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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书院院长惊叹:“超帝王的魄力,神话般的奇迹,都被一名小小的警局局长制造了。”
~第六章不要问我是谁~
帝国机器由于其心脏的变化,发出了强劲的马达声,对于时下莫克帝国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风云的巅峰。
帝国重大改革的迹象,因一个新任小局长的出现而出现了。
左无道进入莫克帝国的第四十二日,被屠龙大帝急召入宫,当着众臣的面提拔为帝国警务处处长助理。
于是许多大员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下可以安心了,没有实权的助理实是比揽月城警局局长还不如。
左无道心知自己的所作所为震慑住了屠龙大帝,像他这种锋芒过露的家伙是不可能得到重用的。
如果是在一般情况下,这会被冷冻很长一段时间。
星南子感到失望,寒水世家感到失落,甚至有些惶惑,书院院长为此情绪几乎失控,许许多多因和左无道有着各种各样关系的人感到不安。
但实际情况并没有人们想像中的糟糕,一股暗流突然袭来。
就在左无道上任帝国警务处处长助理的当天晚上,警务处处长大人不知因何事被召入宫。
进入里宫之后,忽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处长大人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居然对帝后无礼。
出言调戏还不够,竟想拥抱美艳无双的帝后,被内卫统领当场格杀。
这条消息一经传出,任谁也不相信,可是警务处处长大人死了却是事实,第二日早上,屠龙大帝于大殿之上低沉地宣布,警务处处长酒后乱性遭杀,由左无道暂摄帝国警务处处长之位。
这真是一股不折不扣的暗流,众臣谁都看得出,屠龙大帝似乎有说不出的苦衷,无可奈何地宣布左无道暂摄处长之位。
因为不管左无道有怎么大的功绩,论资格、论辈分都轮不到他,但大帝却亲口说出来了。
难道帝国的风向真的变了吗?
屠龙大帝在向谁妥协?
那个人这样做有何目的?
众臣心知肚明,都暗自为屠龙大帝担心,然而谁也不敢贸然开这个口。
之后屠龙大帝单独留下了星南子,着急地问:“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左无道成为帝后的人?”
星南子心里骂屠龙大帝既然如此,何必当初,若听了自己的话,给予左无道王星警务司司长之位,也不会搞得这么被动。
现在帝后这么一抢先动手,显然看到了左无道是一个可用人才,这样下去,说不定对自己跟左无道暗中的合作都大有影响。
因为这帝后平日非常的低调,从不在明处干预朝政,但暗中谁也不会怀疑帝后的魄力,连国师都被其赶出宫廷,谁还会怀疑呢?
当下,星南子微一沉吟:“眼下只有先观望了,若帝后真有异心,势必要不顾一切地抢先下手。
“左无道则是可以争取的,只要大帝不是太为难他,相信他是不会有反心的,因为此人一心想着为帝国效力,没什么私心,臣对于这一点知之甚深。”
屠龙大帝顿时没了主见:“真的吗?”
星南子心里恨不得左无道立即调动大军前来,杀了这个平庸大帝,好让自己立即登位,但现在也只能先观望了,但愿左无道能信守承诺,毕竟为了左无道的计画,他可是做了许多的事情。
他用力的点点头:“臣以性命担保,左无道绝没有反心。”心里却阴笑道:“嘿嘿,他反的就是你……”
真是意想不到的结果,连左无道也大是感到错愕,一时间对那从未见过面的帝后,感到很是捉摸不透了。
不过左无道也没有太多的猜疑,不管怎么样,这个结果对他有利,虽然在这个位置上,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使莫克帝国有大的起色,但在计画为期二个月的时间里,算是他对莫克帝国的民众尽一份心吧。
以后他是没有这个时间,来作为一名莫克帝国改革的实际参与者了。
左无道忽然之间暂时代理警务处处长之职,触动了多方的神经,几乎是大半朝中重臣全慌了手脚。
那左无道当一个小小的揽月城警局局长,尚把他们搞得有苦难言,那代理警务处处长,还不把他们一个个翻起来宰了才怪。
一时间重臣们四处奔走,商讨对策。
莫克帝国国师海慕天听闻到这个消息后,当时就呆了,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难道左无道本就是帝后的人?不,不可能,那老头(书院院长)不会害我呀,那么这就是帝后为了拉拢左无道,而实施的一个阴险手段……”
海慕天想着,只觉心里乱成了一团,当即叫来心腹,吩咐一通后,便令心腹立即前去见左无道。
一日之间,左无道也体会到了从一名被帝国欲雪藏的臣子,到热得烫手的实权人物的个中滋味。
屠龙大帝只是宣布他为代理警务处处长后,各方贺电纷纷而来。
从上午开始,运用各种手段“打入”警务处总部,“潜入”他临时住所的送礼之人,络绎不绝。
可以说,除了国卫处处长笑破宇之外,所有的朝中重臣都送上了大礼,对左无道心有忌惮是一回事,但若是能拉拢贿赂左无道的话,他们也乐得轻松了。
当然他们也太小看左无道了,这些礼物左无道照收不误,不过却转手以不记名捐助的名义,扔入警务处的仓库,无形中警务处发了一笔大财。
海慕天的心腹也送来一件大礼,一张金灿灿的金卡。
不久,那心腹回去了,回覆给他的主人后,海慕天的一颗心算是暂时放下,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声:“他真说明天准时来吗?”
“是的,小的听得很清楚。”
心腹忙不迭地点头。
“那么他还说了什么?”海慕天又问。
这次心腹大大摇头,小心翼翼地吱声:“那左无道很难说话,小的说了一大堆,可是他只说了一句。”
顿时海慕天的心又提起来了,在房间中不停地来回踱步。
第二日,整个帝都几乎都还在讨论著左无道代理警务处处长之事,从社会的低层到高层,人们的注意力也几乎都放在这上面了。
但另一件大事却悄悄地将上演。
在异能界中已轰然地传开,从未听闻的寒冰绝命刀派,将于今晚挑战海慕天所领导的神圣法能宗。
在众帝国大臣中,有少数人接到了请柬,只是这些人无一不是异能高手,另外更多得到的请柬的,却是在野的“世外高人”。
也许有人会疑惑,海慕天的势力在哪里?
他不是出宫了吗?
其实海慕天的势力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被削弱过,他真正的势力在于民间,在于遍布整个帝国的大小寺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这是一股足可抗衡帝国正统皇家力量的力量。
所以,若想打击海慕天,又不想导致天下大乱的话,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其主动地退出最高宗教权力的舞台。
而要让其自动地退出最高宗教权力舞台的方法,莫过于以最直接的方式,证明其被神话般传颂的高深法力,不堪一击。
到时海慕天的威信一失,自然树倒猢狲散,他又有何颜面继续地待下去?拥有亿万善男信女的神圣法能宗,也将随着时间的推移,黯然地退出历史的舞台。
海慕天走到这一步,也是被人一步步地逼出来的,所以寒冰绝命刀派与神圣法能宗的这场比武大会,虽然是一场最直接立分胜败的较量,暗中却是双方多年以来争斗过程中的一个高潮。
也是一场双方默认的,看似很公平的“赌局”。
自从突然间被有意地明升暗降,到转眼又掌握实权,左无道便于心里掂量着该怎么做。
那隐于深宫中的帝后,看来不仅是一个怨气深重、毒辣无比的人物,而且似乎心计也很不简单,居然不用跟左无道碰面,便以特殊的方式对了一次话。
左无道还不太笨,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以这么说,帝后用了特殊的方式,首先告诉他,不要插手她与海慕天之间的事,否则可以扶他起来,也一样可以在眨眼间把他从台上赶下来。
其实在任何一个国家,各大势力都是相互牵制,又相互利用的,在达到一种平衡后,这个国家便相对的稳定,要不则相反。
屠龙大帝虽然是一个昏庸的人物,却也是这种平衡关系中最重要的一员,没有了他,那么帝后将失势,海慕天跟笑破宇反而会超越帝后的实力太多。
那时只怕他们想做的话,便可名正言顺地调动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力量,剿灭帝后,及她暗中操纵的寒冰绝命刀派。
这次左无道还真的有些犹豫了。
要帮海慕天,还是站在阴毒的帝后那一边?
下午的时候,前来探定虚实的书院院长,也看出了他的心病。
老院长开心地笑着说:“哈哈,终于看到你小子有愁眉不展的时候了,时候不多了,快做决定吧。”
左无道一叹:“我要是像你这般无事忙就好了,管他什么利害关系,乱搞一通,到时拍屁股走人。”
“我怎么啦?忙的可是国家大事啊,你小子以为老头我真的很清闲吗?最少心里也是很忧烦的。”
老院长有点不高兴了。
左无道一搂他的肩膀:“好啦,您老先天下忧而忧,小子我敬佩之极。”
“什么?先天下忧而忧,好句啊,好句!你小子的文才怎么突然间变好了,足可以当我老师了。”
左无道心里一动,嘴里却笑着说:“这句话是远古的贤人所说的,我只是引用了一下而已,不敢居功。”
老院长却还是沉浸于这千古绝句的深远意境之中,耳中听到左无道说:“走吧,我们这就去祥云寺,我有方案了。”
老院长一愣:“什么方案。”
“去做人家老师啊。”
左无道露出神秘的笑容。
“什么?”老院迷糊地跟了上去。
左无道回过头去灿烂一笑:“去做海慕天的师父。”
老院长一愣,接着转为古怪的表情,最后哭笑不得地说:“不是吧,那海慕天能答应吗?”
“只怕由不得他了。”左无道淡淡地说。
“什么,你要当我的师父?”
脸沉似水的海慕天站立于祥云寺的主殿之上,只觉这是平生受到一次莫大的屈辱。
大殿的下方,左无道缓步而上,“为什么不可以,你以为我凭什么非要帮你,难道我们之间要先来一战,确定我是否有资格做你的假师父?”
海慕天双手微拢,一道澎湃能量气浪猛地冲出身外,引发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他真的怒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左无道也欺人太甚,居然乘他之危,妄想做他的师父。虽然他对左无道感到高深莫测,但今日说不得也要试一试了。
“不行,你这个条件太过分了,我海慕天问世以来,还从未有谁如此在我面前放肆过。”
“那么,今日就让你知道,你海慕天也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生命。”
怒,海慕天除了怒之外,还是怒,双手骤然举起,霎时祭起一道白光,眨眼之间一个银白色的结界笼罩于大殿之上。
左无道身上也突然喷薄出一圈紫金色的光芒,大殿仿佛一颤,一切又平息了,银白色的结界像是被空气中的怪兽一口吞噬了。
冷汗自海慕天的额头滴下,他久久地呆立,许久之后才嘶声问:“你,你到底是谁?莫克帝国从未听闻过像你这样的强者!”
“不要问我是谁,只需要回答愿意我做你的师父与否,否则你与寒冰绝命刀派的争斗,与我无关。”
说着左无道静待着海慕天的回答。
海慕天几欲疯了,瞪着血红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静立的左无道,脑中百念千转。
忽然他颓废地半跪而下:“好,我答应。但却要告知阁下,若是想借此名义,图谋法能宗,我海慕天宁死也不会答应。”
左无道冷然哂道:“小小的一个法能宗派,还不放在我眼里。”说时,他背过脸去。
当再次面向海慕天,顿时,令海慕天头皮发麻,只见眼前的已经不是左无道原来那个样子,而是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又隐透无比威严的老者了。
没什么比这一幕令海慕天更毛骨悚然,今天这一幕将让他至死难忘,同时也让他见识到异能境界中神鬼般的高妙手段,左无道居然不用借助任何道具,顷刻间变过了一个人,这怎么不叫他震惊无比。
其实,在一年前,左无道自己也未曾想到神话中的变化手段,但站在现在的高度看时,这变化却只是很一般的法能技了,其难度还不如分身之法,所以左无道心里没任何的自得之感。
他见海慕天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由冷声说:“难道你不知该怎么做了吗?”
海慕天一震,明白过来,怀着复杂屈辱的心情,缓缓地跪了下来:“徒儿参见师尊。”
不久。
如闷雷低吼的号角,呜呜吹起,一排排衣着洁净的僧侣走了出来,静静地排于广场之上。
一会儿功夫,巨大的广场进入了三、四千人。
接着几道门口出现了衣着各异的人,他们被引入四周贵宾看台之上,这些人里霍然出现笑破宇、云若龙两人。
此时笑破宇一脸阴鸷,阴沉沉地登上了看台,而云若龙表情冷淡,看不出他心里的喜忧。
除了这两人之外,有年近古稀的长者,也有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更有身如铁塔的壮汉,他们无一不代表着当今莫克帝国在野的异能门派。
最后轰地一声巨响,地面为之震晃。之后,只见一队人踏空而来,当中一位特别的显眼。
她身着黑纱衣衫,云发以玉环束起,中等窈窕身段,腕、颈处露出的肌肤雪白如玉,只是脸儿用了一块黑布蒙起,只露出一双寒如冰,亮如星辰的清眸。
而她的左右前后,是清一色青衣少年少女,个个俊美秀丽,只是一个个表情固定,透露出一种非人般的冷漠,似乎他们对这个世界厌倦之极。
与此同时,海慕天陪伴着一位威严的白发红颜老者步出,身后跟随着他的十大弟子。
立时看台上引起了一番不小的骚动,宾客的视线为海慕天身旁的那位白发威严的老者所吸引,一时纷纷猜测这老者是何来头?
黑纱丽人的目光也扫视向海慕天的身边,但也只是一眼,就飞快地收回,从她的眼中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但不知心里是否也是如此。
忽然,云若龙飞身而起,一个纵身便到了中间的比武擂台之上。
他拿出一张纸来,照着大声念道:“神圣法能宗与寒冰绝命刀派比武擂台之战,现在开始。
“双方约定,这次比武各派出十名参战代表,每一战双方可以自由地派出参战人选,最终以全部被淘汰一方,判定为败方,并于事先立下生死战书,因此,交手期间双方死伤自负。
“下面宣读比武规则……”
云若龙中气十足,声震十里之外,这么朗声宣读下去,场面上更加的肃静了。
只见刚刚宣读完毕,那云若龙飞身回去之时,一道身影便闪电般飞到擂台之上,这身法让神圣法能宗的人和宾客们都吃了一惊。
海慕天心里也是一震,吃惊的表情透过他那微瞪的眼睛表露无遗,一时场面上的气氛俱紧。
来到擂台之上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长条形的脸,两道斜飞的眉之下是一双锐利的双眼,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抓向腰间的刀柄。
那刀柄比他手掌宽度要长一些,可以看到一种黑色金属制成的柄顶,而下是缠绕着如黑白蛇纹的饰布。
仅看这把刀柄,内行人便能发现这是一把做工精细简洁的刀,这种刀不是用来装饰好看,而是用来杀人的。
这少年微微斜跨一步,已是摆好了攻击的姿势。
而海慕天这边,十大弟子中一个结实高大的僧侣,提着一根黄澄澄的法杖,洪声请战。
海慕天说了声:“小心。”
那弟子便飞身而上。
与少年的身法相比,海慕天的这名弟子如同一只大鸟,气势有余,速度不够,化身白发威严老者的左无道一看,心知要糟。
果然,还没等那海慕天的弟子站稳,一道惊心的冷芒迸泻出来,观看的人只觉空气一冷,而后清晰地看到一道血箭,冲天而起。
海慕天的那名高大弟子,呆立于台上,从他的脖子处喷射着血水,隐约中还有一些蒙蒙白光围绕着他的身体,但似乎来得太晚了,护身之法难以保住一个已死之人。
蓦地那弟子从颈项到肩膀,斜斜地出现了一道裂缝,跟着人头带着颈项的一大半,加上一小半露出森森肩骨的肩头,滚落于地……
“啊——”
擂台之外响起一片惊呼之声,特别是海慕天的身后,群情激奋,有人指责对方不按规范动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