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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些难民是怎么见到他们上帝派来的天使的呢?请看报道┅┅”我一震又睁开眼楮,电视里满屏幕都是震灾之后的难民,一堆一堆的散落在地上。记者将麦克风递到一个大妈嘴边,大妈泪流满面,抽抽噎噎的叽里咕噜说起来,可惜我什么都没听懂。画外音翻译道:”是仁慈的万能的主把我们从撒旦恶魔的手中解救了出来,他派来善良的天使,沐浴在神的光辉中,让我们获得重生的机会┅┅”
“┅┅据难民说当震灾过去,援救人员还没有到来之前,有两个天使披著圣洁的光芒来到人间,把他们从死亡的手中解救了出来。因此获救的有上百人,其中包括了三十五个婴儿,几乎所有人都宣称他们亲眼见到了上帝的奇迹┅┅”画面在一些激动的人群中间略过,其中有几张脸看上去很眼熟。我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那两个天使不会是我和陆放吧?
“这些获救的人平均的分布在震缘地带,其中有一个叫哈西亚的老人的断腿是被其中一个天使的圣光治疗好的。请看┅┅”我一阵后悔,当时看那个老人疼的眼泪鼻涕一起流,我怕他把那些液体涂到我身上,不得已帮他接好了腿骨,想不到反而成了上帝的神迹。
“莫云?还有┅┅”我突然发现病房里面多了两个人出来,一个是莫云,另外一个居然就是轩辕渺渺。他们来干什么?我怔怔的看著轩辕渺渺,猜不出她们的目的。
此刻莫云和轩辕渺渺显然也正在为怎么开口和我打招呼而烦恼,见我招呼她们,齐齐松了口气走到我病床前。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我┅┅”轩辕渺渺虽然没有把”抱歉”那两个字说出来,她脸上满是愧意的样子已经让我将昨天晚上的一切不快化得烟消云散了,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我对她温和的笑了笑。
“渺渺并不知道你对她没有恶意,当时你闯进她的房间让她很慌乱,所以才会开枪。”莫云在旁边解释道。
“你们今天是为了道歉来的?”我故作讶然的道。据我所知,女人并不喜欢道歉,就像以前的轩辕渺渺,明明错了,还是一脸的”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表情,所以常常是我没错而认错的。想起往事,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轩辕渺渺不悦的瞪了我一眼,随即又觉得不好意思,对我微微一笑。
莫云从包里拿出一个贝壳递给我,道:”我们都知道了。这个贝壳上记载著你们昨天晚上做的事,”她顿了顿,”谢谢你们。”
我抚摸著手中的贝壳,心中充满了感激。只有我才知道陆放把这枚贝壳交给莫云并不是为了让她感激我,他也知道莫云对我有没有敌意我并不在乎。他只是希望莫云能够把我所做的事情告诉轩辕渺渺,因为我这么做,全是因为对她的承诺。而莫云果然没有辜负陆放的一番心意。
我心中激荡,看著贝壳出神。
电视里正在热烈的讨论所谓的外星人和上帝派来的两位天使之间的关系,这个领域又牵扯到了神学,所以现在一位牧师正在发表自己的感言。病房里一时现得非常安静,除了电视里发出的噪音。
轩辕渺渺神色间似乎很不安,对莫云悄悄的说了几句。莫云起身道:”我们还要去看一下赵志风,他昨天晚上受了重伤,正在调养,我们先走了。”
我连忙欠身道谢,心中忍不住一阵失望,赵志风果然没死。
傍晚时分陈斌来看我了。这家伙一进病房就贼兮兮的拼命和我拥抱在一起,怎么都推不开。
“大舅啊,你没事就好了。你要知道,色是刮骨钢刀啊,你看才一个晚上就脱力成这样,你知道你吊的点滴是什么?三磷酸腺甘那,想当初我一晚上┅┅,咳,我都没有到这个地步,嘿嘿。”他的身后鲤鱼的眼楮已经瞪得可以和牛眼相比了。
我使劲推开他:”今天你加班么?怎么现在才来看鲤鱼的大哥我?”
“嘿,没有,我师夷长技去了啊。”
看到我一脸疑惑的样子,鲤鱼在旁边道:”他今天跟著张天羽学功夫去了。”
“我这叫师夷长技以制夷,不然才懒得去看什么玄心宗的脸色呢。”陈斌一副大佬的派头哼哼的道。
“大舅你真是了不起,把赵志风那小子扁得比猪头还惨,还把他那把刚刚出炉的飞剑也毁了,听说那家伙因此道行惨跌。现在我的那个挂名师父张天羽正在给他吊命,据说就算有幸拣回他的小命,功力是很难恢复了。”
我无聊的随口应了一声:”清玄子怎么不亲自出手?”
“我也觉得很奇怪,据说宗主正在闭关修炼。我以为闭关是那些修道的人闲著上千年的生命没事情做才会那样呢。现在事情一大堆,在这个骨节眼上闭关,唉,这个宗主也当的不怎么样。”
鲤鱼忍不住斥道:”哪有你这样说宗主的,对长辈一点尊敬都没有。”
陈斌摇头:”这不能怪我,只要心里面尊敬,我们就不用计较一些表面上的尊敬嘛。再说那宗主也真是的,冷蝉死得奇惨无比,现在冷蝉的徒弟赵志风又重伤,不死不活的躺在家里。这家伙倒好,眼楮一闭,叫什么闭关去了。摆明了独善其身,任我们这些小喽在外面打生打死,嘿,我都开始怀疑他们传授我道法的最终目的了。”
确实有点古怪,我向愤愤的鲤鱼解释道:”按照陈斌的辈分,由清玄子亲自教他功夫也不为过。而且就像陈斌所说的,大乱将起,他选择在这个时候闭关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叹了口气,”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想不通。”
第三十九章 御列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咦,这里还有一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咦?阿斌,这一句不是你写出来的么?怎么大哥也会这一句?哎呀,大哥的水平比阿斌的厉害多了,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哇,好有感觉啊┅┅”
看著鲤鱼满脸陶醉的样子,我劈手将草稿纸从她手里夺过,微晒道:”这些都不是我想出来的,第一首是纳兰性德的词,后面那一句也不是陈斌的原创,她的作者是北宋的晏几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人家在水潭底幽闭了那么多年那,怎么能怪我┅┅”鲤鱼一开始还是小声的分辩,后来猛的大叫一声,”阿斌!你说那句诗是你作的!你敢骗我?”
“咳咳,”陈斌在刹那间避开了鲤鱼甩过来的几颗水雷,自从他开始学道法之后两人之间的调情就改用这种危险的游戏。
我上前拍拍陈斌的肩膀:”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可┅┅,可是┅┅”陈斌悄悄的对鲤鱼眨眨眼楮。
“啊,那你们快去吧,今天是阿斌的开斋节。”鲤鱼适时的表现出她的善解人意,把正在装模作样的犹豫中的陈斌推出了家门。
※※※“好舒服,修道就是好。以前我可不敢想象在六合塔的塔顶上喝酒,嘿!”陈斌得意俯仰天地,几乎要仰天长啸。
其实在冰冷的晚上坐在杭州城最高的塔顶上面吹北风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陈斌这么说只是因为实在没话说,所以自己找点事情来做而已。
我淡淡的笑了笑,递给他一个小坛子:”五十年的女儿红,尝尝吧。”
“五十年?会不会太久了一点?听起来像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一样┅┅”陈斌嘟囔著拍掉封泥,立刻眉开眼笑的道,”好香,不愧是窖藏了五十年的好酒。”
“传说绍兴人会在他们的儿女出生那一年埋下一坛好酒,等女儿出嫁那天取出待客,因此这酒被称为“女儿红”,”我微微一笑,”二十年左右的女儿红香醇可人,五十年的女儿红,呵呵,确实老了点┅┅”
似乎为了响应的我话,塔中响起了一阵呜咽声,真像是深宫中的怨妇一般。在北风中令人格外的毛骨悚然,我怀里的宛君也不安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听起来像鬼哭一样?”陈斌因为最近练习得特别勤快,听到这令普通人神夺的哭声居然还能保持镇定。
“是一个鬼吧┅┅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从宛君的异动中我大概已经猜出来塔里面的是谁了,实际上我最近遇到的鬼也不过那么一个而已,令人奇怪的是御列怎么会跑到六合塔里面来鬼哭?
我和陈斌翻身进了最高层,里面黑乎乎的,只有从窗子漏进来来的一点点月光。我们沿著木质的楼梯缓缓的下了一层,呜咽声更加明显了,那种一抽一泣的声音仿佛发自心灵深处,让人难受不已。这个时候我终于看见了御列。
御列现在的样子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及腰的长发本来是光可鉴人的,现在就像一篷乱草那样胡乱的堆砌在她的头上肩膀上;本来眉目如画的她幽怨的哭泣实在是极为动人的一幕场景,不过她脸上的纵横交错的黑色血痕完美的破坏了这一切,就连对雌性动物非常感兴趣的陈斌也没忍心多看上一眼。
“救我,救我!!”御列哭喊著伸出尖尖的爪子。
“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们还是回去喝酒?哈哈,别的我不敢说,要说到酒这一项,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陈斌打了个呵欠顾左右而言他的道。
“不见得,我喝了两千年的酒,酒量反而会不如你?”我淡淡的讥嘲回去。
“行不行,比过才知道。嘿,你以为我那么多订单是怎么签下来的?想我纵横酒场这么多年,御敌无数┅┅”
“真要比?我还有藏了三百年的竹叶青,你敢不敢?”
“哈哈,不敢的是乌龟,嘿!”
御列见到我和陈斌居然就这么走到楼梯口去了,大声尖叫起来。
“你不想知道是谁抓我的吗?放了我就告诉你们┅┅”
“┅┅你不想知道轩辕渺渺出了什么事吗?”
我猛的回头:”你知道?”
御列在我炯炯的目光下微微有点退缩,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尖声道:”我当然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才知道!”
“假的吧?”陈斌狐疑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御列,仿佛正在检查一根木棍上面有没有瑕疵一样,!!换了平时的御列早就把他扁成地上的一堆泥了。
“我现在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办法伤到你们,我有什么资格骗你们!”御列尖叫著道。
“你怎么说?”我望向陈斌。
陈斌点点头道:”你解的开困住她的阵?”
我点点头:”区区血弱阵还难不倒我。”
“血弱阵?是什么阵?”陈斌好奇的道,反正现在被困在阵里面的不是他也不是鲤鱼,所以他一点都不著急。
“血弱阵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阵法,它的可怕之处在于随著时间的推移,它能够把阵中的生命体的精力一点一点的吸收,直到最后变成人干,不过对于灵体来说,灵力背吸尽的后果就是烟消云散了。”
“由于它制作简单,需要的法力又很少,布阵时间也不长,实在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良阵。”
淡红色的光芒如丝线一般随著我一拉一扯缓缓的从御列的身上飞出来,消散在空气中。被解开束缚的御列神情更加萎靡,宛君从我怀里出来坐在我肩膀上,短短的小腿一晃一晃的,好奇的看著御列。
“谁会对一个鬼有兴趣呢?”陈斌奇怪的道。
“是清玄子干的。”御列恨恨的道。
“清┅┅呃,宗主?不可能吧,这家伙一向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你砰到他不被搞得魂飞魄散也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活蹦乱跳的?”陈斌不屑的道。他和我以兄弟相称,缘定三生的女朋友又是鲤鱼精所化,所以一向对妖类充满了好感。最近在玄心宗里面却不得不接受一些”妖孽害人,应该杀无赦”一类的说辞,难免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因此心底对玄心宗没有几分尊重。
御列两眼现出寒光,尖声道:”我说是他就是他,你敢不信我!”
陈斌对她的威胁不屑一顾的摇了摇头,只顾著自己喝酒。清玄子的实力如何他不知道,张天羽的他可了解得太多了。凭借自己一身从秋风道人承袭而来的绝世神功,张天羽却每次都能够恰到好处的把他扁趴下,足见玄心宗的实力强悍。
“说吧,轩辕渺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淡淡的截下御列的话语。
“我说可以,可是我说了以后你一定要放了我。”御列目光闪闪的看著我。
“说吧。”
御列的鬼哭声正弄得整个塔层阴风惨惨,闻言一怔,收住了哭声。
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脸上已经没有了凄厉的神色,缓缓的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当年我十六岁,每天的职责就是伺候太后,太后又不怎么喜欢我,所以每天也没什么事。那天我正在御花园里面练舞,我看到了一个人,他穿著金黄色的袍子,围著白玉做的腰带┅┅他的脸很秀气,他很大胆的看著我,让我觉得很心慌,我一不小心踩错了舞步,结果就扭伤了脚。大王就叫小安子过来扶我,问我跳的是什么舞。呜呜┅┅”说著她又掩面哭起来,不过这次哭得情真意切,反而没有了刚才的阴风。
“┅┅这是我死前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上天对我的眷顾到了第二天就全结束了。那时候的皇后已经是赵飞燕了,实际上她并不是很得大王的宠爱,现在想来她也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呵。第二天她就召见我,我跟著一个姐姐进了一个小小的黑屋子,在那里我看见了一双阴冷的眼楮。后来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我醒过来了,可是一点都不能动,周围很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当时很害怕┅┅”
我忍不住喝了一口女儿红,香醇的液体顺著喉咙慢慢滑下去,暖暖的感觉涌起,流遍全身,心中暗暗叹息。御列年纪轻轻不谙世事,居然在毫不之情的情况下被人将灵魂强行封印在体内。
“┅┅我发现自己不用睡觉也不用吃东西,就这样在黑暗中过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一天我听见了一阵琴声,”御列幽幽的抬起头,脸上发出少见的神采,”我还记得那天他弹奏的是《春涧》,那种春天才有的温暖明媚的感觉驱走了我的惧怕,我好像又回到了在御花园里面跳舞的情景。他用法术让我每天可以离开身体一小会儿,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弹琴给我听,我就跳回风舞给他看┅┅”
“那个人是陆放?”我突然道。
“冤家,”御列听到陆放的名字微微颤抖起来,”你说过会陪著我一生一世,说会永远弹琴给我听,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走得那么干脆,不管我怎么叫都叫不回来?”说到后来,御列发出戚戚的哭声,惊心动魄的在塔里回荡。
陈斌吃惊的道:”不会吧,你爱上了陆放?不过也不奇怪,陆放天生就是那种让美女喜欢的类型,唉。”最后那句确实感叹自己桃花运没有陆放好而发出的。
“他是我的!不是别人的!我要杀光每一个试图接近他的女人,一个都不放过!”御列嘶声尖叫著道。
“发什么神经!”陈斌针锋相对的大吼一声,”我和鲤鱼惹你什么了?我们差点就死在你的爪子下了,还有轩辕渺渺,完全不相干的女人你也要杀!”
“我不想杀你们的,我要杀的只是轩辕渺渺而已,不是你们,呜┅┅”
“鬼扯!”陈斌已经半年多没有接近女色,中气足得无以复加,将沉思中的我都吓了一跳,”轩辕渺渺怎么会喜欢陆放?她明明喜欢古林月的!”
“不是她,呜呜,是冤家喜欢她,呜呜┅┅”
“你说什么?”我冷冷的瞪著御列,”你为了杀轩辕渺渺,居然是使用这么卑劣的借口。”
御列重伤没有恢复,此刻抵受不住我的气势,往后瑟缩了半步哭著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直觉告诉我,陆放喜欢的轩辕渺渺,不会错的,呜呜┅┅”
“神经病!”陈斌愤愤的道,”我们走!”
“那轩辕渺渺呢?你对她动了什么手脚?”我继续道。
“轩辕渺渺,轩辕渺渺┅┅”她突然咯咯的笑起来,”都这么多天了,我对她动了什么手脚你们还没有看到吗?咯咯,她现在也只能像我这样飘来飘去了吧?咯咯咯咯┅┅”
“你不是犯了失心疯了吧?今天我碰到轩辕渺渺的时候她还鲜活鲜活的。”陈斌打断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御列看到我郑重的点点头,幸灾乐祸的神色变成了吃惊和不甘,尖叫著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被食尸蛊附体的人怎么会还活著?不能的!”
“食尸蛊是什么东西?”陈斌奇怪的问我。
食尸蛊是一种极为霸道的阴虫,喜欢啃食生人的精血,我心中沉重,望著快由超级色狼转变成好奇宝宝的陈斌,拍拍酒坛子道:”回去喝酒吧。”
第四十章 何以解忧
“凡是被食尸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