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流云只觉得心里有种东西离开了,具体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
张君昊几次打电话来想和她一起吃饭,都被流云拒绝了。
他到底按捺不住找上门来,看到流云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你怎么看起来很虚弱?”
流云摸着脸:“有吗?”
他看到屋子里有些凌乱,暗暗纳罕,这根本不像流云平时的作风,亲自给她收拾:“是不是太累了?有没有好好休息?”
“我去给你倒水。”
他拉住她:“不用了,我又不是外人。”
流云条件反射似的抽出手:“哦,那我去房间里收拾一下。”
张君昊跟着走进屋子里,想抢过她手上的东西:“我来吧。”
流云却一把护住:“不用了。”
看到她手上拿着的事男人的衣服,张君昊惊诧:“这是……”
流云忙用床单把衣服包起来:“没什么。”
张君昊猜出这是杨尚东的衣服:“这个……是杨尚东的?”
“嗯,他之前住在这个房间。我替他洗干净再让他拿回去。”
“流云?”
“嗯?”
“我们重新开始吧?”
流云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我和徽如回不到从前了,我想和你在婚姻这条道路上走下去。”
“君昊,你觉得可以吗?”
“只要想,就可以。”
流云蓦地转过身,看着他说:“你只是自己想,有没有问过我?”
“难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吗?”张君昊摊开双手,“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吗?”
“我会努力。”
“君昊,我能相信你几次?”流云哽咽起来,“我不能总是欺骗自己,再相信一次,就当是为了爸爸,让他能够在地下安心,所以我要努力维持这段婚姻。但事实是,我相信不了。”
“流云……”
“你不要再徒劳了,大家都很累。”
“流云,你是不是爱上杨尚东了?”
流云抬头,泪水涟涟。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我……我……怎么会呢?”
流云心里咯噔一声。
张君昊说:“如果不是,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君昊,这不一样。”
“流云,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也希望在这段时间里我的表现会让你重拾信心。”张君昊无不动容,“人最难能可贵的是婚姻遇到阻碍还能坚持不懈地走下去。”
流云看了他一眼。
张君昊给她收拾干净屋子,做好饭菜,说:“很久没下厨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流云拿起筷子,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流云?不吃一点?”
流云捂着嘴跑进洗手间。
张君昊追进去:“怎么了?”
她面色铁青,整个人蜷缩下来。
“流云!”
流云腹痛难绞,几近说不出话来。
张君昊二话不说抱着她去了医院。
车上他不断说:“你忍着点,马上到医院了。”
到了急诊室里,医生给流云做了初步检查,眉头紧皱:“你有吃过什么吗?”
张君昊在一边说:“没有,她什么都没吃过。”
“最近去过哪里?”
“非洲。”
非洲问张君昊:“非洲哪里?”
“这……”张君昊一时答不上来,“我不清楚。”
医生看流云:“病人现在很难说清楚,你能打听到她去过哪里吗?”
“等等,我这就问问。”张君昊掏出手机打电话到杨家,“杨尚东吗?我是张君昊,流云现在在非洲哪里?”
杨尚东皱了皱眉:“问这个做什么?”
“她腹痛难绞,现在在医院,医生需要知道详情。”
“要紧吗?”
“暂时不知,你先告诉我她去过哪里?”
“蒙巴萨。”杨尚东含糊不清,“她在蒙巴萨遇到过一点麻烦,但应该问题不大。”
张君昊说了声“谢谢”就挂下电话。
转身对医生说:“蒙巴萨。”
医生吩咐护士:“带她去做腹腔镜。”
“医生,要不要紧?”
“她只去过蒙巴萨,应该还好,就怕染上那边的传染病,就麻烦了。”
“什么时候知道病况?”
“等检查结果。”
杨家一家人正在用餐,见杨尚东接到电话后一直不出声,杨尚南问:“尚东,怎么了?”
玉戒指
杨尚东搁下电话,转头说:“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杨尚南追问:“什么事?”
“你们先吃饭。”
“尚东!”杨母叫住他,神情威严,“你去做什么?”
杨尚东欲语还休。
杨尚南:“妈……”
杨母盯着杨尚东:“你是不是又要去找她?”
杨尚东转过身来:“妈,我很快回来。”
“你难道忘记自己答应过的事吗?”
“我没忘。”
“那你为什么还去?如果被沈虞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杨尚南明白过来:“尚东是要去看流云吗?”
方青昔在一边说道:“妈都说了,尚东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苏流云。”
她这一说更激起杨母的愠怒:“尚东,你今天哪也不许去。记住,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就要遵守承诺。”
杨尚东踌躇了一会:“可是妈……”
方青昔幽幽地说:“尚东,你就听妈的吧,别再惹她老人家生气了。”
“我想如果没有你在一旁教唆,妈也不至于这么动怒。”
“你……”
杨母道:“这件事跟你大嫂没关系,你别动不动就冲她发火。”
方青昔不经意间透露出隐约的微笑。
杨尚东愤愤然,径直上了楼。
杨尚南在后头喊:“尚东,你不吃饭了吗?”
杨母开口:“我们先吃。”
杨尚东疑惑:“奇怪,尚东以前不会轻易听人家话的,怎么这次这么快向妈您拖妥协了?”
方青昔和杨母对视一眼,她给老公夹菜:“妈总是妈,尚东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会听话。而且,他跟沈虞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时候总不能出什么风波了。”
杨尚东听了妻子的话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这不像是尚东的作风。”
“老公,人是会变的。”
“嗯,好啦,你多吃点。”说着,杨尚南给妻子夹了点菜在饭碗里。
杨尚东在房间里通电话:“帮我查一下你们医院有没有苏流云这个人?”
在得知没有后又换了一家医院,对方说:“是有这么有一个人,刚转入住院部。”
“帮我接通你们院长电话。”
不多时院长接电话。
“我是杨尚东。”
“杨先生你好。”
“帮我留意一下苏流云的情况。”
院长记下了名字:“我去问一下主治医生。”
“谢谢,我等你回复。”
挂下电话,杨尚东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烦躁,他脱掉了上衣,露出健硕的体魄,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总是觉得揪心,有种害怕失去的滋味。
电话响起来了,是院长的声音:“杨先生,我已经问过了,主治医生说是肠胃问题,留院观察一下比较好,没什么问题。”
“她住几号病房?”
“特等病房1012。”
“非常感谢。”
在得知流云并没有什么大碍后,杨尚东轻轻舒了口气。
幸好没事。
他看了看玻璃窗外的自己,无奈一笑。
或许这就是感情的玄妙之处吧,为了一个人牵肠挂肚,直到得知没事,才会稍稍喘口气。
流云在病房里苏醒过来,看到张君昊在为自己削苹果。
他削苹果的动作很不娴熟,看来不是经常做。
见她睁开眼了,他停下来:“你醒了?”
“睡了一会,感觉好多了。”
“医生检查过了,说没事,你不要太担心。”
“嗯。”流云看了看病房里的钟,“很晚了,你还不回去?”
张君昊把削得很难看的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递给她:“等你吃了我就走。”
流云接过来,轻咬了一口,立刻感觉到苹果的芳香:“嗯,很好吃。”
张君昊用纸巾擦了擦手:“人还难受吗?”
“好多了,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你没事才好,知不知道刚才我很担心?”
流云有意无意避开他的目光:“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让他安排你住院两天,观察一下。”
“其实没必要。”
“没事才放心。”张君昊站起来,捋了捋她的头发,“我先走了,有事叫护士。”
“嗯。”
他想亲吻她的额头,忍了忍,松开手:“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晚安。”
“晚安。”
流云一个人在病房里,刚睡醒的她了无睡意。
她一个人睁着眼,怔怔发呆。
门动了一下。
“谁?”她警惕地问了一句。
有人开门进来。
她张了张嘴。
是杨尚东。
为什么他总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
“你……”
“你是不是又要问我怎么来了?”
她默不作声。
杨尚东坐在病床上,没等流云说话一把抱住她:“怎么又出状况了?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的下?”
流云呆呆问:“为什么放心不下?你不是快结婚了吗?”
杨尚东缓缓松开手。
流云强笑道:“你这样半夜探访,容易让你产生误会的呢。”
看着她替自己高兴,杨尚东说不出的心痛:“你不喜欢我来看你?”
流云艰难咳嗽了一声:“今时不同往日,凡事要注意一点。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杨尚东往另一层方面想了:“你怕张君昊介意?”
流云抬头微笑:“你也应该顾及那位……沈小姐的心情。”
两人相互望着,彼此不着心意。
杨尚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床头柜上:“这个……是你落在我那里的东西,我拿来还给你。”他站起来,“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流云打开盒子,看到盒子里的那枚玉戒指,不知为何,眼泪忽然汹涌开来。
杨尚东从病房门的窗户里看过去,他亦紧皱着眉头,最后狠了狠心,毅然走了。
有人从暗处拿着相机对着杨尚东的背影咔嚓了几下。
一早,杨家老宅子就响起刺耳的电话铃声。
管家轻声低语了几句,就去敲杨母的房间:“老夫人?”
杨母像是醒了,在里面清醒地应道:“嗯?”
“沈先生请您听电话。”
杨母打开房间门,她的发髻还没盘好,显然是听到来人的电话有些惊愕。她一边走向电话一边问:“这么早?”
接起来后沈先生说:“杨夫人,早。”
“沈先生这么早就电话拜访,是有什么事吗?”
“原先我觉得爱女和令郎的婚事乃是天作之合,可是照这形势来看,我唯恐委屈了小女。”
“沈先生?你这是什么话?尚东和沈虞不是很好吗?”
“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你儿子做出来的事就让我女儿很难堪,也让我们对他的为人产生了很的怀疑。”
杨母面色微变,惊问:“尚东做了什么事?”
“烦请杨夫人有空先看看今天的报纸,再来跟我商量一下他们俩之间还有没有结婚的必要。”
对方毫不客气地挂下电话。
杨母震惊。
立刻道:“把报纸拿来。”
她不断在几份报纸种翻找,终于看到其中有一份上刊登着关于杨尚东的新闻稿。
硕大的标题“婚期逼近,杨尚东仍深夜探访财务部部长前妻,关系令人质疑”等措辞。
杨母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一身冷汗。
“去!给我把尚东叫下来。”
杨尚东还穿着睡衣,杨母将报纸摔在他身上:“看你自己干的好事!”
杨尚东看到自己的背影:“这……怎么会这样?有人跟踪我?”
“你昨晚偷偷溜出去了?”
“妈,我实在放心不下她……”
“那你放心的下我们杨家吗?尚东,做娘的总算待你不薄,可你为什么每次都让我这么失望?”
“妈,我不想让你失望,我只是……”
杨母冷笑:“只是情难自控是吗?你知不知道刚刚沈虞的爸爸打电话给我?他要取消你们的婚礼!”
杨尚东摊了摊手:“如果……他们觉得我配不上沈虞,那就取消吧。”
“什么?你想气死我吗?尚东,你忘记当初你从我这里拿走十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你说你会跟沈虞结婚,而且是心甘情愿的。现在你后悔了?”
“妈,我不想害沈虞一辈子啊!”
“只要你想,就不会是她!”
杨尚东知道这时候不能硬争,只能缓一缓说:“我们是不是该尊重沈虞的意思?”
“我不管你怎么样,总之我认定了我们杨家和沈家的这门亲事,至于昨晚的事,你自己去解决。否则,你就立刻把十亿的空缺补回来。”
“妈,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是你几次三番让我这么做母亲的心寒。”杨母眼中透露意思凶光,“尚东,如果你再出什么状况,就不要怪我对苏流云做出什么事。”
“她是无辜的!”
“在我眼里,只要是对我儿子不利的,都是有罪的。”
“我昨晚是最后一次去看她。”
“不要跟我说,自己去找沈虞。她相信你才行。”
杨尚东上楼拿了外套就往外走,临出门前他对站在原地的杨母说:“在你眼里,除了杨家的财产,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置儿子的幸福于不顾,是为我们好吗?”
“尚东,我没逼你。”
“是的,妈,你没逼我。却比逼我更狠。”
“尚东!”
杨尚东驾着保时捷驰骋离去。
我想你
“尚东!”
杨母喊他,杨尚东的人早就冲出了大门。
他驱车至沈家。
到了沈家,听说他是杨尚东,面色讪讪然。
一个有模有样的人走出来:“沈虞在楼上午觉,可能要稍微等一会儿。”
杨尚东不置可否,坐下来喝茶静等。
沈家不愧是大财阀,连同管家都如此气焰嚣张。
想到这,杨尚东越发觉得像苏流云这样的小女孩更让人喜欢。没有架子,没有不好的心思,有的,只是她的小女孩情怀。
“什么事这么开心?”沈虞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似笑非笑看着他。
杨尚东站起来:“你醒了?”
“午觉睡得极浅。”沈虞走下来来,佣人随即把茶水奉上。
她坐在杨尚东对面,杨尚东明显看到她的倦怠。
他温言:“我也睡了没多久,夜里得知一个朋友住院,赶去看望她了。”
见他如此毫无芥蒂地说出来,沈虞反倒有些惊诧:“哦……你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说住院两天就好了,没事。”杨尚东不动声色地笑笑,“睡了不多久就被家母喊醒,一定要我来看你。”
不知为何,他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太镇定,撒谎撒地一点儿都不含糊。
沈虞为他添茶水:“伯母也真是的……其实你不用特地过来一趟。” 杨尚东拿过外套:“也没事,整打算带你去外面吃饭,刚好出去兜一圈。”
沈虞站起来:“你介不介意等我换一下衣服?”
“好的,我先去车上等你。”
杨尚东回到自己车上。
他靠在座椅上,不自觉地回忆起当初和流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有些伤感。
从前的杨尚东,不是这样的。
沈虞走上车,坐在副驾驶上。
杨尚东闻到一阵香味。
她撒了香水,有些成熟女人的魅力。
“我们去哪里?” 杨尚东:“不告诉你,待会你就知道了。”
其实他是不想说话,只想静默。
沈虞似乎是无聊,打开车上的小电视。
里面正在放着新闻,她提着:“这个财政部部长和他的小妻子可真有趣,分分合合,现在似乎又要和好了。”
“是吗?”
沈虞想不提苏流云,但心里到底忍不住,问:“你说……他们会和好吗?”
“是否和好,你很在意吗?”
沈虞咬了咬唇:“尚东……恕我多心,我不知道你跟这位苏小姐是什么关系,但是最近关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