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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红花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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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陕西星子山距离陕豫交界的潼关大约五百来里,以甘泉宗钟目前的轻功言,一日间足可赶到。只为山地少而平地多,再因大白天里不能施展轻功,直到第三天中午时分,才经过潼关,来到黄河南边渡口,找了一家兼卖茶水的酒饭摊棚歇下。

  这座小小酒饭摊棚,虽然因陋就简,布置不十分好,因是打尖时分,客人却是不少,客人中包括各形各色的人物,高谈阔论,喧杂已极。
  甘泉和宗钟两人,据了一张桌子,胡乱叫了点菜饭,一面慢慢吃着,一面耳听八方,眼观四面。
  略一注听之下,十人中倒有七人在说论着金光教血洗五台山,凌辱武当派,威逼天地教的事,说得有声有色,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
  宗钟听得环眼圆睁,浓眉直竖,面现愤慨之色。
  甘泉怕他一时冲动起来,暴露身份,坏了拦截叶兰珊,劫夺螭珠之事,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并用眼色示意制止。
  宗钟虽然勉强应允,而神情之间,仍难尽消气愤之色。
  众酒客言谈之间,有人推崇卜通的功夫如何了得!又有人敬慕儿哈忽的造诣精深,更有过于卜通。
  提起儿哈忽,宗钟不由满生困惑,轻轻问道:“一般人怎地都称‘卜二’,而不称他们卜通夫妇?”
  他问得虽轻,邻近的酒客因惊于甘泉的美艳绝伦,暗中都在留意她和宗钟两人,宗钟这一问,邻座的人,都暗暗注意甘泉,要听她如何答复。
  甘泉仿佛也留意到这点了,当下玉面微微一红,轻声暗道:“都是他们瞎扯一通……”
  忽然邻座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人微微轻笑道:“老弟,你想知道,是不是?”
  宗钟一愣,顺口说道:“你说说看。”
  甘泉想要阻拦,又感不便,正想借词把话题引开,先前那个中年人已接口笑问道:“你见过‘卜二’夫妇没有?”
  宗钟一本正经回道:“见过卜通,没见过他老婆。”
  中年人笑道:“那就是了。卜通的老婆儿哈忽,生得又瘦又长,简直就是去了枝叶的竹竿,和卜通的又矮又胖,正好成为一个强烈的反比。你说他夫妇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像不像个‘卜’字?”
  宗钟想了想,果然极其相像,不觉哈哈大笑道:“对的对的!那末如何又称为‘卜二’呢?”
  这时一众酒客,大都为甘泉叫屈,好一个标致的小妞儿,会和这傻小子搅在一起,纷纷都把目光集中宗钟这边来了。
  中年人马上笑道:“假如他夫妇这样躺在一块呢?像不像个‘二’字?”他说的时候,还特别把左掌摊平,右拳重叠在左掌掌心之中,以加强言语不足的描述。
  宗钟略一思忖,立时会过意来,正要纵声大笑,猛听甘泉娇叱道:“没出息的东西!”
  宗钟葛地惊醒,脸上顿时热辣辣的,寻思道:“难怪她刚才脸红红的,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当真是没出息!”一颗脑袋埋在胸前,不敢抬头。
  其实,甘泉并非骂他,而是骂的那个中年人。中年人绝不料到甘泉有一身超凡人圣的武功,如今逗得她大发娇嗔,正是心花怒放的时候,闻言并不生气,只是笑嘻嘻地说道:“姑娘,你怎好出口伤人?人要有出息,便绝了种了啊!”说完,又复哈哈大笑,旁边的酒客也跟着一齐哄然大笑起来。

  甘泉又羞又恼,恨不得立刻一拳把中年人砸个稀烂。忽然有人冷哼了—声!
  这记哼声不大,却清晰入耳,并且压制了哄堂的笑声!
  众人大吃一惊,一齐循声急望,只见摊棚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材特高,满脸皱纹,缺着上面门牙,灰白长发披肩,青衫罩体,显得男女难分,不伦不类的瘦人。她眼里射出一双冷酷而阴毒的眼神,炯炯注视那些酒客,脸上丝毫不带感情地冷冷道:“你们光是笑笑,未免太单调了。来来来,老祖宗教你们也来个叫叫嚷嚷的,岂不有趣得多!”

  话刚说了,瘦长身子陡然跃进摊棚,但见她双手连伸,便听一片“啊哟”“啊哟”之声,此起彼落,叫个不停!
  宗钟早看出这个瘦长老婆子,就是数月前在吕梁山以南百十里处,一阵骤雨下,猝然相遇,被她打了一掌,害得他冷得发抖的那个不伦不类的人。知道她武功绝伦,早暗中提防,这时见她只一个照面,便把十多个酒客治得哼声不绝,那些人不是少了一只耳朵,便是不见了鼻头,身手之快,缭人眼花,而手段之狠,也教宗钟切齿!

  宗钟至性中人,怎能瞧得顺眼?纵然他们笑得不该,也不应得到如此过分的惩处啊!当下面浮重怒,霍地双肩一晃,就要挺身而出,冷不防衫袖被人拉…了一把,回头看时,不知甘泉何时站在他背后,正拿眼色暗示他不要妄动。宗钟只道她教他等待时机,便忍耐着没出手。

  瘦长老妇人治过了哄笑的洒客,才转身向那中年人慢慢走过来,冷飕飕地说道:“刚才多亏得你来解释,老祖宗今番才了然‘卜二’的外号竟是这般得来的!有功不赏,或赏而不公,你那心里未必服贴,是么?”
  中年人见她出手快捷无比,明知自己绝非她的对手,但认不得她是谁,会为卜二夫妇这般出力,便道:“我说的卜二,与你……”
  他“何干”两字还没出口,瘦长老妇人已在他脸上掴了一掌,动作之快,在场众人,只有两三个能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中年人的右颊,登时肿得高高的,红红的,张嘴一吐,鲜血中还带着几颗板牙!他恨恨地骂道:“卜二夫妇是不是你祖宗,你……”
  瘦长老妇人又伸出手来作势要打,吓得中年人不敢把话说完,慌忙退了一大步,瘦长老妇人收回手臂,冷冷道:“你敢指桑骂槐,当着老祖宗的面骂老祖宗!”
  众人一听,才知她便是卜通的老婆“儿哈忽”,无不心惊胆战。中年人更是吓得浑身直打哆嗦,暗骂自己有限不识泰山,还在宗钟面前假充识得她!性命要紧,忙躬身拱手,赔罪道:“小的原不知前辈便是儿哈忽帮主,罪该万死!望求恕罪。”

  儿哈忽是她的姓,名叫真客,此时见中年人赔罪请恕,忽然咯咯怪笑不止。
  宗钟不知她为何突然发笑?转眸见甘泉频频皱眉,并又深怀凛惧之色,正自心中困惑,只见儿哈忽真客脸色再复一冷,沉声道:“算你知机,老祖宗赏你一个痛快!”
  五指抓向中年人,中年人头顶上登时现出五个窟窿,哼也没哼一声,即时气绝!
  宗钟热血沸腾,挺胸大叫道:“你好狠的心肠!待我……”
  儿哈忽真客接口道:“待你怎么?前次一掌没打死你,你还不死心?”她并不知道他就是宗钟,也不知道甘泉背叛金光教的事,只因见他和甘泉在一起,爱屋及乌,才给他留点余地。不料宗钟义愤填膺,毫不领地这份人情,当下气咻咻说道:“你前次一掌打得我好苦,我正要找你算帐哩!”

  儿哈忽真客忍无可忍,怒哼一声,喝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说时,陡地一掌向宗钟打到!
  宗钟已有提防,忙打出一招“车前马后”,硬碰硬接了地下掌!
  只见两股狂飚相接,发出一记巨大闷响,响声中,儿哈忽真客居然摇摇晃晃,踉踉跄跄退了两步!
  宗钟方自奇怪自己的功力如何进展得如此强大,却见儿哈忽真客满面怒容,望甘泉大声吼道:“贱人居然敢于吃里扒外。好!你们两个一齐上吧!”
  甘泉敛眉垂目,低低说道:“晚辈怎敢?”
  宗钟前番接瘦小老和尚一掌,已疑心是得甘泉之助,如今听儿哈忽真客之言,更发证实自己没有错疑。见甘泉颇有忌惮,便道:“甘姑娘,你别尊敬她,她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言刚了,儿哈忽真客早已挟愤向宗钟打出一掌!
  宗钟力贯双臂,毫不畏怯,登时两臂向前后各打出一掌,依然是那招车前马后。
  时间急促得不容甘泉有考虑余暇,匆忙中,又不自禁地伸手朝宗钟背后拍出一掌,只因事起仓促,这一拍更见威力,竞把对方震退好几步!
  儿哈忽真客暴怒之下,也不想想甘泉如何在短暂时日中为何具有这等“隔体传功”功夫,急惊得只顾厉声吼叫道:“反了反了!贱人竟敢欺师灭祖了!”
  甘泉气她—口一个贱人,也反唇相讥,道:“我尊称你一声前辈,你就越爬越高。谁是你的弟子?你传过我功夫?”
  儿哈忽真客脸色微红,悻悻道:“罢了罢了,老祖宗此刻尚有要事,迟早会收拾你这贱人的!”
  皆因甘泉提起武功,使她猛然想起一人,她夫妇对此人都心存忌惮,是以顾不得与甘泉磨菇,乘机交代了两句门面话以后,便自疾步离去。
  甘泉也不在意,向宗钟轻轻说道:“咱们也避开一下,免得惊走了叶兰珊他们。”






     上官鼎 》》 《红花谷》

        第二十七章 螭蛙之珠

  宗钟和甘泉悄悄渡过黄河,拣了一处可以监视渡口的隐秘之处,坐了下来,互相说起别后往事。
  宗钟首先谢了甘泉助他母亲逃出金光教之恩,然后才把自己在金光教得一个老婆婆暗中维护的经过说了,最后并问起此人是谁?甘泉道:“你道前次相助令堂出险的人是谁?她也就是暗中维护你的那人。她姓什么我不知道,就知道她外号叫做‘铁甲婆婆’!”

  宗钟十分惊讶,以她在金光教显露的身手,绝不在尘玄禅师之下,为何会被尘玄禅师打伤?又方何三番两次相助自己母子?心中十分困惑,但问:“你姊姊是金光教的堂主,她如何肯答应你做叛教这事?”
  甘泉道:“说来也真奇怪,不知她如何窥破了我急欲逃离金光教的心事,自动向我暴露身份,并且答应相助令堂出险,我还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惠哩!”
  宗钟茫然地摇摇头,猜想道:“也许是我外公的好朋友。”忽然想起她两次发掌相助的奇怪武功,像是新近学成的,便是:“你那打我一掌,帮我的忙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
  甘泉眉开眼笑,喜孜孜地说道:“跟师……师父学的。”
  宗钟一向没和她谈过师承事情,又问道:“你师父是谁?江湖上好像没听到什么了不起的成名女人嘛?”
  甘泉笑道:“成名的女人确乎没有,男人总有吧?”
  宗钟这回听懂了,说道:“你师父也是男的?那功夫叫什么功夫?”
  甘泉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我师父正是男人,你为什么要说也是男的?是不是你的新师父是男的?哦!你和狄叔平过了几掌,并没见他输过你,他为何情愿认输?是不是他真的输了?那末你也必定使出师门绝技了!是么?令师是谁?”

  宗钟本待说出来,但话到嘴边,猛又想起“地老”再三叮咛,不得向外人泄露之言,便据实说道:“他不是我师父,但传了我一手功夫是真;至于他的姓名么,他吩咐过我不准向外人说出来的。”
  甘泉芳心一动,试探地道:“他既不是你师父,为何又传你功夫?只怕总有原因,甚至还有事托你吧!”
  宗钟一想,甘泉不是外人,而且“地老”也不曾交代,说这些话也不能说,因道:“你猜得对!他传我这手功夫,有几个原因。第一,好教我尽快找回‘万象宝录’;第二,要我替他找一个人。两样只需做到一样就行!”

  甘泉问道:“可是你一件也没做好,对不对?”
  宗钟道:“‘万象宝录’我已找到了,但对他可说是毫无帮助。只为他对我太好了,所以我又自愿替他做寻人的事。”
  甘泉问道:“但不知他要你寻找的是谁?是朋友?是仇家?”
  宗钟道:“是谁,我不能向你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两人原来是极好的朋友,后来这个人害了他,从此又变得仇深似海了!”
  甘泉殊为失望,苦笑道:“你既不便说出要寻找的人,我也爱莫能助了!”
  宗钟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过我可以碰碰运气,只须找到一点点线索,他就躲藏不了!”
  甘泉心疑,缓缓道:“你是用……”
  宗钟蛮有信心地接口说道:“我有我的方法,这个我也不能告诉你。”
  甘泉笑了笑,没有作势。
  两人沉默了片刻,宗钟忽然问道:“你光问我,我还没问你哩!你师父是谁啊?”
  甘泉笑道:“他老人家说过,不教我对外人说。”
  宗钟奇道:“为什么?”
  甘泉道:“我师父是要我出来寻访一个仇家,恐怕说出来传到这仇家耳朵里躲藏起来,便没法报仇了!”
  宗钟暗道:“她该不是和我开玩笑吧?怎地那么巧,也不让她说出来呢?”便道:“你不说出来也就算了,你帮了我两次忙,我很喜欢那功夫,你能不能把那功夫的名字告诉我?”
  甘泉很快地思忖了一下,笑道:“这是一种极为寻常的功夫,叫做‘隔体传功’”。可是她心里却在得意的暗笑:“可惜我不能对你说明,我这种隔体传功的功夫,不同于一般的隔体传功功夫!”又随即笑问道:“你的那功夫呢?叫什么功夫?”

  宗钟一想,说出来也无所谓,便道:“我这种功夫虽不怎么太强,却是天下无二的独门功夫,叫做‘挖肉医疮’!”
  甘泉一听这名称芳心蓦地剧震了一下,只倏然之间,又恢复原态,笑了笑,道:“那位老前辈只怕早年在江湖中极具威望吧?但不知他要万象宝录何用?即已到手,为何又对他没有丝毫帮助?”
  宗钟绝不提防甘泉会拿话试探他,因道:“他早年确是一位震惊天下的武林前辈,只为……只为……”他想到如果说出“地老”变成猿人的模样,一定难免涉及秘密,便变过话题说道:“只为万象宝录在我用内力化开的时候,使得时间过久,给烧了一大半,只剩下两几页了!”

  甘泉忽有所触,当下故意欣然笑道:“前辈奇人传留下来的宝录,纵然再少,也定有许多宝贵的记载,你获益谅必不少吧?”
  宗钟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写的些什么?一句也看不懂!”
  甘泉微微笑道:“是么?当今之世,总有人看得懂的!”她听她师父说起过,方今武林之中,知道万象宝录记的奥秘的只有两人。一个已经作古,另一个便是她师父,可是她师父说过,大仇未报之前,不愿接见任何人,

  她有心向宗钟要过万象宝录,要求师父讲述,又怕宗钟生出误会多心,便缄口不言,只用虚浮的话安慰他;
  宗钟不以为然,大声道:“总有人看得懂?!传我功夫的那人也看不懂,还会有谁看懂?”
  甘泉劝慰道:“假如你爹爹如今还在的话,会看不懂?!”
  宗钟最是信服他爹爹,一听之下,立时兴奋万分,傲然道:“那是自然啊!我爹爹他会有不知道的事?可惜他早死了,谁还能比得上他呢!”
  甘泉微愠道:“那倒未必,人家不及你爹爹也就是了,我不信普天之下,就找不出一个能够懂得万象宝录奥秘的人来!”
  宗钟见她竟然有不平之意,便不与她争辩,低下头不再开腔。
  顷刻间,黄河两岸炊烟四起,庄稼人已荷锄返家了。
  再一刻,夜幕已经低垂,很少有人渡河了。
  宗钟见天色已晚,便道:“今夜晚,他们恐怕不会过河东了!”
  “咱们宁可耐着性子等,也不能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呀!”
  宗钟问道:“咱们就在这儿通宵等?!”
  甘泉笑道:“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呀!我看这样吧!我守夜晚,你守白天,咱们轮着班儿来守候好了。”
  宗钟想了想,电别无办法,因道:“分着班儿等也好、我守夜晚,你守白天好了,你此刻就去附近找个客栈休息去吧!”
  甘泉也争着守夜晚,怎奈宗钟执意不肯,没奈何,她只好依允,临走更嘱咐道:“万一他们人多,你就大声叫唤好了。”
  宗钟点头答应了,这才独自走开。
  流光如驶,转眼间,两人不觉守候了十来天,而叶兰珊姊弟的踪影,迄未出现。宗钟自然是无限焦急,频频动问。甘泉也觉沉不住气了,只说再等五天仍守候不着时,再作其它计议。
  这天——甘泉决定再等五天的第三天中午时分——
  黄河南岸,一艘平底的木渡船摇到北岸来了”
  甘泉隐在一株大树上面,眼看渡船就要抵岸了,凝眸望时,船上有个少年依稀像叶润甫。再扫视全船时,二十多个船客中,倒有两名少女,只是那两名少女都各自站在一边,看模样并不像是叶润甫的同伴。
  皆因甘泉只认识叶润甫,并不认识叶兰珊。她想:“假如他姊弟同行而不走在一起,再万一三目螭珠也是放在叶兰珊身上,又不顾她弟弟被人截拦,径自去吕梁山金光教,我又不认识叶兰珊,那时怎么办?”
  思忖中,船已抵岸,船客正纷纷上岸。
  甘泉悄悄纵下树来,慢慢向前面路上斜斜走去。她的意思是要看看那两名少女之中,有没有面貌与叶润甫近似的。
  两名少女,有一名走在最前面,甘泉暗一仔细打量,她是和一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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