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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波拍了拍赵一江的肩头,脸上仍保持着笑容:“一江,战争的瞬息万变的,可是万一。。。。。。”
“没什么万一,还能有什么万一,这场战争进行到现在已经是了定论了!”赵一江回过头来冲我道:“是吧,柳枫?”
我见他们越说越说不到一块,就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反正那也不是我们士兵说了算的,把问题交给政治家们吧。”
第二十五章
一阵急促的集合军号在基地里回荡起来,赵一江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道:“就要出发了,我们得赶紧去报到!”
跟着赵一江,我们来到了基地的正中央,数千名解放军战士开始在那里列队。我和江少波就站在赵一江和跟他同车的两名坦克兵身后。
各连点完名后,雷大鸣走站到一辆卡车上道:“同志们!我们和其他部队的战友们一起已经在这本就该属于我们中国的台湾岛上与号称世界第一的美军作战好几天了。有不少同志挂了彩,还有不少年轻、英勇的战士把宝贵的生命永远的留在了这里。然而我们的付出没有白费,现在我们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目标了,那就是——台北!”
雷大鸣停了一下继续道:“目前阻挡在我们和台北之间的只有日本的第七装甲师了,139师和空降兵45师的同志们现在正同日军的进行着殊死搏斗。我刚刚接到了命令,前指要我们现在立即增援他们,然后同他们一道解放台北!
“相信大家都明白,解放了台北就意味着这场战争就要结束了,那将是以我们中国、以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最终取得胜利而结束的。那也意味着我们中国人向世界霸权主义发出了已经压抑以久的愤怒吼声。”
雷大鸣深吸了一口起,尽力平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道:“我们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但是我们中国人绝对不会甘心受人欺辱。我们中国人从来都不畏惧强权,从来都不怕霸权主义将战争强加于我们头上,我们中国人是有能力保卫自己的国土、捍卫自己的统一的。我们中国人一定能够自己站起来,屹立在太阳升腾的东方的!
“好了!多的我就不再说了,现在大家上车,向我们最终的目标进发吧!”
幽幽星空,繁光闪闪。深蓝色的天空中,万点星辰借着温柔的海风,兴奋的眨着眼睛。
我们慷慨激昂的奔向各自的交通工具,数千人一起有秩序的行动,但除了嘈杂的脚步声外,整个基地里没有半点喧哗。大家都怀着振奋的心境,巴不得立刻就能出现在敌人面前。
我和江少波跟着赵一江跑到了他心爱的坦克旁,赵一江指着坦克回头对我和江少波笑道:“你们就坐在炮塔旁边吧,最好把睡袋铺在屁股下面,要不会被震麻的。”接着他以熟练步的伐蹬上了坦克,坐在指挥舱里,只把半个脑袋漏在外边。
我和江少波按赵一江的话卸下背上的睡袋,铺在坚硬的坦克上面,然后一跃而起,坐了上去。雷大鸣果然对我们比较“优待”,我们的坦克上面只有我和江少波两个人,并不显得拥挤。而其他的坦克上却都挤着最少五、六名士兵。
随着剧烈的轰鸣声,坦克如捕食的猎豹向前方冲去,数十辆坦克排成了“一”字长线沿公路缓缓地向北方驶去。
我们的坦克并没有走在最前边,而是被排在了队伍第二辆的位置上。前面的坦克可能是负责开道的,所以上边并没有搭载士兵。成队的坦克、装甲车以及各种运输、补给车辆的车灯在蜿蜒的公路上形成了一条细长的“灯龙”。
沿路上,青松翠柳、繁草盛花列着队伍向我们身后走去,他们迎着湿润的海风,在一晃而过的车灯照耀下显的别有生机。只是公路旁的农田上,一道道被坦克撵砸过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刹减风景。
不一会儿,我们就告别的狭小的平原和在右侧陪伴着我们一起前进的海浪,而进入了阴森的山谷。没有了海浪拍打岩石、洗刷沙滩时发出的悦耳旋律之后,单调的机器工作声把我们又拽入了噩梦般的世界。
很快,山涧公路上清爽的空气被一股怪异、难闻的气味驱赶,车灯下,一幕幕凄惨的景象被明亮的车灯展示在我们面前。公路两旁,无数的弹坑边上时不时的“趴”着几具尸体,从制服上看,其中有我军的战士也有美军、日军和台军的士兵。看着他们毫无生气的倒在那里,我心里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悲哀。我不知道我是在为他们悲哀还是在为自己,他们不久以前还都是生龙活虎的军人,可此刻却被战争,甚至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他们的家人可能此时还没有收到他们的噩耗,可是即使在几天之后,他们的家人收到了他们阵亡的信息后会痛不欲生,但再过上五年,十年,又有多少人还会记得他们曾把自己宝贵生命最后的一滴热血燃烧在这片土地上。
坦克履带嗌咽着压榨着公路脆弱的表面继续前进,渐渐地,路旁开始能发现三三两两的军医和护士们在小心的收殓着战士们的遗体。从他们的身影上我甚至可以看到他们此刻面无表情,神情木纳的做着机械工作。
“你看!”江少波眼睛瞪得象铜玲一样指着路旁的几具遗体惊叫道:“快看这些尸体,他们,他们。。。。。。”
我转头望去,见到几具已经被烧焦的尸体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可是包裹着他们的军服却完好无损的,从熟悉的军服上可以看出,那些是我军战士的遗体。
赵一江看了几眼那些遗体恶狠狠得道:“他妈的,敌人居然使用了‘白磷弹’,这些没人性的疯子!”
“对!是‘白磷弹’!”江少波语气咬着牙恨道:“那属于化学武器,敌人看来真的是疯了!”
我仍然大惑不解,问江少波道:“少波,什么是‘白磷弹’?真的属于化学武器吗?为什么他们的衣服。。。。。。”
“没错,是‘白磷弹’!”江少波不等我问完就急道:“敌人用的是‘白磷弹’,它属于半化学武器,是国际上禁用的武器,‘白磷弹’是将大量的白磷从空中炸出,白磷会灼伤人体,从皮肉一直烧到骨头,事实上它可将皮肉熔化至骨里,一些死者伤势很奇怪,他们身体烧焦,衣服却很完整的。”
我喃喃道:“你是说,那属于国际违禁武器?那敌人怎么还敢使用?”
赵一江听到我的话就抢道:“战争一开始,谁都无法控制不使用国际违禁的武器,要不是双方都怕对方报复,可能大家早已经使用核、生、化武器了!这就是该死的战争,一旦开始,双方都为了胜利,谁都很难控制局面!”
我摇头道:“一江,其实美军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使用了化学武器了,我就是中毒后被少波他们抢救过来的。”
赵一江睁大眼睛扭过头来看江少波,江少波微微的冲他点了点头,证实我说的没错。
赵一江回过头又是一阵痛骂。
突然后面坦克有人大喊道:“快看,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是导弹!空袭,是空袭,大家隐蔽!”
我连忙四下张望,只见东边一颗颗闪亮的小点快速的移动着,要不是他们的移动速度相当快,那些微弱的光亮在星辰满布的深色夜空里,他们会被当作星星而被人忽略掉。
赵一江忽然大喊:“快,你们快下去,找个地方隐蔽,他们是冲着我们机械化目标来的!”
我一听赵一江这么喊,想也没多想就打着滚向坦克的令一侧溜了下去,躲到路旁的一个低处。接着我觉得肩头被人一按,江少波的声音在我而旁道:“别怕,他们的目标不一定是我们。”
江少波话音刚落,一声声巨响接连在耳边响起,一道道耀眼的火光在周围燃起。不幸被击中的坦克和运输卡车立刻被爆炸肢解,大大小小的碎片被恶狠狠的抛向四周。顿时,整个行军道路上一片火光,场面十分混乱。
我抬起头,望向还张着大嘴,一手仍扶着我的肩膀的江少波,埋怨道:“你不是说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江少波仍愣在那,嘴里嘟囔着那里不知所云。赵一江又忽然开动了坦克并大声的向我们喊道:“快上坦克!雷师长要我们立刻继续前进,呆在这里只有挨打的份!”
我立刻拉起江少波追着赵一江的坦克跑,江少波一边跟着我跑一边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敌人怎么会。。。。。。”
“快上坦克!”我推了一下江少波道。江少波如梦初醒,一抬脚跳上了坦克。他刚一上坦克就回头伸手来拉我。
坦克飞速急弛,坐在上边的我直觉得屁股被强烈的振动震的发麻,要不是按赵一江的方法,我恐怕早就被摇散了。坐在我旁边的江少波却似乎对这使人极不舒服的振动毫无感觉,他皱着眉头问我道:“敌人的巡航导弹打过来怎么我们连个警报都没收到?现在分明是我军掌握着这里的制电磁权啊?奇怪,敌人要是从1000公里以外的海域发射巡航导弹的话,最快也要30分钟,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在什么时候能到达哪里呢?”
我看着江少波道:“我想这次美军用的可能是有隐身能力巡航导弹,之所以能打得如此准,是因为他们可能是从潜伏在附近核潜艇上发射来的,而且这些导弹上装有主动末段制导系统!还有,敌人侦察卫星一定还在工作。”
江少波看了我一眼,嘴角挂上了勉强的一笑:“你越来越聪明了。”但随即他又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之前,没见敌人用过隐身的巡航导弹,难道他们的HSV双体高速运输船已经到了?不好,美军又有充足的后勤补给!他们一定会再次向我们发起争夺制空权的攻击!我们必须在美军攻击前解放台北,结束战争!”
听到江少波的话,我不禁也皱起了眉头,心下踌躇着,为战争的进程暗自着急。
赵一江回过头来看到我和江少波都皱着眉头,于是道:“没关系的,我们马上就可以到宜兰了,那里离台北只有二十多公里,情报说,台北市现在只有一少部分美日联军和残败的台军在那里驻守!只要我们尽快解放了台北,即使美军再夺回制空权也没什么用了,他们没有了基隆港,运输舰根本不敢靠近,而他们缺少补给的陆军又不可能再通过巷战占领台北,那时我们等于已经掐断了敌人的退路,把他们紧关在笼子里了。”
狭窄的山谷突然宽阔了起来,两侧原本紧贴着公路的山峰向喇叭一样向两侧伸展开来。带着夜视镜的赵一江激动的指着前方道:“前边就是宜兰了!你们部队应该就还在那里!”我和江少波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眼前除了车灯照亮的一条坑哇的公路外,其余的尽是一片漆黑,根本没有见到城市的影子。
江少波敲了敲赵一江的坦克防护头盔道:“有没有和他们联络?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恩!”赵一江点头道:“雷师长已经和他们联络上了,雷师长要我们先会师,暂时不要发动进攻。”
坦克继续前进着,很快我就通过橘黄色的车灯下,一排排装有伪装的军用帐篷整齐的排列在公路两侧,帐篷外仍然是黑蒙蒙的,只偶尔有很微弱的光线从帐篷出入口的蓬布中透出。奇∨書∨網但帐篷上一个个巨大的白底红色十字却非常清晰。
穿过了战地医院,坦克就停在一些大小不一的军用帐篷前,帐篷后边是一排稀疏坦克、装甲车组成的防线。
江少波神秘的戳了一下我的胳膊道:“这里应该就是我们的师部了。走,看看有没有熟人。”
我跟着江少波刚走下坦克没几步,就听道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是江少波和柳枫吗?天,真是你们!”
我和江少波赶忙的转过头来,见到两个魁梧的身影衣杉褴褛的朝我们跑了过来,等他们跑近了才看清楚打头那人正是5团一营的郝营长。我们轻呼一声,激动的迎了上去,和他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显然郝营长要比我们激动得多,他死死地抱着我们久久不肯松手,嘴里开怀的笑声豁达的传了出来。
“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我激动不已,说出的话声有些变调。
郝营长松开双臂看着我们道:“听师志峰说,你们在阿里山战役时被打散了,师志峰可是一直在找你们呐!”
“哎,说来话长了。”我叹了一声道:“郝营长,您先给我们说说师排长他们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是郝团长了!嘿嘿!”跟郝营长一起跑过来的那名少尉笑道。
“哦?”江少波眨着眼看了看已经是团长的“郝营长”道:“您升团长了?恭喜啊!”
“哎,没什么好恭喜的,我们团长他,哎还是不提了。”郝团长转道:“不过,我才升了两级,而咱们师。。。。。。”
“咱们师怎么了?”我听他一提“师”字就发急了。郝团长看到我急的样子又“呵呵”笑了两声道:“还是等你们见了师志峰,让他自己给你们说吧!你们还是先给我讲讲你们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可把师志峰给急坏了。”
我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我们的经历,郝团长和那名少尉听得双眼发直,一时没缓过神来。
我刚说完,江少波就问郝团长道:“郝营长,哦,不,郝团长,我们师排长现在在哪里,我们得尽快去报到!”
郝团长显然还回味在我们的经历中,他双眼无神得道:“恩?哦,他们,他们在前面的阵地上正和日军对峙着呢!我们,哦,不,他们是刚把我们换下来的,就等着你们,哦,不,不,是160师他们来增援,一起进攻敌人的防线呢!”
看着郝团长语无伦次的说了半天仍不得要领,江少波上前道:“郝团长,我们团现在在哪个方向?”
郝团长仍有些迷糊,他定了定了神朝正东方向指了指道:“那里!哎,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我和江少波都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只是说道:“郝团长,我们还得去找师排长他们呢,咱们等会儿见!”我和江少波收拾了一下还铺在坦克上的睡袋,跟赵一江打了招呼就向东方跑去。
可能是日军已经失去侦察和通讯能力,我们团的前线阵地距离师部只有不到2公里的距离,我们很快就跑到了前沿阵地上。刚到阵地上就看到有几名战士在向我们招手,我们跑近一看原来是二连的战士。他们拉着我们的手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带到了团部。
说是一个团部,实际上是在一辆横停着的装甲车后搭了一个小棚子。一展设备维修用的应急灯却足以把这里照亮。
棚子下师志峰正坐在地上看着一名数字兵在操作着电脑,看他的表情似乎已知道增援的160师已经到了。当先的一名士兵还没等我们走近就压着嗓门喊:“江少波他们回来了,江少波和柳枫回来了!”
师志峰听到喊声立刻爬了起来向我们这边张望。当他看清楚我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扑了过来,一把将我们俩抱住,颤抖的双臂紧紧地把我们俩搂在怀里。我虽然被师志峰搂在怀里看不到大家的表情,但是从大家急促、不规律的呼吸声中,我知道,我们三个都流下了激动泪水。
我刚想开口,就感觉到又有一个人也抱了过来,把我们三个抱住,然后就是黄自超嘤咽的声音:“你们可回来了,你们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们好几天,可把我们给急死了!”
师志峰也语不成调:“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我们渐渐地松开了手,可师志峰和黄自超却仍拉着我和江少波胳膊,生怕一丢手我们就会不见了似的,师志峰看了看我们身后道:“咦?学斌呢?怎么没看到他?他人呢?”
我一听师志峰这么一问默默的低下了头,黄自超硬撤着我的胳膊问道:“你倒是说话啊,他人呢,他怎么了?”
江少波擦了一把眼泪缓缓道:“学斌他,他已经牺牲了!呜,呜,呜。。。。。。”
师志峰“啊!”的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黄自超把我的胳膊拉的更紧了:“他,他是怎么牺牲的?”
江少波看了一眼黄自超道:“他是在受了重伤后,他,他是自杀的!”
“不可能!”黄自超叫道:“他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
师志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能不看着点他,让他能自杀呢?他,他为什么要自杀?”
江少波拉着我们坐了下来道:“你们还记得在滩头阵地上,一排组织了一次追击,结果中了敌人的埋伏,当时老童有一个朋友被一名战友指责向自己人开枪吗?”
我听到这里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江少波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老童的任务了。师志峰回答道:“恩,记得!”
我听着着拿了一根香烟放到嘴上然后找打火机,江少波一把夺过了烟头道:“半夜三更,又没有掩护体,敌人的阻击手正架着红外探测器发愁找不到目标呢,你还敢在这里抽烟,活腻了?”我冽着嘴笑了一下就没再言语。
江少波继续道:“那是电子、信息指挥部交给他们的一项特别任务。他们受命一人保护一名数字兵,不过在数字兵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