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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阿全可将小仙疼到骨子里去,那种感情,绝对不比玉飞鸿对小仙的感情稍差,正因为如此,小仙也从不忤逆这位〃全爷爷〃,每当老阿全叨念她不像女孩子时,小仙总是乖乖的坐着听他说。
老阿全看着小仙盘坐床上那副乖巧样子,再也念不下去,他无奈的笑问:“小小姐,这回找全爷爷有什么事?”
小仙双手抱住脚髁,微倾着身,轻笑道:“全爷爷,我想要给爷爷和奶奶泡杯他们最喜欢喝的,‘山西碧罗春',你帮我取茶叶好不好?”
老阿全愉快笑道,〃当然好啦!可是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替老爷和老夫人泡茶?”
小仙眨著大眼睛道:“前几天我让爷爷很担心,不好意思嘛!所以今天要孝敬爷爷,让他开心开心。”
老阿全呵呵笑道:“我说嘛!女孩子心思就是比较细,其他几位小少爷可没想过,要替老爷和老夫人亲手泡茶。”
他自椅子上站起来,接着问道:“小小姐,你是要和我一起去取茶叶,还是在屋里等我?”
小仙跳下床,高兴道:“我和您一起去,好久没进咱们的茶室看看了呢!”
老阿全轻笑道;〃茶室还是老样子,除了多收藏几种茶叶以外,一点也没变,有啥好看?”
小仙拉起阿全粗糙长茧的老手,拖着他往门口走去,一边说道:“哎呀!好玩嘛!”
老阿全呵呵笑着,并不抗拒小仙的拉扯,他迈著微微踉跄的脚步,跟着小仙出门,享受这种〃爷孙〃之间才有的感情。
逍遥居
玉老庄主夫妇俩,正专心的下着棋。
黑白两子,就在工正方方的小格内,大肆厮杀,两军交锋,正是激烈之时,如火如荼的战况,最容易使人口干舌燥。
适时,老阿全捧着茶盘。自厅内侧门出来,为苦战中的老庄主夫妇,送上两杯诱人的热茶。
当然,服侍玉飞鸿夫妇多年的老阿全,自是知道老爷下棋最讨厌有人打扰,于是他静静候在一旁,准备等老爷有空,才告诉他,这茶可是小仙小姐的一番孝心。
全神贯注于棋盘上厮杀的玉老庄主,虽然仍是双眼也眨也不眨的紧盯着战局,思考他下步棋该落子之处,可是他却很自然的伸出手,端起热呼呼的茶杯,掀开杯盖,陶醉的品嗅著怡人的茶香。
老夫人似乎也受到茶香的诱惑,跟着端起她手边的香茗,揭开杯盖,轻轻吹著滚烫的茶水。
不约而同的,这对老而弥坚的贤伉俪,很有默契的同时喝上一口热茶。
忽然一一〃嗓!〃的一声,登时满天茶雨,老庄主夫妇,再度很有默契的将入口的茶水,突然同时喷出。
老庄主〃砰〃然重重放下茶杯,高声吼道,〃阿全!这茶是怎么回事?”
茶怎么回事?”老阿全被老爷突来的大嗓门,吓得傻楞楞道:“这茶,是小仙小小姐,特地亲手为老爷和老夫人所泡的呀!”
又是小仙?”老夫妻俩,不由得同时呻吟。
老阿全总算反应过来,这是那个〃小顽皮蛋〃的小仙小小姐,最新的杰作,而这次遭殃的对象,竟是玉家最具权威的人物老太爷和老夫人!这简直是在向〃权威〃挑战嘛!
老阿全想笑,却不敢放肆,只得将笑意偷偷藏在心里,等着待会儿回后院时,讲给年轻人听。
于是,他掩住好奇,故做忐忑的问:“老爷,这茶茶里怎么啦?”
老太爷看着〃同病相怜〃的老太婆,无奈的苦笑道;〃怎么啦?加料啦,而且加的是双料。”
老阿全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楞楞的看着两位主子。
老夫人掏出手绢,轻抿著嘴边的茶渍,闻言忍不住〃呵呵!〃轻笑两声,接着摇头叹道:
“真亏这小顽皮蛋想的出来,居然在茶里加盐又加醋,让人家闻不出、看不出,不过她如此孝敬咱们两老,可真是有点没大没小,她人呢?”
老阿全弯了弯背,躬身回道:“小小姐说,她赶着去”
玉老庄主看着他问:“去那儿?”
老阿全感到有趣道:“小小姐说赶着去洗澡。”
老庄主轻碎道:“这小丫头,讲话怎么这么没遮拦,连……〃他猛然噎住话,看向他老婆,两个老人家,同时惊道:“洗澡?”
玉飞鸿不说二话,身形一动,已经掠出逍遥居,直奔后院,老夫人亦是不敢怠慢,腾身追向老头子,一起奔向后院。
后院的飞瀑,依然轰声如雷,水溅如烟,夸张的炫耀着自己无穷的威力,陡然飞坠的水势,就像急倾而下的坚硬砖石,敲击着湖面,也敲击着湖口那块大盘石。
玉老庄主顾不得飞溅的水花打湿全身,直冲到湖畔,他双目如电的搜寻着湖中,却没看到小仙的人影。
当他正要松二口气时,瞟向大盘石的目光、不由得发直,瞪视着水幕中的景象。
此时小仙正盘膝坐在水幕之中,她的整个脸庞,不但泛青而且痛苦的扭曲着。
她双目紧闭,牙齿咬着下唇,鲜血正自唇间和水奔流,加上她那头被水打散的长发,宛若厉鬼般的半遮着她的面容。那模样,不只是狼狈骇人,而且是惨不忍睹。
闻讯赶来的三庄主夫妇,随着老庄主的目光看向水廉,小仙的娘,心痛的猛噫一声,她连忙以手抚嘴,深恐自己的惊呼声,会打扰正全心运功抵抗水力的小仙。
小仙的爹,“逍遥山庄”的三庄主玉文行,那张俊逸娇好,白皙有若书生的脸上,却有着无比的激动和欣慰,以及一丝易见的担心。
他伸手搂住因为难过而轻颤的妻子。对她做着无言的安抚,小仙的娘,终于忍不住转身扑人丈夫怀中,无声的轻轻轻泣。
老夫人急的一边轻轻跺脚,一边念着:“这孩子……哎呀!这孩子真是的,”
接着她转身对老庄主道:“老伴,你倒是想想办法!”
老庄主摇头轻叹道:“没办法,小仙现在运功正在紧要关头,咱们若轻易动她,只会让她走火入魔死于非命。”
玉文行担心道:“爹,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看着小仙受苦?”
老庄主面色凝重道:“等吧,我们只有等小仙自已力竭散功之后,再将她救回来,不过,如果她能熬得过这一关,她的功力,势必会提升到更高一层境界。”
老夫人生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谈小仙的功力如何,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
老庄主苦笑道:“老伴,难道你有办法?”
老夫人气苦的一跺脚,转身不言。
老庄主安慰众人道:“你们都不要太着急,上次我己经让小仙服下一粒'九转金丹',她不会有事的。”
老夫人听到〃九转金丹〃,才稍稍松一口气,道,〃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替小仙担心。”
老庄主心中暗道:“你又没给我时间说,女人,真是的!”
等待的时刻,往往最是折磨人心。
时间在众人焦急的期盼之中,慢慢拖过,原本高挂的太阳,终于缓缓向西沉落,眼见就要隐入山头。
此时的天际,是一片橘红耀目的霞光。西边的浮云,更似燃烧般的赤艳,在瀑布身上,投下一抹跃动的金黄。
湖畔仁立的人影,已经由四人增加到十余人,玉家所有人,全都在湖边,守候着小仙。
忽然〃小仙!〃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小仙苦苦支持两个时辰之后终于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被强劲的飞瀑,不屑的甩入湖中。
玉文行首先抢出,扑进湖中,无限心疼的搂著小仙游回岸畔,考庄主又是一粒〃九转金丹〃塞进小仙口中,这才催着玉文行,在家人的簇拥下,抱着昏迷狼狈的小仙,走回松木小屋。
长空赤雷 扫校
第四章
三个月后。
仍是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刻。
小仙宝相庄严,神色湛然的盘坐在金黄跃动的水幕之中。
此时她的脸上,是一片宁静和祥和,仿佛她所置身之处是一所无拘无束的殿堂,而不是威力浩潮的瀑布底下。
三个月前,她那种痛苦而狼狈的形态,已不复见,或许,这应该归功于她爷爷的那两粒九转金丹
因为,根据记载,九转金丹乃是百年前,太上道祖遍访名山,搜尽奇药,费时八十一年,才炼制成九颗珍贵无比的道家仙丹。
只要吃下一颗,便足以脱胎换骨,起死回生,何况,玉老庄主毫不吝蔷的喂小仙吃上两粒。
蓦的一声震人心弦,洪亮悠扬如雏凤初嗅的清啸,出自小仙之口,小仙便在这声清悦的长啸中,人如脱弦急箭,笔直窜射升空冲高十余丈。
登时,坠泄的瀑布,宛如被一柄利刃从中剖开,一分为二,小仙便是锐利的刃身。
凌空的小仙,人在飞瀑之中,长吸口气,再次振臂长啸,身形陡然又窜升七丈有余,接着,小仙一声大喝出口,扭腰甩肩,一个滚翻蹬着水幕标射而出,她脱开瀑布的纠缠,人便如风中柳絮;轻飘飘飞落湖边的小凉亭旁。
早在小仙第一声长啸,才刚出口时,玉义行夫妇已经首先冻出松木小屋,掠向湖畔,小仙的父亲,玉文行,宛如经天的蛇电:
倏然闪落小仙的面前:
玉文行忍不住心中激动的情绪,猛然一把紧紧抱住小仙娇小身子,将她抱离地面,团团飞转。
而玉文行犹自得意的放声狂笑:“好小仙,咱的乖宝贝,你成功啦!哈哈哈……”孩子的成功,不就是为人父母最大的骄做。
小仙被玉文行转的头昏眼花,格格直笑,最后,她不得不伸手搂着她爹的脖子,大声付饶。
小仙的娘,见状便抓住团团乱转的丈夫,将小仙自丈夫的手中抢救而出,紧抱在怀里,喷喷有声,不断地亲吻着小仙柔嫩的粉颊。
小仙左手搂着者爹的脖子,右手搭着亲娘的玉颈,一家三口,亲蜜无比的拥抱在一起,沉醉在浓淡的亲情里,分享着成功的喜悦和甜蜜……
玉老庄主夫妇,和其他闻讯而来的玉家老少,莫不自心底发出一抹会心而高兴的笑容。
大清早天色微明:逍遥山庄还笼罩矿山间薄薄淡淡的风霄之中。
小仙起个大早,兴致高昂的负手而立,缓缓的在飞瀑之前来回踱步,她对沾湿衣服的水气,宛若无睹,逞自呢着奔腾的瀑布,发出得意的微笑。
她对着飞瀑时而此牙裂嘴,时而挤眉弄眼,更不时挥着手大肆比划,简直将瀑布当做一个有感情的对手,装模作样的嘲弄它、取笑它、挑逗它、刺激它。
“哼哼!我就不信邪,你以为你是无敌的?告诉你,门,不!是窗都没有,还谈什么门?”
小仙就这样子,一个人由左踱到右,由右踱到左,绕着湖畔,悠闲的和瀑布聊天。
“唉!可惜大堂哥不在,否则,我就可以和他比比看,准的功夫比较好。”
小仙一念至此,便楞楞的呆立在湖畔,不知想些什么,竟想得出神:,就连身后有人接近,都不曾察觉。
“看招!”来人大喝一声,手中一柄长剑连鞘刺出,攻向出神的小仙。
小仙直觉地倒翻入空,抖出劈出一记打着呼啸旋儿的掌风,回敬偷袭之人,同时,她凌空猛拍双脚,人如怒箭直射湖边的小凉亭。
但是,她人不往凉亭里窜,只是探手擦手擦过凉亭横媚,登时,她手中多出一柄尺半长,两指宽的竹剑。
小仙凌空又是一个滚翻,双脚猛地蹬向凉亭石柱,手扬竹剑,迅若闪电,反身扑向偷袭她的人。
同时,小仙口中大声道:“大堂哥,接招!”
来人正是小仙的大堂哥,逍遥山庄的大少庄主,玉修文。
他也是未来逍遥山庄的庄主继承人,年约二十四、五岁;长的一表人材,斜挑的剑眉,如星的双巨,挺直如王的准鼻,配上厚薄适中的嘴唇,长相斯文却不失英气,神蕴威猛于尔锥,好个俊美的年轻人。
小仙在家旅之中排行最末,却和最长的王修文最是谈得来,如果今天有人必须为小仙不似女孩负责,那一定是玉修文的责任。
因为,小仙自幼有大半的时间和玉修文在,一起,不管读书习武,两人都是一对好搭挡、连小仙那个“小小庄主”的称号,也是玉修文叫上口的。
反扑的小仙大喝着笔直推出竹剑,剑势去若奔雷,倏发即至,直点向玉修文的左胸,这一剑无论气势或速度都是一流。
玉修文豁然大笑道归来得好!他手中连鞘长剑挥削挑刺,反手十三剑反攻小仙。
小仙倏然坠地,足尖轻旋,一个回身手中竹剑摹的上扬横挥,翻腕直挂玉修文右腕;剑势凌厉非凡,反应快捷无比,瞬间已将玉修文逼退一步。
玉修文顺势再退三尺,收手朗声长笑道:“好,好极了,小仙,我一回来,就听二弟说你神功大成,于是迫不及待跑来找你试试,果然不错,不错!”
小仙嘟起爱笑的小口道:“神功?什么神功?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玉修文黠笑道:“你的洗瀑布澡神功呀!咱们玉家除了你,谁练那玩意?”
小仙转嗅为喜,眯眼笑道:“呵呵!洗瀑布澡神功,好名字!”
她接着脸一沉,兴师问罪道:“臭堂哥,你要出去玩儿,怎么不告诉我,就自己跑下山?”
玉修文苦笑道:“玩儿子你以为大堂哥我有那么好命?来;坐下来,我仔细的说给你听。”
玉修文拉着小仙走进小凉亭之后,他将手中的长剑放在亭中的圆石桌上,逞自坐了下来。
小仙挑个玉修文面前的石凳,盘膝坐在石凳上,眨着黠慧精灵的大眼睛,静待玉修文开口。
玉修文整理过思绪,这才开口道:“小仙,你大概有三年未曾下山了吧?”
小仙乖巧的点点头。
“近年来,江湖之中不知怎么回事,常有一些年轻高手,莫名其妙地失去踪影,这些年轻人主要是九大门派门下弟子,或是其他帮派的出名人物。
失踪的人,都有相似之处,就是他们年龄都在十九、二十岁到二十五、六岁之间,而且,这些人,都是用剑的高手,爷爷和爹要我下山,就是想探查这些人的下落,你说,这是好玩吗?”
小仙搔搔头发,撇嘴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对了,大堂哥,你的条件太符合了,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哦?”
玉修文见小仙慎重其事的交代自己,不由轻笑道:“我知道,这种事,玩不好是会赔命的。”
他接着道:“此外,目前江湖之中,有些成名的高手,时常莫名其妙的谴人暗算,现在武林之中,似乎正隐匿着一股看不见的逆流,蠢羹欲动,江湖上几乎是人人自危,大家都提着心,吊着胆子过日子。”
小仙不屑道:“那有那么苦法?快乐是要靠自己去创造,想我当年混江湖时,还不是轻松容易、快乐逍遥又自在。”
玉修文摇头叹道:“你呀!天生的乐观法,有米吃米,没米光喝水也一样过日子,你那知道什么是烦恼!”
小仙呵呵轻笑默认玉修文的话,在家,谁都知道她这个脾气,就像家里人也都知道她爱玩命,否则,谁会去瀑布下面练“神功”。
小仙懊恼的在瀑布旁直跺脚,因为玉修文再度下山去,而她又被留下。
忽然——
瞪着瀑布的她,双目一亮,叫道:“完美极了,试验震天雷的好靶场!”于是,她匆匆转身奔回自己的书房里。
不一会儿,小仙手上拿着三枚状如罐头,长约一寸,乌黑汕亮的筒状物出来,奔向瀑布右侧一片光秃的岩壁之下。
她手中所拿的筒状物,是她自己模仿江甫霹雳堂雷家,最出名的火药暗器“震天雷、制造而成的土制炸弹。
由于第一次制造,所以外型和霹雳堂正宗的震夭雷,相差甚远。
小仙掂掂手中的震天雷,相准半山上的岩壁,抖手打出三枚震天雷,只见三枚震天雷,成品字形,直射向岩壁。
“轰隆!”一声巨响,尘烟弥漫,大地如跳豆般,瑟瑟颤动起来,湖水被震起丈高的海啸,凉亭的匾额被震落跌碎于地,连松木小筑和其对面的逍遥居,门扉窗梗也全都“咋咋!
”直晌。
爆炸声,声传百里,惊得逍遥山庄人心惶惶,黄山上的飞禽走兽四野奔逃,仿佛山颓地陷,世界未日骤然到临。
惊!惊的百兽怔忡:骇!骇的万物丧胆。
小仙早在亩头不对时,避出十余丈外,却还是被爆炸威力,扫的踉跄而退。
就在小仙惊魂未定之际,轰然的山崩,夹杂着“哗啦”的水响,如黄河决堤,泛滥的淹向整个逍遥山庄。
原来是瀑布右侧山峰,被小仙三枚震天雷炸毁,瀑布刹时改道,带着上石树木,狂涌向山庄之内。
首当其冲的便是位于瀑布右侧的是追遥居,不过一眨眼,一喘息的时间,浊黄的泥水,便冲垮逍遥居,逞自呼啸奔腾的淹向四处。
一声长啸,玉飞鸿老庄主夫妇两人,在巨变之下,击破屋顶,冲飞而出,他们夫妻俩,飘落屋顶时,只见逍遥山庄的右侧庄院,正沉沦于洪害之中。
盏茶不到的时间,瀑布终于水竭,只留下一缕断续无力的水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