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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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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达紧紧盯着对方说:“啊!明白了。你是他的军事长官嘛,当然要听他的命令,要听他的差遣了。但是,既然你是受命于德格土司,那么,德格土司又是受命于谁呢?”
  夏克刀登避开格达的眼锋,“当然是当今执掌康北大权的西康宣慰使诺那喇嘛。”
  格达紧追不舍,“而诺那喇嘛又受命于谁呢?”
  夏克刀登含糊其词:“谁知道,大概是二十四军或国民党吧,他不是国民党任命的西康省宣慰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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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8(2)



  格达耐心地说道:“是呀!这样一来,你不是在帮助国民党政府和二十四军吗?难道这些年来你受他们的气还没受够?现在反而帮助他们打起红军来了。而据我所知,诺那喇嘛早已跑到娘绒去了,可你还跑来替他卖命,这又何苦呢?因此,作为老朋友,我想对你进一言,那就是犯不着去为德格土司、为诺那喇嘛冒这么大的风险。更何况大头人你对红军知道多少呢?”
  夏克刀登肯定地说:“红军已经占领了甘孜,下一步就会进攻我玉隆草原,这就够了。”
  “大头人根据什么作出这样的判断?我知道你是一个处事谨慎的人,怎么会……?”
  “直觉告诉我,如果毫无抵抗,红军就可能长驱直入。”
  “过去冤家械斗,争权利、土地、财产、草原、牛羊,大头人认为红军会去占有你的玉隆草原和牛羊吗?我看不会。”
  “那么,红军为什么会打到甘孜来了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红军这样做,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你还没见过红军,竟为红军说起好话来了。古学你是不是听到有关红军的一点什么消息?”
  格达坦率地:“是的。除了诺那的海正涛副官说的,还有扎西告诉我的一些有关红军的情况,不知道您是否愿意都听一听?”
  “都听。不过,我最想知道的当然是真实的情况。”
  “情况是否真实,我不能断定。我只能说,来自两方面的消息都证实:红军确实是一支十分了得的队伍。远不说国民党几十万军队围追堵截都没能消灭红军,就是去年红军攻打泸定桥一事,想来大头人早已知道;最近,国民党二十四军余如海的三个营又在丹巴遭红军重创,逃至道孚、炉霍……”
  夏克刀登狐疑地一笑。
  格达推心置腹地说:“所以,此次是否同红军交火,还望大头人审时度势,三思而后行。请大头人正如格言说的那样:为今生,爱惜自己的声名;为来世,爱惜自己的福分,千万不要将自己往深渊里推。”
  夏克刀登不断颔首:“啊!古学言之有理。不过,如果交火会怎样呢?”
  “因为这不是两个部落乃至两个土司之间的冤家械斗,而是战争。既然是战争,一旦打起来,只能两败俱伤、损兵折将,百姓遭殃。”
  “那……不交火呢?”
  “当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我现在已是箭在弦上。”
  “改弦易辙还来得及。”
  夏克刀登仍然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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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9(1)



  正当格达在林葱煞费苦心说服夏克刀登不要同红军作战的时候,红军某师的师长和参谋长正在朱倭的师指挥所作战室里,围着一张从西康宣慰使公署别动大队那里缴获来的大地图,作战斗布署。
  正在这时,两个红军干部走了进来,他们同时举手敬礼,其中一个干部报告说:“×团团长刘振国、政委赵明川奉命前来报到。”
  师长抬起头来,问道:“怎么样?夏克刀登还没有动作吧?”
  刘团长立即回答说:“夏克刀登的骑兵大队今天上午就已经到达距我部五公里的那个村子,大本营就设在那里。据侦察,夏克刀登和格旺邓登土司就住在那里督战。今天傍晚或明天早晨就可能向我阵地发动进攻。”
  参谋长布置说:“你们来看,刘振国的任务是,带一个加强连,从左翼的山腰直插夏克刀登的大本营,这一路山腰沟壑多,有几处峭壁,没有路,行进难度大;赵明川也带一个加强连从右侧迂回直插夏克刀登的大本营。这一段路地势平缓,易于推进,但有可能与夏部遭遇。无论左翼还是右翼,遇敌即消灭之,务于明日上午十点准时赶到卡攻夏部大本营,抓获德格土司格旺邓登和夏克刀登大头人。”
  师长特别交待说:“战斗中,根据朱总司令的命令,注意不要伤害格旺邓登和夏克刀登,尤其是这个夏克刀登,他是康北地区最有影响的人物之一,我们应当尽量争取他,也许他今后还能做一些有益的工作,至少让他不要再与我军为敌。”
  刘团长和赵政委同时举手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作为这个在执行《康(定)、道(孚)、炉(霍)战役计划》中屡建奇功的主力团的一团之长,刘振国深感自己此次肩负的责任重大。据情报,夏克刀登此次带领的部队都是骑兵,而他自己从没有过同骑兵作战的经验。但他坚信,只要认真执行上级的指示,紧紧依靠全团将士,就一定能够克敌制胜。所以,他同赵政委一道从师部返回来,便立即召开连以上干部会议,让大家出谋献策。最后,又由各营、连分别召开会议,讨论落实作战方案。天刚黑下来,他同赵政委就分别带领两个加强连向目的地进发。
  高原的春夜;月明星稀;寒风刺骨。刘团长率部在一处陡峭的山崖上艰难行进。
  山崖下,隐约可见在一处平缓地带,搭着无数顶帐篷,这是夏部的一个营地。
  山崖上,一红军战士踩塌一块岩石,轰隆隆地朝山下滚去。一直滚到夏部帐篷边,惊得夏营一阵骚乱,顿时枪声大作。
  隐蔽未动的红军,待枪声停止后,又沿着山崖继续缓慢前进。……
  就在同一时间,赵政委率领的一个加强连在通过一个小村庄附近时,恰与夏部哨兵遭遇。营地里迅速跑出来一大群身穿藏装的士兵,双方展开激烈战斗。赵政委率部边打边从侧面向前迂回前进。……
  翌日凌晨。随着一阵阵沉闷的海螺号声响起,夏克刀登的一支骑兵部队“啊嗨嗨--”地狂叫着向前冲去。沙尘迷漫,枪声四起。
  在红军阵地指挥所里,师长从望远镜里观察着冲来的敌军,当即命令炮兵开炮。
  数发炮弹呼啸着向敌军阵地飞去,敌军被炸的晕头转向,乱作一团。
  紧接着,红军阵地响起嘹亮的冲锋号声。一队队红军战士纷纷冲出战壕向敌军猛扑过去。双方展开残酷厮杀。……
  夏部武装这一惨败的场面,被前来督战的格旺邓登看在眼里,不禁使他胆颤心惊。他始未料到红军竟是这么一支厉害的队伍。难怪国民党那么多军队都没有能够消灭他们,诺那喇嘛所带的那么几个可怜的士兵哪里是红军的对手。他自信几年来他的军事长官夏克刀登统领的这支武装,无论是对国民党军队、藏军和其他土司的武装作战,总是胜多败少,但这次却是遇到了红军这样的天兵神将。他似乎感觉到大祸即将临头,自己煊赫的土司宝座正摇摇欲坠。他这时虽然身着昂贵的火狐藏袍,浑身却不住地打着冷颤。但是一个拥有一千三百多年历史,被历代皇朝册封,被邓(柯)、德(格)、白(玉)、石(渠)、同普(今西藏自治区的江达县)一二十万百姓拥戴的大土司,而且还据有一个“法王”(对崇信佛教的高级官吏的敬称)头衔,岂能就此善罢干休!于是,色厉内荏的他仍对夏克刀登训斥道:“作为指挥官,你不能只是从望远镜里看热闹啊!快把你的军队都派上去吧!你不是常说你训练出来的兵士个个都像下山的猛虎吗?让他们都冲上去拚杀啊!”
  夏克刀登轻蔑地瞥了土司一眼,冷然一笑道:“这样的场面不是看西洋镜,并不好看。这支望远镜谁要看谁拿去看好了……”
  “啊啧!”格旺邓登吃惊地看着对方。是啊,在他的领土内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对他如此不恭,哪怕是稍稍表示出一丝的不快。要是换一个场合,只要他一个眼色,他的卫士便会立即冲上来把对方制服,丢进地牢或处以极刑,剥皮、挖心,然而这是在生死攸关的战场上,何况还没等卫队有所动作,对方的卫士早已剑拔弩张。因此,他此时不得不屈尊克制,把一股怒气强咽到肚子里,不满地扁扁嘴说:“大头人你看着办吧!我现在下楼去等着你胜利的喜讯。”说罢,就转身在卫队的簇拥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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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9(2)



  夏克刀登再次举起那支单筒望远镜,前方惨烈的战斗场面,使他不忍目睹。正当他不知道应当发出何种指令之际,一个侍卫官气喘吁吁地跑上平顶房来,嗫嚅地报告说:
  “本波啦!快撤吧,土司他……他已经撤走了!据说他还是骑的那匹雪青马,跑的比风还快……”
  “行了!行了!”这事似乎早已在夏克刀登的预料之中。“他没有留下什么口信吗?”
  “没有……”待卫官的话还未说完,官寨周围突然枪声大作。
  夏克刀登惊疑地问作战参谋:“这是……?”
  参谋正欲回答,一士兵气急败坏地跑上来,结结巴巴地说:“报……告……红军……他……他们……”
  夏克刀登故作镇静:“什么?红军怎么会……?你们是干什么的?”他转向卫队长:“快去组织反击,绝不能让红军接近官寨!”
  卫队长正要转身离去,刘团长带领部队已冲上平顶房来。
  夏克刀登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正在这时,赵政委也率部赶到。
  刘团长说:“夏克刀登大头人,请吧!”
  夏克刀登眼看自己已成为瓮中之鳖,无可奈何地低下了高贵的头。
  刘团长、赵政委几乎同时一看怀表,正好是上午十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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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10(1)



  夏克刀登神情沮丧地坐在红军某师师部的一间屋里。
  刘团长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位藏族战士。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克刀登把头扭向一边。
  刘团长却笑着说:“大头人啊!请喝碗酥油茶吧!”
  夏克刀登慢慢扭过头来,狐疑地看着藏族战士倒茶。
  刘团长端起一碗茶,对天弹洒后说:“大头人,请喝呀!”
  夏克刀登从战士手中接过茶碗,迟迟不喝。
  刘团长宽释地一笑说:“请放心啊!”说着,自己先呷了一口。
  夏克刀登显得有些尴尬,急忙申辩:“不不!我是想,你们红军未必也会喝酥油茶……”
  刘团长仍然微笑着说:“入乡随俗嘛!再说,这酥油茶有什么不好,香喷喷的,我们红军的指战员想喝还喝不上哩!这茶还是我们这位藏族战士特地为大头人打的啊!”
  夏克刀登不无吃惊地:“他……?藏族……?这么年轻!”
  刘团长说:“你别看他年纪轻,入伍快一年了,他是去年我军路过金川时参的军。”
  夏克刀登似有所感,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刘团长话锋一转说:“大头人去过内地吧?”
  夏克刀登不解地看着刘团长说:“去过,还不只一次呢!”
  “那么,过去你听说过我们红军吗?”
  “早在去年你们攻打泸定桥时我就听说了,只不过我身居草原,对你们红军还是知之甚少。”
  “所以我说,我们之间这次发生的摩擦,应该是一场误会。”
  夏克刀登竭力推脱自己责任。他说:“我只不过是在执行格旺邓登土司的命令罢了……”
  “可他为什么早就逃之夭夭,而让你来为他卖命呢?”
  夏克刀登无可奈何地说:“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我只是不知你们到底要怎样处置我。但无论怎样处置,在处置我之前,我想见一见你们的最高长官。”
  刘团长笑道:“我们不叫长官,而称首长。正好我们的朱总司令和刘总参谋长都到朱倭来了,但不知他们现在有没有时间……”
  刘团长正说着,朱德和刘伯承健步走了进来。
  英俊威武的朱德说:“我们这不就来了吗?”
  刘团长立即站起身来,向两位首长举手敬礼报告说:“首长,刚才我正准备去师部报告哩!不知你们已经到这里来了。”他转身对夏克刀登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红军的朱德总司令,那位是刘伯承总参谋长!”
  夏克刀登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两位威名显赫的红军将领,自惭形秽地把视线转向一边。
  朱德同刘伯承相视睿智地一笑。然后对夏克刀登说:要是我没认错的话,你大概就是玉降草原的大头人夏克刀登先生吧?先生的大名去年我们红军进入泸定时早就听说过了,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啊呀!……我……”神情窘迫的夏克刀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知大头人为何要见我们呀?”朱德和颜悦色地问道。
  夏克刀登惭愧地说:“刚才我已对刘团长说过了。其实,我想对两位首长说的还是这样一句话:此次本人完全是奉命行事,冒犯了贵军,还请多加原谅!”
  刘伯承微微一笑道:“这事总司令和我早就预见到了。此次大头人同我军交战,一是受格旺邓登的指派,二是对我军的性质、任务和此次到甘孜来的目的还不甚了解,不知者不为过嘛!”
  “哎呀!……这完全是由于本人深居草原、孤陋寡闻所致。”
  停了一会儿,他接着说:“虽然,就在昨天,白利寺的格达活佛就专程到卡攻来劝阻过我,说红军是一支不可轻视的队伍,特别提醒我不要低估红军的力量,要我谨慎行事,然而我……”
  刘伯承说:“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重要的是现在。”
  朱德严肃地指出:“当前,摆在大头人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条是走老路,继续为虎作伥,与人民为敌,同我军继续打下去,拚个鱼死网破;一条是弃旧图新之路,就是要摒弃前嫌,以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重,站到人民一边,同我们竭诚合作,为支援红军北上作出努力。何去何从,希望你在我们这里小住几日,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听一听;回到玉隆后,认真地、仔细地想一想,然后再作出自己的选择。”
  夏克刀登急忙说:“沃呀(是的,好的)!沃呀!请给我时间,是应该动脑子好好想一想的时候了。”
  昨天下午,格达闷闷不乐地从林葱回到寺庙,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下一步夏克刀登将会如何动作。当然,他也设身处地地为夏克刀登考虑过,夏克刀登要想摆脱格旺邓登的控制却也难,他就像一匹被人攥着缰绳的烈马,很难逃脱被人使唤的命运。
  今天早上,天刚黎明,在由林葱到朱倭这一线,不该发生的战事终于发生了。一阵阵枪声和喊叫声传来,正在自己拉章里念经祈祷的格达,急急忙忙走到大殿的平顶房上去观看。原来,在距白利寺不足一里之遥的开阔地带,夏克刀登的一队队骑兵正“啊嗨嗨--”地嚎叫着向红军阵地冲去。随着一阵隆隆炮声,骑兵纷纷坠地,人仰马翻。格达忧心如焚,手捻佛珠,嘴里不断地念起“唵嘛呢叭咪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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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活佛10(2)



  寺庙住持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走了上来。他默默地站在格达身旁,看着眼前这一惊心动魄的厮杀场面,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又有多少生灵遭涂炭啊!”
  格达愤愤地说:“这都是那个利令智昏的格旺邓登造的孽!还有那个夏克刀登认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一意孤行偏要去为格旺邓登卖命,为什么就不能从格旺邓登的魔掌中跳出来呢?……”
  这时,益西群批走上平顶来请格达回去喝早茶。格达只是嘴里答应着但并不动身。
  他俩就这样在房顶上一直等到那场战斗结束,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下来。
  回到拉章,格达焦灼不安地在屋里踱来踱去。从刚才的战斗场面看来,连不懂战争的人也知道无疑是夏克刀登的骑兵遭到了惨败。夏克刀登现在的情况怎样?也许格旺邓登正在指责他无能或者……他派益西群批去探听情况,太阳偏西了还不见益西群批的身影,直到昏黄的太阳消失在西边雪山后面益西群批才神色慌张地赶了回来,他带回的消息让他大为惊讶夏克刀登成了红军的俘虏!威震康北高原的大头人顷刻之间竟成了红军的阶下囚。他立即捻动手里的佛珠算卦,为夏克刀登预测吉凶。
  黄昏时刻,住持才走来告诉格达这个迟到的消息。他忧心忡忡地说:“不知道红军会如何处置夏克刀登,也许不会把他给杀了吧!?”
  格达摇摇头,胸有成竹地说:“不会!对他那样有声望的大头人红军是不会杀的,但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我刚才已算过卦,菩萨会保佑他平安吉祥!”
  住持立即转忧为喜。他说:“是吗?仁波切的卦总是算得很准的,但愿这次也不例外。”
  仅仅两天之后,格达的预言就得到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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