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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好了!以后你便跟在雷师叔身边,助他处理这江湖琐事!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你回少林!知道了吗!”他声音甚是严厉,郭铁便想反驳,也登时不敢出声了。 冷风扬起了冰儿秀发,也刮得她俏脸生疼。她却丝毫不觉,只惊惶着仔细辨别空气中的血腥味。接到仕进弹进来之信,冰儿当时便吓了一大跳。待瞧清上面的内容,再加上那点点的血迹,她再也顾不上弄自己的东西,于是胡乱收拾一下,匆忙追了出来。她平日时时接触药物,对细微的气味甚是敏感,顿时闻到了空气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她心头不住的念道:“大哥,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冰儿就剩你一个亲人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仕进勉力睁了睁眼,瞧到了!前面便是那清冽幽深的湖水。他欣慰的笑了笑,拖了拖脚,想着上去投进那一泓清幽当中。但是脚却只微微的挪了挪。仕进此刻已是全身僵硬,每一分肌肉都像串上了铁条,便移动半分也是难如登天。他想道:“呵呵,这药物药性可真厉害,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变化!不过我不会屈服的,就几步距离,我一定能走过去的!” 仕进一寸寸的挪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几乎是原地踏步。天边慢慢的有了微光,微风轻拂,湖水荡起了粼粼波光。仕进轻叹一声,终于放弃了挣扎。他缓缓地吃力着抬起手来,扯了扯乱成一团的衣裳。然后垂下手去,他便如此直挺挺的站在了湖边。他所站之处是湖边的一块突岩,约莫三步之外便是那幽幽的湖水了。可惜仕进连这三步都已无力走完了。 “黑暗终于要过去,光明要来了吗?”仕进瞧着远方天边的红霞,心里掠过这个想法。天空越来越亮,群山连绵,也渐渐的清晰起来。山林里蓦地嘎嘎嘎的一阵乱响,一群夜鸟扑腾腾的窜空而起,投入那洁净清新的天宇。却也有那不合众群的鸟儿低掠下来,轻轻的点了一下湖面,荡起了圈圈涟漪。再起身时它已叼着那扑腾挣扎的鱼儿,飘然远逝。 仕进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他脑海中闪现了许多人的面容,一幕幕的情景的纷纷在眼前浮现。他想:“不知道父亲临死的时候想的什么?他会恐惧吗?只怕不会吧!他只怕会甚是喜悦,因为他马上便能见到母亲了!那……死亡又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呢?母亲?哈,我想应该大笑三声,就能见到她了!不过父亲会在她身边,他是否会再教训我呢?呵呵,应该会吧!他一定会板起脸来!嗯,或者不会!说不定他性子已经改了!那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哎呀,我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仕进定定的瞧着越来越亮,越来越红的天边,心头却甚是平静。他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浑不觉一人来到了自己身边。 冰儿追到湖边。她呆住了。她瞧到那个黑色身影正挺拔如山的立在湖边。霞光披洒万道,笼罩在仕进身上,登时将他所有的狼狈洗去,只留下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灵飘逸之气。仕进此刻就像一座静立的雕像,浑身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平和温柔感觉。一刹那间,冰儿竟忍不住上前两步,想着跟仕进更亲近一点。 但想起那封血迹点点的书信,想起罗轩扑然倒地的情形,冰儿马上清醒过来。她甩了甩头,高声道:“你究竟将我大哥怎么样了?”冰儿此时两眼通红,脸色苍白,样子很是憔悴。自从自昏迷中醒来瞧到仕进先前的留言后,她便没有休息过了。她抽出一柄蓝汪汪的匕首,慢慢的朝仕进挪了过去。这匕首上抹了冰儿从苏子翁那里取来的剧毒。她本来从不使用能致人死命的毒药的,但仕进的离去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仕进一语不发。他心中正想:“……雷正刚应该不会食言的!含笑是个苦命的人,希望她以后能忘了自己!呵呵,原来她也喜欢我!感觉真不错!可惜她没有听到我对她说的话!没听到也好,这样她会渐渐的忘记一切事情!时间会将一切冲淡的!会的,她会忘了我的!……怎么心会有点痛呢?” 冰儿畏缩着来到仕进身边。瞧着仕进浑身狼狈的样子,她蓦地一阵狂笑,心头仅余的对玄木令主的恐惧也消散得无影无踪。她尖声笑道:“想不到你会有如此下场!哈哈哈……我就知道大哥是最厉害的!快说,你将我大哥怎么样了!快说啊……呜呜呜呜……”刚笑得几声,她却哽咽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仕进却浑然不觉。他只呆呆的想道:“冰儿性子虽然有些刁蛮,但本性却是善良的。有她在身边感觉真的很温暖。嘿,不知含笑跟她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呢?真想她们两个都在身边,如此走也走得开心一点!……哎,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真是的!咦,是幻觉吗?一定是幻觉的,冰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嘿嘿,幻觉……” 冰儿将仕进身子硬硬扳过来,哭着大叫道:“快说!你将我大哥怎么啦?你不说我就杀了你!快说!快说……呜呜呜呜……”她身子再也站不住,软绵绵的坐倒在地。“眼前这人虽然动弹不得,但起码还是活着的;但大哥呢?大哥,你到底怎么啦?告诉冰儿啊……”冰儿抽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她根本想不到,她心目中的大哥和眼前这人会是同一人。 仕进心头蓦地一阵搐动。“谁在哭呢?不要哭了!我的心真的很痛!”他心里呐喊着,眼光却还是平平的视着前方。他此时便连眼珠都动不了。冰儿忽地挺直身来,匕首呼的朝仕进腰间刺来。她哭叫着道:“我杀了你!大哥,冰儿帮你报仇了!”她胡乱的刺了过去,根本不辨地方,那匕首叮的一声刺在了仕进腰畔的黑色木牌上。只见剑尖一歪,沿着木牌滑了出去,在仕进身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那悬着木牌的丝绳也被割断,木牌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冰儿呆了一呆,又坐了下去,大声的哭了起来。她一时心慌,忍不住便刺了眼前人一匕首。但想到仕进还是杳无音讯,她心伤之下,于是停下手来。仕进眼珠忽地缓缓转了一下。慢慢的,他低眼瞧向冰儿,眼神里满是怜悯疼惜之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又能动了,但这已足够让他清醒过来。 冰儿再哭了半刻,便一抹眼泪,倏地立起身来。她直直瞪着仕进,狠声道:“不管大哥如何,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你!”她又凄凉地笑了笑,道:“如果大哥真出了什么事,我帮他报了仇,也能安心去找他了!不过他一定没事的,我一定能再找到他的!”冰儿声音蓦地变得无比的坚定。 冰儿紧紧的握着匕首,那蓝汪汪的剑尖缓缓的向仕进喉咙伸了过来。她停了一下,因为她瞧到了仕进眼神中的悲哀与无奈,她忽地觉得这眼神很熟悉,熟悉得让她忍不住想抛开手中这复仇之剑。但冰儿没有迟疑多久,她很快将匕首扎了过去。 仕进轻轻叹息一声,喃喃道:“你要多保重!”他倒退三步,让过了那匕首,身子登时后仰,跃了出去。只见远方霞光阵阵,金色的太阳露出了大半个脸。灿烂的阳光照耀在那凌空飞跃的身影上,顿时为仕进围上了一圈璀璨明亮的光环。“别了!好好照顾自己!”仕进轻声道。他落水前最后的念头是:“死亡之后,会不会就是新生?会吗?会的,一定会的!” 扑通一声,仕进登时没入了水中。湖水荡漾起伏,激起圈圈涟漪。阳光落在了湖面上,折射开来,那涟漪中间顿时亮起了灿烂的金光,似乎在为仕进送行。冰儿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心头忽觉失落了一份异常重要的东西。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觉得胸口非常憋闷。她想哭,可不知该怎么哭;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她只能无助的站着,定定的瞧着眼前渐趋平静的湖面。 许久,阳光渐的炽热起来。冰儿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她无意间瞥见了那黑色木牌静静的躺在地上。她将木牌拾了起来,轻轻抚摩着上面的细纹。这一刹那,冰儿心情忽地平静下来。她喃喃道:“我要去找大哥!我一定能找到他的!”将木牌放进腰侧皮囊之后,冰儿便跨开大步,离开了这里…… 日头渐渐的爬到了中天,再慢慢的滑了下来。天色暗了,黑了,终于变得漆黑一片。那湖水蓦地荡漾起来。波的一声,一人自水面下冒了出来。他勉强爬到了岸上,喘息着歇了许久。 待感觉稍稍好了一点之后,那人伸展了一下手脚,却立时颓然而坐。夜风凛冽,他缩了缩身子,忽地立起身来,大哭三声,然后大笑三声,便除了身上那湿嗒嗒的外袍。他再往脸上一抹,取下一样东西。那人挖了一个坑后,便将东西埋了进去。他又大哭三声,便狂笑着迈着踉跄的脚步远去,也不知到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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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良人何在
“……听说玄木令再次出现了,而且还在附近呢!这可是最新的消息哦!”一条撸袖敞胸的大汉扯开了喉咙大声道,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此时正于徐州城内一家名唤“醉神仙”的酒楼二楼上,和五个一般粗豪的汉子开怀畅饮着。他咕咕的灌了一大碗酒,就着衣袖一抹嘴巴,便伸手抓起盘里一只烧鸡腿,一口啃了下去。 旁边桌子坐着一老一少,正慢慢的食用着酒菜。少年人约莫二十上下。他听到大汉此言,忍不住抬头道:“你这算什么最新消息?嘿嘿,整个江湖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自从玄木令主黄山显威之后,便连着半年没有消息。如今这世道飘摇,武林同道都盼着玄木令主出面安一下大家的心呢?要不又岂会都齐齐汇聚徐州,为的还不是……” 那老者脸色剧变,一巴掌拍了过去,厉声道:“小畜生,要你多嘴了!吃饭!不许再出声!”他环顾酒楼一圈,确信无事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那少年委屈的低下头去,闷声不吭的扒起饭来。 那群大汉脸色也是变了一变。先前出声那大汉狠狠咬了一大口鸡腿,嘟囔着道:“他妈的什么世道嘛!连说句话都要偷偷摸摸的!哼……”他骂得几句,又大声笑道:“他奶奶的熊,砍头最多不过碗大个疤,老子怕什么!嘿嘿,小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玄木令是出现了,但玄木令主却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哦!兄弟我有幸见过那玄木令一次,嘿嘿,那可真是顶呱呱的妙啊!哈哈哈……” “老四,别再吹了!你不过是远远的瞥了一眼,真的瞧清楚了?哈哈,说不定你眼花了,看到人家挂了个玉佩就当是玄木令!你也不想想,这玄木令主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又有谁能将玄木令从他手上夺去?真是说笑了!”另外一名满脸落腮胡子的大汉不以为然的撇嘴道,一旁四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那大汉手提鸡腿,怒声道:“我刘半山什么时候说过谎?老大,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此事千真万确!带着玄木令那人是个年轻后生,长得斯斯文文的,有点娘娘腔!莫非人家玄木令主便不能有个后辈,这才将玄木令赠与其防身?哼!你们不相信我,我还不想将这事告诉你们呢?”他气呼呼的转过脸去,狠命的咬起那鸡腿来。 楼上的江湖人士都静了下来,不时瞥眼偷瞄着那刘半山。先前那少年也偷偷抬起头来,一脸惊奇的盯着旁边的大汉。角落里坐着一名素衣少女,蒙着轻纱。她也紧盯着刘半山,晶莹黑亮的眸子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那刘半山灌了一大口酒,喷着酒气瞪着楼上众人大声道:“你们瞧什么瞧?再瞧就让你们生儿子没屁眼!他妈的什么玩意嘛!嘿嘿,实话都告诉你们吧!三天前,老子还在离这一百里远的地方。那次老子刚偷摸着小赚了一笔,心里正高兴着,于是跑进了一家酒肆,灌起黄汤来。两碗酒才下肚,一个满面风尘仆仆的少年人也走了进来。原本不干老子什么事的,但我瞧那少年眉目清秀,甚是顺眼,便忍不住多瞧了两眼。他叫了一小壶酒,独自一人喝起闷酒来。娘的,那算什么喝酒嘛!哼!喝了几杯,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方黑色木牌,细细抚摩起来!你们道那是什么东西?嘿嘿,那正是大名鼎鼎的玄木令。老子在黄山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跟玄木令主身边的东西一模一样!老子眼睛可利得很,那是分毫不差的……”他开始还愤愤不平的,说着说着便兴奋起来。只见他唾沫四飞,两手挥舞,险些砸到了身边兄弟的脑袋。 众人静静的听着,眼里都露着怀疑与羡慕之色。便连那老成持重的的老者也开始侧耳倾听,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刘半山瞧在眼里,神色更是得意。他裂开大嘴,正想说得更清楚一点,却忽地呆住了。他两眼呆滞,定定盯着那楼梯出口,那嘴巴张得老大,只怕能塞得下几个鸡蛋了。众人俱是一怔,都转眼瞧了过去。 只见一少年慢慢自楼梯口踱了过来。他头顶毡帽,身着青色外袍,一根天蓝色腰带围于腰间,样子显得甚是俊气。少年此时满脸疲惫,也不管楼上众人那异样的眼神,便直直行向了靠窗的一个空座。 那少年要了几样小菜,一壶清酒,便低头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众人瞧在眼里,又瞄向刘半山,眼里满是狐疑之色。那落腮胡子一拍刘半山,低声道:“你瞧那人干啥?干吗不说下去了?”刘半山呆了良久,才魂不守舍的道:“我当日所见的人,便是这少年!”众人俱是耳朵尖利之辈,这话登时全部入耳。他们全都心头一凛,目光又刷的一声聚到了那少年身上。 那少年似有所觉,缓缓抬头,扫了众人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落寞与嘲讽。这少年其实正是冰儿。她苦苦寻找,走遍了大江南北,却始终没有仕进的半丝踪迹。虽然心头还抱有那最后的一丝希望,冰儿却已是黯然魂伤,沮丧不已。换了以前,知道这么多人着紧自己,她说不定便大闹一场,好从中混水摸鱼摸上几样好东西了!但此刻她却只想安安静静的歇息一下,好积攒精神,继续那渺茫无比的寻找。 几杯酒下肚,冰儿感觉到了脸上微微的热意,便停下酒杯。她呆呆的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下酒菜,却无半点胃口。她痴痴的想道:“已经是一百八十八天了,大哥,难道你的伤还没好吗?还是……”想着,冰儿慢慢取出了那木牌,又呆呆的抚着。她只觉心头的伤感又渐渐的沉淀下来,变得平静起来。 “真奇怪!这东西分明是那人之物,我为何一点都不反感呢?感觉还很亲切!唉,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没做什么!我当时为何会如此恨他呢?呜呜呜呜……若非我恨上了他,大哥又岂会找上他,以致于如今音讯全无?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冰儿蓦地悲由心生,伏于桌上,小声的抽泣着。 楼上众人自冰儿取出那木牌之后,人人都瞪大眼睛,屏紧呼吸,目不转瞬的瞧着那传说的玄木令。角落里的素衣少女瞧在眼里,便忍不住要起身。她还是按捺住了自己,静静的端坐着。但那身子已是轻微的颤抖起来,显然心情甚是激动。 冰儿哭了一会,便慢慢的端直了身子。她抹了一把脸,便胡乱的吃起东西来。她想道:“我一定要吃东西!我不能倒下去,大哥还等着我呢!”过得半晌,楼上一人忽地立起身来,直直向冰儿所在行去。 冰儿抬眼瞄了那人一下。那人剑眉斜飞,脸色微微有些黝黑,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样子长得倒甚是端正。他行到桌旁,敛了敛长袍,便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冰儿却理也不理他,径自吃着自己的东西。那人脸红了一红。好在他肤色黑,倒不是很明显。他吸了一口气,又大声道:“在下太湖八帮总舵主林中飞,兄台有礼了!”说到自己头衔时,林中飞忍不住挺了挺胸膛。 冰儿没好气的道:“有事?”她本不想理睬这人的,但林中飞脸皮够厚,赖着不肯走,她也只好答上一两句了。林中飞目中闪过一丝寒意,但瞧到桌上摆着那木牌之后,他深深呼吸一下,神色变得更加恭谨。他道:“敢问兄台,这……这是否便是玄木令主他老人家的……”他呐呐着没把话说完。 众人也都停下筷来,目光灼灼的瞪着冰儿。他们也都想知道这答案。冰儿扫了众人一眼,冷声道:“是!满意了吗?还有事吗?”她心头恍然道:“难怪这么多人盯上了自己,原来都是为了这小小木牌!可是这东西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哪!就是雕刻精巧一点,手工细腻一点罢了!嘿,看来以后不能在人前拿出来了!” 众人证实了心中所想,却也不禁一阵激动。林中飞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眼里登时冒了光。他颤声道:“这当真是……是玄木令?那……那……令主他老人家呢?”他左右瞄了一下,生怕那黑色身影会突然出现在身边。冰儿忽地笑嘻嘻着道:“你在找我爷爷吗?他说我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不是很安全,便给了我这东西,说是可以保我周全!这位大叔,它叫玄木令吗?呵呵,我可是头一次知道它的名字!”她压抑了许久本来的性子,这时忍不住便显露出来。 林中飞脸色顿时白了白,讪讪道:“原来是令主他老人家的亲人!嘿嘿,恕林某打搅了!”他拱拱手,便灰溜溜的退了回去。众人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