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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说道:“詹庆生已入地狱,大伙儿想入地狱么?”
群豪闻声,无不大惊!
詹庆生早已看到一条灰色人影向东北方飞驰而去。
又一声龙吟,寒风乍起。
詹庆生拨出剑,如流星般疾追而去。
詹庆生数下起落,如弹丸疾射,转跟间已追出三十余里。
但是,任凭詹庆生如何催动内力,把轻功提到最大限度,也迫不上前面那条人影。
前面是一座大山。山峰奇险,仿佛无路可走。
那条人影却没有丝毫停留,一拨十丈跃入森林,顿时身影杳然。
詹庆生一阵着急,猛地联想到自己地处险地。全身不由一振。
当詹庆生朝回路奔来的时候,心里仍想着刚才的事。
这些天他见到的事无不出人意料,所以他不能不想。
仿佛到了现在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已的功力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高。
至少方才那条人影就不会令自己愉快。
詹庆生想到这里差点失去了信心。
幸好他有着一种特异的本能,这种本能往往能使他在关键时刻振作精神。
詹庆生好奇,也爱制激,同时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失败。
所以他不甘心,一定要想办法了解刚才那条人影是谁?
是不是与淑红有关连。
他又想起了淑红。
他在奔走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淑红那倩影就在自己身旁。
不知不觉,詹庆生回到了片森林,找到了那片空旷地。
但这时早已恢复平静。
难道霍总舵主一行已看到了人影。
无数条人影。
人影卧地,没有说话,仿佛死了一次。
难道真的死了?
詹庆生走上前,刚想去证实这件事的时候,倏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原来这些人已真的死去。
詹庆生二目精光连闪,身子不停地后退。他想到上次临海客栈内的情景,忍不住一声大喝。
难道这地上也有个“麦”字?
詹庆生不敢想,因为他己发现了自己的过失。
也许不失败的人世界上本就没有?
詹庆生疯狂地跑着,如今他已离泰州十余里了。
自从他打算离开泰州,离开临海时,就一直不停地奔跑!
他认为自己只有离开这个地方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也许只有离开泰州和临诲,再悄悄地回到那里才能把事情搞清楚?
想到自己抛下淑红一人远离而去,詹庆生心里有着无限的悲哀。
他本是一个心硬的人,可这次临海之行他却已转变了不少,至少变得比从前更软弱和更多牵挂。
詹庆生如今仍在跑,不停地跑。
当他跑到一处小镇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这个小镇并不大,但很热闹,来往人很多,但皆行步匆匆,仿佛永远找不到充足的时间来走路。
但有一点令詹庆生放心,那就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詹庆生正需要安宁,所以他决定暂且留下来。
他看到各色各样的行人,心情慢慢好转起来。随后就向一个饭馆走去。
如今他只想喝酒,他觉得这些日子来从来也没有喝过一顿好酒。
大抵一个人除心情不好能格外喝酒外,心情好的时候也很能喝酒。
詹庆生一走进饭馆,就大叫店小二。
他—想到要见店小二时,就不知不觉地记起泰州仙人居那个店小二的样子。
但幸好这次所见的店小二是个年甫弱冠的少年,那少年级皮嫩肉,仿佛还很幼稚。
詹庆生走上前时,那店小二发现了他。忙道:“这位客官,是否要酒?”
詹庆生也没想,道:“来三壶绍兴花雕!”
店小二道:“这里正是绍兴。花雕虽是贡酒,但客宫也能喝到。”
詹庆生觉得这少年很好,就连说话也能让人听了格外舒服。
那店小二道:“难道客官不想再要几个下酒的小菜?这里有东坡肉、油闷春笋、绍兴腐乳,还有上好的浓香童子叫此鸡,无不是上等贷,客官可否尝尝?”
詹庆生竟觉得这少年很懂得做生意。
懂得做生意的人自然都不幼稚。
所以詹庆生对这少年开始有了新的认识。
他不想多与人说话,所以他说道:“这些菜一样来一份吧!”
那店小王仿佛没听懂詹庆生的话,只是用眼看着詹庆生。
詹庆生面色一寒,道:“你怎么不去?”
小二不但不去,反而踏进一步,走到离詹庆生四五尺远的地方。
那少年面上阴晴不变,很久也没有说话。不但不说话,而且连眼睛也没有闪动一次。
缓过片刻,那少年一声惊呼:“詹庆生、原来你是詹庆生!”
这时来饭店喝酒的人本就不少,听到这喊声,不少人惊呼起来。
所以饭馆内更乱,几乎令人无法忍受。
一阵金刃交鸣。
满堂寒光锐气。
不少人刀剑已出鞘!
詹庆生不想生事,所以他打算走。
正在他作式要离开的时候,那店小二己拨剑拦了上来。
詹庆生冷笑数声,说道:“凭你几位也想留住我詹庆生?”
那店小二道:“哼,你休得逞狂,你杀了那么多人,整个武林都与你为敌,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詹庆生心头一震。只觉那店小二说的话很是有理。
店小二又道:“古言道:”玩火者必自焚“你还是纳命来罢!”
詹庆生仿佛这才发现那店小二的剑尖在抖动。
也许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在抖动?
抖动的剑尖在前伸。整个剑刃射出一股罡气。
原来这少年武功不弱!
詹庆生忍不住说道:“原来你不是店小二?”
那店小二道:“不错,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
“晚”字甫落,一道精光电闪,倏然在身前有起了一道银色的光幕。
其余众人也各执兵刃纷纷逼近。
很显然,众人已是非杀詹庆生不可了,但又慑于詹庆生高强的武功,谁也不敢过份逼近。
詹庆生木纳难言,也不知如何收拾这局面。
詹庆生面上倏现杀机,但一现即隐。
他准备拔剑的手又缩了回来。
但他的手尚未来得及收回,那店小二已将身法展开,急如流星般地猛刺过来。
抖动的剑刃发出龙吟。
背后的刀光如雪。
詹庆生想也不想,倏然间拨地而起。
剑光所至,人影杳然。
满室竟发出不少铮铮的刀剑相击之声。
人们听见詹庆生说话时,他已到了饭馆的门外。
詹庆生在说道:“谢谢各位赐教,本少爷告辞啦!”
那店小二疾速赶出时,詹庆生正走在街道上,是那么悠闲自在。
仿佛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
所以店小二不由对詹庆生生出一股敬意。
看见那高大的背影,他很快想到一件事。
要是这个人不走,要是他拔出剑……
他不敢想。
伤佛他已经看到了这件事的发生。
他呆立原地,心在一阵阵紧缩。
眼前是座小山。
山上春意正浓。
百鸟在歌唱,西松苍翠,阳光下树影婆婆,显出千姿百态。
詹庆生来到山下。看着大自然美好风光,不禁心涌如潮。
如果一个人心情不好而偏又到如此美好的环境之中,那种滋味会是什么样子。
詹庆生说不出。
他的心里仿佛只有“英雄本路”感觉。
那感觉何等的凄凉!
他仿佛看到了荒烟蔓草中断剑为记的坟冢……
詹庆生不得不走。
但他能走到哪里?
现在整个武林都在追逐他,一提起他,没有人不欲杀之而后快。
所以,他早已无立足之地。
他更不能见到淑红。
他原想离开临海后再设法营救淑红。
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完成这件事,因为他不愿看到淑红遭受危险。
他更打算救出淑红后再去弄清楚三月初三的那件事。然后远走高飞,不再踏入江湖。
却谁知这着棋一开始就已走错。
竟错到无以挽回的地步!
甚至连去临海的机会都不复存在。所以,詹庆生开始恨自己。
他恨得很深。
但是恨之余,他没忘了自己该去做点什么。
如今,在他周围早已有下天罗地网。
这张网的网口张得很大,正等着他随时钻进去。
而且,说不定要杀他的人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
如果他稍欠机灵或者处事不周就会道横祸。
这时他仿佛看到了四周无数只正窥视着他的眼睛。
詹庆生想得不少,然而就在他想到这些的时候,也开始为自己打算。
詹庆生开始起自己打算的时候,就眼下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找到隐蔽自己身份的“保护伞”。
二是去一趟长江总舵看看骆舵主的遗言。
詹庆生开始寻找“保护伞”。
他脱去白色长衫,将宝剑包入布袋然后去买了一套青衣小帽。
做完这些的时候,他开始上路。
如今他已不再害怕江湖上有人寻他晦气,因为他已不是詹庆生。
如今他仅是个穷书生而已,穷书生又有谁会感兴趣?
只是他从此不能再穿白色长衫,留念之际,心中万般惆怅。
阳光下白衫太刺人眼目。
詹庆生早将它埋在山路旁。
詹庆生从绍兴到甄花城,一路晓行夜宿,倒是十分顺当。
几天后詹庆生仿佛已不再害怕与人见面。
那种被人唾弃无立足之地的感受也慢慢消失。
这时候,他仅仅记得三月初三的事情。
除此之外也有时在睡梦中看到淑红的身影。
不久,他到达九江口。
这里是江西的边界。
站在九江口边可以看到奔腾的长江水向东而去。
那江水一片混浊,汹涌澎湃,气势雄伟。
詹庆生站在江边,眼望着长江,心思沉重。
他想起长江总舵。
长江总舵不久前还如日中天,其势力庞大无俦。
长江总舵的名字比长江的气势更振摄人心。
但是不久前,象这样一个武林巨帮,先后竟有两个总舵主死于非命,同时还折损无数高手,连先任总舵主的儿子至今也下落不明。
这件事在江湖上来说百年也难遇到一次。所以尽管有三月三大劫案牵动人心,但此事遍及江湖之广,影响之巨又岂在三月初三大劫案之下?
这种事本身又岂不是三月初三大劫案的继续?
所以,詹庆生既然遇到了这种倒霉事,自己深陷其中不得脱身,就应该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和机智去做点有益的事情。
詹庆生心思潮涌,久久不能平静。
他暗自下着决心他爱好刺激,他更懂得去寻找刺激。
江水滔滔依然故我,人生桑沧,变幻如厮?!
詹庆生望着江水,兴万古之感溉,刹那间心胸开阔,精神气爽。
詹庆生回到九江县城的时候。暮气前垂,不少洒肆,饭铺正在收摊。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这里位于县府东侧,人烟不多甚是宁静。
詹庆生正需要宁静,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一走进客栈,詹庆生就想起了酒,也似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其实酒香本就应该在客栈或饭铺闻到,如果连这些地方都闻不到这种气味岂不稀奇?
岂止一般的稀奇,他几乎惊得有些发呆!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酒味,熟悉得令人心惊!
这正是绍兴花雕中最上等的名品——女儿红!
女儿红是美酒,是难得的上等酒,甚至比很时兴的状元红更珍贵!
詹庆生闻到这酒味的时候,神经早已触动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包裹。
因为那包裹里有柄剑,一柄比女儿红更珍贵的稀世宝剑。
詹庆生想,既然闻到酒香,又岂有不喝酒的道理?
第五章人情酒意
其实詹庆生完全不用想什么。因为早有一个人走到了他面前。
“高雨梅。”有人喊她。
她居然就叫高雨梅。詹庆生差点笑出声来。
詹庆生听到客栈内的酒客都叫她:“高雨梅。”
“高雨梅”名字十分迷人,其实她的人更迷人。
她是个七分美貌三分妖治的女人,但显得比少女更成熟。
尤其一双妙目,顾盼之际勾人心魂。使你不敢去多看一眼。
甚至你根本不敢去看,因为一看上你几乎就会忘记身边的一切。
其实她高耸的胸脯和走路时扭动的腰臀比起她的双目来丝毫也不逊色。
她的那身红杉红得似血,走动时随风起舞,煞是好看。
第五章 人情酒意
其实詹庆生完全不用想什么。因为早有一个人走到了他面前。
“高雨梅。”有人喊她。
她居然就叫高雨梅。詹庆生差点笑出声来。
詹庆生听到客栈内的酒客都叫她:“高雨梅。”
“高雨梅”名字十分迷人,其实她的人更迷人。
她是个七分美貌三分妖治的女人,但显得比少女更成熟。
尤其一双妙目,顾盼之际勾人心魂。使你不敢去多看一眼。
甚至你根本不敢去看,因为一看上你几乎就会忘记身边的一切。
其实她高耸的胸脯和走路时扭动的腰臀比起她的双目来丝毫也不逊色。
她的那身红杉红得似血,走动时随风起舞,煞是好看。
詹庆生仅看了一限,面上早已泛起了一股血色。
他的脸红得就如同她的那身衣裳。
詹庆生正处血气方刚之年,他有常人的欲望和比一般人更丰富的想象力。
所以他看到高雨梅一只手搭上自己肩膀,将乳房压在自已臂上时竟然一动不动。
岂止是不动,他竟然恨不得时间停止下来,他的手开始行动。
他觉得臂膀上很舒适,软绵绵的,暖烘烘的,仿佛有一股暖流进人身体之中。
他的右手早已挽住了高雨梅的腰。
詹庆生又看了一眼高雨梅,然后说道:“我要喝酒。”
高雨梅娇笑一声,道:“我知道你要喝酒。”
詹庆生点点头。
高雨梅道:“其实你早已闻到了一股女儿红的酒香。”
詹庆生不能不佩服高雨梅:“你知道?但是我却不知道你身上怎么会有酒香。”
高雨梅道:“难道这样不好?”
詹红生道:“这……这样当然好,难道你知道我爱好女儿红?”
高雨海道:“并且我还知道你爱好我,我知道你只有在闻到这种酒香同时再看到我的时候才能有一股强烈的欲望产生出来。”
詹庆生不能不佩服这个女人。
他曾以为漂亮的女人都很老实,甚至很愚蠢,殊不知这种想法本身就太过愚蠢。詹庆生道:“你真会勾引男人。”
他竟然想不到自己这么说。
高雨梅却道:“男人都爱喝酒,只有酒才能诱发人的愿望或者欲望。”
詹庆生脱口道:“不错。”
高雨梅道:“而‘女儿红’是美酿,不说酒就连名字也能撩拔人的欲望。”
詹庆生道:“不错。”
高雨梅又道:“男人除了爱喝酒外,其实更爱女人,能够与酒和美女作伴岂不是人生极乐之事?”
詹庆生看着高雨梅。
高雨梅的乳房地得更紧,几乎使詹庆生的臂膀有了既软弱且柔韧的感觉。
高雨梅妙目满含深情,痴痴地看着詹庆生。
良久,高雨梅才道:“上等的酒,加上最美的女人,就是我和‘女儿红’,你说是么?”
詹庆生道:“不错。”
詹庆生没有想到这女人不仅妖治迷人,而且很直爽几乎直爽得可爱。
也许一个女人硕美而又直爽,这样才能更加有趣。
高雨梅又道:“你要几壶酒?”
詹庆生想也没想,说道:“喝光你的酒我就走路。”
高雨梅一声娇笑,然后进里面去端酒。
一只酒壶。
两只白玉酒杯。
高雨梅斟满两杯酒。将一杯递到詹庆生跟前。
詹庆生接过酒,没等高雨梅说话,就喝了个底朝天。
高雨梅端起酒杯,浅尝一口,又替詹庆生斟酒。
詹庆生道:“这样喝酒岂不嫌慢?”
高雨枢神秘地笑笑了,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难道你见了这酒,见了这般容貌还能喝多少酒?”
詹庆生笑笑,没说一个字,因为如今他只想喝酒。
却不料高雨梅又道:“你不陪我喝了这壶酒。如果你喝了这酒还不醉倒,我就给你?”头怎样?“詹庆生道:“你真有意思,而且十分调皮。”高雨梅妙目一眨,笑道:“如果你喝完后醉倒又待怎样?”
詹庆生道:“醉倒后自然是你要怎么样便怎么样,到时还能依我?”
詹庆生不再说话,因为他端起酒壶准备喝酒。
高雨梅忽然道:“你知道么?这可是二十年前的女儿红。”
詹庆生在高雨梅说话之际喝完了小半壶酒。
詹庆生道:“味道不错,只怕有二十几年窖藏了。”
高雨梅笑道:“你真厉害,难道你就只喝酒?”
詹庆生道:“不错,除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