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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小清新 作者:御井烹香(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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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女学出来的,很快也竟有了才女的名声,虽然比不上宋苓、宋苡甚至是她宋竹的名声,但毕竟是名门之后,众人对她都还是十分赞赏的。
  说起来,她今年也十六七岁了,一直没有说亲,只怕是在等陈珚选妃。也是因此,她对宋竹的态度要比在女学时更热络了许多倍,此时见宋竹似乎有不解之色,便为她解惑道,“便是那同谋造反的贼道士,前日开始,便受不过刑,开始胡乱攀咬了,这几日缇骑频出,都是抓人回来审问的。”
  众人议论的大案,是去岁秋后,在江南等地闹起来的。——也许是因为田租太苛刻了,去年秋后,江南有人起来作乱造反,这本来也是常事,但坏就坏在了这群人用的名头是‘皇帝昏庸,迎奉太。祖一系继位’,并且直言不讳地攻击了官家先祖太宗得位不正,直说贤明太子之所以去世,就是因为当年‘烛影斧声’,太宗是谋害太。祖,方才继承皇位,是以太宗一系一直子嗣艰难,贤明太子去世就是报应。
  官家乍失爱子,就被人捅了这么一刀,心情自然极坏,而且天家一直都很忌讳民间以太宗得位不正来说事,所以擒下匪首以后,并未立刻处死,而是下令押解京师审问——起来作乱的都是江南一带的穷困佃户,这些人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审问的结果,就是把佃户家的庄主给牵扯进来了,据佃户们声称,他们的东家是个爱说闲话的人物,这些事都是他在田间看庄户做活的时候,随口和官家闲聊的。
  庄主却又是扯下了自己的一位本家,他的这位本家早年出家做了道士,在京师、江南都是颇有名声,出入达官贵人宅邸,人脉不凡,知道许多小道消息,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本家回乡探亲时闲话出来的。
  这么一来,经由这不知死活的道士,牵连出来的人那可就多了,不过本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个妄人议论天家内务而已,甚至很多人私下都认为:这话也不能说是有错,首先,斧声烛影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太宗逼死了太。祖系几个皇子的事情也是所知者众,要写入史书的。其次,就是从太宗时起,皇子夭折的比例甚至要比一般人家还大,这不能不让人想到报应两个字。
  也许就是民间理所当然的这种想法,让官家极为恼怒,这个案子是越办越大,终于在上个月,这道士攀咬出了太。祖系的一位大王,这件事,顿时性质就变了,从胡言乱语诽谤天家,变成了心怀异志、有意谋反,为将来太。祖一系入主宫中在做铺垫……
  之前那道士李世被抓时,曾和他有过往来的士大夫,无不是人人自危,毕竟李世的确名声显著,许多崇佛崇道的高官显贵,都和他有过往来,就是姜相公都曾和他诗词往返,而这‘反志’之类的东西,从诗词里又是最好攀咬过去的。若非承办此案的是南党中人,只怕姜相公都是要睡不好觉了。
  不过,当时办案的规模也不算大,虽然是南党主办,但北党诸位重臣即使和李世有过诗文往来,也没有被牵连的。一直到上个月扯出了太。祖系王爵,整件事才是变了个味道,现在东京一天能有几波使者往洛阳方向过去,满城不论是北党,还是素来中立的大臣,都是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只怕此事,被南党办成了清除异己的好借口。
  虽然宋学也是南党的眼中钉,但在这件事上,宋竹却是极为坦然,他们家是一直遵守最严格的儒门士人行止,别说男人和佛道毫无往来,就是女人也一概不入寺庙、道观,见佛亦是不拜,和这李世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从未有过交集,就是宋学士子,只要是衣钵传人,对佛道态度也极为冷淡,因此对此事,就和萧家一般,是绝对不会有什么担忧的。
  就是萧家今日邀请的几个小娘子,也都是素来铁杆的太宗世系一派,比如赵元贞,其祖上便是坚定‘金匮之盟’党,多次驳斥过关于斧声烛影的胡言乱语。就如同皇后和福王妃的娘家萧家一样,是绝不可能参与谋反的。今日才能坐在这里闲闲地议论此事,许多身处嫌疑之地的大臣,如今都是恨不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人不见以示清白,自然不可能还让女儿出来参与聚会了。
  就和宋竹猜测的一样,萧家之所以请她上门做客,便是因为老夫人想要见一见她,毕竟不论是皇后还是福王妃,都对宋竹‘赞不绝口’,老夫人身为两人母亲,自然也对她有几分好奇。再者,虽然宋竹并未被福王妃收为义女,但两家关系密切已是不争的事实,萧家即使地位稳固,但也不想在南党和宋党之间表现得有所偏向,上个月刚说定了和姜相公的亲事,这个月便和宋竹问起了她的姐妹们——这也是因为宋竹定了亲,也算是半个大人,再加上宋家没有女主人在京,宋先生又未免太敏感了点,不然,萧家也不会选择她来表示好感,以及再次表明结亲的愿望。
  来京一个多月,身处漩涡中央,宋竹即使是再不喜欢,对这些事也肯定是要去精研学习的,好在这几年来,她得父亲言传身教,对朝局以及一些惯用的政治手段都有所了解,况且出奇地在这些事上天分倒颇高,一边听老夫人说话,一边心底已是将此事缘由想得明明白白,思忖道,“四妹还小呢,五妹就更小了。再说,萧家说了姜家的娘子,虽然说女孩儿出嫁后就是婆家的人了,但究竟只是说说而已。妯娌两人若是来自两党赤帜人家,那岂不是纷争的伏笔?这可不好,即使是要结亲,也是萧家的娘子,嫁到我们家来。”
  她便笑着如实说道,“我们家四娘今年才十岁多些,还小呢——倒是几个哥哥,都到了年纪。”
  老夫人意思没有太过露,因此众人都不曾回避,赵元贞也笑盈盈地帮腔,以女学学生的名义,把宋家几个没定亲的小娘子,以及宋栗等郎君,都夸得是天花乱坠,让众人情不自禁露出神往之色——宋竹的为人和长相,众人都是看得到的,按赵元贞所说,宋竹的才学在宋家也就算是中流,宋艾、宋荇都至少能和她持平,甚至更为优秀,更不说宋栗他们几个衙内了。这宋家人得是优秀到什么地步,才能把她给比下去啊?
  “她自然是早就知道,我怎么都不可能嫁给……嫁给那人的,所以在女学就一个劲儿的笼络我,让我给她说些好话,”宋竹对赵元贞的动机洞若观火,“如今,我得了皇后和福王妃的喜欢,她便更是看重我了。不过她的确也很聪明,要坑人,便把颜娘子坑成那样,要笼络人,也能找到别人的痒处,今日她这几句话,我少不得是要领情的……哼,没准她这百般用功以后,最后还真能得偿所愿,入主中宫。其实本来……那人现在的情况,也是需要一个能放得下脸子,又有心机的妃子。”
  赵元贞不论怎么说都是她的女学同学,兄长也一直都在宋学读书,即使是最风雨飘摇的时候也未曾远去,纵使宋竹怀疑,那是因为当时他们家已经知道了陈珚的身份以及未来的发展,但她身上的宋学烙印也是最明显的,宋竹以任何立场,都不可能去拆她的台,反而应该尽量帮忙才对。她也尽力压下心底不该有的情绪,笑盈盈地捧了赵元贞几句,让萧老夫人望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兴趣。——其实,会邀她来做客,都是说明萧家对于她,已经是有些看好了。
  在萧家用过午饭,又赏玩了一番风景,宋竹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快晚了,宋先生已经回来,父女俩正欲坐下一起吃晚饭,屋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家丁竟不顾宋竹在侧,就这样直闯了进来,喊道,“先生!大事不好了!——二先生坏事了!”
  

第76章 往来

    宋家二叔宋谚一直都在外地为知州;他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宁叔先生的美名;在很多地方并不比宜阳先生黯淡多少;尤其是在歌女、行首之间,宁叔先生简直就是天上星宿下凡,声誉崇高无比;尽管他从来也不进入风月之地,但风月之地却永远在传唱宁叔先生的新词。虽然在儒学上成绩不大,但却也是悠游自在的名诗家;并且颇善治事,四旬刚过便是多年知州,若非性子疏淡;无心中枢;将来运动一番进京任枢密都不是没有可能。

    但,如今他的大好前程,却因为和那道士李世的几封通信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按这风尘仆仆的家仆所说,“二先生从未和那李道士有过往来,奈何前来拿人的胥吏如狼似虎,手持公文,二先生也不好相抗,只好令老奴速速前来报信给先生知道。二先生原话,让先生小心,此事,只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这家仆也是宋家旧仆,昔年受过宋先生的几句教导,因此对宋家几位都呼以先生,宋竹和他也是很熟悉的,只是刚才闯进来时被吓了一跳而已,现在便不回避,只是坐在父亲身边跟着一起听他诉说宋谚被捕的过程,她越听越是心惊:二叔正在江南为官,说来,要生拉硬拽和那李世扯上关系,也不算太牵强,既然主办此案的大理寺敢去地方上拿人,那么肯定是伪造了过硬的把柄,后着肯定也是陆续有来,虽然朝中没有杀大臣的传统,但当时立约也是有例外的——若非谋反。

    这案子,可就是和谋反有关啊……

    “南党难道是要将政敌都一网打尽?”她不禁脱口而出,饶是她一向受到家里人严格的教诲,此时也不由出了恶言,“这群宵小奸臣,好毒辣啊!”

    宋先生看着倒还是镇定得很,他并未顺着宋竹的话往下说,反而问道,“二弟妇呢?还有几个孩子,如今都还在地方上?”

    二房的几个孩子都小,随父母在任上,唯一成年的宋栾业已在地方上为官,即使父亲获罪,都不可能擅离职守。那老仆哭道,“夫人带着娘子、郎君,收拾细软,已经回老家去了。”

    宋竹听说,立刻是松了口气:营救宋谚的事,二夫人刘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孩子们更是都还小,先回老家是最正确的选择。否则,宋家家仆不是很多,若是失于护卫,被一些落井下石的小人骚扰了妻小,那可就是白吃亏了。

    现在宋竹真是知道什么叫做一党赤帜了:自从和北党分裂以后,东京城虽然也不是没有信奉宋学的官员,但都是朝廷新进,起不到多大作用,小王龙图一旦离开京城,现在遇事,她便是觉得全无主心骨了。这赤帜离京以后,许多事都不能及时反应,遇到这样的变故,便是让人极为焦急。

    既然小王龙图缓急间指望不上,她反射性地就想起了陈珚,却又在下一刻摇了摇头:陈珚到现在都是住在宫里,好容易景王四子被送回去,他只差一步就能入继了,真是妾身未明的最后一段时间,这件事最不该就是把他牵扯进来,再说,他身处深宫,只怕都未必知道,就是知道,一举一动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四面求助无门,难道真的要让二叔进诏狱去?宋竹自谓自己这几年来成长了不少,可一旦想到这个可能,立时便是心乱如麻、慌张无助,只觉得在这世上宋家是孤立无援、凄惶到了极点,那无尽的冤枉和委屈,几乎都要将她淹没了去。

    就是她素来视为青松大树的父亲,此时也没有什么破局的妙招,沉吟了一番,反而是让宋竹坐到自己对面,说道,“三娘,你先别哭,还记不记得爹和你说过什么?”

    宋竹抹了抹眼眶,哑声道,“记得……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便是跌一万滴也没什么用——我、我不哭了。”

    “不错,事已如此,唯一的办法就是扛起来,”宋先生依然面若春风、谈笑自如,他拍了拍宋竹的手,说道,“你静下来听爹爹说——你二叔的事,不论是爹爹,还是家里人,甚至是书院教授,都是无法施力挽救。因此你也不要过分惊慌,往家里报平安即可,就说心中已有腹案,此事不日可平,不要让宜阳那里有太多人上京,否则反而不美。由你三哥一人过来打点照看,已经足够了。”

    他说得很慢,说完了又问宋竹一遍,“记住了吗?”

    宋竹心里,涌起强烈的不祥之感,但她不敢打断父亲的话语,只好用力点了点头。“明白了。”

    “很好,我们住在王家,这是好事,稍后王家人自然会派人给你王师兄送信。”宋先生说道,“至于你的师兄们,我明日自会把他们遣回宜阳等候消息,此事动静越小越好,绝不能闹起来,给南党可乘之机,这一点尤为重要,你记牢了。”

    宋竹抽噎了两声,但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恐慌,点头道,“记牢了。”

    “你三姨一家肯定要把你接去照看,你不要去,就在这里住着,这是我们宋学的事,不要牵连别人。再者,奉安在外作战,南党绝对不敢把他也扯进谋逆的案子里,这里是很安全的,你紧守门户,不要随意外出,等你三哥来了以后,若是事情仓促间不得平,你就和三姨商议,求她找人把你送回宜阳去。”宋先生说着,忽然不由叹了口气,到底是流露出些许忧虑牵挂,他低声道,“三娘,你生得美貌,若是平时倒也罢了,在这样的多事之秋,只怕有些有心人会浑水摸鱼,图谋你的容貌。爹爹若是早料到这一点,便绝不会带你入京……现在说这些也是晚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记得这么几句话:‘对家里,报喜不报忧,你自己在这里,随机应变、谨记自保’。”

    两人说到此处,宋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南党既然都用上栽赃陷害的办法来对付宋家了,又怎会只对付二叔,而放过她父亲?说白了,宋二叔完全是为宋学所连累,才会遭殃。只怕是因为父亲和犯事的道士李世,以及那太。祖后裔实在是毫无联系,连构陷都无从构陷起,在李世家乡为知州的宋二叔才会成为目标。只怕不是今日就是明日,那来锁拿父亲的胥吏,就要登门了。

    能和南党斗的,目前也就是宋党赤帜王师兄,以及是露出颓势的北党了,但北党不可以指望,唯一能指望的只有王师兄,这件事也用不着她来操心——自然会有王家心腹写信报告王师兄来龙去脉。包括家人,以及家乡书院中那些专心做学问的士子们,最好的对策就是静观其变,不要出手给王师兄添乱……

    但,王师兄远在关西,那处战事激烈,到底是胜是败还不好说,是否有余力援救父亲、二叔,还在两可之间。还有出仕的大哥宋桑、二哥宋栾以及三哥宋栗,会否因为此事受到牵连,一起下狱?父亲和二叔在诏狱中会不会受到折磨,被屈打成招?

    无数疑问,就像是硕鼠一般啃噬着她的心灵,宋竹完全是凭着一个念头才忍住了眼泪:父亲转眼间就要遭遇更大的磨难,自己的任何一点示弱,都会让他心中平添无数担忧。这些事,她既然无法解决,那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要成为家人的负累。

    “爹,你放心吧。”她努力压下了胸口的酸涩,“我会好好的,您也会好好的,二叔也是,咱们一家人都会没事儿的!”

    “嗯,你也放心。”宋先生又恢复了那镇定的样子,就仿佛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不过是拂面的清风,“国朝党争,还没有下作到在狱中下黑手弄死人的地步,安心吧,即使是看在七殿下的份上,家里最差也不过发还原籍、看管闲住而已。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竹转念一想,心中也不由为之一宽:父亲是陈珚授业恩师,若是他都谋反,天下难道还有人不反么?这件事粗看狂风暴雨,仔细想想,却不会有什么无法接受的损失。他们家又不是那些贪恋富贵的人家,就是剥夺功名,追毁出身以来文字又如何?顺天应人,天意如此,那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好像被巨石压着的胸口,稍微松快了一点,宋竹挤出一丝微笑,道,“爹——”

    话才刚出口,远处就起了骚动,不过几息功夫,院门梆梆几声巨响,便传来了生人的喊叫声。宋先生面色一变,看了宋竹一眼,道,“戴上盖头!到内室去!”

    可仓促之间,在宋先生书房内,又哪里去寻盖头?宋竹知道父亲苦心,慌忙走进内室,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可以遮脸的东西,只好把宋先生一件外袍取来,包住了头脸。

    “宋诩何在?奉大理寺卿之命……”脚步声、洪亮的说话声,以及铁链、铁镣的撞击声,很快就传入了室内,宋竹隐隐约约听见父亲镇定的声音正在回话,但却是无法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刚才短暂的松弛,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打断,被压下的情绪全都反弹回来,现在她又是恐惧又是愤怒,又是说不出的悲伤不舍,藏在里间神思不属,甚至是连外头的动静都无法留心,只是沉浸在了自身那翻涌的情绪乱潮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续数声家具撞地的大响把她给惊醒了过来,宋竹弹身而起时,正见到两个兵士踹门进来,手里还拿了一叠信纸——他们明显是正在查抄父亲的书房了……

    她本来就只是罩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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