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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成帝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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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即便赶走隗斗,救下傻小子,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二人这厢好生踯躅,不知怎生是好? 
  过了片刻,隗斗见如此下去,总非良事。道:“其实,这傻小子,我得来也无用得很。只是你们有三人,隗某该交给谁好呢?” 
  大伙一愣,没想他突然服软。转念一想,即知他显然想二桃杀三士。 
  广智深于谋算,岂会甘于中计。即便小石头对他尤为重要,然明显的陷阱,却不愿踏入。淡笑道:“诸位,这小子,今日老夫不要也罢!你们自去夺吧!”接着朝四周的江湖人肃声喝道:“天罗教,无极岛,在此排解纠纷。尔等速速离去,否则,要死要活,你们自己掂量着!” 
  虽无血腥字眼,然闻着是天罗教、无极岛这两派,数百位江湖人顿如遇猫的老鼠,返身即走。有些连同伴都没来得及招呼,迳自窜房上梁,逃之杳杳。 
  小石头愕然,没料,天罗教与无极岛居然有此威风,当真是匪夷所思。 
  见江湖人退走,隗斗索性一把拎起小石头,扔给了胖老儿,说道:“昨日得罪了!现今还给你们!”心想,这小子罗哩八唆,总讲不清楚,得之无用。不如让广智与糊涂二老争斗去,我却坐山观虎斗。 
  糊涂二老压根没想到得来的竟是这般容易,一时瞠目结舌,不可思议。尤其接着小石头的胖老儿,更是呆得厉害,直过良久,愣愣地问瘦老儿:“老涂,咱俩在做梦吧?” 
  瘦老儿沉声道:“没,千真万确!”他虽开心,却不似胖老儿那般过了头。心知,接下来就是要如何对付广智了?万不能走神。 
  瞧着隗斗轩轩自得,在那负手而立,显然就是一副看戏的神态。广智道:“隗兄,目下是本教的家务事,可要谢绝外人了!” 
  隗斗一滞,讪笑道:“那是,那是!”说罢,转身离去。 
  广智回首,察觉冰清正与那傻小子茫茫相视,眼中显见无限深情。二人仿佛身处自身世界,对其余之事,皆已不顾。 
  一时肝火上涌,嗔声道:“冰清,咱们走!”转而对二老道:“你们二人襄助本教叛逆,本座自会发下通令,革你们出教,然后……哼,你们就等着天秤堂地追杀吧!”他原先话已出口,说今日暂饶小石头一命,倒不好再行出手。只是想着,傻小子着实可恶,非但圣宗做不好,还想勾引自家女儿,当真是可气万分。 
  二老并不惧什么追杀,反正早有了最坏打算。只是对广智颠倒黑白的说法,胖老儿气愤不过,怫然道:“如说拨乱反正,是大罪的话,咱俩受了!”言辞铿锵,大义凛然,迥非平日的笑谑模样。 
  广智也不睬他,冷眼瞥向小石头,默然余裕,沉声道:“小子,你倒命大,居然收得两个糊涂走狗!”气恼之余,口吻大是不善,以致恶言尽出。 
  这么不堪入耳的话语,小石头再也无法忍受,原本瞧在冰清面上,始终恭俭忍让,不想与她父亲直面对撞。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憋着,终于发作出来。 
  大声道:“广智,休要胡说!像二老这般忠义之士若是走狗,那你阴谋篡位,肆意夺权,又算什么?只怕比走狗尚要不如!原是铁块似的圣教,四分五裂暂且不说,四大天王反了一位,十大长老被你革出两人。这不是内斗困惫,盛极衰始么?只怕圣教离土崩瓦解之日已是不远。若干年后,摩天峰上仅留你一人而已!” 
  一番话,皆是出于由衷,压根未曾酝酿。是而滔滔不绝,义正词严,显得大为凛然。 
  胖老儿一闻,先是稍愕,随而哈哈大笑,连声道妙,赞道:“圣宗终肯拿出威风,斥骂这梆无耻之尤的家伙,属下听了,当真如饮甘露,舒爽,舒爽……哈哈……” 
  饶是广智涵养极好,却也气极而笑,迈步上前,道:“小子,原想留你多活几日!孰知,你竟急着讨死,那老夫成全你便是!” 
  小石头却也不惧,大步上前,喝道:“你来就是!” 
 
 
 
  
第70章 两仪八卦
 
  老实人要么不发火,一旦发作起来,当真是天王老子都不怕,何况是小小的天王?胖老儿看得眉开眼笑,在旁如是想着。他倒非幸灾乐祸,只是一心为着小石头着想。须知,天罗教辖下数万弟子,可不是单靠诚恳,或是老实便能慑服的。他们需要仁德的统治,加钢铁的手腕,方能加以整合。否则,纵是除了广智,只怕以后还会有几百个广智似的人物跳出来,俟时,又该怎生是好? 
  在他们眼里,此刻的小石头等如堪堪学会走路的小儿,需要他们在后扶持着。假以时日,他们相信,眼前的傻小子势必会翱翔九天,霸睨天下。到那时,他们就算死了,那也足以含笑。 
  广智没想小石头会作如此姿态,刹那微愕,继而道:“老夫也不欺你!我随便摆个阵法,若你能在一柱香内走出去,老夫从此以后再不难为你。若是……”说到这里,蔑视地望着小石头,显然就是谅你也不敢的神色。 
  小石头未来得及回应,旁边三人却是大惊失色。广智其人,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他说随便摆个阵法,定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厉害。别说傻之又傻的小石头,只怕聪明绝顶之人,倘然不晓其中奥妙,必也束手无策。 
  瘦老儿不惯言语,在旁嘿嘿冷笑,很是鄙夷广智以强欺弱的做法。冰清也是着急心头,只是她自小便对广智存有畏意,这会竟不敢开口讨饶,仅是潸然泣下。胖老儿最为豪迈不羁,心下不适,顿即大声道:“广智,你惺惺作态!摩天峰上谁不知你奇门遁甲,出神入化。你居然要圣宗入阵闯阵,这不是装腔作势,又是什么?” 
  广智道:“既然傻小子想当圣宗,自要拿出些真本事,老夫才会心服!不然,休想老夫会妥协!” 
  胖老儿怒不可遏,跳将起来,用手指着广智道:“卑鄙就是卑鄙,还说得堂而皇之。你……你……”暴跳如雷之余,偏是无言辞说将出来,在那僵住了。 
  小石头想起当日冰清给自己走的幻象阵法,寻思着,所谓的奇门遁甲,似乎也不过如此,只须头脑不昏,心神清明,那区区阵法,就当是城中的迷乱街道,终有一日能走个明白。他道:“好!我便试试看!只是天王还须信守承诺!” 
  广智傲然道:“那当然!老夫岂会诓骗你们?” 
  另外三人见小石头应承了,却也无奈。均想,惟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但他们皆有其它想法,只道,闻人圣宗那时留下什么秘招给了小石头,不定便在这会派上大用。要知道,闻人离在这代圣教可是神一样存在,万千弟子,均视他为无所不能,无所不晓。 
  当下,一行五人又回到天罗教长安分舵。 
  广智极快的在后院场地上用一些石块,树枝,摆了一阵法。起初,很是无异,一切显得平淡已极。当他放下最后一块石子时,便见得顿时风起云涌,乌云压顶,皎洁如水的圆月瞬时失了踪影。四周浓雾袅袅,愈聚愈厚,其间,偶尔霹雳忽现,闪电倏鸣。让人一见,不免毛骨悚然。 
  冰清最急,这阵法,她识得,正是两仪八卦阵。是爹爹糅合了上古夏、殷、周三代易经的精华,而悟创出来,威力大得惊人。尤其摆放之际,更不需像别阵那么讲究,须要如何,如何!只要随便几十个石块或树枝,便能立成阵法。因为这阵法的威力,先由阵形聚拢天地元气,让元气以两仪八卦之态自行运转,随后攻击进阵之人。 
  是以当元气形成,即便有人搅乱地上的石块和树枝,却也无用。 
  别说小石头这么一个木衲的家伙,即便闻人圣宗复生,她想,多半也是棘手得很。但见她再也熬受不住心中的苦闷,总看着小石头在生死间挣扎来去,当真是辛酸备极。“噗嗵”一声跪将下来,泣声道:“爹爹,求你饶了小石头吧!他是好人,是好人呀!求你饶了他吧!” 
  没想女儿会当面为小石头求情,广智刹那愕然,须臾,即怒道:“你与他什么关系,为何要替他求饶?” 
  冰清呢嚅道:“朋友,我们是朋友!”长久的畏父情结,让她语声颤抖,心旌怦怦,显得楚楚可怜之极。 
  广智道:“哼……好个朋友!你……”本想大声斥责,然想起女儿这段时日风餐饮露,势必苦厄不断,顿又不忍。转而柔声道:“只教他闯个阵,没甚危险!”说罢,弯身,搀扶起女儿。这样的温柔举止,可说他十数年来头一遭。 
  冰清抬首,道:“可……” 
  广智道:“爹爹不骗你!尽管放心!危急时,爹爹自会撤去阵法!”他这话倒非悉数安慰,只是觉得若在今夜便除了傻小子,隐感不妥。何况,女儿自小到大也就第一次请求自己,倘然不应,确也说不过去。 
  瞧着冰清为了自己,这般苦苦哀求她爹爹,小石头悲恸万分,胸中暖意阵阵上涌。正想着说些什么,广智傲声道:“怎地还不进去?怕了?” 
  小石头拗劲上来,哼了一声,冷眼瞥去,随想大步走进两仪八卦阵。 
  猛听得胖老儿在后道:“圣宗,小心啊!”回头看去,见二老,一个面颜热诚,一个虽说淡然,但眼中关切之色,一览无遗。这会儿,小石头当真感动得无以复加,当即重重地“嗯”了一声。这一声“嗯”委实赛过千言万语。望着浓云滚滚,遮天蔽月的阵法,但觉胸襟悠悠,气怀荡荡,仿佛有着无比坚强的后盾和动力。即便刀山火海,无间地狱,皆能洒洒落落,坦然而去。 
  眼看小石头进阵,广智刹那竟有恍若梦境之感。适才的一瞥,让他想起高倨天罗大殿时的闻人离。那股傲睨,那种霸气,居然在小石头身上出现,教他实难相信。一时默然伫立,感慨万千,完全沉浸在往日的岁月之中。那是意气风发的日子,那是慷慨激昂的日子,年少轻狂的四大天王,踌躇满志的天罗圣宗,确确实实就是摩天峰无坚不摧的最强一刻。 
  甫一进两仪八卦阵,初时并没觉得怎样?只是眼前漆黑,地面依然坚硬扎实,即便狂风卷过,也没多大干扰。至多衣衫猎猎,双耳隆声轰轰。正觉不过尔尔,猛觉地面开始变软,先是脚足泥泞,继而沾拖不堪,到最后宛若强力的凝胶,掣扯着双脚,非要运尽全力,方能艰难举足。 
  小石头心道,看来,广智这阵法,比冰清的幻象大阵厉害多多。尤其,布阵时,仅用些寻常石块和树枝,压根没用甚特殊材料,且是眨眼即成,此中登峰造极,可见一斑。又想,即便冰清天纵英资,敏慧绝聪,若论到火候,与她爹爹一比,无疑相差远甚。 
  他原先对广智谦恭守礼,彬彬有节,一来是看在冰清面上,二来是他天生的尊老之念在里作祟。直至此刻,心底里,方对他油然生敬,万分钦服。 
  可惜,他不知危险已将临头,仍在胡思乱想。当日幻象大阵只是精神层面地攻击,但须进阵人抱元守一,稳住心神,自是无忧。可今日的两仪八卦阵却是物理攻击,其间,天地雷风,水火山泽,自当一一袭来,稍倾,着实由得他受。 
  便在这时,蓦觉一阵凉意自天际而来,抬首凝望,不由大惊。却见悬空白线,浩浩荡荡,犹如天河倒泻,际天奔来。值此瞬间,环顾左右,那里有逃遁的去出,四面丘壑似屏,光滑如镜。心旌极悚之余,不免暗道苦矣。此念堪过,急流飞溅,直下千尺,耳边响声如雷。 
  背心处,当真如巨灵一锤,任他《不灭修罗神罡》几达圆满之境,但当此天地之威,也是口喷鲜血,差点瘫委。 
  尚未来得及思量,已然不由自主地随着浩荡水流,奔腾着往山前撞去。 
  “砰”地一声,涌天之浪重重地捶打在山壁上。可悬壁挺拔,层峦叠嶂,固是柔沛万钧,竟不能摧动丝毫。如此一来,就算小石头修为深厚,内力强绝,但在自然之力下,难免遭厄。水浪消过,接下来,便见他头颅撞山,身躯碰壁。 
  瞬时,直觉浑身百骸,仿若松垮;筋筋骨骨,几如断折,那里有半丝力道维持自主,能不下沉至底,已是天之大幸。 
  好不易,水流退下,还没来得及庆幸。 
  第二浪接着涌来。立时跟着那汹涌骇浪,再次撞在山壁之上。脑子里昏昏沉沉,空荡荡地不存丝毫思绪,仿佛是水中杂物,惟有随波逐流。这么一来二去,求死之心大炽,寻思着,与其这般倍受折磨,毋宁死了倒好。 
  既有求死之念,愚衲的生性,引得他不禁寻思,昔日许掌柜也是被人击打在墙壁上致死,那时的惨状,好生吓人,如同一瘫肉泥,不成人形。倘然,我也如此死法,待洪水退却,冰清见了我尸身,势必唬坏。若真是如此,我心何安?这么稍思,方觉万不可死去,否则,冰清定是悲痛欲绝。 
  一时间,百念纷沓,又想,若我此刻化龙而腾,纵是浪急水湍,定然无虞。瞬念闪掠,只见他身子猛焕强光,宛若神龙蜕化,冲天而起。随着“啪嗒,啪嗒”的沾水之声,如龙形之物,浮波掠影。当此一刻,滔天骇浪再难对他造成威胁。 
  几个纵掠,直上山巅。紧接着,一声清啸,悠然澹古,如龙吟绵长,响彻天穹。 
  回首远眺,峡下烟波浩淼,万顷一碧,与起先的狰狞迥然不同,已变成风情万种的娴雅贵妇,文静无比;先前极恶之境,顿然消逝的无影无踪。猝变至斯,难免诧愕。这会,方始心想,幸喜危难里,使得《龙行八法》里的“苍龙入海”及“潜龙腾渊”这二式,否则……思忖间,竟觉毛骨悚然,一阵后怕,再不敢往下思虑。 
  再看周遭的绵延山脉,伟岸崔嵬、沉雄苍郁,峡下湖泊清奇淡逸、灵秀幽深,两者相辅,居然营造出了一种纯洁、安宁、柔静到极点的温馨情感。如果说山脉具有无与伦比的阳刚之美,那湖水便达到了极致的阴柔之美。阴阳之力在此一瞬,相融得天衣无缝,珠联壁合。 
  如此佳境,固然是劫后余生,也不免气朗神清,胸怀舒畅。 
  便在万分欣然之际,山巅暴风骤起。 
  仰天苍穹,却见天际昏黑,暗暗一片,天地仿若相连一线。其间红云滚动,翻涌奔腾,犹如适才的洪水,滔滔卷来,当真吓人至极。正不知,这里面又有何天大危险?猛听得,“哗啦拉,哗啦拉”,灰蒙蒙的天穹,金蛇万道,倏闪倏灭,犹如天幕碎裂,万孔罅漏。 
  教人不自禁地便会想,这天是不是将要落下?怵目惊心之余,满怀彷徨,恨不能放声大哭一场。此刻,峡下温静的万顷碧波,再起波澜,掀起扑天骇浪,那四周的山壁,刹那间好像成了中空,被它直打得“隆隆”如战鼓绵连。 
  适才显然是山、水、泽,而现今却是风、雷、火同来。 
  想起先前以《龙行八法》克建大功,眼下既然踌躇难决,自然便运用起来。但见他自“潜龙腾渊、金龙嬉云”使到“舞龙乘风、懒龙打滚”,接着衍化到“苍龙入海、怒龙蟠空”,最后即便是“龙动九天、神龙无影”这两式,他也使将出来。 
  一时间云起龙骧,生龙夭矫。无论水势何等湍急,山石如何滚动,风雷怎生吓人,优美传神的龙形皆以毫厘之差,险险躲过,教它们师老无功,徒费工夫。值此威武不凡的刹那,若被人见到,包准认为是天龙下凡,神龙蜕化,下一刻,便将直腾天庭。 
  小石头这么胡来乱去,确实恰中破阵之法。 
  须知,《龙行八法》原就深蕴两仪八卦奥理,昔日,冲虚子授功之时,便对他言道:《龙形八法》虽仅有八式身法步伐,可它内含八卦奥理,八八六十四实有无数衍化。它既包蕴五行,又有天地两仪,每一步以及每一个变化,有人生的柔顺伸展和起始维艰,又有万物始长和大地萌生。顺时应运,则必可欣欣向荣,若颠三倒四却是险象环生,反正,你终需记住天道不可违,惟有守正待机,遵循正道,方能行险而顺。 
  而广智的两仪八卦阵听其名,便知脱胎于此。而《龙行八法》实地里乃是仙家绝学,岂是区区的凡俗阵法即可禁锢。想起冲虚子的教诲,又见周遭环境即使恶劣万分,凶险已极,对自己竟无半点用场,小石头不免愁云尽散,搔首大笑。 
  至此,雷风、水火、山泽,六险居然被他误打误撞下,茫然而过,不可不谓大幸。 
  但广智此阵,乃是借用天地元气而生,与地形、环境,并无多大干系。即便雷风、水火、山泽六险均过,此刻还非高兴之时,稍倾便是最为厉害的天地阴阳气。 
  小石头在阵里,虽没颠三倒四,更无逆运行险,然天地之道原就以万物为刍狗。当震始交阴而阳生,自震到兑再到乾而阳极盛,阳盛极于南;巽始消阳而阴生,自巽到艮再到刊而阴盛极,阴盛极于北。如此一遭后,但见天际,猛现一阴阳鱼形。 
  再细看,居然是一太极图案。圆圆的太极图,一条白眼阴鱼,一条黑睛阳鱼。鱼头鱼尾互相环抱,既亲狎,又温依,亲亲和和交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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