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君昊打完电话回来,见她脸色不对:“怎么了?很难受吗?”
流云抬头,凝望着他,只字不说。
张君昊皱了皱眉,向前一步脚踩到地上的报纸。
他低头,脸色一变:“这……”
昨天去机场见徽如,一切都被拍下来,还用最暧昧的一张做了配图。
流云浑噩着脑袋:“这就是你昨天所说的正事?我从十点开始一直在校门口等你,打电话给你说不在,回家了你的解释是手机没电,张君昊,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事?”
“流云,这件事……”
电话又响了,张君昊一看来电,接起来:“爸……”
光听他的称呼,就知道是老爷子来电,想必他已经看了新闻在电话那头肺都气炸了。
放下电话,张君昊对流云欲言又止:“我想跟你说明原因,但是……”
“不需要说明原因,我没事。”流云勉强撑着坚强,“你去吧。”
“现在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我让护士进来照顾你,我先去忙。”张君昊神色严峻,“一有情况就找医生。”
他匆忙走了,甚至来不及拿走外套。
床边还放着那面报纸新闻,触目惊心。
流云以为自己会哭,但是没有,眼泪没有落下来。
她死死盯着那封面,唐徽如,披着一头黑发,楚楚动人靠在他肩上,若是不知情者看了,必定认为他们天造地设十分般配。
五年,谁都知道他们有五年的感情了,自己呢?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新婚小妻子。
怎么相提并论?
张君昊开着车子飞驰回家。
车上 收音机也在说:“据可靠消息,本市年轻有为的财政部部长在新婚燕尔不久后又有了大动静。这一次,听说部长先生追前女友……”
听了人发火,张君昊关了收音机。
车子飙飞回张家。
走进客厅的时候,全家人都神色凝重看着他,没有吭声。
张君昊对着张书记:“爸,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这样做,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你去了没?”
“哪里?”
“机场。你有没有去机场找唐徽如?”
张君昊:“有,不过我去是……”
“啪!”张书记一巴掌掌掴在他脸上。
张太太扑上去劝:“老爷子!”
张书记狠绝地瞪着张君昊:“你敢去找她?现在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我看你怎么收拾!”
“爸,我不想因为你利用职务便权逼她离开。你不是常说为官者切忌滥用权力二字吗?”
“若不是为了你我会利用职务便权吗?”张书记几乎在怒吼,“只有她走了,一了百了才能保住你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你知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我坐在这个位置是因为我的实力,不是逼着徽如离开!”
“你!”张书记看样子还要打人,被张太太和张君尚一把拉住,“爸,你不要动怒。”
张书记痛心疾首:“现在满城都在传你和唐徽如的事,新一届政治首脑又在换血中,我看你怎么办!”
“爸,这明摆着有人来搞怪。我去见徽如是没有人知道,是他们的人故意拍下来让人产生误会的。”
张书记冷笑一声:“你不是自以为没事吗?篓子捅出来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现在退休在即,也是自身难保。”
张太太很是堪忧:“老爷子,我们家会不会出什么事?”
“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张太太去拉君昊的手:“想办法解决这件事,闹得这么厉害,没事也说成有事。对了,流云呢?怎么今天没见着她?”
张君昊:“她发烧,在医院里。”
“真是多事之秋,怎么好好的就感冒了呢?”
“我已经嘱咐医生护士多加照顾了。”
张太太想了想:“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道。”
张君昊沉默。
这时张君尚说话了:“妈,你忍心瞒着流云吗?这件事其实最应该顾及的就是她的感受,毕竟君昊是她的丈夫啊!”
张书记沉吟:“君尚说得对,这件事忍心瞒着流云那孩子吗?她本就小,加上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谁会受得了?”
张君昊一直没说话。
张太太急得不得了:“君昊,你倒是说句话啊,该怎么办?”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张书记:“你除了说这句话还会说什么?君昊,我一直告诫你做人不要太自己为是,尤其你现在结婚了,为人处事更要考虑到妻子的感受。”
“爸,你喜欢流云做你儿媳妇吗?”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还能说什么?她是太小了点,但是我看她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当初没有意外,你会接受徽如做我妻子吗?”
张书记不吭声。
张君尚说:“君昊,现在什么时候你还提这件事……”
张君昊看着张书记:“爸,我昨天去找徽如不为别的,就是不希望她再一次因为我而被迫离开。”
彼此不懂
“老爷子!”
“爸!”
张太太和张君尚纷纷看着张书记,一脸震愕。
张书记的面色很难看:“就算留住她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和她重新开始?”
“为什么当初你要让她离开?”
“因为她曾在不干净的地方呆过?这样的人怎么做我们张家的媳妇儿?”
“徽如当时还是学生,家里没钱,迫于无奈才去酒吧做侍应生。爸,你怎么能把她这种经历当做一种侮辱呢?”
“君昊,你没得选择。她的这种经历会影响你影响我们张家。”
“这样对她不公平!”
张书记赫然指着门外:“那你去跟流云离婚!随你去追她,跟她复合还是怎样,我都随你!”
一口气没上来险些透不过气来。
张太太吓坏了:“老爷子,我先扶你上楼。”
“咳咳……咳咳……”张书记剧烈咳嗽着,勉强道,“你若觉得我害了你,大可以辞去财政部部长这个职位。你一直都很自以为是,其余的我就不多说了。”
听着二老上楼关房门的声音,张君尚欲言又止:“君昊,你不要怪爸,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是你哥。”
“当初要不是你,爸怎么会知道徽如在酒吧当侍应生的经历?”
“你还在为那时的事耿耿于怀?”
“我永远不会忘记!”张君昊咬牙切齿,“我们几乎就要结婚了。”
张君尚反问她:“那么流云呢?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张君昊颓然坐下:“我不知道。”
“她人呢?”
“还有热度,在医院。”
“要紧吗?需不需要我过去帮你照顾?”
“我让乐文去医院了。”
乐文收到张君昊的电话后就匆匆赶去医院。
流云依然躺在病房里,高烧依旧不退,医生开了药方给她输液。
乐文走进去:“怎么样?”
护士说:“先输液看看。”
流云微微睁开眼,见是他,勉强一笑:“你怎么来了?”
“君昊打电话托付我来照顾他的新欢小妻子,朋友妻,定当义不容辞啊。”乐文笑说似的在边上沙发上坐下来,“等你输完液,我送你回家。”
“不用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会让君昊加倍还我的。”
流云再也笑不出来,陷入沉默,一言不发。
看着她如此安静,乐文盯着点滴一点一滴,有些尴尬。
他已然从报纸上看到君昊和徽如的新闻,这会儿也瞥见流云床头搁着那份报纸,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有人从外面闯进来:“请问这里是苏流云的房间吗?”
乐文抬头。
流云回答:“是,我就是,请问你是。”
那人朝外面一喊:“在这里。”
随即几个人蜂拥而至流云床边:“那您就是财政部张部长的新婚妻子了?”
“夫人,请问你对昨日部长机场追前女友的事有何看法?”
“有消息称张部长娶夫人为妻是因为和前女友唐徽如笑起来很像,是这样吗?”
“夫人和部长的关系怎么样?”
流云被逼得哑口无言。
一股劲把这些人推搡道几步之远,乐文收敛平时笑呵呵的神情,一脸冷沉:“我给你们十秒钟离开此地,不然就不止将你们推到几步之外这么简单了。”话完又加了一句,“不信你们试试。”
几个人愣愣地看着他,忙逃之夭夭。
“他们是哪个报社的?”
乐文转过身看着流云:“嗯?”
“不能让他们乱写东西。”
乐文会意:“我找人去查查。”
“查到了告诉我。”
“不会让他们乱写的。”
“这样人家会说我们以权压人。”流云毕竟在病中,说了几句话就有点气喘吁吁,“我只要你帮忙查到是哪个报社的就行。”
“你想干嘛?”
流云不语。
乐文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青涩女孩子:“你让我办事我问问总行吧?”
流云苍白着脸,带着倦容与柔弱:“我自己去找他们上头,叫他们不要乱写。”
乐文有种想笑的冲动:“我没听错吧?你自己去找他们的头?这事不用强硬手段怎么压得下来?”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以权压人。不然只会对君昊更加不利。”
闻言,乐文有些愣怔。
她是为了君昊才打算只身去找报社头儿?
有些不明白这个女孩子。
“你……”乐文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看着流云,“为什么这么帮着君昊?”
流云不说话。
“莫非……”
“我长得像她吗?”
“谁?”
“我笑起来像她吗?”
乐文这才明白她说的是唐徽如,一时间有些支支吾吾:“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像吗?”她看着他。
乐文嗫嚅:“笑……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像。”
他居然也有结巴的时候。
流云听了无奈一笑,不再问话。
输液很慢,一直到下午两点才结束。
期间乐文多次问流云想吃点什么,她都表示不想吃。
乐文扶着她走出病房,流云在电梯口踌躇不止。
乐文问:“听说你爸爸在这里住院,是不是要去看他?”
想到苏爸看见自己这样一定会心疼不已,流云摇了摇头:“算了,不进去了。”
外面有些风大,乐文怕流云冷,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取车。”
“好。”
流云裹着他的外套站在门口。
不经意间,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脸。
唐妈妈也看见了她,表情古怪地从她身边经过。
乐文从地下车库开车上来,到流云身边停下来,走下车扶她上车:“慢点儿。”
看不出他一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人如此细心周到,流云看着他开车的模样,忽然微笑说:“一定有不少女孩子被你哄得团团转。”
乐文故作严肃:“我像是那么吊儿郎当吗?”
“看起来有那么一点。”
乐文气结:“君昊的小妻子,你能不这样损人吗?”
流云笑得很欢,依旧苍白。
车子开到张家门口,恰好遇到张君昊的车子驶出来,乐文摇下车窗:“你去哪?”
张君昊探出头:“去趟政府。”
两人心知肚明,不再言语。
张君昊看了看流云,她没有朝他看。
他说:“办完事,我尽早回来。”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她听。
为难
乐文把车开进大门停下来,见流云一言不发,幽幽地叹了口气:“明明心里挺有他的,怎么见面了就这么冷冷淡淡的呢?”
“今天麻烦你了。”流云冲他感激一笑,“我先进去了。”
乐文习惯性地叫她:“小妻子。”
流云停下来。
“君昊很爱徽如,至少曾经很爱,当初徽如的不告而别一直是他挥之不去的伤痛。那种心情,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但是多少希望你能理解一点。同时你也要相信,君昊是个有分寸的人,他断不会做出鲁莽的事,所以你要对他有信心。”
“为什么都要我去理解去信任呢?”流云蓦地反问乐文,“如果今天是我抛下跟他的约会于不顾,追别的男人至机场,他会原谅我吗?”
乐文语塞,不知怎么接下去。
“明知道是无法原谅的事,却来逼我做到,你们觉得公平吗?”
流云下车关上车门,走进屋子。
乐文呆呆地看着里面好一会,才驱车离去。
流云刚回到家,张太太就从楼上走下来:“流云啊。”
她停下来,叫了一声:“妈。”
张太太看着她憔悴的脸庞,心疼不已:“听君昊说你这两天身体不好,我看人都瘦了,等你病好了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点炖品补补身子。”
“妈,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傻丫头,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张太太扶着流云坐下来,“坐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流云其实已经猜测到什么,仍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妈,你要对我说什么?”
张太太小心翼翼地说:“君昊和唐徽如的事……你知道了没有?”
流云点了点头,不做声。
张太太抓着她的手:“流云,这件事是君昊失策,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现在外面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也不要当真,其实他跟徽如真的没什么了。”
“妈……”
“流云,你是不知道那些人那些话会对君昊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我是担心……他爸爸现在快退下来了,如果真发生点什么事,不光君昊,我们张家都会深受牵连的。”
“现在来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流云,你能不能答应妈一件事?”
流云见张太太欲言又止的模样,问:“妈,什么事你说好了。”
“我想让你约徽如在外面吃个饭喝个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让那些好事者拍照,把你淡定从容的一面展现出来。”
“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吗?”
“至少可以打消有些人的坏心思,让他们觉得君昊和徽如其实并没有什么,她跟你们夫妻二人是好彭宇而已。”
流云有些为难:“这……”
“流云,你就答应我吧。再不采取什么措施,就晚了。”
迫于无奈之下,流云之得答应下来:“我不知道唐徽如的联系方式。”
张太太忙道:“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来安排。”
她蹬蹬蹬上楼去。
流云身体依然不舒服着,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靠在沙发上发呆。
不知何时,张君尚站在她身后:“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会憋出病来的。”
闻言,流云赫然抬头,眼眶里渗满泪水看着他。
张君尚看她这般,从口袋里拿出手绢给她:“擦一擦。”
流云忙接过来擦眼泪。
张君尚拍了拍她的肩膀:“妈让你去见唐徽如是有点难为你,毕竟谁都知道她跟君昊之间的关系。若你觉得难以接受,就回绝妈的请求。”
“哥,没事的,我可以去见她。”
“你……你确定你能应付那种场景?”
“凡事都有第一次。”
张君尚不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君昊若是认真起来,谁都会动心的,对吧?”
流云苦笑一声,站起来:“哥,等我把手绢洗干净再还给你吧。我有些累,先上去休息会。”
“嗯,你先去睡一觉。”
走上楼,房间里还弥漫着她和张君昊的气息,就在昨天,他还为自己盖被子关床头灯,可是今天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倒在床上,昏沉而睡。
张君昊从政府回来的时候,张书记张太太和君尚都在用晚饭,他们问他:“吃过饭了没?”
他见流云不在,问:“她人呢?”
张太太睨了眼张书记的脸色,对他说:“在楼上睡着呢,让她多睡会,厨房里备着她的饭菜。”
张君昊这就走上楼。
张太太追问:“你不吃饭?”
“我先上楼一趟。”
悄然打开房门,他开了灯,看到流云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睡得酣熟。
无声走过去,看着她的睡颜,心里莫名地感到心疼与眷恋,她太小了,时时刻刻让他惦记着,担心着。张君昊替流云盖好被子,捋了捋头发,伸手想去摸她的脸蛋,手伸到半空中又停下来。
流云是侧着身子的,睁开眼睛,怔怔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