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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第一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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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出错,否则我也不会以不败的传奇名满西秦了。 
但是这一次,我的直觉迟迟没有得到证实。韩青给我的感觉虽不大对劲,却始终没有什么异常的 
举动,除了他坚持以尊重公主的身份为由不肯做为先导,而是率领队伍跟在公主的车驾后面。 
其实他这样做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按规矩迎亲的队伍是应该做为先导走在前面,但那是对于新郎 
亲迎而言。韩青以臣子的身份护送公主,不敢越份先行实属正常,也不能说有什么奇怪。 
但我觉得异样的正是这一点——看得出韩青在心里对公主并没有多少尊敬,他的彬彬有礼只是做 
出来的表面功夫,以他的性格而论,似乎不该也不会在这种细节上如此认真地拘泥礼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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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天,我们这支浩浩荡荡的车队抵达兴龙山口。兴龙是北燕第一大山脉,连绵起伏达数百里 
,奇峰险峻,峡谷众多。尤其是山口一带,算得上兵家必争的险要之地。一看到这么难得的天险 
,我的职业本能立即发作,开始兴味盎然地研究眼前的地形,并开始推断它在战争中可能提供的 
种种条件。 
兴龙山口的第一站叫做天门峡,顾名思义,是两座陡峭的山峰比肩而立,中间仅有一条狭窄的羊 
肠小径可供人通过。这倒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形呢,只要牢牢守住峡口,那就是一夫当关、万夫 
莫开的局面…… 
咦,这条峡谷好象里面很长的样子……我脑中陡然灵光一闪! 
“停下!” 
在安静有序的队伍中,我这声大叫也算得上惊天动地了。被我石破天惊地这么一喊,车队果然停 
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公主有命,暂停前进,大家原地休息待命。”还好我一直听话地跟在公主的车驾旁边,这个谎 
才能编得不致穿帮得太厉害。 
在公主外舱住了那么久,船队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了我。他们不明内情,还以为我有什么特殊 
的身份,这时见我突然开口,倒也没人提出异议。 
“出了什么事?”韩青策马从后面赶上来,冷冷地问我。 
“没什么。”我简短地应付一句,迅速赶到清宁公主的车窗前,低声与她交谈片刻,才又回过身 
来面对韩青。 
韩青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可以走了吗?”他问。 
我沉吟。韩青的队伍有五百人,我们这边的数目大致也一样。但韩青率领的都是骁勇善战的精兵 
,而我们这五百人中却有一半是宫女和仆佣。有了这些负累,一旦动起手来,实力的差距便不止 
是一半了。 
“韩将军,”事发仓卒,实力悬殊,我一时也很难想到更好的良策。“天色晚了,公主又突感身 
体不适,无法继续赶路。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 
韩青的脸色一变,“在这里扎营?前面就到天门峡了,要扎营也该赶到那里再说。” 
我闲闲地微笑,“韩将军久经战阵,应该知道山顶谷地均不宜扎营,因为地势不利自身,易被围 
困。只要敌人封住出口,立刻就形成瓮中捉鳖之势……韩将军不要误会,这鳖我说的可不是你。 
但是这一项扎营的大忌,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韩青狠狠地瞪着我,脸色阵青阵红,忽白忽绿,比开了颜料铺还要精彩。 
我保持笑容不变,貌似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暗地里却早已提足了真气全神戒备。我们的实力不足 
,形势被动,硬碰硬不是韩青的对手。可是如果他决定立即发难,那也就只有全力一拚了。 
“韩将军一直敬重公主,公主对此深感欣悦。现在公主身体不适,韩将军应该尊重公主的意见才 
好吧?” 
我努力安抚韩青。他目光转动,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似乎在考虑我看破他机关的可能性。我做出 
最最无辜及不知情的微笑,一脸坦诚地与他对望。最后他犹豫良久,终于决定暂不动手,以免生 
出无谓的麻烦。 
“好吧……”他勉强地说。 
我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头顶上突然鸽哨声鸣,一只脚上绑着红布的的信鸽从空中低低飞过。 
韩青的脸色顿时大变。 
糟了!我立刻知道事情有变。公主和亲是关系到两国和平的大事,韩青一个人不可能独自策划出 
这么大胆的行动。他身后一定隐藏着某个更大的后台和指挥者。这只信鸽显然是他们预先商定的 
联络工具,从韩青看后的反应推断,所传的多半是紧急的警讯。只怕他不会再中我的拖延之计, 
马上就要下令动手。 
紧急关头,我已经来不及多做考虑,只能使诈冒险一拚了。 
“那边来的是什么人!”我指着韩青背后大声惊叫。 
韩青本就心中有鬼,再加上飞鸽示警,先入为主,自然不疑我存心说谎,本能地转头回望。与此 
同时,我骤然提气纵身急掠,一个飞身腾跃,凌空扑向马上的韩青。人在半空时已反手抽出了腰 
间的软剑,顺势一展,不等他回身反应过来,我的软剑已架在了他的咽喉上。 
这一招“凌空虚渡”是我轻身功夫中最为灵动迅捷的一式,难得之处在于身法轻灵,纵掠无声, 
最最适于背后偷袭。否则以我现在的功夫,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一击得手。等到韩青回过神来,自 
己的要害已经受制,再想反击就困难了。 
“你想干什么?”他脸色铁青地咬牙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韩将军指挥得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对他亲切地微笑,手上的软剑 
却轻轻一送,雪亮的剑锋立刻在他的喉间切入了几分。一股细细的鲜血沿着脖子流了下来。 
“你真敢杀我?”韩青的态度还算强硬,底气却有点略显不足。 
“你要不要试试看?”看出他强硬背后的色厉内荏,我笑得越发轻松自信。 
其实在含笑威胁他的同时,我自己的手心里也捏着一把冷汗。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刚刚那一下 
飞身腾跃几乎已耗尽了我全部体力。仅余的那一点力气也就是够我用来稳稳当当地坐在马上,以 
及维持着手里的软剑不要晃动,再多半分也没有了。 
如果韩青的胆子再大一点,或者脾气再刚硬一点…… 
幸好我看人的眼光还算准确——象韩青这种少年得志的世家公子,生平没受过什么挫折,应变的 
能力决不会太强。一旦被人打乱阵脚,很容易就会变得不知所措。而他的生活又如此优裕,锦衣 
玉食,娇妻美妾,荣华富贵的舒服日子过惯了,又怎会舍得性命来与我一拚? 
果然,韩青几乎没有做任何反抗,就乖乖地听命让部下后退半里,给了我重整队形准备应变的时 
间。而我又不敢让他的队伍退得太远——韩青虽然在我手里,但是我无法确定他的队伍中还有没 
有其他的指挥者。如果让他们离开我的视线,局面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于是,当拓拔弘率军赶到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送亲的队伍与迎亲的行列遥遥对 
峙,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而我与韩青则恰恰停在两军对垒的阵地中心,以亲密的姿 
态共乘一骑,相依相偎,耳鬓厮磨。如果不是多了那把明晃晃的锋利软剑,倒象是一对难舍难分 
的多情爱侣。 
在这种情形下,我好象没有办法不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这种意想不到的会面方式实在是大大超出了我的计划。我不由暗叹造化弄人——我明明是千方百 
计想避开拓拔弘悄悄溜走的,怎么到了最后,反而以如此大出风头的方式出场亮相呢?当真是人 
算不如天算啊。 
看到拓拔弘,我还没开口呢,韩青倒第一个叫了起来。声称我挟持皇亲,威胁公主,肯定是存心 
图谋不轨,要求拓拔弘替他作主。 
我立刻抛下手里的软剑,指指前方的峡谷,简短地说: 
“里面有埋伏。” 
拓拔弘一言不发地摆了摆手,他手下的侍卫马上跑过来围住我,拔剑指着我的要害。我合作地举 
起双手,看着另一队士兵在拓拔弘的示意下去峡谷中搜查。不出我所料,那里面果然被做了手脚 
,好几处关键的地方埋了炸药,一旦点着引线,山体崩塌,谷里的人非被尽数活埋不可。 
显然是有人不想看到这场政治婚姻顺利完成。凭我的推断,多半是某个与拓拔弘有利益冲突的势 
力集团。 
这个人可是不简单啊!为了打击对手无所不用其极,丝毫没有把这数百人的生命放在眼里,甚至 
不惜冒险把北燕与东齐的和平也放上赌台。 
好大的胆量,好深的心机,好狠的手段。 
拓拔弘一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略显阴沉,锐利的目光在我与韩青的脸上来回往复地细细 
扫过,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下令连夜赶回京城。 
只不过……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好象忘了让手下放开我。 
**************************************************************** 
我被带到拓拔弘的书房。 
他坐在宽大的紫檀书案后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站定,行礼,连头都不点一 
下,显然更没有让我坐下的意思。 
真是失礼。说起来我怎么也应该跟他平起平坐的啊,甚至,身份还要稍稍高上那么一点点……唉 
,虎落平阳,果然是谁都能欺到头上了。 
他冷冷地看着我,目光中没有半点温度。 
“你是谁?” 
“……”这个问题,我应该怎样回答才好?说实话?除非我活得不耐烦了。撒个谎骗骗他?可是 
凭我对他的了解,要是我随便编一个谎话就能骗过他,他也不是拓拔弘了。 
“同样的问题不要让我问两次。”他的声音并不大,沉沉的语调里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胁意味 
。 
“……公主的随从。”好象也只能这么说了。 
“是吗?为什么送亲的队伍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是谁?” 
啊?才不过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一一查问过了? 
“公主知道就够了。”我不卑不亢地回答,心里却有些底气不足。公主……我已经救过她两次命 
,她总该肯替我圆谎吧?可是……我突然想起她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早知道该向她做个自我 
介绍的。 
拓拔弘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仿佛有刀锋般的光芒从他眼中一掠而过。 
“江逸!” 
“啊?在!”感谢我敏捷过人的头脑,总算是及时对他的招呼做出了反应。江逸?一定是公主随 
口编出的名字了。江……逸?唉,看来这可怜的公主对心上人真是无时或忘,连替我撒谎都会顺 
口带出他的名字。 
“你到底姓江还是姓白?”拓拔弘的脸色突然一沉,冷冷地问。 
“……江,当然是姓江。”我硬着头皮回答。现在就算想改也太迟了。再说,清宁公主就算再思 
念心上人,也不会连名带姓地全数照搬到我身上吧? 
轻轻一哼,他冷电般的眼神向我直扫过来,脸色阴沉,身体的姿态与动作散发出无形的怒气与压 
迫感。 
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对我敌意浓厚,原来是错把我当成情敌了。看来他对于清宁公主的 
过去倒了解得很哪。难怪,见到未婚妻子的送亲队伍里多出个来历不明的年轻男子,竟然还公然 
住在她的船上,生死关头,又肯为了她的安全舍命相拚,大概是任谁也要误会的吧? 
唉,得想个办法澄清误会才好。我可不想成为破坏他与公主幸福的第三者……虽然这个第三者确 
实存在,而对于他们是否有幸福,我也实在怀疑得很。 
我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又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咽了回去。 
现在可不是解释的好时候——我身份未明,来历不清,又与公主关系暧昧,只怕我无论说些什么 
他都不会相信,只能是越描越黑了。 
拓拔弘站起身,缓缓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北方人果然身材高大,我的个子也算 
是高的了,可是与他站到一处,还是显得略矮了少许。他背着光,面部表情隐藏在烛火的阴影中 
,看不清是否怒火高涨。但身体语言却流露出鲜明的霸气与压迫感,不给人留下半分退避的空间 
和余地。 
我当然无意逃避退让,可是也不想与他这样僵持下去……唔,老实说,在这种不平等的情势下与 
他对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他突然伸手钳住我的下颚,迫使我微微仰起脸,任他赏鉴般细细打量。 
我咬牙。他这是什么动作!仗势欺人也不能这样啊。这种侮慢轻薄的姿势一向是无行浪子调戏良 
家妇女惯用的专利,想我乃堂堂的须眉男子,怎能够容忍他用在我身上? 
我握紧拳,考虑着要不要给他的脸上来上一下。 
拓拔弘察觉到我的心思,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捏得我颚骨几欲碎裂。剧烈的疼痛令我不禁皱了 
皱眉,却忍耐着没有立即还手。 
我很清醒,以我现在的功力而言,贸然动手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 
拓拔弘眉毛一挑,似乎满意地沉沉一笑。 
“百无一用是书生。就凭你学的那几招三脚猫功夫,趁乱偷袭韩青那样的毛头小子还可能管用, 
用在我身上就差太远了。” 
看来不管我说什么,他已经认定我就是白天逸了。好吧,白天逸就白天逸,虽然身份有点尴尬, 
可总比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要强一点。 
我认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想,我一直不想以敌人的身份落到他手上,如今总算是达到目 
的了。只可惜现在这身份也没什么好,情敌……看他的脾气,说不定遭遇会更悲惨! 
扰攘了一轮,行刺公主的事被无声无息地压了下来,不了了之。 
听说韩青对所有的指控矢口否认,坚持说自己对谷中的炸药全不知情,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莫名 
其妙地挟持他。无凭无据,硬要他承认这项罪名显然不易。再加上韩青的姑姑是北燕王拓拔光最 
最宠爱的妃子,韩家世代皇亲,满朝权贵,靠山硬得稳如磐石。别说罪名难以坐实,就算真的是 
事实俱在,罪证确凿,杀一个别国远嫁的小小公主,只要手脚干净些,别惹出两国之间的流血争 
端,北燕王也未必会拿他怎么样。 
遇到这种事,也只能庆幸我们的命大了。 
清宁公主倒知道感恩图报,出尽了全力来护着我,坚称我是她随嫁的下人,没容许别人找我的麻 
烦。只是这样一来,拓拔弘只怕要更加认定我就是白天逸了。他眼光锐利,一眼便看出我脚步虚 
浮,身无内力,认定我没学过什么高明的武功。偷袭韩青那一下多半是侥幸得手,不足外道。 
我自然乐得他这样想。 
在拓拔弘的示意下,我被安排在信王府的内院,成了他的近身随从。 
没人给我分派工作,我唯一的工作就是侍候他。而他是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天天不是上朝就是 
练兵议事,在府里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跟在船上时一样,我的日子还是很清闲。 
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清幽雅静,伙食好象也精致得很。内院的几个小丫鬟更是善解人意,对我这 
个新来的外人照顾有加,经常跑来嘘寒问暖,说说笑笑,日子倒也殊不寂寞。 
知足常乐,反正以我现在的状况,就是想逃也逃不掉,我也就高高兴兴地住了下来。 
第四章 
婚礼顺利地如期举行。毕竟是北燕皇长子与东齐公主的隆重婚礼,场面热闹得花团锦簇,仪式摆 
得十分盛大,轰动京城,万民争看,规格在我见过的婚礼中也算是很高的了。 
我没机会再见到清宁公主。不知道是否拓拔弘醋劲发作,婚礼的当天我被关在内院的书房里抄写 
礼单和贺客的名帖,埋在一大堆洒金飞碧的大红帖子里抄得头脑发昏,连喜筵撤下时赏给下人的 
喜果都没赶上。 
如果这也是拓拔弘刺激情敌的手段之一,那他也未免太刻薄了。情人别嫁,自己连最后一面都见 
不到,还得替一对新人抄写礼单,触景伤情,真教人情何以堪啊。 
还好我不是白天逸,所以除了觉得累,倒也没什么别的感觉。 
不知道管家是不是把所有的礼单和名帖都交给我一个人抄写,总之,我从清晨抄到中午,又从中 
午抄到晚上,足足忙了一天,桌上堆着的大红帖子有增无减,节节增高,看起来抄到天亮也抄不 
完了。 
就算拓拔弘是北燕的皇长子吧,这道贺送礼的人是不是也太多了一点点? 
开始我还兴致很高地用卫夫人簪花小楷仔仔细细地认真抄写,顺便磨练一下自己的耐性。后来越 
抄帖子越多,不胜其烦,便改用王羲之兰亭集序的行书。谁知道腕不停挥地抄到下午,连手腕都 
累得酸痛不堪了,帖子却渐渐堆成了小山,并还有不断增加之势。我一怒之下,索性用怀素和尚 
的自言帖狂草信笔挥洒,礼簿上满纸龙蛇飞舞,笔意纵横,至于别人能认出多少,我也懒得去管 
它了。 
我正在笔不加点地抄得用功,屋门吱一声被人推开了。 
“还有帖子?”我头也不抬的说,“吴管家,你能不能索性一次全送过来?这么一趟趟地跑,你 
不累我都替你累。” 
没人答话。身后传来沉沉的笑声。我警觉地回头,拓拔弘一身大红衣饰,正站在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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