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嘭地一声,柜门被撞开,小仙也同时冲出。
哪知床上一男二女,全身赤裸裸的,正在玩一箭双雕的成人游戏呐!
小仙一声疾喝甫出口,乍见这个场面,窘得回身就避开,刚好紧随在后的小天冲出,几乎跟她撞个满怀。
幸好小天一闪身,错了开去,持剑直冲到床前,大喝道:“姓元的,你们要极乐生悲了。”
变生肘腋,使床上的一男二女,惊得不知所措。
他们正乐不可支,怎会想到衣柜里会突然冲出人来。
那男的虽很快反应过来,悟出是怎么回事,但不及抓起搁在八仙桌上的钢刀,急将两个女人推开,霍地撑身坐起,力持镇定道:“你们是什么人?”
小天冷声道:“你管不着。”
那男的道:“可是你们找错了人,在下并不姓元。”
小天暗自一怔,看这家伙不过二十出头,不可能是元文泰那只老狐狸呀!”
“那你是……”
那男的竟然不顾赤身裸体,有伤风化,突然出其不意地向小天疾扑而来。
可惜他太差劲,人未扑近,已被小天的剑刺入胸侧。
“啊!”
一声惨叫,那男的扑倒在床边了。
这是小天要留活口,才手下留情,否则这一剑稍偏内两寸,便刺入心窝,送他回姥姥家啦!
连小天也感到意外,这家伙竟然虚有其表,如此不堪一击,剑一抽出,又迅速抵住他喉间,喝问道:“你既不姓元,那姓元的呢?”
那男的忍住伤痛道:“不知道!”
这时陀化已冲出衣柜,一见受制的不是元文泰,而是那男的,不禁惊诧道:“小赖,怎么是你?”
那男的见陀化赶来,赶快愧疚地低下头去。
小天问道:“陀大叔,这混小子是谁?”
陀化道:“我只知道他叫小赖,是元文泰最近从外地带回来的。”
小天瞥了床上,惊得缩作一堆的两个女人一眼,又问道:“她们呢?”
陀化答道:“她们是侍候元文泰的……〃转向小赖怒斥道:“哼,无文泰不在吗?你竟敢玩起他的女人来了!”
小赖反唇相讥道:“这有啥了不起,总比你老兄吃里扒外,带了外人来想杀他……〃。
小天喝阻道:“住口,你这还没有回答我,姓元的人呢?”
小赖把心一横道:“在下已经回答了,不知道。”
小天怒从心起,喝道:“你不想活了?”
小赖情急道:“他真的不在……”
陀化接道:“古少侠,大概是真不在,否则这小子绝不敢如此大胆!”
这时由符龙飞和白云山,扶持着宇文奇,从衣柜里走出。
陀化转身趋前道:“宫主,元文泰不在。”
宇文奇失望道:“哦?各处搜过了吗?”
陀化道:“不用搜了,那小子敢如此放肆,足见元文泰必然不在此地,不过,元文泰离去,连我都不通知一声,却有些不寻常。通常他出去办事,一定会亲自巡视一番,关照我要小心防范。”
那边小天已怒问道:“我不相信,你敢玩他的女人,会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小赖急道:“在下是真的不知道,昨夜有个陌生人来见他,当面给了他一封密函,他们进屋去谈了一阵,出来说临时有急事要办,可能半个月才回来,随后他们就匆匆地走了。”
小天怒哼一声,威胁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流着也没有用…”
正待一剑刺向前,突闻床上一名女子惊叫道:“不要杀我们,我说,我说……”
小天喜出望外,转向那女人道:“哦?你知道元文泰去哪里了?”
那女人双手捧在胸前,一付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临走时对我们说,有急事出去几天,从长安回来将带些好东西给我们,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去长安了。”
窘得转过身子,半晌保持沉默的小仙,突然叫道:“去长安了?”
小天笑道:“兄弟,看来咱们又得旧地重游了。”
小仙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振奋,也笑道:“除非咱们在这里耗上半个月等他!”
好像已经别无选择,只有赶到长安去了。
疯马 扫校
第四十四章 豪赌
长安。
京都重地,皇帝老子住的地方,依旧是那么繁华热闹。
玄宗皇帝依旧三千宠爱集一身,每天欣赏贵妃出浴,百看不厌。
杨贵妃也不理会身上赘肉愈来愈多,应该节节食,减减肥,或者多跳跳有氧舞蹈。
每天依旧泡在华清池的香汤里,猛吃快马送来的荔枝,百吃不腻。
长安城的豪门巨富,依旧沉迷在花天酒地里
一切依旧。
小仙依旧穿上她的叫化装,丐衣百结,恢复了丐帮九袋小长老的打扮。
不过,和上次来长安稍有不同,身边除了如影随形的小天,尚多出几个人,包括行动不便的宇文奇、陀化、白云山和符龙飞。
他们一进长安城,就直接前往丐帮长安分舵。
迎接他们的却是个中年叫化,身挂五只麻袋,对小仙执礼甚恭道:“胡分舵主有事去君山了,长安一切事务由弟子巴弘暂代,玉小长老若有差遣,敬请吩咐。”
如今丐帮中,除了帮主和十袋长老丁大空,就数这位九袋小长老身份最高。
小仙不免摆摆谱,大模大样道:“最近长安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巴弘想了想道:“说到新鲜事儿,倒是有一件,不过……”说到一半,他望望在场的人,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小仙道:“没关系,都是自己人,有话尽管直说。”
巴弘这才接下去道:“这事不但跟本帮有关,而且跟玉小长老有关,胡分舵主就是为这件事,亲自去君山向帮主报告的。”
“哦?+/小仙迫不及待道:“跟我有关?快说,究竟是什么事?”
巴弘清整一下喉咙,郑重其事道:“是这样的,最近长安城兴起一个赌帮……”
“哇噻!居然还有赌帮?”小仙一听赌就来劲了:“他爷爷的,不请我当名誉帮主,起码也该聘我当顾问啊!”
巴弘强自一笑道:“如今全长安城的大小赌场,几乎全入了帮,不入帮的三天之内保证关门大吉。”
小仙问道:“为什么?”
巴弘道:“赌帮的人上门去赌,非要他们垮呀!”
小仙从椅子上跳起来,怒道:“他爷爷的,居然强打鸭子上架,走,赌帮在哪里,带我去跟他们较量较量。”
巴弘忙道:“玉小长老,弟子的话尚未说完。”
小仙自觉失态,重又坐下道:“噢,噢,你说,对了,这赌帮为何跟本帮有关,甚至还把我扯上了?”
巴弘正色道:“因为本帮在长安分舵的弟子,已有不少暗中加入了赌帮,而赌帮的帮主,正是玉小长老在君山收的徒弟程金宝。”
小仙又跳了起来,道:“什么?他居然另立赌帮,当起帮主来啦!”
巴弘道:“他还打着玉小长老的招牌,使胡分舵主不便得罪他,所以只有亲往君山禀报帮主,请示如何处理了。”
小天忍不住笑道:“兄弟,连你徒弟都当了帮主,你又高升啦!”
小仙瞪他一眼,未加理会,沉吟一下道:“这事我自会处理,巴弘,除了这个之外,最近数日之内,可曾发现什么陌生的江湖人物,出现在长安?”
巴弘不解地问道:“玉小长老指的是……”
小仙道:“譬如行迹可疑,或是特别惹眼的人。”
巴弘想了想道:“这倒没有发现,弟子即刻传话要大家留意。”
小仙又道:“要大家眼睛放亮些,留意一个从四川来的老家伙,六十来岁,大光头,下巴一束山羊胡子,名字叫元文泰的,一有消息,火速来报,本长老有重赏!”
巴弘恭应道:“是是是,弟子即刻去传话。”
等他匆匆而去,小仙便向宇文奇等人道:“宇文前辈旅途劳累,行动也不太方便,不如在此休息休息,一方面静候消息,我要去处理一个赌帮的事,暂且失陪了。”
小天急问道:“那我呢?”
符龙飞道:“公不离婆,秤不离铊,你想不去都不行,”
小天看看受窘的小仙道:“此地是丐帮的地盘,玉小长老没点头,我可不敢……”
小仙笑叱道:“少罗嗦,走吧!”
小天忙起身应道:“是,玉小长老。”
连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宇文奇,也被他们逗得呵呵大笑起来。
当小仙和小天走出厅外时,巴弘正交代一批小叫化分头去传话,查寻元文泰的下落。
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人数众多,耳目遍布各地,要查寻一个江湖中的特殊人物,自比小仙他们方便得多,而且事半功倍,比请私家侦探还有效。
巴弘见小仙和小天走来,忙转身趋前道:“弟子已交代大家去传话了,这就去准备酒菜,为玉小长老和各位洗尘。”
小仙赞道:“好,办得好,现在我们要去拜会赌帮,告诉我,他们的窝在哪里?”
巴弘道:“就是以前迎春阁的旧址。”
小仙大感意外道:“他爷爷的,程金宝还真会废物利用嘛!”
巴弘又道:“是这样的,自从迎春阁被抄了窝,那些女人就走得精光,一个也未留下,也没有人回去过,但是过了没多久,里面又热闹起来,而且改头换面,成了金元宝赌坊。
“长安城里赌场多得是,多开一两家根本没人特别留意,后来传出他们创立了赌帮,重利相诱之下,不少江湖人物,及本帮弟子都加入了,这才引起胡分舵主注意。
“经过明查暗访,终于查明帮主就是程金宝,至于迎春阁怎么归他所有,那就不太清楚了。”
小仙听毕,冷声道:“我会弄清楚的,巴弘,你不用去,好好替我招待厅里那几位,不可怠慢。”
巴弘连声恭应道:“是是是,玉小长老尽管放心,弟子遵命。”
小仙和小天离开丐帮长安分舵,即直奔金元宝赌坊而来。
不久前,他们才大闹过迎春阁,已是识途老马,不需要人带路。
来到昔日的迎春阁前,果见已焕然一新,不但门墙重新粉刷过,连那块大匾,也换成了黑底描金,金元宝赌坊的大招牌。
大门外,散散落落地散布着十几个大小叫化,他们一见小仙和小天大步走来,惊得掉头就飞奔而去,如同老鼠见了猫。
小天把大拇指一竖:“兄弟,够神气,威风!”
小仙置之一笑,径自往大门走去。
怪事,守在大门口的几个壮汉,竟然没有挡驾,甚至还推行礼貌运动,向他们微笑地招呼呐!
小仙随即明白过来,帮主程金宝即是出身丐帮,如今又有不少丐帮弟子加入,这些看门狗自然得对叫化子另眼相待,特别礼遇,
“大家好!”小仙也挥手打个招呼,偕同小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穿过前院,走进大厅,便听得一阵阵呼吆喝六之声,好不热闹。
这种声音对小仙来说,是多么的亲切、诱惑,使她如同酒鬼闻到了酒香,馋猫闻到了鱼腥,饿狼见了肥羊…
总而言之,这声音令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突然兴奋起来。
她几乎忘了是来干啥的,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哇噻!好热闹的场面喔!
小仙简直不敢相信,不久前才被他们大闹一场,搞得天翻地覆,面目全非的迎春阁接待厅,竟然变成了富丽堂皇的赌窟。
而这位赌帮帮主,就是输得倾家荡产,沦落到乞讨为生的程金宝。
所谓士别三日,需刮目相看,这话一点都不假,似乎很有点道理。
这时整个大厅里,摆了好几张大赌桌,各种赌具一应俱全。
每张赌桌周围,都挤满了形形色色的赌客,在那里赌的好不起劲。
从赌客的衣着可以看出,这里不讲究身份地位,无论豪门巨富,贩夫走卒,只要有银子来赌,一律来者不拒。
是以,小仙虽丐衣百结,亦未受到歧视。
若是一般势利眼的赌场,她早就被撵了出去。
“兄弟,你又犯了赌瘾?”小天心知她老毛病又犯了。
小仙附耳轻声道:“哥们儿,我要引那混小子出面啊!”
小天不以为然道:“非得用赌引他出来?兄弟,只要亮出你九袋长老的身份,怕他不乖乖出来迎接。”
小仙笑道:“那就没意思了,我要让他意想不到。”
小天无奈道:“反正这是你们丐帮的家务事,我是外人,那就看你的了。”
小仙把手一伸道:“哥们儿,身上的银票暂借一下,让我充充场面。”
小天只好掏出所有银票,悉数交给了她。
小仙接过银票,又从麻袋里拿出以前从小天手中,打赌赢得一千两银两,一头钻进了人堆。
小仙身材娇小,又双手暗中使劲,一下子。就挤进了大赌桌前。
定神一看,他爷爷的,是在赌单、双押宝呀!
当庄的是个绝丽女人,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似在为她把场子。
赌桌的四角,则分站四个娇滴滴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胸前挂着钱盒,在负责吃进赔出。
庄家这时正在娇声吆喝道:“快下,快下,马上要开啦,下注啊”
赌客在纷纷下注了。
有的赌客叫道:“连出三宝单,这回准出双。”
又有赌客响应道:“对,这一宝押双错不了。”
于是,赌客们纷纷押双,连原已下好的赌客,也意志不坚,临时改掉了双。
小仙不动声色,暂时观望。
押宝是最简单明了的赌法,两粒骰子定乾坤,押单数或双数由赌客自行选择,也有押大、小的,两粒骰子合计起来,七点以下为小,七点以上为大。
但是一种特殊的赌法,称之谓孤下,即是赌客指定押某一点数,譬如押五点,除了五点之外,无论单双或大小都输。
押孤下是一赔十,只是押中的机会太小,所以很少人愿意孤注一掷。
赌客的注已押定,马上就要开宝了。
小仙心里有数,这一宝铁定又是单。
因为押宝不外乎吃单赔双,吃双赔单,庄家还有啥搞头?
妙就妙在这里,庄家自有控制单双的手法,必要时才施展出来。
那就是大家一窝蜂押单,她就来个双,大赢小赔,银子就进了庄家的钱盒。
小仙明知其中玄机,却不下注。
“开啦开啦……”
艳丽女人继续吆喝着,双手捧起宝,高高举起,上下左右连摇数下,轻轻稳稳地置于桌面上。
一双双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起哄地叫嚷着:“双,双,双…”
只见艳丽女人伸出纤纤玉手,左手撩起右手衣袖,露出一截细皮白肉的娇嫩粉臂,右手以拇指及食指,小心翼翼轻拈盖杯底部,一声疾喝:“开!”
盖杯一揭开,赫然是二个幺点,一个两点,两粒散子加起来,又是一个单数!
“他妈的!”
“邪门!”
“又他奶奶的是单!”
一片失望沮丧的叫骂声中,押双的赌客全军覆没,站在四角的少女,用扒子将银子扒过去,一把装入钱盒,只赔出少数几个押中单的赌注,十几两银子而已。
艳丽女人胜利地嫣然一笑,盖回盖杯,又双手捧起来吆喝着:“有赌不为输,各位再下啊,下啊……”
小仙仍然不动声色,也不急于下注。
赌客又开始纷纷下注了。
“这一宝该出双了吧!”
“他奶奶的,我不信连开五宝单!”
“是啊!邪门,邪门……”
一阵议论纷纷,有的下定了决心,有的尚在犹豫。
庄家照例继续吆喝,直到不再有赌客下注了,她才捧着宝,猛摇几下,轻轻放在赌桌上。
“慢!+/小仙突然一叫,使庄家和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了她。
艳丽女人一看她是个小叫化,心想:自已人嘛,遂问道:“小兄弟,你干嘛叫我停下呀?”
小仙笑道:“我也要下注啊……”边说边在几只麻袋里,东摸西摸,好像银子不知放到了哪里去。
有人不耐烦了:“喂,小叫化,别在这时搅和。”
小仙未加理会,仍在麻袋里翻寻。
又有人喝道:“当庄的,别理这臭要饭的,开啦!”
小仙情急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她身边正好有个输急了家伙,怒声道:“臭要饭的,你是不是存心搅局?”
小仙眼睛朝他一瞪:“笑话,你们能赌,难道我不能赌?”
那家伙眼睛瞪得比她更大:“赌就拿银子出来下注。”
小仙眉头一皱道:“我明明有一两碎银,放在袋子里的,怎么找不到了”
周围的赌客闻言,不禁哄然大笑。
艳丽女人一施眼色,□名少女便从钱盒里,取出一两碎银,走过去悄然塞在她手中。
小仙一怔,故意大声问道:“这是干嘛?”
那少女轻声道:“这是秦大姐赏你的,拿着快走吧!”
小仙怒道:“什么?打发叫化子呀!”
怎忘了自己这身打扮,不是叫化子是什么?
艳丽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