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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春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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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满城风雨,我当然怕。”
  “你来,不是为怕而来的。”
  “有人要我带口信,你要不要见他?”地不收低声说。
  “阎王爷我也要见。”
  “好,他来了。”地不收举手一挥,楼梯口立即出现一个獐头鼠口,打扮像个泼皮的大
汉:“他叫李四。你们谈谈,我不便涉入。”
  地不收匆匆下楼,大汉则走近接替了地不收的位置。
  “小雍,你已经不是龙江船行的伙计。”大汉李四低声说:“实在犯不着为了找回招牌
的事,替龙江船行冒不必要的风险。”
  “话不是这样说,李四兄。”他正经八百地说:“船行被人摘掉招牌时,我还是船行的
伙计,算起来我也有一份责任。
  周东主待人不薄,御下有恩,就是因为我在风雨飘摇中离开了船行,在道义上我觉得有
所亏欠,所以我才甘心情愿替周东主尽一分心力,有什么不对吗?”
  “好汉子的作为,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
  “廿两银子,我带你去。”
  “去干吗?”
  “看招牌藏匿的地方。”
  他毫不迟疑地从腰囊掏出两锭纹银,放在大汉面前。
  “这就动身吗?”他泰然地问。
  “你信任我?”李四大感意外。
  “廿两银子的交易、这点损失在下承担得起。”
  “我不是指银子的损失。”
  “哦!你是指危险?呵呵!”他大笑:“天下间任何事都可能有危险,喝口水也可能被
呛死呢!南京这半月来,死了几十条英雄好汉。
  龙江船行为了那块招牌,已经丢了几条人命,就算多加我一条,地狱里决不会有鬼满之
患,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你老兄拿了这廿两银子,同样冒了万千风险,你怕吗?”
  “没话说,我服了你。”李四将银子收下:“不急,吃饱了动身还来得及。”
  城墙挡不住这些牛鬼蛇神,他们是从聚宝门的西面城角爬城而出的。
  走上了至士山镇的大道,夜黑如墨,道上鬼影俱无,走了六七里,毫无所见。
  两人埋头赶路,雍不容不问,李四不讲,可算是妙配。也许,两人心中皆有打算,不需
要沟通。
  这一带是冈陵起伏区,沿途偶或可看到小村落,茂林修竹,小溪池塘、桑田麻地与及田
野散落。视界不良。
  大道倒还宽阔,夜间赶路仅可放开脚程,不怕惊世骇俗。
  起初,李四的确健步如飞,但发觉雍不容脚下更俐落,也就不再献丑了。
  路右的树林中火光一闪,随即出现一只灯笼,这是走夜路的人,最常用的照路灯笼。
  是三岔路,一条小径穿林岔人。
  朦胧灯光映掩下,可看到提灯笼的是一个虬须大汉。
  李四发出一呼哨,领先折入小径。
  虬须大汉将灯笼高举,似想看清雍不容的面貌,随即转身邻路。
  穿越树林前面两里左右,一座黑沉沉的茅屋出现在路旁。
  李四抢前叩门三下,柴门悄然而开,灯光人目。
  堂屋简陋,里面有两名干瘦的汉子,坐在八仙桌旁品茗,阴森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目迎来
客,坐得四平八稳,似乎身份地位比李四高。
  “人来了。”李四趋前行礼:“龙江船行的伙计,雍不容。”
  “应该说,是以前的伙计。”雍不容纠正李四的话:“周东主待雍某不薄,所以雍某愿
替龙江船行尽一番心力,并非以龙江船行伙计身份而来的。”
  “过来,坐。”坐在上首的干瘦汉子指指下首:“我叫周七。我不管你代表何种身份而
来,你所要的东西,不错,在我手上。问题是,你出得起我所开出的价码吗?”
  “当然我必须先听听你的价码,才能决定是否出得起。”他大马金对坐下:“比方说,
你要一座金山,就算我真有一座金山放在家里,也不见得愿意给你。”
  “当然值不了一座金山。”
  “本来就是如此。”他冷冷一笑:“有些东西本身并不值多少钱,但其价值对某些人却
是无价至宝。龙江船行的招牌,砍来做柴火只值三五吊钱。但在周东主来说,那可是他的身
份、地位、声誉……”
  “算了算了,我不是要你来说废话的。”
  “好,言归正传,开出你的价码吧!”
  “一千两银子。”周七伸出一个手指头:“那是冲你小雍份上的道义价码”
  “谢啦!”
  “明午之前,一手交银一手交货,过时不候。”
  “一言为定。”他从腰囊中掏出四锭十两装的十足赤金元宝放在桌上:“市价一比六,
折银两成四,付定金,我有权先过目。”
  “好,你很爽快,我周七够朋友,跟我来。”
  屋后柴房堆满了成捆的柴枝,搬开外面的一层,龙江船行的金字招牌果然藏在里面。
  略加验看,便知不是伪品。
  众人返回堂屋,重新坐下品茗。
  “小雍,咱们也是花了不少工夫,才找到此地的。”周七郑重地说:“这家农舍的主人
也姓周,是个殷实的佃农,他根本不知道龙江船行的招牌,为何藏在他的柴房内,前天才搬
柴发现的,恰好咱们有两位弟兄,在这附近明查暗访,得来匪易。你不会认为是咱们这些
人,是盗招牌的正主儿吧?”
  “我不问招牌是谁盗的,也不想知道你们的来源,阁下大可不必向我解释。”喝掉杯中
茶置杯而起:“我会尽快前来交清余银,告辞。”
  “你老兄这份豪气和胆气,我周七委实佩服得五体投地。”周七客气起来了:“你不怕
咱们食言?”
  “我雍不容是天生的赌徒,我赌你不会。”
  “不怕茶中有玄机?”
  “我也在这方面下了赌注。”
  “好,我等你。”周七离座相送。
  “我一定来。诸位不必送,我自己会走出去。”
  三更时分。
  雍不容出现在千手飞魔养伤的农舍。
  内腑挨了两刀,就算有灵药仙凡,也不可能在十天半月内痊愈。千手飞魔已可下床活动
手脚,但距痊愈之期还早着呢!
  由于近来太平无事,迄未发现有人向雍不容下手,因此龙絮絮已有好几天不再化装与他
一同行动。留在农舍侍候千手飞魔,一方面也为了提防意外,在这里逗留得太久了,很可能
被有心人找到了踪迹,必须小心防险。
  “那几块料,确是飞天大圣的爪牙,错不了。”雍不容的语气充满高度自信:“飞天大
圣远赴外地避祸多日,爪牙失去靠山树倒猢狲散,乘机盗走他收藏的招牌,捞几个钱以便另
谋发展,这该是最合情理的解释,也表明摘走招牌的主谋确是飞天大圣。可是,我总觉得有
些地方不对劲,可就无法指出毛病出在什么地方。”
  “那么,你何不向那几个家伙施加压力?”千手飞魔说:“用江湖朋友的手段取供,抽
丝剥茧一步步紧追,就可水落石出了。”
  “问题是:如果招牌确是被那几块料找到的,把他们逼死也枉然。”雍不容有他自己的
见解:“要查到底是那些人放出的线索,以便让那几块料找到,这可不是短期可以找出头绪
的事。
  不管怎样,飞天大圣远走外地避祸,往好处想,是他知道自己理亏,故意把招牌的下落
暴露,表示认栽,周东主奈何不了他,用这种手段摆平这件事,确也是最好的办法。”
  “你不想追究了?”
  “算了,和一些小牛鬼蛇神打交道,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就得见好即收。”
  “这几天,真没发现可疑的人物在你左右活动?”
  “确是如此,这件事委实令人纳闷。”雍不容苦笑:“唯一的合理解释,是天道门达到
歼除天下群雄目的之后,放弃南京的基业迁走了。他们不找我,我不可能着手刨他们的根,
而且也师出无名,除非……”
  “除非什么?”
  “龙老伯,除非由你出面,把所发生的事故全部公诸天下,我也将两次被他们劫掳的经
过公开。”
  “不可能的。”千手飞魔苦笑:“即使谣言没说千手飞魔是天道门主,也没有人相信一
个世所仇视,被称为魔中之魔的人。所说的任何说词。你,一个龙江船行的小伙计,有多少
人肯相信你的话?谁承认你是老几?”
  “看来,南京这场大风暴,已没有我的事了。”
  “我也要走了,得找地方养一段时日的伤。”千手飞魔沮丧地说:“想做一次好人,几
乎把老命送掉,真是天大的讽刺,我还是做我的魔中之魔吧!等伤养好,我得重新找线索,
非把火焚云龙山庄的混蛋揪出来不可。”
  “雍大哥,海阔天空,你该到天下邀游。”龙絮絮不胜依依地说:“我一个女孩子,也
想在为人母之前,在天下见见世面,做一些认为有意义的事,以免日后老之将至,平平庸庸
连回忆都阙如,睁着眼睛等死。来吧!波澜壮阔的江湖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我会记得你们。”他诚恳地说:“有一天,我会出去的。如果我愿意与草木同腐,我
又何必三更灯火五更鸡苦练武林绝学?当我把身外的牵挂放下时,也就是邀游天下的时候
了,我不想白活一场。”
  一丝隐忧爬上了他的心头,这“身外的牵挂”,他真的能放得下吗?
  四更天,他出现在江东门的一座小屋后院。
  “真有下落了?”一个隐身在大树下的黑影踱出问。
  是他的兄长有涵,在大胜镇,谁都知道雍老爹的长子雍有涵,是个老老实实,只会下
田,连到镇上逛都毫无兴趣的标准殷实农夫,镇上的人,几乎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
  “是的,有下落了……”他将经过—一说了,也将分析的结果说出。
  “能够善了,这是相当令人满意的结局。”雍有涵是个修养到家的人,一般家庭中的长
子,通常以老成持重者居多:“这件事你办妥之后,我们不欠周东主什么了,你以后的打
算,爹交代由你自己决定。”
  “办妥之后,我会向爹请示。”他心花怒放,这表示身外的牵挂终于放下了。
  “要小心,别忘了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的一刹那,都可能有不测之变。”
  “我会加倍小心的。”
  “天道门的事到底怎样了?”
  “不知道,反正他们似乎平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从四面八方赶来兴师问罪的劫后余生
者,恐怕已逃出千里外,今后再也没有人敢提天道门的事了。”
  “爹不干涉你的作为,但要你记住:无愧于天,无作于人。”
  “家里怎样了?”他转过话锋。
  “徐家正式号令南京的城狐社鼠,这期间应酬频繁。我三夜侦查,毫无发现。你说徐霞
可能练有歹毒的邪功阴煞真气,我告诉你,徐定远一家男女至亲,都具有这种可怕的邪门专
学。二弟,你的估计正确。”
  “真的?”他心中暗惊,原来龙姑娘确是被徐霞用阴煞真气击伤的。
  “半点不假,我亲眼见他们在练功房练功。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接近我们家,也许天道
门撤走了,无需为了天地不容的事横生枝节。爹已经重布奇门遁甲,家中的事你不必耽心。
对徐家,我们会特别留神。”
  “我总有点不放心,总觉得早晚会有杀手到家里生事。”他有点不安地说:“而且,我
有预感,早晚不是我去找他们,便是他们来找我。我与天道门之间,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
索牵连着,双方早晚会缠在一起,不死不休。好了,我该走了。”
  “银子筹足了吗?”
  “足够了。”
  未牌初,他便到了茅舍前。
  四周杳无人迹,柴门紧闭,寂静如死。
  心潮一阵汹涌,毛骨悚然的感觉震撼着他。
  不是他来早了,而是有了意外变化。
  站在茅舍前面的广场,他定下心神,吸口气三吐纳,虎目半闭,心意神内敛,他成了一
个石人。
  四周身外的声息,在他耳中息息俱现,连虫行蚁走也清晰可闻。
  他不是单纯地用耳听,而是用心神去探索。这是人类久已失去的一种先天本能,一种不
可理解的,在目下知识范围中无法接受的感觉,一种神秘得超越常理的潜能,在他身上发
生、出现了。
  这种发生、出现的或然率,只有千百亿分之一,只有在宇宙某一种力场发生突变,某一
种未知因素出了意外,某一种机遇发生超异的变化,才会在某一特定人物身上出现了这种异
象。
  先知先觉的人,知道有这种潜能存在,所以穷毕生精力修炼,找寻、摸索……
  信佛的人,想苦修成佛,佛的所谓六识,就指这种潜能。
  谁不想修成天眼通天耳通?但成功的机会决不可能超过千百亿分之一。
  “信玄的人,想修成仙,他与天地同寿,能朝游沧海暮苍梧,时空皆掌握在自己手中。
  片刻间,他便知道屋内有活的人,有杀气,有不测。
  可借,他的天赋不足,修为不深,无法确知屋内到底有何种程度的凶险。
  但可肯定的是,这种凶险对他不构成致命的威胁。
  他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却可以感觉出威胁的存在,假使让他有充裕的时间,运用
心神的能力探索周遭的环境,能伤害他的人少之又少。
  这片刻的时间,在他来说,已经够充裕了。这就是所谓冷静而后智慧生,没时间冷静,
一切徒然。
  双目一张,他扭头转身离去。
  柴门吱呀呀,踱出一名大汉。
  “阁下胆子很小嘛!”大汉高叫。
  他徐徐止步转身,颇感意外,也感到不安。
  他对这位大汉不陌生,是锦毛虎徐大爷家的教师爷神拳杨波。
  他实在不愿与徐家的人有纠葛,偏偏碰上徐家的人。。
  “在你们徐家的人面前,我雍不容胆子不小也得小呀!”他流里流气地说:“尤其怕你
这教师爷张牙舞爪。天杀的!好像你们破定了我这桩买卖。”
  神拳杨波狞笑着向他接近,不怀好意的神情显而易见。
  他向后退,示怯的神情也显而易见。
  “听说,你就是突然间冒出来威震江湖的天地不容。”神拳杨波毫无顾忌地逼进。
  “你这混蛋只会听说?”他嘲弄地说:“如果我就是天地不容,你敢摆出这种混蛋嘴脸
在我面前神气?”
  神拳杨波勃然大怒,猛地飞跃而上。
  他扭头便跑,标准的打不赢就跑的泼皮像。
  “雍不容,你给我回来!”身后传来徐霞倒还悦耳的叫声:“杨师父,不要追他。”
  他止步转身,站在原地双手叉腰屹立。
  除了徐霞之外,还出来两位侍女,两位大汉。
  徐霞仍穿了淑女衣裙,女人味十足,似乎近来这位大小姐’母大虫已经变了,不再穿劲
装耀武扬威,大概到了思春期,知道展露女人的魅力了。
  “徐大小姐,你知道我不怕你。”他似笑非笑半真半假一拍;胸膛:“我现在正苦练武
功,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兄妹一个个摆平,你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吗?”
  “你已经是天下闻名的天地不容,是吗?”
  “真的呀?”
  “你听我说……”徐霞跃然欲动。
  他已看出徐霞要突然抢出。先一步急退。
  “事没办妥,你这就走吗?”徐霞止步急叫。
  “反正你会替周东主办妥。不需我出面了。”他也不再退走:“你大胜关徐家,已经与
龙江船行往来密切,很可能结成同盟。取代了南都城隍与飞天大圣的地位,成了实至名归的
新的南京双豪。
  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已经没有我的事了,而且可省下七百多两银子,我何乐而不
为?”
  “本来是你先找到的,应该由你把招牌归还龙江船行。南京的情势仍然不稳,天道门可
能转而胁迫本地的人士,徐家与龙江船行将首当其冲。你能撤手不管吗?”
  “老天爷!我即使胆子比天大,也不敢管天道门的事,你开玩笑未兔开得太过份了。欲
壑难填,你徐家的权势已接近峰巅,基础尚未稳固,竟然又想向更高的权势挑战。其蠢无
比。走也,不关我的事。”
  说走便走,扭头撤腿狂奔,用的不是轻功,而是真材实料的奔跑,速度十分惊人,两脚
运腿如飞,脚下虽重,但身体的弹力极为强韧。
  屋右的一丛小树下,隐藏着两个青袍人。
  “追不上的。”一个青袍人显然阻止同伴现身追赶:“就算你用轻功追,两里之后你将
气衰力竭,而他的速度仅略慢而已,他不会出现疲劳力竭的现象。”
  “你是说,他有赶长途的轻功?”同伴问。
  “他用的不是轻功,不折不扣的飞奔。”
  “这……”
  “这是一种天生的奇异体质,他可以长期这样飞奔而不至于血液沸腾。也就是说,这人
是一个天生的练武奇才。此人不除,将是一大祸患。”
  “你是说……”
  “他说他正在练武,成就必定比一般人快三五倍,甚至十倍,练成钢筋铁骨只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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