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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登时香气四溢,最下面那层是鸡汤,上面飘着淡淡的一层油花,还有零星的葱段,卖相不错,何典阳从来都是个讲究的人。
我压下想一个步子冲到桌前开吃的冲动,强迫自己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缓缓坐下,略微抬眼看了他一眼:“你不吃吗?”
“这些你吃的完?”他挑眉笑问。
我低头打量了一眼明显是三人份的饭,好像确实吃不完。
于是我沉默了,见何典阳手里托着两只碗和两双筷子:“我去洗一下。”
他出去之后我一个饿虎扑食扑到饭盒前汲取香气。
趴了半天却不见何典阳回来。
难不成是地滑摔倒了?我有些纳闷,想开门出去看一眼。
门刚一打开我就听见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我放轻动作走到拐角处,看见何典阳将袖子卷上去半截,手里依旧托着碗筷,时不时有水滴自他修长的手上滑落。
“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有什么想法。”
他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小护士,一字一句毫不留情面。
小护士满脸通红,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盒子:“那,这个礼物你能收下吗?”
“没必要。”他看都不看盒子一眼,迈步离开。
见他朝这边走来,我吓的转身往回跑,一溜烟的回到桌子前坐好,一手托腮一手轻叩桌面,努力稳住自己的气息。
我敲第三下的时候,何典阳开门进来,嘴角噙着淡笑:“饿坏了吧。”
笑的如三月暖阳,哪还有刚才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
我有些感概,那护士告白的场面就好像回放我当年一次次跟何典阳告白时的情景,难道他每次拒绝我之后回到教室也是一脸春风得意?
这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我觉得以他的性格,回到教室之后只可能是脸更黑了。
因为心虚,我下意识的坐正身体:“啊,还好。”
他把手里的碗筷放在我面前,然后在我身旁坐下:“吃吧。”
我拿着筷子有些犹豫。
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时刻端着,什么东西都只吃一点点,到后来时间长了,也混熟了之后,我就开始恢复了最开始的食量。
在一次单独吃完一份大份的麻辣烫之后,何典阳面色淡然的随口说了一句:“以前没发现你胃口这么好啊。”
我当时就想泪奔,自那之后为了不让这样的情况再度发生,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任他怎么哄我多吃点我都坚决不妥协。
这件事发展到最后就成了我不吃,他天天逼着我吃。
“饭菜不合胃口?”
见我半天不动作,何典阳也放下了筷子。
“没有啊。”我缓过神来,开始动筷子。
“多吃些,你太瘦了。”他把排骨夹到我碗里一些才开始吃:“总吃素食对身体不好,适当的吃些肉。”
我夹起排骨啃了一口,可谓是唇齿留香。
“好吃吗?”
我正要夹起第二块排骨,何典阳笑问了一句。
我觉得他最近话特别多,不理他吧,好像还有些不礼貌,所以我咬着排骨点了点头。
他把饭盒推到我眼前:“都吃了。”
“可是我吃不完啊。”我顾不得嘴里的饭菜朝他嚷嚷。他充耳不闻,吃相依旧优雅。
我悻悻抽出纸巾擦嘴角。
“一会公司还有什么事吗?”何典阳朝我伸了伸手。
我极其自然的将纸巾奉上,直到接触到他含笑的双眼才反应过来。
“不知道。”我粗声粗气的答了一句,然后挪了挪凳子,尽量背对着他。
“晚上我去接你吧,你想看的那部恐怖电影晚上首映。”何典阳倾身过来,眸子幽深:“只有一家影院有,票已经售空了。”
我猛然转过身子瞪他,这票我提前一周开始买都没买到。但是这事他怎么知道?
“慕唯告诉你的?”
我提高声量问他。
“朋友之间的沟通交流不是很正常吗?”他一脸的无辜。
看来这事的确是慕唯说的无异了。
可他和慕唯什么时候就成了朋友了?这个历史性决定我怎么不知道?
从医院出来,我给慕唯打了个电话,她接电话的速度飞快,头一句就是兴冲冲的问:“你听说你梦寐已久的那部片子要首映了吗?”
我咬了咬牙:“敢不敢不什么事都告诉何典阳?”
慕唯对我的指控表示不服:“沟通本来就是从心开始,我跟我湿胸聊天碍着你什么了?”
“……”两人的说辞都是一致的。我扶了扶额:“反正我才不会去。”
慕唯一阵冷笑:“你反抗的了吗?”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很是干脆利落。
是啊,我抓着手机站在医院楼下有点忧伤,就我这不争气的德行怎么反抗的了无耻的何典阳啊。但我还是想尝试一下。
三点半我就跟司毅请了假,理由是今天家里有点事,要赶回去处理一下。
司毅正在批阅文件,闻言笔尖一顿:“是慕唯吗?”
我一愣:“啊,不是。她挺好的。”我避重就轻,中午打电话的时候我似乎还听到她身边有个男人笑问要买什么牌子之类的。
司毅沉思了片刻:“好,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我抓起皮包就往楼下冲,何典阳他们下班肯定没这么早。
今天他要是能逮着我,我就跟他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今天我总有股莫名的亢奋,估计是隐藏的血性被何典阳给激起来了。
我从公司后门去到停车场。正要开门上车,突然看见斜前方,一辆白色宝马明晃晃的停着,车身上靠着的那个人一脸恬淡的笑意。
“暖暖,你逃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多么机(ni)智(ma)的骚年啊。【远目
养肥的大人们,不要再养肥了!可以宰杀了!还不宰杀在等神马呢嘤嘤嘤。
第33章 Part33
停车场光线昏暗;何典阳的面庞若隐若现。
我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
当时没想太多;就是觉得我不想改姓;梁女士会伤心的。
我上班一般都穿高跟鞋,再加上我的运动细胞一向干瘪;没跑两步就被何典阳圈在怀里,清爽的气息随着他的体温瞬间将我包裹起来,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跑什么?一会有话跟你说。”
何典阳的思维实在太独特了;最起码在播放恐怖电影的电影院谈话这种事,我觉得一般人都做不出来。
何典阳一边盯着屏幕一边问我:“我们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揪了揪大腿上的短裙边缘;装傻问:“我和你什么事啊?”
何典阳有些无奈;整张脸侧了过来:“你说呢?”
对上他的视线;我就有些移不开眼了,强迫自己转过头将注意力放在屏幕上:“好好看电影。”
何典阳当然没这么容易妥协,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暖暖,回到我身边吧,我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爱你。”
我心好似也被一只手攥住,紧紧收缩一下。有些酸又有些甜,我沉默了一会,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傲娇什么,坚·挺道:“不。”
或许是听到何典阳的话莫名就升出了安全感,所以恃宠而骄吧。
“好吧,看来还要继续努力。”何典阳妥协了,安静片刻又开口:“女主角怎么死的?”
我愣了一下,刚才一直在跟他说话,确实没有注意情节。
何典阳嘴角笑意渐深:“没事,一会还有一场。”
“……”
这部电影我一晚上看了三遍,最后还是不知道女主角是怎么死的。
从影院出来时是晚上八点。街上正热闹,大多是年轻情侣们手牵着手逛夜市,也有不少大叔大爷大婶阿姨阿姨夫们在市中心广场溜腿。夜间活动不少,当然,其中最热闹的还是全·民·运动——广场舞
偌大个音响在整整齐齐的队伍前面一摆,杀伤力非同小可。
b市就这点好,越是晚上越是热闹。
我往购物街方向走。
何典阳一直淡笑着跟在我身边。
“最近忙吗?”
“还好,我们马上要把对手公司逼倒闭了,他们一关门,我们就可以悠闲一阵子。”
司毅这些日子像疯了一样,不停的压低价格逼对方也减价,减到最低之后再买入手中,又提高成本卖回去,听说对方老总已经扛不住要带着小姨子携款潜逃了。
“明天估计得加班。”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腰。
“那早点回去吧,不要休息的太晚。”何典阳微微侧脸过来叮嘱。
面上一热,我后退几步,慌乱回答:“好啊。”
路上,何典阳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车停在楼下之后,他突然朝我靠近,我急忙往后躲,整个身子紧紧贴在座椅上。
他的唇瓣似无意滑过我脸颊,过于冰凉。
片刻后,他淡然的坐正身体,面无表情看着我:“车窗上霜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光可鉴人的车窗,睁着眼睛说瞎话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他沉默的下车,将我送上楼:“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淡笑过后,他伸手替我关上门。
听见他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急忙跑到窗台前将窗帘拉上,顺便留下一条细缝目送何典阳离开。
楼下,他身形挺拔,上车之前顿了顿,回头朝我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夜色渐深,我跟他相隔甚远,但我就是感觉到了他唇边清浅的笑意。
长腿微曲,片刻后他驱车离开。
我倒在床上开始翻滚。
谁允许他举手投足都那么有魅力的?
***
托了何典阳的福,我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从冰箱掏出冰袋敷了会,黑眼圈才算好些。
我呵欠连天,拖着步子下楼,见小区前的停车场上,何典阳正弯腰在车里找着什么。
我抬手看了看表,七点半。
“何典阳。”我叫了他一声。
其实我几乎没怎么叫过他的名字,总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每次这三个字都要在嘴边酝酿一会才能顺利发声。
何典阳站直身子,手上拎着个袋子朝我走来:“怎么不多睡会?”
“今天不想做饭。”我揉了揉肚子:“你怎么来了?”
他抬了抬手:“献殷勤。”
“……”
对于天天都能看见何典阳这事,我表示有些不适应,哪怕是刚谈恋爱那会,我们也从未如此频繁见面过。
何典阳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边喝着粥一边发表意见:“时不待我。”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噎的我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默不作声,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粥。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伸手过来拦住我的动作:“慢点吃,还早。”
***
吃过早饭,何典阳开车将我送到公司楼下。
因为这几天司毅一直着手扳倒对手公司的事,有几个部门的人几乎是通宵达旦的写策划整理数据,我到的时候,正见几位姑娘顶着一脸的菜色,在门口晃荡,想必是在汲取天地之灵气。
见到我从车上下来,立马精神了不少,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假意没看见她们,从正门进入公司。
“温暖。”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林简楠连跑带颠的从一旁跑了过来:“我午休的时候准备给王阿姨买点东西,你陪我去挑挑吧?”
我点点头:“你老婆还没生呢?”
林简楠嘿嘿笑了半天:“后天就差不多了。”
一个人的家庭幸不幸福,从精神头上就能看出来,瞧林简楠红光满面的模样就知道他家庭和睦。
一上午的时间,我都杵在司毅的办公室不停的交文件送文件。
等到他说可以休息了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
林简楠早就忙的晕头转向,我找他去逛街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晃神,足足三秒过后才猛一拍前额:“瞧我这记性。”他干笑几声,促狭道:“你家何院长今天没约你?”
我翻了个白眼:“我这是按钟点收费的啊。一小时三百。”
林简楠二话不说,驱车直奔购物广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从公司一出来,我们后面就跟着一辆车,车上几个人的长相看不清,那车也只是匀速的跟在我们车后面。
“想什么呢?”
下车的时候林简楠看了看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
今天购物广场的人有些多,已经达到了人挤人的程度,仔细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是五十年店庆,全民出动‘买便宜’来了,其实羊毛总归是出在羊身上的,我对店庆活动这种事,不是特别的热衷。
因为人太多,一转身的工夫,我跟林简楠已经被人潮冲散。给他打电话也是用户不在服务区。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慢慢逛,顺着大众的脚步,倒也走到一处清静的地方。
“梁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略显生硬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两名身材较为魁梧的男子站在不远处,长袖并不能遮盖住两人那发达的肌肉。
我从来没见过这两个人,心中有些纳闷:“你们是?”
“得罪了。”
两人说完一左一右把我架住,压低声音道:“老实配合点。”
其中一人改架为搂,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我腰侧:“听话。”
浑身被冷汗沁湿,我强装镇定跟着两名男子下楼,接着就被塞上了一辆面包车。
上了车后,我双眼被蒙上,只听见一道粗嘎的男人声音:“你们没抓错人吧?”
“没有,跟照片上长的一样,的确是那个狗·日·的的相好的。”听声音,回答的是刚才搂着我的那个人。
狗·日·的的相好的?难道是何典阳欠下的风流债?
我动了动身子,尽量克制住恐慌,问了一句:“他欠了你们什么?”后半句‘是不是玩弄了哪位道上大哥的女人?’这话我没敢问。
“我们只负责把人带到,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人态度还算和蔼,话落又强调了一遍:“你最好老实点。”
左青龙右白虎中间夹着我这二百五,我还他妈需要怎么老实?
我不说话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车身一阵颠簸。如果我没猜错,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市区了。这得是多大仇才能让他们把我掠到城外啊?
我这心里的鼓打的正起劲,感觉到车停了下来。
我被人推推搡搡的往前走。
听见他们的对话带了回声:“老大,人带到了。”
半天没有人回答。
眼罩突然被人挑了开,因为长时间处在黑暗中,我被不算太强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
“梁小姐你好。”
蓦的,前方传来问好声。
我揉了揉眼睛。
你他妈才好呢,你们全家都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万,全名万全禾,这个名字梁小姐一定不陌生吧?”那人声音带着阴森的笑意,听的我心里发毛。
“原来是万总,久仰大名。”
我勉强扯出抹笑,万泉河水清又清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公司都快被司毅逼倒闭了,怎么还有心情绑架人啊。
第34章 Part34
“这一路辛苦梁小姐了。”万全禾很是客套:“你们先请梁小姐进屋休息一下。”
他看似和蔼;但语气中却有一丝狠戾,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一般。
他话音一落;身后立马有人催促:“梁小姐,请。”
眼睛再次被蒙上;我跌跌撞撞的走了很久才被人狠狠的往里一推。
一个趔趄;我险些跪倒在地。
这次的眼罩戴的不是很紧,早就因为这一激烈动作自动滑落。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仓库。
这些人敢不敢有点创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确实没有人脑残到把人质搭个板供到总统套房的;这么一想,我现在在这个破仓库也是合情合理。
我突然想起来刘禹锡《陋室铭》里的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顿时觉得自己特别的高大上;因为我有优越感。
绑架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在有生之年都被我给遇上了;我真是太幸运了。
一颠一颠的走向角落里的那把只有三条腿的椅子;缓缓坐下。
这仓库虽然是陈旧了些;但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外面的风吹草动我是一点都听不见。
突然生出的一股等死的无力感把优越感压下去了一些。
刚才来的路上,万全禾同志的小伙伴们显然是把我当成了司毅的相好的的了。可怜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就被这么藏了起来。
平心而论,他也挺可怜的,手里押着我这个不值钱的筹码也不知道能从司毅那里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