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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发福了。”
流云静静喝汤:“你很怕发福?”
“那是中庸的男人才有的事,我是不会沦为遭人嫌弃模样的。”
“放心吧,以你富豪的身份地位,永远讨人喜欢。”
杨尚东哈哈大笑:“你太看得起我了。”
流云也跟着笑了。
笑着笑着,杨尚东的表情忽然凝注了:“不过有些人是看不上我这种富豪身份的,嫌是暴发户。”
流云受不了他灼热的目光,避而不谈。
这一次是流云收拾碗筷并洗干净的。
她动作娴熟,想必以前很习惯做这些事,尤其是她穿着日常家居服,做起这些事来更像是一个家庭里的妻子。
杨尚东过去问她:“今天圣诞节耶。”
“知道了。”
“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流云看了看天色完全黑了,说:“算了吧,都这么晚了。”
杨尚东催促她:“你磨蹭一下就更晚了,快去换身衣服,难得我回来,陪你出去走走。”
流云回房间,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开司米大衣,穿在身上。
她不喜欢白色的,可是衣柜里的衣服大多以米白为主,可供选择的并不多。
“好了没?”杨尚东开始在外面催促了。
流云走出去打开门:“好了。”
杨尚东看了看她,白色开司米掩不住她零丁的身形:“够暖和吗?外面有点冷的。”
“够暖了。”流云什么都没拿,“走吧。”
两人一起出了门。
走出寓所大楼的门,冷风扑面而来,看到流云本能地一缩,杨尚东护在她面前:“把我的大衣给你披上吧。”
“不用了……”
他已经脱下来,裹住她的身体:“这样就不怕风吹了。”
“那你呢?”
“走到车库去取车,没多少路。”杨尚东怕她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就走在前头,“听说今天海边有很多年轻人会趁着圣诞节告白。”
流云忍不住笑话他:“这个都知道?你好三八。”
“其实是我好几年的圣诞都是在我们上次单独用餐的山上度过,每一年都看到很多年轻人在狂欢。”
“年轻人……你非要强调你已经老了吗?”
“这年头学生才是年轻人,我已经步入中年了。”
流云啼笑皆非:“今晚真应该由你去真情告白。”
“我倒是不需要,不过应该挺适合你的。”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车库,雪已经停了,积雪也不是很深厚,杨尚东开着他的车子驶出来,流云坐了上去。
杨尚东开得很慢,街上很多捧着鲜花的女孩子和搂搂抱抱的情侣,他嘴里低咒了一句:“都是一帮闲着没事干的穷孩子。”
“穷人自有穷人乐。”
“莫非你喜欢这种鲜花?”
“不喜欢。”
杨尚东哼哼一声:“没收到过吧?”
流云红了脸:“还真没有?”
杨尚东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就是随便笑笑。”杨尚东开始得意忘形起来,吹着口哨开车上山顶。
日子很特别,权贵又多,山顶的酒店外面停满了豪车,杨尚东的脾气又来了:“没事都出来泡妞,没事可干啊?”
“人家怎么碍着你了?”
“小爷我就是不痛快。”
“看你的德行,我还不痛快呢。”
刚到酒店门口,就有侍应生递上来一束花给流云:“苏小姐,这是您的花。”
深吻
迎面而来的鲜花令流云措手不及:“这个……”
侍应生说:“这是刚从荷兰空运过来的白色郁金香,希望您会喜欢。”
流云接过手,问:“你们酒店送每个女兵白色郁金香?”
侍应生看了杨尚东一眼:“嗯……是啊。”
流云很开心地笑了:“谢谢,我最喜欢白色郁金香了。”
“节日快乐。”
“也祝你节日快乐。”
流云和杨尚东并肩上楼,自有人引着他们到床边靠海的位置,杨尚东给她拉椅子:“外面太冷,所以今晚我们坐里面。”
侍应生接过鲜花先放在一边。
流云落座后说:“我们不是吃过饭了吗?还来?”
“吃点甜品,调节心情。”杨尚东眨着眼睛,第一次发觉他的眼镜原来是双眼皮,调皮而动人。
流云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周围都是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想到自己和杨尚东不免有些尴尬,脸倏地红了。
杨尚东瞧见她的脸色,揶揄道:“怎么?喝酒了?脸这么红?”
“没有啊。”
杨尚东似笑非笑盯着她:“在想什么呢?”
流云搓着手:“你说……我们两个出来……会不会很奇怪?”
“你这是做贼心虚吧!”杨尚东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哦,蠢货!”
流云嘟了嘟嘴。
甜品上来了。
有孩子小跑过来,问侍应生:“哪里有娃娃?”
被这银铃般的声音所打动,流云回过头一看,正好看到唐徽如踩着高跟鞋追过来:“家安!家安!”
家安甜甜一喊:“妈妈!”
唐徽如蹲下来抱住他:“坏宝宝,一下子跑这么快。”
家安在她怀里笑。
身后走来的事张君昊:“家安在哪里?”
唐徽如牵着儿子的手:“在这里,跑得很快,都快追不上他了。”
张君昊冲儿子笑。
紧接着他和唐徽如都看到了流云和杨尚东,几个人当场都有些愣怔,随即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
唐徽如抱着家安先走过来,浅浅一笑:“真巧。”
流云也站起来,对着她们母子说:“真巧。”
她没有看后面的张君昊。
世界好小,似命运捉弄,每次都让人彻底绝望。
杨尚东站起来,走到流云身边,对张君昊说:“我出差一个月,没想到一回来就见到你们了。”
张君昊与他握手:“那真的是巧合了,今天是圣诞节,也是家安的生日,我陪她们一起过节。”
他有意无意看着流云,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她瘦了。
“爸爸……抱抱。”家安伸手让他抱。
张君昊拒绝不得,把他抱过来,看着杨尚东和流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看着他这样,一根针在流云心里刺着。
她暗暗挽着杨尚东的手臂:“我想去外面看看。”
杨尚东会意:“好啊。”他拍了拍她挽着自己的手,对张君昊和唐徽如说:“那先失陪了。”
看着他们走出餐厅外面,唐徽如问张君昊:“没想到流云真的和这个杨尚东真的在一起了。”
“别胡说,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张君昊深深叹息,“我们过去坐。”
当初之所以会同意流云说的不要再找她,一则是想给她一个环境好好养身体,二则是为了应组织上的要求先处理自己的私生活。
家安已经确定是他的儿子,张君昊履行起父亲的责任。
同时,张家也承认唐徽如是家安的生母身份。
但是张君昊终究没有同意和唐徽如结婚,只是承认了家安是自己的孩子。
唐徽如早在半个月前就搬出了张家,家安暂住张家,她随时可以探望。
这一切,流云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她。
走到外面,杨尚东趁着流云抽出手之前抓住她的手:“冷不冷?”
“还好。”
杨尚东带着她看海滩:“好多人在海边放烟花。”
“真漂亮。”
“起初酒店还嫌那些人吵吵嚷嚷会影响顾客,后来我们几个贵宾一致觉得保留这份热闹才好。”
“为什么?”
杨尚东拥过她:“人生总是需要真性情的。”
以为流云会拒绝,没想到她并没有,而是轻轻说:“杨尚东,谢谢你。”
“嗯?”
“谢谢你在我最难受的一段时间里收留我,保护我。”
“蠢货,我可不是让你来收留我的。”
“那你想干嘛?”
流云多少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没有说破。
杨尚东竟然支支吾吾起来:“算了,不想给你压力,还是慢慢来吧。”
流云问:“其实,为什么你要这样呢……为什么是我……”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看到中意的就会穷追猛舍,尤其是我这样的人,不得到手不善罢甘休。”
流云抬了抬头,望着他。
杨尚东亦看着她。
他压低声音:“我知道这个时候跟你说不好,因为你心里并没有忘记他,但是……但是……”
流云忽而笑了,带着狡黠:“但是什么呢?”
杨尚东凑下去吻住她冰凉的唇,刹那间,流云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在她的嘴里探寻着,她随之想到了张君昊那张清晰的面容,明知不该推开他但她还是忍不住推开了杨尚东:“不……不可以……”
杨尚东问:“怎么了?”
流云默默地摇了摇头。
他抱住她的身子:“和我在一起吧。”
“杨尚东……”
“不要急着拒绝我。给你,给我一个机会。”
他不是用询问的口气,而是已经做了决定似的。
而流云,别无选择。
他直达流云所有的事,所以她丝毫没有顾忌,只是因为刚才那个吻,忽然有些悲戚,紧紧依着他:“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她要让张君昊看到自己,没有了他,可以活得更好。
那个孩子,以及唐徽如和家安的事,对流云这辈子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在得到了她的肯定之后,杨尚东高兴地笑了,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他笑得像个孩子,扳过流云的身子,再一次低下头,深吻了下去。
这一次,流云没有再推开他。
她闭上眼,告诉自己:苏流云,你要活得好好的。
张君昊安顿好唐徽如母子,朝着杨尚东和流云的位置走出来。
远远的,隔着玻璃他就看见两人在亲吻。
他止住脚步,满脸震惊。
杨尚东总似吻不够,流云推开他的脸:“够了。”
他舔了舔嘴唇:“嗯……好吧。”他扶了扶她的肩膀,“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两人手拉着手走进去,看见张君昊,杨尚东看了看流云,随之说:“张部长还没走?”
“我有话想问流云。”
杨尚东则自然而然挡在流云面前:“问她什么?”
流云拉住他,问张君昊:“部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
部长?张君昊看着她,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调侃着叫他,从未觉得不妥,可是今天却觉得出奇地刺耳。
张君昊说:“丫头还是丫头吗?”
丫头……是他对流云特别的称呼。
流云咬了咬唇,轻轻说道:“丫头还是丫头,只是喊得人变了。”
她拉着杨尚东的手坐下来。
甜品很丰盛。
很久没吃这些了,她胃口很好,吃了不少。
杨尚东恐吓她:“小心变成肥婆,那就不止蠢了,还肥,啧啧……”
“那你还要?”
杨尚东没奈何地耸了耸肩:“我这人见多了自作聪明的女人,就喜欢蠢一点的。至于肥嘛……倒是有点期待,因为很新鲜。”
流云把甜品上的蛋糕抹在他脸上:“这个奶油也很新鲜。”
“苏流云!”
所有人都转过来看看着他们,尤其是盯着脸上有奶油的杨尚东。
杨尚东最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一把攥过苏流云:“你干的好事。”
“悠着点,好多人都看着呢。”流云使了个眼色,“恭喜你成为今晚圣诞节的重要人物。”
杨尚东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流云也笑了:“杨尚东你笑点能不能高一点?”
杨尚东笑得很欢,满脸都是奶油,叫人看了觉得窝心。
轮到流云难为情了,她推了推他:“快去洗手间擦一擦。”
杨尚东一边笑一边去找洗手间。
流云坐下来,想到他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你们两个人发展挺神速的。”唐徽如刚刚和张君昊带着家安走了,她又折返回来说忘了拿东西。
流云不想和她交流:“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还想怎么样?”
“你何尝不是?离开了君昊,又找到杨尚东这样城中数一数二的钻石王老五,苏流云,你根本不像十八岁的手段。”
流云自顾自笑:“你特地过来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声恭喜,离开了君昊,有杨尚东这样的人,就紧紧抓住吧。至于张家,你就不用想着回去了。”唐徽如意味深长问,“知道为什么当初找你君昊要那么大张旗鼓,分明出动了四个师却带不走你吗?”
见流云不吭声,唐徽如说:“他这样说只是为了给外人一个交代,为了他的事业。你明白吗?”
流云颤抖着嘴唇:“你的意思是……”
“对!他那么做并不全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重新安稳地坐上财政部部长,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对你苏流云是仁至义尽。”
旖旎
杨尚东从洗手间出来,一边笑一边说:“回去看我怎么整治你……”看到唐徽如在,他立刻敛笑,走到流云边上。
唐徽如见是他,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杨尚东问流云:“这个女人有没有说什么?”
流云摇了摇头,心除了死心更是如芒般的刺痛。
张君昊!原来闹得满城风雨所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成全你的仕途!流云在心里冷声一笑,是自己太天真,总想着他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迫于情势,所以她要成全他。
原来……
她对杨尚东说:“我们回去吧。”
“好。”
侍应生把那束郁金香递还给流云:“苏小姐,这是您的。”
流云接过花,在下去的楼梯上对杨尚东说:“这花,不是酒店送的,是你特地准备的吧?”
“千金难买一笑。”
“太破费了。”
杨尚东自我揶揄:“你都说了我说暴发户,总该有个暴发户的样子。”
流云不好意思的笑了。
“其实吧……如果你真的觉得为难也不要急着答应我。我杨尚东别的没什么,就是有耐心。”
“你说的什么话呢?我干嘛要磨你的耐心?而且就你身上那点耐心?我看也就三分钟热度。”
“我是说真的,不想勉强你。”
“杨尚东,谁也勉强不了我。”
“真的?”
“假的!”
杨尚东一把拉过她:“你知我现在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吗?”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苏流云!”
流云笑着推搡了他一下:“快去开车。”
泊车小弟把车子开到酒店门口,杨尚东给了小费,自己跳上车去,流云也坐上车,他让她系好安全带:“我们要不要去兜风?”
“这么冷的天,喝西北风?”
杨尚东也知道她身体不好,便不再勉强,开着车子就驶下了山顶。
车子开到流云寓所下面,她说:“不要送我上去了,我自己可以。”
“我不放心。”
“那你看着,等楼上灯亮了再走。”流云说,“我不想你来回走,累。”
他拿过她的手:“我不觉得累就好。”
杨尚东的手心微热,像是体热。
流云歪着脑袋:“如果我拿出文凭了,是不是可以去你公司应聘?”
“只要你想。”
“再过两个月,我把所有课程都考出来,先去你公司实习,可以吗?”
“求之不得。”
“谢谢你。”
杨尚东闭上眼,撒娇道:“那亲我一下。”
流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该上去了,晚安。”
“真的不请我上去坐坐?”
流云跳下车,在车窗外说:“怕你赖着不肯走。”
“没良心!”
流云小跑着跑进去,杨尚东在心里数着数字,等数到九十九的时候,楼上的灯亮了。
心,忽的安心了。
他舒心一笑,随即驱车离开。
流云在窗户边看着杨尚东的车子愈行愈远,一个人靠着墙壁缓缓蹲下来:“对不起,杨尚东。”
他对她好,流云知道。
现在,她情不自禁利用杨尚东对自己的好去对付张君昊。
她要让张君昊真正体会到失去的感觉。
孩子,离开张家……这一切都是流云在承受,也是时候让张君昊亲自体会了。
她开始很拼命地看书,想在最短的时间里读完课程。
杨尚东每天都来,甚至抽空就来,兴致好的时候还会弄点菜过来,和流云两个人张罗地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