵引着白家和三殿下命运交缠的隐线,不知她知道不知道,他们村后有一处荒草地,里面有一块洼地,别处的草都长得很茂密,可就哪儿从来都不长草,那不长草的洼地就是金矿的洞口
当年,自从她失踪后,白星辰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除了将他的事做好,其余时间就是带着点白和那条叫绒儿的大黑藏獒来回溜达,因着洼地周围的草长得旺盛,哪儿就成了他们三个的地盘。
一连好多天,点白在附近转悠着吃草,白星辰则躺在那洼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想象着他那鬼精灵似的小妹不知在那受罪,可有吃饱穿暖被人打骂,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老天能护佑他小妹逢凶化吉。
而绒儿就天天蹲在他脚边刨土玩,那个洞口就这么被它给刨开了,然后用口吊了块拳头大小的不规则金块放到了躺着望天的白星辰的胸口。
在看到那金灿灿亮闪闪的发光体的刹那间,白星辰就忽地坐了起来,并问绒儿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绒儿摇着他的裤脚让他看它多日来劳动的成果,并用嘴又吊了一块出来
白星辰意识到事关重大,凭他们家现在的条件即使发现了金矿也守不住,若是她小妹还在,也许还能多多帮他想主意应对,因而,他只挑了一小块金子,其余的从新将土埋上,用脚夯实。
且当天夜里,老天爷又下了场雨,第二天,白星辰再来看时,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除了他之外,他再也没向人提及,直等白朝阳从书院回来,他才偷偷告诉了读书识字的弟弟,并和白朝阳商量挖出些金块到离他们这儿远点的城里换成银子,然后再回家将那片荒草摊周围的地都买下来?
白朝阳觉得那样做会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劝他,现在他们都还小,还没足够大的实力控制那金矿,虽然那里有无穷的财富,但在他们守不住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做让大家都起疑的事,并劝他安分守己做小妹给他留下来的生意。
几年之后,等他的事业做大了,有钱了,买田买地才不会让人起疑,要不然,他们家本来穷的叮当响,纵使小妹在外面挣了点银子,可那也是有限的,怎么会有实力买那么多地,这很容易让人怀疑钱的来路,若是让人查出他们买地用的是银子是金子换来的,那这金矿很快就会****。
后来,直到白朝阳认识了李恪,又听说妹妹曾救过他的命,而李恪又是个德才兼备文武双全之人,因而,白朝阳就将金矿的事告诉了他,至此,白朝阳和李恪才以白星辰的名义运作,说是用白星辰的名义,也只是在相关文书上用他的名字,对外出面管理铁矿的是李恪另外安排的人,不过,铁矿的相关文书和一份由三人签字的契约在李恪手上,而金矿的相关文书在白星辰的手上,从而,白星辰虽然是名义上的矿主,但并不插手金矿的任何事,只是每年从金矿中得两成利润
她听到他的话后,直感觉一个脑袋嗡嗡作响,这个消息真是太劲爆了,当年只偶尔想过那地下没准会是个大矿藏,可也就想当然地认为不过铜铁锡之类,她万万没想到那会是个黄灿灿的大金矿,想当年,她就应该偷偷拿着铁锹去挖两铲子试试运运气
【二八一】风波{五}
【二八一】风波{五}
像她这么爱钱的,那么大的一个金矿愣是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了,这老天真是太会折磨她脆弱的心脏,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件让她既羡慕又嫉妒的事,现在的她真想追大哥到地府,问问他,这些年,他的金子都藏哪儿去了,怎么小磊和小赐都没给她提起过,他爹原来也是个有钱的主儿,丫丫地,地府用的是冥币又不是金子,怎么可以不告诉小磊藏金子的地方,难道还怕她私吞不成,真是个大坏人
白染儿不愤地暗嘀咕。现在,她的心情坏地都勘比下到一百八十层地狱般难受无极限。
她努力控制住烦躁失落的情绪,故作平静道,“大哥得两成利润,那小哥你得多少?”
“按协议是两成,只不过我头天拿到,第二天,我就交给三殿下任意支配,也就是拿儿需要就用哪儿,因此,严格来说,我就是个过路财神。”
白朝阳坦然迎向她,“小磊和你亲近,有时间你帮小哥问问看大哥有没叮嘱过小磊让他牢记的?那些文书得尽快找到,要不然会很麻烦”
“小哥,若你是大哥,你会将这祸根告诉你儿子吗?”白染儿嘟嘴冷笑一声道。
“所以,我才让你问问平时大哥给小磊说过什么特别的话让他牢记没?”
白朝阳叹了口气,“是人都会死,先死的人未必就没活着的人幸福,父母兄嫂去了,毕竟还有你我给他们张罗,轮到我们自己未必能比得上他们,世事难料而且人总有老的一天,圣上也一样,纵使三殿下没有那个心思,可他也得防患于未然,有圣上在一天,他就能安生一天,一旦圣上去了,有些人最先对付的就是他,染儿,你现在可以为所欲为,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可不等于你永远能这样,你和他的事,在百姓间或许是个秘密,可在上层权贵间几乎人人都晓得,心里都跟明镜似地,这些年你的事业顺风顺水,除了你自己的努力外,就是圣上看在三殿下的面子上给你开的绿灯,要不然你用钱贿赂官府,让他们为你办事,就真的以为钱能通天”
他说着拿出一本账册扔给她,“这上面记录了你贿赂官员的明细,大到刺史,小到守门衙差,这样的账本,还有整整一间屋子的罪证,就你傻乎乎地还以为做得有多高明,殊不知你早进了别人设好的陷阱,你也不想想当今圣上最讨厌的就是贪污**,若不是你和三殿下有这层牵扯,你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白染儿接过账本迅速翻了几页,上面登记的明细真让她有吐血的冲动,除了记录她行贿的大小数额外,有些她贿赂给那些贵妇们的情趣**衣,春|宫漫画,降男攻略,金|枪不倒秘诀等都被当成账册的插图图文并茂地穿插其间,羞得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面色通红道,“这个你也看过了?”
白朝阳闷哼了声算是回答。
“那其他账册都在哪儿放着呢?”白染儿讪笑道。
白朝阳瞥她肚子一眼,“这个是圣上让我给你的,他说若早知道你怀了皇家子嗣,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你嫁给百里华丰,只是现在金口已开;不能随意收回,他让我传他口谕,在孩子没出生之前,他希望你守好妇德”
管得还真宽,白染儿暗翻了个白眼,说是希望,实则是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