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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风雨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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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梳妆台畔,鸨儿站在盛装已毕的陈圆圆面前,拿着那厚厚曲单喜孜孜地说:“陈公出了三百两;黄公子出到四百两;宋公子――嘿嘿,出到了五百两啊……”陈圆圆看一眼,气道:“哼,这些恶少,不都是丧天害理的钱么?!”这时候,玉匣中还剩下一只铜板。陈圆圆看见了,伸手拿起,问:“这是怎么回事?”鸨儿不屑地说:“一个要饭的老东西,只出了一个铜板,就想点曲《碧云天》,这是在污辱咱们圆圆哪!”
  ……满台音乐骤起,陈圆圆即将出场,豪客与阔少们引颈急望。终于,陈圆圆手执琵琶出场了,她千娇万媚地道白:“谢列位哥哥们捧场,奴家就从礼金最多的曲儿唱起……”一位出金最重的公子自豪地走到前台首座,面对陈圆圆坐下。他赢得一片彩声。后场,王承恩轻轻地叹了口气,默然起身,孤独地朝门走去。当他快要踏上门槛时,忽听得台上传来悲凉的歌声: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
  王承恩呆住了,不禁回头惊愕地看去。顿时,台上的陈圆圆与王承恩四目相对,她的歌声继续着: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王承恩突然看见,陈圆圆怀抱琵琶,纤纤玉指间竟然捏一枚铜板,她是用他给的那铜板弹拨着怀中根根银弦,奏出无比动人的音乐……满场公子阔少瞠目结舌。
  世界上最值钱的是钱,最不值钱的也是钱。
  母亲临终时,曾给陈圆圆留下两个愿望:第一,不要沦入娼门;第二,不要进入皇宫。现在她已经违背了母亲的第一个愿望,接下来,她能否抗拒皇宫呢?

  第四章 吴三桂偶遇陈圆圆(一)

  鸨婆儿陪着笑脸,战战兢兢进入知府衙门,一边走,一边冲两旁的衙吏们打躬做揖。一个衙吏厉声喝道:“知府大人有令,传吴鸨儿进见!”“小民来啦、来啦!”鸨婆儿一叠声应道,快步上前,迎头看见知府大人威严挺立知府大堂,急忙行个“万福”礼,笑道:“小民吴鸨儿,拜见知府大人!”知府却急得跺足,斥道:“你瞎眼啦,大人坐在上头呢!”鸨婆儿循势望去,这才看见便装的王承恩端坐在堂上太师椅上,眯着眼儿品茶。她吃一惊,认出他就是那位“出一枚铜板”的客人,呆住了!
  知府斥道:“这便是皇宫大内总管——王公公,还不快磕头!”鸨儿惊叫着赶紧给王承恩磕头,接着满面媚笑地说:“奴家早就看出王老人家不是凡人!”王承恩微笑着:“哦,是么?”“可不是么!从您踏进戏院那一刻开始,奴家这颗心就扑嗵扑嗵跳个不停,登时觉得天空更蓝、日头更红,连刮来的风都暖洋洋的……奴家一直像是在梦里,直到现在才醒过神来――原来是王老人家到了咱楼外楼!”鸨婆儿感叹着,“哎哟老人家,您为何不早来哟?”
  王承恩半合目做欣赏状:“好听好听,这奉承曲儿确实好听。”鸨婆儿从怀里掏出那枚铜板,感动不已地说:“本班上下都感您老人家恩典!瞧啊,不但来听咱们的曲儿,还赏了一枚大钱!奴家知道,这一枚钱情深意重哪,这一枚钱抵得上金山银山哪。”王承恩揶揄着说:“嗳――唱得稍过了些!一枚钱就是一枚钱,买个火烧都不够。”
  “昨夜呀,奴家就捏着这枚大钱整整一宵没合眼!”王承恩做惊讶状,问:“是么?你那两只眼珠子受得了吗?”鸨婆儿陪笑着:“奴家生怕哪儿得罪了老人家?”“你没得罪老夫――这是其一;其二么,老夫也不怕人家得罪。快起来吧。”鸨婆儿谢过了,起身,双手将那枚铜板呈到王承恩案上:“奴家实在不敢收老人家的赏,敬请老人家收回这枚大钱。本班改日给您老人家专门唱一场堂会,唱它个三天三宵,唱它个柳暗花明,唱它个一树梨花压海棠,万紫千红滚滚来……”王承恩笑眯眯地听着鸨儿油嘴滑舌。
  知府隐然生怒,咳嗽了一声,鸨儿这才知趣地住嘴。冷场片刻。王承恩沉道声:“吴鸨儿,老夫要把陈圆圆带走。”鸨婆儿大惊失色,问:“老人家您说什么?”
  “老夫一言既出,概不重复。”王承恩斜视知府一眼。知府立刻重复道:“王公公说了,要把陈圆圆带走!”鸨婆儿“哎哟”痛叫一声,立刻从袖管里抽出手绢,痛苦万份地哭泣起来,数说道:“老人家啊,圆圆是奴家亲闺女呀,是奴家的心肝肉肉呀,是全戏班的柴米油盐呀,是咱老老少少的衣食父母呀!您如果把她带走了,咱们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怎么活啊……”王承恩打断她的哭诉:“说吧,你要多少银子?”鸨儿立刻来了精神,睁大两眼:“老人家问银子?”
  王承恩“哼”一下,不语。知府重复道:“王公公问你要多少银子?”“奴家冒死给老人家算一笔帐,请老人家听听。”鸨婆立刻伸出巴掌,掰着手指数说:“圆圆六岁进班,至今足足十年了!这十年来,她吃呀、穿呀、住呀,样样是奴家供着,还不得耗去一万两银子么?再有,她学戏、扮装、出道、成名,样样都是奴家苦心栽培出来的,这还不又得耗去一万两银子么?还有哪,圆圆现在正名满天下,最少能红个七八年,奴家花这么多心血,总得找回点本钱吧?她这一走,奴家最少损失两万两银子……呜呜呜。”鸨婆儿索性心痛得抽泣起来。
  王承恩微笑了,说:“照你的算法,一共四万。不多,不多,确实不多!你就是要六万两,我看陈圆圆也值啊!”鸨儿心花怒放,感激地叫着:“老人家您……您真不是凡人哪!”“不过,老夫也有一本帐要跟你算算。”王承恩接着说,“据我所知,当年,你是用五十两银子把陈圆圆她们买下来的。同时,你还买下了另外三个丫头。那三位丫头,两个被你虐待致死,一个学曲不成,坏了嗓子,又被你卖进下等妓院。我问你,你多年来贩买民女,逼良为娼,牟取暴利,这些大罪,值多少银子啊?你这颗脑袋值多少银子啊?!”鸨儿大惊失色,跪倒在地,叫道:“老人家……”
  王承恩依旧微笑着:“老夫还有一本帐哪。这些年来,陈圆圆每天都给你赚进大把大把的银子,称得上是‘日进斗金’哪。无论是刮风下雨,无论是生病还是来月经了,陈圆圆都得开门接客,都得登台卖唱,都得当你的摇钱树!你摇啊摇啊,足足摇了十年,摇了三千六百五十天,起码摇下来三十万两银子!”鸨婆儿跪在那里,直发抖:“老人家……”“如今,陈圆圆要和你一拍两散,你还想狠狠吃一口回头草。”王承恩脸上的微笑没有了,语气也冷了下来,“好嘛,老夫倒想问问,究竟应该谁给谁贴银子?是你付给她还是她付给你?”鸨儿吓得直磕头,说:“老人家……您领了她去吧,奴家不敢要银子了。”
  “别别别!老夫既然买她,就得付她的身价。”王承恩眉眼又舒缓起来,“这么着吧,我让你这十年来收支相抵,功罪扯平。此外,还让你略有赚头……”略作停顿,王承恩拿起那枚铜板朝桌上重重一拍:“喏,还是这一枚大钱,拿去吧!”鸨儿绝望了,不知如何是好,望着知府大人。知府直朝鸨婆儿使眼色。鸨儿只得上前取过铜板,再叩首:“奴家谢老人家赏。”
  王承恩微笑着,说:“可再不要捏着这枚大钱,一宵合不拢眼了。”“是。”鸨婆一脸沮丧。知府斥:“退下。”鸨婆儿弯腰行礼而退,忽然间,她回头不冷不热地:“老人家,奴家虽然放了陈圆圆走,只怕陈圆圆自己不愿意进皇宫。她呀,可不像奴家这么好对付……”

  第四章 吴三桂偶遇陈圆圆(二)

  王承恩冷峻地说:“这毋需你告诉老夫。”
  鸨儿怵然离开大堂。王承恩站起身慢步走向后堂,知府赶紧起身相陪。王承恩冷声问知府:“刘大人,老夫走以后,你是不是想补给那鸨儿几万两银子啊?”知府慌忙道:“下官不敢。”“那你何必给她使眼色呢?”“下官是在瞪她……这种人着实可恨!”“刘大人哪,一座妓院要想红遍天下,没有官府支持是不成的。比方说大小官员进去吃个花酒、玩个
  姑娘,一概免费哪,逢年过节还有些孝敬。”王承恩语气一转,“当然啦,扬州府绝不会有这种事。”“王公公训示得对。”知府胆战心惊地,“王公公,您训示得……简直是太对了!公公对民情怎会如此了解?”
  王承恩哼了一声,不语。
  古运河码头上,停泊着一艘官船。几个军士抬着一乘小轿来到河边。轿帘子掀开,现出被绑手塞口的陈圆圆。军士拉陈圆圆出轿,陈圆圆发出“嗯嗯”的抗拒声。军士将她推上跳板,再推上官船。
  舱内坐着王承恩,他抬眼看了看陈圆圆。陈圆圆怒视着他。王承恩叹道:“人哪,绑是绑不住的。松绑。”军士赶紧上前为陈圆圆解开绳索,扯去脸上毛巾。陈圆圆刚喘口气,立刻破口大骂:“你们这些狗男人,凭什么抓我来。光天化日下,官府如同强盗!你说,我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把我抓来?天下的男人个个黑心,伤天害理,欺压百姓……”陈圆圆骂呀骂呀,王承恩却一语不发。待陈圆圆累得喘息时,他伸手将案上的茶盅推向她。陈圆圆又怒骂了声:“狗男人!”
  王承恩微笑了:“陈圆圆,老夫不是男人,老夫甚至算不上是个‘人’。”“那你是什么东西?”“老夫是个太监。”王承恩一叹,“太监嘛,就是割了睾丸的人。说得雅一点,就叫做‘去势’。说得恶一点,就叫做‘阉割’。你见过乡下人阉猪、阉鸡、阉狗吗?太监就是这种东西,和那些性口一样,小时候,就把雄性的根儿给割掉了。”
  “你、你……”陈圆圆惊恐地直朝后缩,“你为什么让我来?”“别怕,老夫心如死水,不会碰你一个指头。你是老夫请来的贵客。”王承恩站起身,“昨儿在楼外楼,阔公子们为了争夺你的曲儿,出到了五百两银子一曲,而你不唱,却唱了老夫一枚铜板点的曲儿!圆圆哪,老夫感动不已……跟你说实话吧,老夫进宫五十年来,从来没有像昨天那么感动。老夫要谢谢你……”王承恩竟然屈腿下跪,像对待皇后那样,朝陈圆圆重重叩头!
  陈圆圆惊叫:“老人家,你、你快起来!”王承恩起身问:“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做?”“我恨那些阔公子,瞧不起那些贱货。”陈圆圆说,“我想,你也恨他们吧?”王承恩不回答,只微微点下头,随之步出舱门:“歇着吧,明儿要起航了。”
  “你想带我到哪去?”
  “很远,很远哪……”
  陈圆圆追问:“到底是哪里?”
  “京城,皇宫。”
  陈圆圆怒叫:“我不去皇宫!”王承恩背对陈圆圆,叹了口气,说:“老夫知道,你歇着吧。”王承恩出舱门。陈圆圆正欲奔出,舱门口处两个军士将她拦回船舱。
  王承恩独自步下跳板;对守卫的军士道:“好生看着,不得无礼。”王承恩独自走上岸。
  王承恩便装在街道上行走,他不断东张西望,打量各色各样的店招子,仿佛寻找什么东西。路人们在他身流过。扬州皮市街有一家乐器店,店中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古雅乐器,王承恩凝目观望。小二上前,笑嘻嘻奉承道:嘿,这位客官真有眼力,一眼就相中了这把蕉尾琴。这琴弹起来啊,清灵灵的,有如空谷鸟鸣……王承恩不理睬,又转眼望向一把琵琶。小二又惊叹道:嘿,客官果然目光不凡,这品古桐琵琶,出自洪武朝张天师之手。客官弹一手试试,银弦一动,便是珍珠落玉盘哪……
  王承恩沉声问道:“老夫听说,贵号有一件镇店之宝。”小二谨慎地回答:“不知客官问得是哪一件?”“天目琵琶,传说是南唐李后主爱妃的专用乐器。弹起来,连上天都睁开双目凝听。”“客官,天目琵琶从不轻易示人。”小二说:“客人们常常是看得起,买不起……”王承恩掏出一只元宝往案上一放,平淡地说:“老夫先送上看一眼的价钱——够么?”小二大惊,揖道:“客官稍候,小的请老掌柜出来侍候您!”
  小二匆匆入内,王承恩流览着四周摆设。片刻,老掌柜出来了,小二跟在后头,双手捧着一只皮匣。老掌柜认真打量着王承恩,之后深深一揖,道:“尊驾不是扬州人吧?”王承恩道:“不是。”老掌柜道:“敢问,尊驾可是来自京城?”王承恩微笑着反问:“老夫为什么非得来自京城?”老掌柜说:“小二他眼拙,没瞧出尊驾是大内的公公。”王承恩无言,只点点头。小二已经打开匣子,老掌柜恭敬地弯腰避让,说:“请公公法眼相照。”
  王承恩上前从匣中取出琵琶细看,这是一具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琵琶,但古色古香。他用指一拨,琵琶铮然做响,音韵不凡……王承恩满意地笑了:“小二呢,你为何不吹嘘几句了?”老掌柜欠意地说:“小二放肆,请公公见谅。在这样的绝品面前,敝号已经无需多嘴了。”
  “多少银子?”
  “一万八千两。”
  王承恩轻轻放下琵琶,说:“你即刻到扬州府衙取银子吧。”“谢老公公。”老掌柜高兴不已,说,“这具琵琶呀,我卖了五十年,总算是把它卖掉了。”王承恩呵呵一笑,说:“我买了五十年,总算是把它买到了。”
  泊在扬州郊外古运河上的官船,天色渐暗。陈圆圆悄悄地摸出舱外,探首一看,看见船头船尾尽是侍卫。她蹑手蹑脚地避开他们,终于摸到没有侍卫的船尾,正要扑身投河。忽听水中哗啦一响,竟然从水中钻出现两个侍卫。原来,连四周河水里都暗藏着侍卫。陈圆圆绝望了,她看看冷眼监视着的侍卫们,只得掉头走回船舱。陈圆圆步至舱门口,忽然听见舱中传出一阵琵琶弦声,叮咚悦耳。
  陈圆圆入舱,只见王承恩正在抚弄那只天目琵琶。陈圆圆一见,不禁两眼生光,欲言又止。

  第四章 吴三桂偶遇陈圆圆(三)

  “陈圆圆,你知道吗?这具天目琵琶是南唐李后主留下的,几百年哪……”王承恩沙哑地说,“李后主还留下一段千古名词: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王承恩说罢信手弹奏起琵琶,音声美妙,如水沁人。陈圆圆惊讶不已。显然她没想到王承恩能将一只琵琶弹得出神入化。
  王承恩说:“陈圆圆,请你为老夫唱只曲子,好么?”陈圆圆拒绝道:“囚徒不唱曲
  !”“那么,老夫为你唱一曲如何?”陈圆圆更是惊讶。她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王承恩弹拨琵琶,真的用自己那副非男非女的沙哑嗓子唱起来了: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
  刚唱出第一句,陈圆圆便惊叫:“你怎么会唱这首曲子?!”这是妓女们叫春的曲。陈圆圆想不到这个皇宫里公公也会唱这样一首歌。王承恩苦涩无比地说:“它是咱娘当年接客的曲啊……陈圆圆大惊失色,问:“老人家……你、你娘当过歌妓?”“什么歌妓哟,你才称得上是歌妓!咱娘连当歌妓都不配,她只是个妓女!她呀,不如你年轻,也不如你漂亮,更没有你这副金嗓子,她只会把男人硬往屋里拽!她接一次客才十个铜子儿,换来我们母子俩一天的饭钱。”王承恩沙哑地说,“老夫五岁时候,就天天看着咱娘站在破窗子前,一边卖弄风骚,一边唱啊唱啊,她只会这一首叫春的曲子……”
  “老人家……”陈圆圆想起自己的童年,痛声叫道。王承恩痛苦的说不下去了,于是他再次拨动银弦,用沙哑的嗓子唱道: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
  情哥哥,慢些走,妹妹等你在楼外楼。
  曲声中,王承恩流下浑浊的老泪。曲声中,陈圆圆不禁回想起旧日母亲,一副副画面闪过:母亲被男人压在身下……母亲临终前的嘱咐……忽然间,陈圆圆接上王承恩的歌声,成为男女同唱: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
  情哥哥,慢些走,妹妹等你在楼外楼。
  汴水流,泗水流,瓜洲有渡没有头。
  情哥哥,亲一口,妹妹喂你盅交杯酒。……
  曲终后,王承恩与陈圆圆对坐流泪,沉默许久。
  “老夫八岁时候,娘死了――生生的被男人们操死了!打小起,我最恨的就是男人鸡巴。所以……所以用一把破菜刀,自己阉割了自己,血流了一屋子啊!我昏迷了三天三夜,侥幸没死,后来就进了宫,做了太监。我从给秀女们倒尿盆开始,一年年往上升,一步步往上爬!我升啊、爬啊,越爬越高,终于成为皇宫的总管。”王承恩停了一下问,“圆圆哪,你知道么,人家叫太监什幺,叫公公!哈哈……咱太监男不男女不女,公不公母不母,反而成为双倍的公――人家尊咱们‘公公’,哈哈哈……为什么呢?因为咱虽然没了鸡巴,可咱有皇上啊,皇上就是咱的主!就是咱的势!就是全皇宫五千个太监的鸡巴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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