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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为仁没说话,秦风却开口了:“铁总管!他们全身骨软手酥的,连刀都提不动了,所以他们才没精打彩嘛!”
秦风故意不说下去,由钱为仁开口了:“铁爷!秦爷喂了他们每人一颗药,半个时辰后,要是不服下解药,立刻会七孔流血,肠断肚裂而死,所以他们……”
铁飞龙已经忍不住叫了起来道:“所以你们就怕死了?”
也不过才说这句话,秦风已经行动了,只看得见他动,却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动法,铁飞龙的口中已经给塞进了一颗药,再一捏他的嘴巴,接着在喉头上轻戳了一下,铁飞龙已经瞪大了眼,把那颗药吞下了肚,只感到满肚子热辣辣的,像是有火在烧着,秦风却轻轻地拍拍手,从怀中掏出个金壳表来,打开来看了一下道:“铁爷!我孝敬您的这颗药更烈,只要十五分钟就开始发作,您是不怕死的,就做个榜样,让人瞧瞧您在十五分钟内能做些什么,我在这儿恭候着呢!”
铁飞龙的脸上已开始滚下了豆大的汗珠,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慢慢地由红而青,由青而白,最后他像连站住的劲儿都没有了,咚的一屁股坐在地下,然后又爬倒了下来,跪在秦风面前,眼泪鼻涕一下子都流了出来:“秦风!秦大少爷!您行行好,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谁都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如此一个窝囊劲儿,秦风鄙夷地说:“铁飞龙!你只要能够撑过十分钟,我敬你是条好汉,立刻会给你解药,那知道你只撑了两分钟,叫我连杀你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滚!下去吃两枚生鸡子儿,然后找药房去要四两巴豆,四两大黄,煎了喝下去,能不能把毒药拉出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铁飞龙仍是磕头如捣蒜:“秦爷!您就赏下颗解药吧!”
秦风冷笑道:“我一共只有六颗解药,这儿有六个人,给了你一颗,就得有一个人轮不着,依我看来,他们几个人的命都比你珍贵些,你要是不以为然,就跟他们商量一下,瞧谁愿意把解药省下来给你!”
铁飞龙向那六个人看去,他知道不必开口,那些人跟他没有这份儿过命的交情,钱为仁笑笑道:“铁爷!我在村子口茅篷中找到了毛六跟陈长海的尸体,他们好像都是死在您的铁沙掌下的,您对人真狠,瞧得跟您做事的人不得不寒心,要不,我还不至于向秦爷和盘托出……”
铁飞龙不敢再说话,转向秦风想再求两句,秦风看看表:“已经十分钟了,你要是不赶快去找生鸡子儿吃下稳住毒性,恐怕就得找人收你的尸了!”
铁飞龙大叫一声,连冲带爬地向外冲去,而跟哈瑞云交手的浅田樱子,也看出情形不对,突然手上加紧,把哈瑞云逼退了两步,旋身向门口冲去,同时也伸手去掏腰间飞刀,哈瑞云叫道:“秦风!挡住她,她要跑了……”
秦风含笑侧身,让浅田樱子从他的身侧冲过,不过他的手腕一伸一扣,就恰好握住了浅田樱子掏出来飞刀,两个人又展开了争夺,相持不下,秦风一面夺抢,一面笑道:“七夫人!在客栈院子外面我看见一个身影像是你,还不敢相信是你,然后我蹑在铁飞龙的身后,看他一直走向你去报告,才知道真是你,浅田少佐!你隐藏了好几年的身份,一下于揭穿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浅田樱子咬着牙齿道:“秦风!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过是清水的代表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秦风一笑道:“今天在下就要让你知道,到底是谁了不起!”
浅田樱子也真够狠的,她飞刀已用不上,干脆松了手,身形一飘,直接由楼栏上翻了出去,跃落院中。
秦风那里肯舍,也跟着跳了下去。
谁知浅田樱子落地之后,早由怀中摸出另一把明晃的飞刀,闪电般向秦风掷去。
秦风心头一凛,急急侧跃闪开,浅田樱子的第二把飞刀,又已飞到面前。
就在两把飞刀掷出之后,浅田樱子已藉秦风闪躲瞬间,奔出大门,待秦风追到门外,早已失去踪影,连铁飞龙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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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房间内哈王爷等人,这时都已跟出,站在楼栏边观看。
他们见秦风未能逮住浅田樱子,早有几个人也翻过栏杆,跃落天井,夺门向外追赶。其中以哈瑞云行动最矫捷。
她冲出大门,向左边方向的一条路上追去。
此时是夜晚,虽然看不到浅田樱子的人影,但在哈瑞云预料中,她必定舍顺着这条路逃走。
果然,在哈瑞云追出大约一里多路光景,前面不远处就发现一条人影。
哈瑞云施展轻功,很快便追近了那人影。但当地依稀辨认出那人的身形时,不觉为之一怔。
月色下,照见那人分明是个男子。
他身穿藏青色的长袍,头戴灰色礼帽,看起来十分高大魁梧,但因两人是同方向前进,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
哈瑞云暗暗思忖道:“深更半夜,怎会有人来到荒郊野外,而且他必已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干嘛偏不回头?莫非是个聋子?……”
她想到这里,故意用力咳嗽了一声。
怪的是,这时两人相距不足一丈,那人依然不曾回头。
哈瑞云终於忍不住,喝道;“前面走的是什么人?”
那人这才止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哈瑞云又是一惊——
但见这人不过二十七八年纪,丰神俊逸,秀拔英挺,月光下,有如玉树临风,越发显得风度翩翩、倜傥不群。
哈瑞云从小到现在,在记忆中,似乎从未会见过如此荚俊潇洒的男子。呆了一呆,问道:“先生是那里人?干嘛深更半夜来到荒郊旷野?”
那青衣人不动声色地道:“在下是王庄的人,难道深更半夜就不准在外面行走?”
哈瑞云不由又是一怔:“尊驾既是王庄的人,为什么好像从未见过?”
青衣人不屑地一笑道:“在下为什么一定要由姑娘见过?看来你一定也是王庄的人了?”
“不错!”
“在下同样也没见过姑娘!”
“你是从小到现在一直住在王庄的吗?”
青衣人摇头道:“在下是昨晚才到的!”
哈瑞云心中一动:“尊驾是清水社长派来的?”
青夹人一皱眉头道:“什么清水社长,在下不懂!”
“那你是黑龙会派来协助金兵卫的?”
“姑娘的话,在下是完全不知所云。”
哈瑞云想了想,道:“好吧!既然不懂,我也就不问这些了。不过,你要答覆我,你是王庄上那一家的人?”
青夹人傲然笑道:“王府里的人!”
哈瑞云眨了眨星眸:“那你应该认识我了?”
“不认识!”
“你骗我!”
“为什么?”
“因为你绝非王府的人,如果是,怎能不认识我!”
青衣人不由朗朗笑道:“这样说姑娘是王府的人了?”
“我自然是王府的人。”
青衣人道:“既然是王府的人,就应该认识我,否则,就绝对不是真正王府的人!”
这几句话、倒把哈瑞云弄得啼笑皆非。
她想,这人即使开玩笑,也不应这样开法,欲待发作,却又发作不起来,只好哼了一声说道:“姑娘我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样说话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你自己心里有数,可有必要让在下知道吗?”
哈瑞云指指鼻子道:“告诉你,姑娘我是王府的三格格!”
青友人只听得哈哈大笑道:“当真好不知耻!你们这王府是谁封的?既非王府,又那里来的什么格格?这种专为脸上贴金的做法,实在幼稚可笑!”
几句话,骂得哈瑞云实在无法反驳。
她父亲哈国兴本来就是冒牌王爷,说得实际一点,这王庄的偌大家业,根本是鹊巢鸠占,奴才霸占了主子的产业。
哈瑞云当然知道所谓王爷或格格等名称,不过是王庄上下人等的故意阿谀奉承,只是自小这样听惯了,已等于弄假成真,听起来也十分顺耳,如今一旦有人提出纠正,在感觉上反而有些大逆不道的意味。
她生性倔强,楞了一下,心服口不服地暍道:“你简直在胡说八道!王庄的人,谁敢不叫我爹王爷?谁敢不称姑娘格格?”
青衣人冷然笑道:“一个人到了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时侯,别人也就懒得理喻她了,至于说谁敢不叫王爷、谁敢不叫格格,在下就敢!”
哈瑞云自幼娇生惯养,连哈王爷凡事也让她三分,何曾受过这等冷讽热嘲,当下,挥手一掌,猛向青衣人面颊掴去。
谁知青衣人闪都不闪,只是抬起左臂,向掴来掌势格去。
哈瑞云掌势尚未触及对方,突感右腕一麻,像是击在铁石之上,痛得她险些叫了出来,但她盛怒之下,立即飞出一脚,踢向对方小腹。
青衣人没料到她出腿如此之快,侧跃一步,趁势也捣出一拳。
哈瑞云被迫得只得急退两步,她自知今晚遇上了高人,再打下去,一定讨不到便宜,索性不再进击,暍道:“尊驾到底是那个道上的?快说!”
青友人淡然说道:“方才早就告诉姑娘了,在下是王庄的人,而且是王府的人!”
“你姓什么?叫什么?”
青友人赫然冷笑:“没有告诉姑娘的必要!”
“敬酒不吃吃罚酒,尊驾是想找死?”
“那应该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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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哈瑞云强抑着内心怒火道:“尊驾究竟想做什么,总应当交代明白!”
青衣人却反问道:“姑娘真是哈国兴的女儿吗?”
哈瑞云叱道:“哈王爷的名讳,可是你随便叫的?”
“他凭什么资格称为王爷?在下叫他一声哈国兴,还算抬举他了!”
“好吧!”哈瑞云咬了咬牙,极力压抑着满腔怒火:“姑娘我暂且不再计较你怎样称呼我爹,我是他老人家的女儿,怎么样?”
“那就好,在下明天要见他!”
“尊驾凭什么要见他?”
“就凭在下的身份!”
“你是什么身份?”
“总此哈国兴要高得多,他若懂得规矩,至少应当在地上爬着见我才对!”
“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你的牙!他老人家若是不肯接见尊驾呢?”
“失去这次机会,后悔的应该是他!”
哈瑞云心头怦然一动,道:“我替你禀报他老人家就是,至于他肯不肯见,就看尊驾的造化了!”
“肯见是他的造化,不肯见是他死期不远了!”
青衣人说完话,一抱拳,转身扬长而去。
哈瑞云眼见此人很快在夜色中消逝,随即她也回到王庄。
一路上,始终思解不透青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来历,好在他明天要主动来见哈王爷,还有机会见面,不愁弄不出结果来。
她迳自先到含芳阁找哈王爷,谁知哈王爷已回到王府。
哈瑞云再赶到哈王爷的房里,只见他歇在烟榻上,一手拿着烟枪,一手调着烟膏,正在嘶嘶地大过其瘾。
整个房间,烟雾缭绕,充满了鸦片的香味,除了六姨太坐在炕沿为他捶腿外,李敬元也坐在对面椅子上。
哈王爷见爱女进来,放下烟枪道:“怎么样?追到没有?”
哈瑞云道:“黑夜之间,竟被她逃脱了,秦风回来没有?”
李敬元抢着道:“秦先生也没追上,现在回客栈休息去了!”
哈瑞云又问:“铁飞龙呢?”
李敬元道:“也是不知去向,这小子如果不照着秦先生所说的服下那几种药物,即便跑掉,只怕也要死在路上!”
哈瑞云叹口气道:“就算铁飞龙死了,但浅田樱子逃脱之后,问题就太严重了,她是日本陆军谍报部直属支那特遣队第一站站长,回去之后,岂肯罢休!”
李敬元接下去道:“可不是嘛!尤其地在王府这些年,日夜不离王爷身边,把咱们这里的秘密,都弄得一清二楚,她只要回去实话实说,咱们王庄就一切全完了!”
哈王爷黯然叹口气道:“方才我跟你李大叔,就是在为这件事发愁,一直商量到现在,若不把这日本娘儿们抓回来,咱们谁都别想再混了!”
哈瑞云道:“爹和大叔准备怎么办?”
哈王爷道:“咱们王庄是祸是福,可说全在这日本娘儿们一人身上,目前最要紧的,就是不能让她逃脱!”
哈瑞云两手一摊道:“大家只顾坐着说空话,人家跑都跑了,又怎么能捉她回来呢?”
李敬元道:“咱们王庄,地面不下百里之遥,要跑也不是那么容易,方才王爷已经下命,派出十几个人,快马分头通知各处关卡,注意检查所有进出行人,浅田樱子是王爷的七姨太,很多人认识,大概跑不掉她!”
哈瑞云虽稍稍放下心来,却不由再幽幽叹息一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算浅田樱子可以捉回来,可是……”
李敬元觉出有异,忙问:“可是什么?三妞儿!”
“可是方才又遇上一桩颇不寻常的事儿!”
烟榻上的哈王爷闻言一楞,道:“云儿!方才又遇到什么事了?”
哈瑞云便把在郊外遇上那青衣人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哈王爷听罢,皱起眉头,望了望神力天王李敬元一眼道:“敬元!你看这人是什么来历?”
李敬元忖思了一阵,道:“很难说,依兄弟看,是黑龙会派来的成分居多,也可能是日本陆军谍报部派来接应浅田樱子的!”
哈王爷点点头道:“这样说,我是非见他不可了!”
李敬元道:“若王爷不便接见他,由兄弟和三妞儿代为接见也可以……”
哈王爷道:“那就由你们两人先替我应付一阵,问题解决不了时,我再亲自出马!”
李敬元道:“王爷但请放心,兄弟一定能见机行事,尽力而为!”
“也好!”哈王爷挥挥手道:“时间不早,你们都该回去休息了!”
这一夜,在哈王爷和李敬元等人来说,等于唱了一出“九更天”。
他们辗转反侧,几乎彻夜未眠,忧心仲仲地等待着各地关卡的回报消息,只有能捉回浅田樱子,他们才可高枕无忧,否则,又如何睡得着觉。
这样耗到次日日上三竿,依然不见捉到浅田樱子的消息。谁都可以想到,浅田樱子回到日本陆军谍报部之后,王庄将有怎样的下场。
至于青衣人的来访,也增加了李敬元不少心理负担。
在老二不动天王沈君山当权时,他这做老大的内心虽然不舒服,但却落得清闲,生活十分逍遥自在。
如今,刚除去了当权派的沈君山,自己握上了权柄,急待处理的重要大事,却又接踵而来,使他大有焦头烂额之感,甚至他真后悔当日不该那样草率的处置了沈君山。
沈君山生前虽然跋扈了一点,但他的老谋深算、遇事不惊,的确为王庄解决了不少问题。
哈瑞云在早餐后不久,就来到上房,会同李敬元和哈王爷又商议了好一阵。
约莫在近午时刻,守门的进来通报,有位年轻人要拜访王爷。
不用说,这人便是昨夜哈瑞云所遇见的青衣人了。
李敬元和哈瑞云连忙来到客厅。
客厅离哈王爷的上房不远,如果说话声音大一点,哈王爷在房间里便可听得到动静。
不一会儿,守门人便引着那泣年轻人进入大门。
李敬元一眼见那年轻人英姿勃发,气宇轩昂,不由得暗暗地说道:“好个一表人才!”
哈瑞云此刻也觉得青衣人比昨夜月色下所见的更为潇洒出众。
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迎出客厅门前。
青衣人坐下之后,立刻有人奉上茶来。他视线撩了掠李敬元道:“这位就是哈老爷子?”
哈瑞云连忙介绍道:“家父今天不大舒服,特别请这位李大叔代为招待。李大叔是家父的结拜弟兄,王庄的大小事情,一切由他老人家全权负责!”
青衣人淡然一笑道:“在下早就听说贵庄有所谓九大天王,莫非这位就是神力天王李敬元老前辈?”
李敬元暗吃一惊,但睑色却强作镇定:“不敢,老朽正是李敬元,至于什么天王,那不过承江湖朋友看得起,顺口叫出来的,实在愧不敢当!”
“李老前辈既然有这等盛名,自然是当之无愧了,不过……”青衣人的眼色又转向哈瑞云。
哈瑞云道:“尊驾有话,但请直说!”
“在下在来此之前,听说贵庄一切大事,除哈老爷子和哈姑娘外,全由九大天王的老二不动天王沈君山前辈主持,李老前辈并不管事,难道沈老前辈也病了?”
青衣人单刀直入的语气,一时之间,竟然使哈瑞云和李敬元都难以回答。
哈瑞云顿了一顿,道:“难道尊驾是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