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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土地裂开后,现出一个手持木杖的巨人,他双耳各缠一条金蛇,满面虬髯,上身赤 裸,露出纠结的肌肉,下身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裤管被结实的肌肉撑得紧绷在双腿上。那条藤蔓正是从他的手杖中生出的。
楚墨看清下方那人的容貌后,大惊失色。
夸父!
第五十章 神魔之战
那巨人正是蚩尤手下又一名天神级战将,夸父!
夸父的手杖具有能吸食天地万物灵气的神力,若是被其缠中,无论是神是魔,只有被吸净周身的精血,最终败落身亡的结果。
楚墨催动烈焰烧灼藤蔓,但藤蔓被烧毁的地方又会瞬间长出新芽,恢复如常。楚墨凝运神力妄图挣脱,但越是挣扎,藤蔓上的刺便刺入身体越深,鲜血和神力流逝得也越快。因为神力的大量流逝,她已经维持不住火焰双翼和凤尾了,周身的火焰明灭不定,光芒越来越弱。但缠身的藤蔓却越缚越紧,而且更加贪婪的吸食着她体内的鲜血与神力。
九尾狐一声尖啸,抓住楚墨被制之时,跃上空中,张口衔住东皇钟,趁机将神钟拖走。而楚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神钟被夺,束手无策。
随着大量失血与神力的持续流逝,一阵阵的晕厥如潮水般席卷而至,楚墨无力的闭上双眼,心知被夸父用神杖缠住的人绝无幸免的可能,只觉得此刻被抽走的不单是神力和鲜血,还有她拼死一战的意志。
此时,得意的九尾狐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再次向楚墨吟唱起催魂的妖曲,悠扬的音调被收束成一线,直直的传入楚墨的耳朵里,歌声虽无比婉转动听,却如同丧魂曲一般,字字摧残着楚墨已经伤痕累累的神经,又好似魔咒正迷惑着人的心志,只要定力稍差,立时便会走火入魔。
虽然极力抗拒,但随着血液与神力的流失,意志力被逐渐瓦解,神志也开始恍惚淡漠。
往事一幕幕浮现,此生竟要这样终结了……
正在这时,由半空中传来一声微乎其微的弓弦弹响,一只冰箭带着凛冽的霜气,直射而下,激荡起缕缕疾风。
楚墨被凛冽的寒风激得睁开双眼,而缠住她的藤蔓则在被冰箭射中后,迅速结冰,变得松动。楚墨身体不由自主的下滑,脱开了藤蔓的桎梏。在身体下落时,迷离的视线向上飘去,却只见一片耀眼的阳光。
“这是!应龙的玄冰箭!”
看清冻结住他神杖的冰箭后,夸父目眦尽裂的怒吼出声。
听到夸父的吼声,楚墨如被定身了一般怔住,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随着那支冰箭而被彻底凝固。
几千年了,自己有几千年没有见过他了!
“哈哈哈!应龙也来了,好,好,好!天界的上神快到全了,就让我们重温几千年前的圣战,再来场神魔之争!”夸父抖动着满面的虬髯,发出震天的笑声。
当年那场圣战中,夸父便是败在了应龙的弓下,所以死敌应龙的玄冰箭,他只消一眼便可认出。
楚墨的身体落到地面上,周身的伤口一阵刺痛,身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虽已经筋疲力尽,但仍神志恍惚的抬起眼眸,于空中寻觅那抹她铭刻在灵魂中的身影,但是……没有,即使她的双眼拥有神识,可以探查方圆几里内的情形,她依然无法看见那道已经深深扎入自己心中,生根发芽的淡雅身影。
失望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浇灭了心底所有的希冀。
就在心身俱疲的楚墨黯然垂眸时,天空中再次激射下一支冰箭,哆的一声正中九尾狐前方的地面,若不是九尾狐闪得快此刻已经被冰箭钉在了地上。冰箭周围的土地瞬间结出厚厚的坚冰,将九尾狐的脚与东皇钟一起牢牢的冻在地面上,无论九尾狐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躺在地上的楚墨震惊的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那支冰箭,冰冷的苦涩在心头蔓延,仿佛冰箭射中的不是地面,而是她的心。
心底不住呐喊。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来了,却不让我见你一面!
这时,夸父望着从天而降的冰箭,眯起双眼,凝神审视片刻后,仰头冲着天空怒吼道:“应龙!为什么你的功力不但大减,而且箭上还透着魑魅的妖力!难道魑魅又死于你的枪下了吗?”
楚墨身躯剧震,难以置信的用神识探查着那支泛着微乎其微的紫色妖芒的冰箭,那曾经盘踞在自己体内的邪恶妖气是那么的难以化除,所以印象极其深刻。
难道……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眼泪莫名倾注。
原来自己真的忘了,忘了许多对自己珍贵于性命的事情。
但是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自己不愿去想起,即使记忆被抹去,现在拥有神力的她又何尝不能重新记起?
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正挣扎欲出,头痛欲裂之下,拼命抗拒着将要浮出水面的记忆。
不要……
不要想,不要让我想起!
不能想,那是自己无法承受的痛!
不要!
楚墨仰天悲啸,发出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的悲鸣。
本已被瓦解得支离破碎的意志力此刻彻底全盘崩塌。
额头上的凤凰神血瞬间红芒大盛,照射出无比刺眼夺目的光芒,身上的伤口冒出嗤嗤的热气,渐渐愈合如初,只是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裙,现在已经被鲜血染成了刺目的猩红。
周身再次迸射出耀眼的光芒,凌厉的火焰跃动在身侧,只是橙红色的火焰中,掺杂了缕缕黑芒,黑红火凤再次闪耀于天空中。宛如晨星般耀眼美丽,却也妖异无比。
黑色与红色的火焰图腾如同纹身一般瞬间染遍周身的肌肤。浓长的睫毛掩映在嫣红色的妆影中,在眼角外扫出靡华的阴影,额头的神印被一丝丝黑色的妖纹纠结缠绕,本来浅粉色的樱唇此刻却已变成诡异的黑色,唇角上挑,邪魅却浸淫着极致奢靡的绝艳。
双目缓缓睁开,绯色的眼瞳中赤芒四射,但却已经不复先前的清明,而盛满了猩红的妖异与疯狂,俯视着下方因为自己异变而全体滞住的群魔。
唇瓣勾成邪魅的弧度,柔软的舌尖缓缓滑过尖锐的牙峰。
“你们全都得死!”
女魃难逃宿命,竟再次堕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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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样的女魃,群魔都不禁心头瑟缩。
夸父脸色阴沉,一抖手中神杖,藤蔓呈喷射状张开巨大的爪子一把将楚墨缠住,藤蔓不住抖动间,现出两条硕大的金蛇,金蛇昂起头,吐着猩红的蛇信,分别一口咬在楚墨的肩膀和脖子,毒液顷刻间注满她的全身。
被藤蔓上的倒刺勾入皮肉中的楚墨,周身流出淋漓的鲜血,顺着缠绕着身体的藤蔓缝隙徐徐流下。然而她却像完全不受剧毒和疼痛影响一般,面容上仍然凝固着妖异诡艳的笑容。
周身的黑红色火光陡然大盛,缠绕着身体的藤蔓似乎无法忍受这异常诡异邪恶的黑红色火焰,而开始不住颤抖起来。渐渐的,由神木制成的藤蔓手杖竟在火焰中逐步枯萎,比金刚还坚韧的藤条不断软化,最后变成浓稠的浆液,冒着嗤嗤作响的热气,一块一块的流下。
夸父脸色剧变,骇然收回藤蔓,而附着在神杖上的火焰疯狂的蔓延而下,瞬间便燃上他的手腕。
夸父一声惨呼,甩脱手杖,妄图用妖力扑灭手上的火焰,但无论他如何施为,都无法熄灭手上的火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诡异的黑红色魔火一路向上蔓延,如同跗骨之毒,逐渐吞噬他的整条手臂。
夸父双目生寒,怒喝一声,壮士断腕,以法力凝结成手刀将右臂齐肩斩断,只见落在地上的断臂被火焰一点点烧灼变焦,最后化为黑炭。
夸父毛骨悚然的望了一眼仍在空中狂笑不止的楚墨,眼中闪过刻骨的恨意,却在下一刻转身奔回万妖洞去,因他心知自己绝不是现在这位女魃的对手。
眼见夸父都已逃走,其他妖魔都纷纷向万妖洞退去,如同有索命的恶鬼在身后追逐一般争相恐后的挤入已经崩塌的洞口,争抢中不少妖力低微的小妖们,只能任人践踏在脚底,无辜丧命,一时间,鬼哭狼嚎,场面混乱至极,惨烈如同修罗地狱。
哈哈哈——
肆虐的笑声远远回荡,连天与地都在这疯狂的笑声中瑟瑟发抖。
玉手轻挥,火翼招展。
诡异的黑红色火焰从天而降,瞬间燃遍整片地域,陷身于火海中的妖魔们,哀嚎着,翻滚着,挣扎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哭喊,但无论如何挣扎也补不灭身上的火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肤血肉一点点被烧焦,吞噬,骨头燃起簇簇火星,最后灰飞烟灭,形魂具毁。
熊熊黑炎如潮水般席卷蔓延,疯狂肆虐,魔焰所到之处,山石具溶,伏魔山如同一片人间炼狱,烧焦尸骸发出的滚滚浓烟,弥漫着刺鼻的恶臭,淹没了整片天空。
除了一些妖力深厚的妖魔能及时退避回万妖洞中,躲回妖魔二界,剩余妖力略逊一些的妖怪们,大都葬身于火海之中,被这混合了地狱业火和九阳天火的黑红色火焰,烧得魂飞魄散。
大火持续烧了半日,伏魔山已毁,山石都在烈火中化为浓稠的岩浆,放眼望去,一片焦黑。
还不够!
猩红的眼眸闪过嗜血的寒芒,近千名妖魔的消亡还没有满足杀戮的欲望,整个天与地都应该化为炼狱熔炉!
红日渐渐西垂,黑红色的凤翼一展,直往西方飞去,可是撞上了结界,又被弹了回来。
唇中发出森森冷笑,火翼一振,再次向结界的屏障撞去。
一次,两次,三次……随着一次强于一次的疯狂冲撞,整个结界都开始产生不稳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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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晴空中传来一声悠远而苍劲的龙吟。
绯色眼瞳向上望去。
在万丈霞光中,一道青色身影逐渐浮现,周身氤氲着灵润的水泽,俊雅轩昂的身形上披挂的的青鳞龙甲流幻着青蓝色的光芒。如墨般的青丝,被一尊蓝玉发冠束于头顶,斜插入鬓的剑眉间,青蓝色的神印隐现灵光,幽深如潭的眼眸深邃似子夜,仍是那样的无情无波,致冷致漠,薄唇轻抿成一线,看不出丝毫的心绪。
楚墨接触到对方那清朗不染一丝尘埃的双眼,身躯如被雷电击中般一阵痉挛,已经妖化的脸庞上现出无比痛苦的神色,哀嚎着抱住头不住挣扎,双目中红光不断闪烁,如同受伤的野兽,发出低低的嘶哑咆哮。
欲裂的头痛使得楚墨魔性大增,猛地双手成爪,掌心霎时燃着两团黑红色的火焰,随即便向那道青蓝色的身影轰去。
对方身形化作一道青芒,闪了几闪后,轻易避去了致命的烈焰,手掌轻挥,一座冰笼瞬间将楚墨囚于其中。
球形的冰笼不断收拢,同时幻化出流动着异彩的透明水壁,向楚墨周身的黑红色火焰融去,在碰到火焰时冒出蒸腾的热气,却也一丝丝的化去了火焰的暴戾之气。
楚墨身体一阵颤抖,似乎遭受到了极大的痛苦,猛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双翼疾旋,黑红色的火焰瞬间如炸裂的水瓶般绽放四射,眨眼的功夫便将整个冰笼和水壁消融。
第五十一章 封印千年
眼见净化魔性的玲珑水界无法化去楚墨的魔性,他不禁剑眉微蹙,抬手用拇指按于额头的神印,元神波动,四道幻动着瑰丽色彩的锋利冰剑,瞬间浮现在身侧,手掌一落,冰剑激射而出。在楚墨凄厉的惨呼声中,贯穿了她的双手双脚,将她牢牢的钉于地面上。
楚墨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心性已失的她完全感觉不到痛,身躯剧烈的扭动着,挣扎着,被冰剑贯穿而致的伤口也不住被撑裂,刺目的血水已经在身下汇成一滩,将透明的冰剑染得猩红。
他手掌向下方虚抓,被埋于废墟里的东皇钟,陡然裂地飞出,直飞至他的身前。
此时,因魔焰无法融化由元神幻出的万年玄冰,楚墨竟硬生生的将手脚从冰剑的顶端拔出,地面上图留着四只染满鲜血的冰剑,和一地刺眼的猩红,她踉跄着站起身,火焰双翼再次展开,向空中那道青蓝色身影直射而去。
他眸光微黯,修长如玉的手指轻叩东皇钟金色的钟身。
咚——
东皇钟的神力荡漾起金色的音波扩散开去,如同晨钟暮鼓般将楚墨震得身躯一颤,灵洁无比的神力猛烈的抽打着已经入魔的神经。然而她的双目仅呆滞片刻后,却再次现出猩红的疯狂。
他无奈低叹,手指再叩。
咚——咚——咚——咚——
四声钟鸣此起彼伏,连成一片,音波凝成金色的滔天巨浪向楚墨直拍而去。
浩淼钟声没顶淹来,楚墨身形剧震,鲜血由口中喷出,体内的经络被神力撕扯的寸寸断裂,被魔力驱使下的躯壳内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骨骼,周身的肌肉更是片片碎裂,破败的身躯,千疮百孔,生机全无。
眼中赤芒逐渐暗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与呆滞,周身的火焰渐渐熄灭,淋漓的血液已经几近干涸,血迹在体表凝固成一块块的黑红色,身形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由半空中坠落。
耳边呼啸的风声响过,仅余的神志也在明灭中不断暗去……下落的势头突然减缓,随即被圈入一个微凉的怀抱,唇上一凉,麻木的感觉到两片如冰般光滑却无比柔软的唇瓣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充满灵力的神息由口中渡入,周身的疼痛瞬间被化去,骨骼和肌肉立时重生,经脉与血管再次吻合连接,源源的生命力又一次被注入这已经残破不堪的身躯。
睁开双眸,看到的是一张贴得极近的俊颜,和那双幽深的眼中隐藏得极深的一缕缕令人心酸的缱绻情丝。
眼角滑落一滴清澈的眼泪,意识消失前,唇中低喃出那另心不断悸动的名字。
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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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晴朗的天空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清雨,雨丝摇曳飘扬,浇灌着满地焦土的伏魔山,灼热的岩石泥浆在细雨中蒸腾起股股水汽,最终逐渐冷却下来。
楚墨被淋在脸上的雨水浇醒,**一声,睁开眼帘时看到的是已褪变回乌黑色的长发,然后是染满血污而且破烂不堪的衣裳,衣裙在雨水的冲刷下早已看不出先前的白色,而是一片刺目的殷红,但奇异的是周身上下竟没有一点伤痕。楚墨费力的抬起头,迷茫的看了看周围。
东皇钟!
身前不远处,金光闪闪的东皇钟正不住颤动着,仿佛下面正压制着什么急欲冲出的东西。
楚墨神情一凝,微一提气想要站起身,胸口却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一阵绞痛。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用手指轻搭自己的腕脉,这才探知自己不但功力尽失,而且内伤极重,已经到了永生无法痊愈的地步,如此重创的身体竟然还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唇角逸出一丝苦笑,楚墨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单纯的一个起立动作,却再次诱发了心前区的剧痛,冰凉的肌肤不禁泌出一层薄汗。倒吸了一口气,极力压下那因剧痛而险些涌上的晕厥后,楚墨跌跌撞撞地冲到东皇钟前,清晰的感觉到从钟底的边缘缝隙中流泄出的一缕缕妖气。东皇钟下面镇压的正是妖魔二界的通道!
东皇钟不住颤动着,发出嗡鸣,仿佛正用尽神力去镇压下面蠢蠢欲动的群妖。
楚墨扶着东皇钟,这才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伸手摸上额头,凤凰神血仍然如同一块红宝石般嵌于她的额心,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楚墨毫不犹豫地将凤凰神血抠下,额头一阵火烧般的灼痛,被撕裂开的皮肉瞬间流下一道道殷红的血线。
楚墨将凤凰神血猛地拍在东皇钟顶,随着她的拍击,凤凰神血嵌入钟身,东皇钟瞬间不再颤动,同时向外扩散出一轮红色的光波。
楚墨低垂下头,双手合于眉心之前,默默咏念。
以凤凰火神女魃之名,施以封印,斩断妖魔二界与人间的通道。
随着她一遍一遍的默念,东皇钟耀射出一波一波的金光,钟身下的地面开始剧烈的抖动,泥土如同有生命一般沿着钟壁向钟身上爬行,地面好像张开了一张巨口,将东皇钟逐寸逐寸的吞食下去,在金色的光芒中,东皇钟的钟壁也被周围的泥土镀上一层岩石外壳,使得钟身不断增厚,并且逐步深入地下,最后东皇钟的顶部已经被包绕了足有几十尺厚的泥土外壳。
直至金光渐渐敛去时,东皇钟已化作一整块巨大的山岩,完全埋入地底。
此时夕阳已有一半落入地坪线下,楚墨依靠着东皇钟顶部仅露于地表外的山岩,从衣襟的最里层掏出了一个约寸许粗细的由精铜打造的小管。这是最擅长机关暗器的霹雳堂制作的独门信号箭筒,里面的火药即使被浸入水中也可以正常燃烧,是纪无伤在楚墨进入结界之前送给他做为联络之用的。
几经淬炼而无比坚实的铜管此刻已经微微扭曲变形,这比金刚岩还结实的铜管事先被她细心的护在胸口的位置,但究竟遇到了怎样的蛮力才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