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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你还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杨尚东甩开她的手,“希望别让我知道,否则更有你好看的了!”
方青昔有些心虚:“你……你不要胡言乱语。”
真相
杨尚东和沈虞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见到她的时候,发觉她面色憔悴。
杨尚东坐下来:“你比我早到。”
看着他坐下来,沈虞说:“给你叫了咖啡和三明治。”
“谢谢你。”
沈虞嗫嚅着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尚东也不知该说什么,但是他知道是自己造成今天的局面,开口道:“我知道这样做让你面子上过不去……”
“你一定很喜欢她。”
杨尚东先是一愕,随即反应过来:“是,从一开始就难以忘怀,明知她喜欢的不是我,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炽热。”
沈虞由衷地羡慕说:“我真的很羡慕她。”
“不,我虽然那么爱他,另一个男人也很爱她,可是我们都不能给她一份安宁快乐的生活。”
“为什么?”
杨尚东不语。
沈虞像是明白过来:“所以不是有人什么事都幸运的。”
“她是一个特别的人。”
“我相信你。”
杨尚东看着她,感激地说:“谢谢你的理解。” “正如你所言,从一开始就难以忘怀,不能怪谁。”
她这么说,杨尚东反倒有些不自在:“沈虞……我……”
沈虞轻描淡写道:“以前从报刊电视新闻上看到过你,业界有对你的诸多的评价,当然我也对苏小姐的事有所耳闻,毕竟世界这么小……第一次见到你,你是那么地不在意,甚至不愿意看别人一眼。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在我这里这样失礼。”
“其实我不该那样,因为你很漂亮。”
沈虞问:“可是漂亮对你有用吗?”
杨尚东不语。
沈虞看着他,终究没有追问下去,她就势靠在椅子上:“杨尚东,我也毋须遮遮掩掩了,我喜欢你,所以你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我也愿意自欺欺人一次出来见你。现在就是要你给一个说法,这个婚到底结不结?”
杨尚东说:“这么说吧,跟你结婚是父母之命,并非我本意。我爱流苏,无论她爱不爱我,是否在意我,我都爱她。但是我们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一起,所以结不结婚还是看沈小姐你的意思。”
沈虞瞄了他一眼:“你这是为一个女人到我这里卖身吗?”
“可以这么说。”
“值得吗?”
杨尚东看起来很疲惫:“没有值不值得一说,只有愿不愿意。答案是,为了她,什么都愿意。”
沈虞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看不出来你杨尚东还是一个情痴。”笑到眼泪都留下来,最后伏在桌子上默默流泪。
杨尚东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彻底伤了一个女人的心意和尊严。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么实在,千万强求不得。
沈虞抬起头,眼泪已经干了,她整了整头发,站起来:“那么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杨尚东看着她:“我不要你原谅我谅解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会遇到比我更适合自己的。”
“这个道理谁都懂。”
杨尚东点点头:“那就好。”
“我先走了,账单由你付。”
“这是一定的。”
沈虞走了。
杨尚东一个人坐在露天的座椅上,晒着太阳,说不出的失意。
他最终违背了母亲的意愿,没能和沈虞结婚。
可是他也失去了流云。
流云……
杨尚东只觉得内心有些酸涩。
和沈虞的事到底告吹了,杨母十分怒愕,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说不。
她说:“到底翅膀硬了,再不肯听我一言半句。”
“妈,我不能害了人家沈虞一辈子。”
“你跟苏流云……”
“我们不会在一起。这是我答应你的,也是你当初给我钱的条件。”
说到这里,杨母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不再发话。
杨尚东得以喘息,他说:“明天开始,我会去瑞士呆一周。”
“散散心也好,不然我们母子的关系会越来越糟糕。”
当天半夜,方青昔喊肚子痛,杨家一阵紧张,随即送她去医院。
杨母在家等候消息。
九点钟的时候,医院来电话,说已经生了,是个男孩。
杨母高兴地热泪盈眶,立即上香再三叩谢。
杨尚东致电给杨尚南,表示恭喜,随即关机。
整整一个月,他都在瑞士,发呆滑雪,什么都不坐,也没有开机。不觉得无聊。
他自我感觉越来越像流云。
原来爱一个人久了,连性情都会变得那么相似。
一日他走在街上,看到有一个女子在对面等车,清冷淡然的面孔让他误以为是流云,走近一看,才发觉不是。
这人有些警惕地看着杨尚东,他抬手表示歉意,默默走开。
谁也不知道流云去了哪里,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杨尚东嘲笑自己。
回去,在机场,意外地遇见张君昊。
他也是一个人,后面跟着几个随从,看样子是高升了。
奇怪的是,以前两个男人遇见免不了冷嘲热讽甚至大打出手,时至今日都冷静下来,互相握手招呼。
杨尚东说:“你似乎升职了。”
张君昊不置可否:“可以心无旁骛地去工作,自然有点点成绩。”他看着杨尚东,“你似乎还没恢复过来?”
“会好起来的。”
张君昊附和:“是,会好起来的。虽然对我们男人来说,这也是较为艰难的过程。”
“她有没有联系你?亦或者……你有没有见过她?” 张君昊微微愕然:“她怎么会联系我?又怎么愿意见我?你还不明白,她已经彻底放下我了,就算有,心里装的也是你。”
杨尚东听了觉得更加难过:“是我穷追猛舍,最后什么也给不了她。”
“她不会怪你的。”
“最怕她不怪我。”
张君昊勾了勾嘴角,不再说话。
随从低声说了几句,他对杨尚东说:“我该登机了。”
“慢走不送。”
“你保重。”
“你也是。”
张君昊笑起来:“我们都要保重。”
他走后,杨尚东看了看偌大的机场,发现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竟无留恋。
回到熟悉的城市,杨尚东开机。
有很多未接电话。
他懒得回电。
不出五分钟,沈虞致电而来。
他接起来,她人在那边发威:“喂,你去了哪里?我打了你十通电话不止,都不知你人的去向。”
杨尚东只是笑:“最近不在市内,有事?”
沈虞忽然转变声音:“现在方便听电话吗?我有话跟你说。” “能改日吗?我实在有点累。” “是关于苏流云的。”
杨尚东怔怔。
沈虞在那边说:“我得到消息,原来那次她在蒙巴萨被绑架,是有人蓄意的。而那个人你也认识。”
“谁?”
“是杨伯母。”
杨尚东倒抽一口气:“你不要胡说。”
“你爱信不信,我只是被你那份情意感动才鼓起勇气跟你说。”沈虞像是终于恢复原来能干的本事,“不过这件事也不全是杨伯母一人干的,你的大嫂方青昔,貌似也参与其中。”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只能说这么多,你好自为之。”
说罢,沈虞放下电话。
杨尚东坐着计程车回杨家。
今天是杨家长孙满月的日子,宾客满庭。
看到杨尚东回来,大家偶读跟他打招呼:“尚东?好久不见?”
杨母亲自抱着孩子和方青昔走在客厅的沙发上,和众亲友有说有笑:“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又八斤多重,可苦了她妈。”
方青昔的身材尚未完全恢复,但是这段时间来饱受赞美和各种待遇,脸上是掩不住的洋洋得意,此刻半是发嗲道:“可不是,这孩子从来不让人省心。”
杨尚东走过去,有人看见他,叫了一声。
杨母看到他,有些惊讶,有些感喟:“尚东?你可回来了……”
声音竟有些哽咽。
方青昔站起来,趁机道:“尚东,这段日子你去哪了?妈每天很想你,又联系不到你。”
杨尚东看着杨母:“妈,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杨尚东看着方青昔:“你们两个人,有没有事瞒着我?”
他这么问,方青昔和杨母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杨尚东从人群中走过来:“尚东,怎么了?你才刚回来,先去休息一会。”
杨尚东问:“我最后问一次,你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事瞒着我?”
杨尚南看着杨母和自己的太太:“妈,青昔,你们有什么瞒着尚东?”
杨母示意让人把孩子抱走,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你不要一回来就发疯。我还以为这一个月你已经忘记那个人了。”
“我想尊敬你,毕竟我事先答应过你。”
“不错。那件事,是我和青昔策划的,我宁愿花几个钱也不想我儿子和她在一起。我们杨家从商,比不得他们张家从政,我更不愿看到家里有一个在张家呆过的儿媳妇。”
杨尚南和方青昔脸色此刻变得极之骇然。
杨尚东竭力克制情绪:“妈,这就是你的理由?”
“对,这就是我的理由。那次事件,没有十亿,不过也费了一亿。尚东,你只要稍微花点脑子就可以想清楚前因后果,就算她被绑票,也不值十亿,更何况是在那种地方。是你因为她乱了方寸。”
尚东的孩子
一时之间,杨家的声音全都静止了。
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杨母和杨尚东。
杨尚东后退一步,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什么?”
杨母义正言辞:“因为我们杨家容不下一个不清不白的人进门,只要有我在,我会千方百计的阻挠。”
“就因为不清不白,你要费尽手段赶她走,设圈套?”
“对。”
杨尚东说:“妈,你让我感到很失望。”
杨尚南拉着他:“尚东,你不要这样说,妈这么做都是……”
“对,都是为了我们兄弟俩。”杨尚东一直看着杨母,“大哥,妈要的就是像方青昔这样的始作俑者做杨家儿媳妇,恭喜你,让妈如愿以偿了。”
方青昔立刻道:“尚东,你不要欺人太甚!”
杨尚东猛地冲到她面前。
杨尚南忙喊:“尚东!”
杨尚东冷笑地看着方青昔:“你也知道什么叫做欺人太甚吗?”
方青昔忽然哭出了声:“我有什么错的?嫁到你们杨家,自然是帮着自己的婆婆,难道这也有错?”
杨尚东说:“错就错在你嫁给了我哥。”
杨尚南一把攥住他:“尚东,你不要一回来就发疯,也不要把什么事都怪在妈和你大嫂身上。你如果真的要找她,你可以去,没人会拦着你。”
“大哥,你松手。”
“我说的是实话。”
“她不会再相信我了,也不会再让我找到了。”
“那你就试着忘记她。”
杨尚东自嘲道:“或许吧。”
他挣脱杨尚南的力道,走了出去。
杨尚南在后面追问:“你去哪里?”
“站住。”
杨母忽然发话了。
杨尚东停下来。
杨母说:“尚东,跟我上一趟楼,我有话说。”
杨尚东站着不动。
杨母喝道:“还不上去?”
他跟着走了上去。
到了书房,杨母把门反锁住。
杨尚东说:“妈,我不认为你还要跟我说什么。”
“我是没什么要跟你说的,我只是告诉你,关于一些我们杨家的事。”杨母把一本簿子扔到他面前,“这是我们杨氏最新的账目。”
杨尚东翻开来一看,大为震惊:“这……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你一直在分公司出力,总公司因为你大哥不够威信,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人,股票一直跌,亏的钱就别算了。”
“那些董事不是很尊敬妈吗?”
“天山皇帝远,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尊敬我一介女流吗?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笔烂帐。”
杨尚东问:“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择沈家?还不是因为他们财力雄厚?”
杨尚东明白了:“哦,政治姻亲。”
杨母慢条斯理道:“也不算是,毕竟你从小吃好喝好,做生意有后盾,哪怕说错了话外面的人不敢怎么样你。还不是沾了杨家的光,现在杨家需要你,有所回报是必然。”
“妈,你好会算账。”
“是你先跟我这个做娘的算账的。”
杨尚东索性在杨母面前坐下来:“你要我继续跟沈虞结婚?”
“能这样最好。你实在不愿意就回公司帮你哥。”杨母看着他,“你实在不愿意,我也随你,但你以后不要姓杨,也不是我儿子。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非得看着你脸色过日子。就算只有你一个儿子,不为家族考虑,宁可没有。”
杨尚东忍不住道:“怪不得当年爸走后愿意把偌大的家业交给妈打理,原来就算儿子靠不住,你这个杨太太还是很可靠的。”
“我跟你爸是真心相爱的。”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和……”
“尚东,任何感情,都得在有能力促成的情况才会长久。我和你爸是最好的例子。”
沉默了一会,杨尚东说:“妈,我回公司和大哥一起渡过难关。”
“你不去找那个女人了?”
杨尚东不说话,半晌,他说:“等我无愧于杨家再说吧、。”
杨母轻声叹息:“也好。我后天就要去医院了。”
“为什么?”
“医生说癌细胞扩散,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必须留院。”
杨尚东张大嘴巴:“妈!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尚东,你已经很久不关心我这个做娘的,我又这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杨母永远都是和颜悦色地嘲讽,最刺痛人心。
她说:“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无非是杨氏。其他的,你们兄弟俩,自求多福就是。”
杨尚东点了点头:“妈,我先出去了。”
杨母问:“去哪?”
“回房间。”
她总算可以松口气。
杨母总有本事把一切人和事都治地服服帖帖。
即便是桀骜不驯的杨尚东,也在所不惜。
她住进医院后,杨尚东就回杨氏,和杨尚南一起处理各种事宜。
刚开始董事会有些老古董十分不待见他,但是杨尚东又岂是别人?他是杨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他的雷厉风行和杨尚南的不动声色,配合地天衣无缝。
但是缺口太大,蛀虫太多,处理起来颇为棘手。
进入杨氏后,杨尚东彻底放弃自我,不问任何私事,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几小时其余都花在工作上。
他忘我了。
没有跟沈虞结婚,但是和她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也有几次沈虞问他:“需不需要帮助,需要的话随时找我。”
杨尚东说好。
但他又怎么会轻易需要帮助?
似乎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苏流云的存在。
亦或许是故意不去想起? 她没有离开。
本来只是想躲起来,但是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有了。
不是张君昊的孩子,是杨尚东的。
流云甚至不敢去医院,更不要说拿掉孩子了。
事实上她也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因为她想要。
随着肚子慢慢地鼓出来,她开始往外走。
因为她也觉得差不多没有人会想起苏流云这个人了。
她常去公园,书店,有时候散步,有时候看书。
一个平常的周末下午,她听到有人叫她,回过头,十分意外:“易先生?”
是易辰。
易辰走近来,面带微笑:“好难得在这里看到你。”
流云也带着笑容:“是啊,完全是巧遇。”
易辰随即看到他微微凸起的肚子:“你……”
流云笑着说:“我快做妈妈了。” 易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即伸手:“恭喜你。”
“谢谢。”
他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好意思问。
跟流云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聊了很多,他感觉她状态很好,好到把自己保护过头了。
他也知道,实在是遭受太多了,不得不心生警惕。
最后临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