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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后一步:“噢……我立刻收拾……”
话没说完,脚后跟一个踉跄,人跟盘子一同倒地。
盘子摔得粉碎,她的手肘刚好压在碎片上,着实哀嚎起来:“痛!”
杨尚东刚好在倒水,看到她摔倒了,忙放下水杯去扶起她:“怎么了?”随即看到她身下一大片血,“你怎么了?”
流云痛得眼泪不自觉唰唰流下来:“盘子碎了……痛……”
杨尚东看到手肘那里一大片血肉模糊,二话不说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
被他抱在怀里,流云痛得说不出话来。
杨尚东一直抱着她去地下车库取车,他让流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系好安全带,自己径直跳上车,开着车子就跑。
流云靠在座椅上,疼痛让她本能地发出嘤咛声。
杨尚东看着血一直从她手上滴落在车上,低咒了一声:“该死!”
保时捷在大街上驰骋着,遇到红灯的时候,他也直接闯了过去。
流云看到了,下意识进行劝阻:“杨尚东……太……太危险了……”
“你的血都快流干了!能不能闭嘴!”他对她有着无比的怒火,禁止流云开口说话。
一到医院,他把车子在医院门口随意一停,保安过来劝说:“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杨尚东要去抱流云下车,保安上前:“请先把车子停到别处。”
“让开!”
“先生,请您态度放尊重点。”
杨尚东本就心急如焚,这会儿见保安这样碍眼,更加怒火中烧,回头一拳抡在他胸口:“请你尊重一下,车上的人流血不止,我没工夫停车。”
保安吃了一拳,哪里肯罢休,一把揪住杨尚东的衣领:“进医院的人都很紧急,不是只有你可以破坏规矩的。”
杨尚东已经忍无可忍了:“放手。”
“请你跟我到医院行政部。”
杨尚东回头朝他脸上就是一拳,恶狠狠地警告他:“如果我女人有什么事,拿你是问!”
保安也彻底被他激怒了:“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杨尚东抱着流云被他拉住,他的手捂着流云一直流血的手肘:“你要逼着我继续打人吗?”
“你必须得先跟我去趟行政部。”
“她在流血!”
两人争执的时候,周围开始聚集人群。
杨尚东想抱着流云进急诊室,可是根本走不出去。
他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不一会儿,有人冲了出来。
“杨先生!”
是医院的副院长。
他挤进人群解围:“先救人要紧,先送急诊室。”
杨尚东这才得以抱着流云离开。
保安看得一愣一愣的。
流云被走入急诊室后,被告知要立刻动手术:“病人关节处有碎片,一直在流血,需要立刻动手术取出碎片,并检查是否伤到血管。如果血管破裂,严重的话要截肢。”
杨尚东一下子吓呆了,面色惨白:“截肢?”
“情况目前还不确定,需要等检查结果。”
“她是流血多,但怎么可能需要截肢呢?”
一直低头的医生抬头解释:“这只是我们所做的最坏的打算。”
杨尚东瞪了他一眼,副院长在一边解释说:“这是刘医师,本来刚要下班,临时调来急诊的。”
眼看流云要被推入手术室,杨尚东开口问:“我能跟着一道进手术室吗?”
刘医师这才抬头看了看他:“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
他低下头:“那就不可以,只有家属才可以跟进手术室。”
“我是她男朋友。”
刘医师没说话。
杨尚东看了看副院长。
副院长在一边对刘医师说:“病情紧急,就让他一道去吧。”也不管刘医师是什么态度,对杨尚东示意,“你现在去换消毒服。”
杨尚东换好衣服后跟着流云一道进手术室。
她已经在输液,输氧,整个人疼痛地昏昏欲睡状态,两只眼迷迷糊糊睁着看着杨尚东。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又怕她太过于紧张,低头抚摸她的发丝:“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流云动了动完好的那只手。
杨尚东主动覆上去,与她十指紧扣,尽量轻松地笑着:“说你笨还真是笨,洗个碗都会跌一跤。以后再不许这么犯迷糊了。”
流云的嘴唇在氧气罩里嗫嚅了一下。
刘医师进来手术室,护士问:“可以打麻药了吗?”
“嗯。”
杨尚东在流云额头落下一吻:“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
流云很快就睡过去了。
看到他如此爱怜,刘医师一边看报告一边说:“看不出来你对你女朋友很上心。”
杨尚东问:“报告怎么样?要不要紧?”
刘医师问:“如果她截肢了,你还会要她吗?”
“总比她死了好。”
刘医师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杨尚东:“你那么在意她?”
“不然我找谁去?”
刘医师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看得出来,连副院长都要敬你三分。我想以你的身份,找个人应该不难。”
杨尚东看着流云:“我就是认定她了。”
刘医师朝一个手术室里的护士揶揄:“看吧,找男人就得找这样的,有才有貌不说,还特别痴情。”
杨尚东挤兑了一下眉眼:“你还没说她到底什么情况呢。”
刘医师:“片子的结果是碎片扎地比较深,但是没有伤及血管,立刻取出来就好了。”
杨尚东终于吁口气:“那就好。”
流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全是白,应该是在病房。
听到声音,是杨尚东,顺着声音看去,他正在通电话:“我今天不能过去……嗯……好的。”
“有什么事先找公司的执行总裁,我和少奶奶都不在……”
“派一个营养师过来。”
打完一个一个电话,他回过身来,看见流云醒了,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有些抽搐,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福大命大,你还活着。”
流云看了看自己的手肘,特地在他眼前晃了晃:“而且没有被截肢。”
杨尚东一屁股坐在她床边:“如果你截肢了,只有去行乞,加上你这什么不会干的类型只有饿死的份……咦……想想就悲苦。”
流云用那只好的手推了他一把:“杨尚东,你不要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好不好?”
“难不成我吐出金子来?”
未婚妻
杨尚东每次都一副死皮赖脸的痞子相!
真招人嫌!
流云忿忿然地转过头,维持缄默。
她这么一冷,杨尚东反倒有些自讨没趣,一个人坐着十指交握,又嫌热,两只手又松开。
两个人吵的时候觉得讨厌,静下来觉得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护士推门而入:“杨先生,病人醒了没有?”
“醒了。”
“醒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
护士手上拿着食物,香味飘过来,让人饥肠辘辘。
她把东西搁下:“病人可以进食了。”
直到她走出去,杨尚东示意了一眼:“你可以吃了。”
流云动了动完好的一只手:“那个……可以帮我把东西拿近一点吗?”
杨尚东从她手里夺过汤匙:“不行就不行,你就不能开口请我帮忙啊!非得自己硬撑着,你以为你自己很行啊?”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骂人?”
“我就是看不惯你!”说着,他舀了一大调羹的汤放进她嘴里,“洗个碗都能洗残,苏流云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是是是,杨先生,我没用,我应承,我活着就是浪费粮食,醒了没?”
杨尚东趁她歇口之际又狠狠地喂了一勺:“其实,你无能也就罢了,关键是拖着我下水知道吗?今天是我进外交部上班的第二天,为了你得请假,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流云一下子紧张起来:“啊?那怎么办?现在都几点了?你是不是应该先去上班?”
杨尚东哼了一声:“我已经请假了,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我的损失吧。”
流云好不容易把嘴里塞得满满的东西咽下去:“你是担心我才请假的吗?”
“别自作多情。”
流云吐了吐舌。
吃饱后,她想起来:“对了,你吃过没?”
“没有。”
流云说:“那你快去找点吃的吧。”
“不想吃。”
“为什么?”
“减肥。”
流云“扑哧”一声笑开了。
见她笑得欢,杨尚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故作一本正经:“怎么?我减肥不行啊?”
流云点点头:“行行行,您做什么都行,都是对的,都是值得人学习的。”
“别净在小爷面前卖乖,小爷不吃你那一套。”
流云用一只手去撩拨他的下巴:“爷,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
杨尚东一把抓住她的手,却舍不得松手:“苏流云我警告你,你这是明目张胆地调戏加勾引。”
“有吗?”流云的眼神很无辜。
“你这是欲擒故纵。”
“爷,冤枉。”
杨尚东这才故作甩开她的手:“不过爷是柳下惠,对你的调戏勾引无动于衷,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如果不是在输液,恐怕流云会笑到地上去。
杨尚东站起来:“你自己看着点滴,我去找点吃的。”
“你去吧。”
他提醒她:“不许睡着!不然我回来就揭你的皮!”
“知道啦!”
他打了一下她的头,走了出去。
刚好刘医师要进来,正准备敲门,杨尚东开门,他叫了一声:“刘医师。”
刘医师职业性地笑了笑:“我快下班了,临走前来看看病人情况。”
杨尚东侧了侧身:“她刚用过餐。”
刘医师也让了让身子:“你要出去?”
杨尚东本想留下来看看他问流云什么,听刘医师这么一问反而不好意思了,说:“我去吃点东西。”
“噢。”刘医师好心道,“如果你去医院食堂吃,我推荐那里的冷面,做得很地道。”
“谢谢。”
两人在门口错开而行。
刘医师走进去,顺带关上了病房的门。
流云抬头,看到他,微微含笑示意。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刘子建。”
“刘医师你好。”
刘医师检查了一下流云的伤口包扎处,又检查了她的血压瞳孔心跳之类的常规检查:“手肘刚动过手术,切勿动,一定要好好保护好。”
“谢谢你刘医师。”
刘医师看着流云,越看越眼熟:“我好像见过你。”
流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我们……见过面?”
刘医师忽然想起来:“对!以前我刚转到这家医院跟候医师的时候,你爸爸是他手下的一个病人。”
说到候医师,流云自然记得:“你和候医师在一起的?”
“我刚从国外回来,进入这家医院后就一直和候医师探讨相关医学问题,也是为了熟悉周围环境,你爸爸的病例是我们研究的例子。”说到这里,刘医师面露愧色,“当时发现地太晚,没有帮助到他。”
说到苏爸,流云自然面色异常,十分难过,她哽了哽喉咙:“其实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好,一直没有发现癌症已经到了晚期……”
刘医师微微一笑:“你爸爸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儿,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他就是太宠爱我。”
“试问有哪个为人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谢谢你刘医师。”
刘医师道:“好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如果要去外面散步,记得保护好自己受伤的手。”
“我记下了,谢谢你。”
刘医师转身走了出去。
剩下的半袋点滴挂完了,护士给流云摘去盐水袋的时候,流云问她:“能帮我起来吗?”
护士温和地问:“你要做什么?”
“我想去外面走走。”
“可是没有人陪着你……”
“我只是手受伤了,刘医师说可以走动的。”流云有些难为情,“而且……我想上一下洗手间。”
护士随即会意:“那你注意自己的手,不能有什么闪失。”
“嗯。”
流云上完洗手间,从自己的上等病房里走出来。
对于这家医院,似乎总有很多挥之不去的记忆和说不完的故事。
苏爸,张君昊,杨尚东,林雷,唐徽如……
和张君昊一起送苏爸来医院,遇见过林雷,遇见过唐徽如,而杨尚东也会带她到这家医院来看病。
流云在医院后面的花园里小憩。
天气逐渐温暖起来,她坐在阳光照得到的长椅上,望着远处的小女孩在拍皮球。
那孩子笑起来真可爱,尤其是当他被爸爸追着扑到妈妈怀里的时候,羡煞旁人。
皮球滚到流云面前,她用一只手把球抓起来,递给前来的小女孩:“给你。”
“谢谢。”
她跟着小女孩笑了。
女孩的父母随之而来,他们手挽手一脸幸福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累不累?”
小女孩摇了摇满头大汗的头,问流云:“阿姨,你为什么会来医院?难道你也病了吗?”
流云示意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我不小心摔了,碎片扎进肉里。”
“噢。”小女孩听了有些害怕,“那你哭没?”
“疼痛让我本能地流泪了。”
小女孩忽然笑起来:“我打针吃药的时候没哭哦。”
流云诧异地看着她:“你病了?”
“嗯。”小女孩点了点头,“医生说我得了很严重的病。”
流云茫然地看了看她父母。
女孩的母亲说:“医生说是白血病,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我们打算生第二个。”
说话的时候她在微笑,但看得出泪盈于睫。
流云张了张嘴,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爸爸抱起女孩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我们先去护士阿姨那里好不好?”
“好。”
他们走后,女孩的妈妈才默默掩脸。
一个人只有悲痛到了极点,才会忍不住在陌生人面前流泪。
流云递给她手帕,她接过去:“谢谢。”
“她长得像天使,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女孩的妈妈红着眼眶:“医生说她不一定能撑到第二个孩子出生,但我们总想试一试。她才这么小,承受病痛着实太可怜了。”
“你们很爱她,这也是好事。”
女孩的爸爸在召唤太太,她转过头,又对流云说:“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流云看着一家三口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一个人又坐了会,才起身回自己的病房。
病房前挤着几个人在探头探脑,她走过去问:“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苏流云苏小姐。”
流云看着他们:“我……认识你们吗?”
“你就是苏流云?”
她点了点头。
“快快快!摄像机对着她!”其中一个人拿着话筒问她,“想让你为我们提供一些消息。请问你和张部长是因为他前女友带着孩子回国才离婚的吗?”
流云本能地退后:“你们……”
“和张部长分手后,你统共拿到了多少财产能透露一下吗?”
“有小道消息说你现在和杨氏集团的二少爷在一起?杨家和张家是世交,而你又是离婚的身份,杨家对你是什么态度?”
“……”
流云被堵到墙上,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人的模样一个个被放大,流云神智混沌。
“你们在干什么?”
闻言,记者转过头,看到杨尚东像是看到新大陆一样:“杨……杨二少?”
杨尚东走过来,一把拉过流云的手,原本冷峻的脸微微一笑:“病人需要休息,希望你们不要打扰。”
杨尚东看了看流云,她已经面容失色,他温和一笑:“她是我未婚妻。”
流云走了
刹那间,电光火石。
流云一把抓着杨尚东的手臂:“你……”
杨尚东用另一只手揽住流云的肩膀,对她说:“我扶你进去休息。”
直到回到房间,流云神色异常地盯着杨尚东看。
他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我吃了点东西,回来发现你人不在,找了好多地方……”
“为什么要那样说?”
“什么?”
“为什么要说我是你未婚妻?”
杨尚东微微动了动眉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