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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孩崽子爱臭美也不知道是像了谁。
我磨磨蹭蹭的去厕所刷牙洗脸,司安却风风火火的在我身旁像个乒乓球一样蹦来蹦去:“梁温暖快点快点。”
我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擦了把脸,拖着步子跟着他出了门。
我从来不知道冬天可以冷成这样,这直接导致了一推开大门,我就猛灌了口凛冽寒风,噎的我胸腔发疼,我忍了半天才没哭出声来。
今天周一,市中心购物广场的人也不算多,我牵着裹的像个粽子似的司安一家一家逛童装。如果非要在这童装前面加上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高级童装。
这小子逛的开心,可怜我左一包右一包的拎着购物袋。
“司安,你够了,再买的话我就把这些袋子都扔了。”我两胳膊发酸怒瞪他。
他眨了眨眼:“梁温暖我也送你一件衣服吧,就当是欢迎你回国的礼物。”
我心一喜,这孩子奏是懂事,于是急忙点点头:“那我们再逛一会吧,我还能拎。”
于是顶着这死孩崽子鄙视的目光,我战战兢兢的挑了件不是很贵但样式很脱俗的毛衣。
买完衣服出门的时候,我就听见旁边有人惊呼:“姑娘!快闪开!冰锥掉下来了!!!!!”
我身子一僵,再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一把将司安推出去。
这死孩崽子,我就是欠他的,我穿他一件衣服我容易吗我。
我晕晕乎乎趴在地上,右脑麻了很久之后才传来阵阵钝痛。身边围了一群人,有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有帮我在身下垫衣服怕我凉着的,但更多的是拍照准备发微博的,估计配上的文字内容差不多就是‘挖槽,看,一个逗比被冰锥砸了’
司安一直在我耳旁哭,好像是群众们不让他碰我。我费力的伸出手想把他叫过来,告诉他老娘死也不去何典阳在的医院,但无奈实在使不出力气,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好像还是上午。
看了看被窗帘遮住的日光,我有些懊恼,我这身子骨是不是太结实了?就那么象征性的晕了一下就醒过来了?这以后让我在贵夫人圈子里怎么混?
“不要动。”我呲牙咧嘴想坐起来的时候,听见何典阳的声音带着愠怒。
第3章 Part3
part3
我心一沉,到底还是被送到这来了。我拉了拉被子,转了个身。
“右肩粉碎性骨折了,你要留院治疗,很不巧,我是你的主治医师。”何典阳口齿清晰字正腔圆,只是声音里的愠怒越来越明显:“有事按铃,我就在隔壁。”
何典阳说完话就走了,不忘顺手把门关上,将走廊上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隔在屋外。
我百无聊赖拿过放在床头桌上的手机准备玩点高科技的游戏打发时间,找来找去觉得xx大x僵尸这游戏挺不错的,关键是很适合我的智商和气场。兴冲冲的正要点开就看见慕唯发来了贺电,屏幕上慕唯那精致的面容忽隐忽现。
她打电话来是绝对没有好话要对我说的,我犹豫着要不要把电话挂断的时候,手机自己停止了闹腾,然后门再次被推开,慕唯左手水果右手烤鸡的走了进来,走了几步又转回身用脚将门踢上。
“几个意思?居然不接我电话?救死扶伤你就有理了是不是?”她斜着眼睛走了进来,把手中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来来来,我这个月的薪水都在这了,吃吧。”
我将那两个袋子提起来仔细看看:“你这月薪水就三百多块?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黑作坊?”
慕唯脸一黑,一脸忿忿:“这你得去问问我那表哥。”说完自己剥了个橘子递到我眼前,我刚要接过来她就又拿了回去,顺便放到了自己嘴里:“那天我们公司一个男同事跟我多说了几句话,不小心被他看见了,他就说我搞办公室恋情,扣了我薪水。”慕唯越说越激动,一把将橘子皮甩在桌子上:“他说扣真扣啊,天天看见我就黑着一张脸,我现在都不敢见他。”说完好像怕我无法理解她的心情一样还举了个例子:“就像当年你躲着何典阳那心态,我这么说你就能体会了吧?”
我哑口无言,又看见她吃完苹果吃香蕉,我已经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对了,听说何典阳在这家医院?”将司毅从头到尾吐槽一遍之后,她扯下一只鸡腿塞到我手里:“你什么想法?”
我手里拿着鸡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跟慕唯口述了一遍,看见她整张脸都快贴了上来。
“他真那么说?那你消气了没?虽然说当时勉强算是他欺骗了你的感情,但是我觉得你都作三年了,差不多也够了。而且当年你死皮赖脸的追何湿胸,应该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吧。”
她说的我老脸一红,立马嚷了回去:“当时确实是我追的何典阳,但什么叫做死皮赖脸?他开始跟我摆一张包公脸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难而退了好吗!”
我记得当时苦追了他三个月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次下课的路上把我给拉到一边,面色平静的问我:“梁温暖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见他眉梢隐隐有怒气,咽了口口水:“你啊。”
说完之后就感觉天地都安静了,何典阳有些诧异的挑起了眉,然后我就走了,打那以后再也没敢出现在他面前。
以前听说我们学院跟其他学院有个什么篮球联谊赛我都像看亲爹比赛一样往前冲,因为这种比赛里一定有他,但自从我把内心的想法暴露以后,再知道什么比赛,我都向看见鬼一样使劲往后缩,因为这种比赛里一定有他。
那个时候大概躲了他一个月,每天出门时都瞪着眼睛四处找,只要看见他了,不管远近,一律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回教室坐着喘气,还要忍受着大家异样的目光。
有一天我去给慕唯庆生回来,远远就看见他带着一身低气压站在我们宿舍楼下,我吓的没敢再往前走。抬头看见宿舍楼的玻璃上黑压压一片都是学姐们,有伸头大叫的,还有脱了衣服就要从窗户往下跳的,反正是很热闹。
我照常要转身往回跑,但无奈腿长有限,刚跑了没两步就让他逮着了。
他拉着我手臂黑着脸问我:“这几个月你为什么一直躲我?”
他以前虽说也不算温和,但也从来没像那天那么狰狞过,我眨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
“说话。”他咬牙切齿,手上也用了力气:“你有男朋友了?”
我想了想,虽然这段时间跟慕唯她表哥关系还不错,但也算不上男朋友,于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何典阳面色这才缓和点:“那你这几个月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又想了想:“我为什么要去找你?”
何典阳脸更黑了,突然将我拉到他眼前,紧接着一张俊脸就贴了上来。我只觉得嘴唇上有一片温凉的触感。
我睁大眼睛看他。一时见有些呼吸不顺。
“眼睛闭上。”他皱着眉看我。
我眨了眨眼,然后瞪的更大,任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都不闭上。
他无奈放开了我,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我下意识抬手要摸嘴唇,半路双手被他拦下:“不许擦。”
我又愣了愣:“我没要擦啊。”
“你又在想什么?”
慕唯见我不理她,拿过鸡腿塞进我嘴里。
我被鸡腿吓了一跳:“我在想当时何典阳他是哪根弦搭错了。”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
何典阳手里提着饭盒站在门口,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和慕唯一同噤了声。
我嘴里还叼着个鸡腿,有点不雅观。
“行,那你们先聊着,我去给温暖打点热水。”
慕唯在屋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暖瓶。
我扶了扶额,那么大个饮水机摆在那,慕唯她说话的时候到底想没想过饮水机的感受?被人这么忽视,让它在机界怎么混?让其他饮水机怎么看它?
我和何典阳一起看着慕唯最后一脸尴尬的拿着我的杯子出去了。
“吃饭吧。”慕唯走后,何典阳把饭盒放在病床的桌子上:“我再去买一份给慕唯。”
我干笑几声,见他出去后才把饭盒拿过来,菜色有些清淡,很不符合我一贯的重口味。我有些失望的将饭盒放回原处,看见慕唯在门口探出个头:“他怎么又走了?”
我耸耸肩,不小心牵动了伤处,疼得我冷汗直流,咬牙切齿瞪着慕唯:“他去给你买饭了。”
慕唯倒吸一口冷气:“何湿胸的饭啊,啧啧啧,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啊,骚等我去洗个手。”
慕唯前脚刚走,后脚她手机就响了,我探头看了一眼,是司毅的电话,上面显示的称呼是“213”。我吞了口吐沫,2b……这样真的好吗,我脑补司毅发现这称呼时的场面,估计慕唯得半年都过不上好日子。
我搓了搓手,决定替她接电话。
“司毅,我是梁温暖。”我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称呼,开口就自报家门。
司毅顿了顿:“暖暖,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动了动肩膀:“嗯,没什么事。你找慕唯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她去洗手了,我一会让她回给你吧。”
“没事,我一会过去看你,昨天我去的时候你还没醒,我们被赶走了。”他声音中带着笑意:“你要吃点什么?”
我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坐正身子:“那我吃点高端的,麻辣烫给我来一份,要特辣的。”
司毅在那边没了声音,半天之后才问道:“你吃这些东西可以吗?何典阳也同意?”
“为什么要他同意?”我换了个姿势:“还有那个变态辣的鸡翅,还有那个麻辣鸭头。”我正说着就听到了开门声,一抬头看见何典阳拎着饭盒站在门口,我话语一转:“这些我都不要,那就这样吧。”末了小声提醒一句:“你晚点过来,最好是人少的时候,咳咳。那就这样吧。”
大概我脸上写满了心虚,何典阳不免多看了我几眼,走到床边又看了看桌子上动也没动的饭菜,声音低沉:“你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
“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和芹菜。”我摊了摊手,看着何典阳微微挑眉。
我当然没忘这是他要愤怒的前兆,清了清嗓子:“其实很久没吃了,偶尔吃一些也不错。”说着把饭盒拿了过来,稍稍转了转身,一根一根的吃着芹菜。
“不喜欢吃就别吃了,我去给你买点别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饭盒拿走:“你可以下床走走。”
“不用麻烦了,司毅一会来看我会带吃的。”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他叫住。
何典阳脚步一顿,倏然转过身看我,面色沉了下来:“你现在跟他住在一起?”
“呃……”在他的注视下我舌头有点打卷,我解释道:“我们只有在国外的时候才在一起。”
我一说完,何典阳脸色更差了,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出了屋。
我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说那话的时候是什么心理。正巧有护士进来了,公式化的看了看我的伤势,没出声就要往外走。
“请问……何医生还在外面吗?”我轻声问道。
“何医生?哪个何医生?”护士脸色一沉,皱着眉,语气也有点不耐烦。
“就是何典阳,何医生。”我补充道。
“你找何院长有事?”护士口气更差了,眉头越皱越深。
我长大了嘴:“何……何院长?”
“怎么了?副院长就不是院长了吗?”
第4章 Part4
part4
副院长……
我从开始就知道何典阳他绝对不是池中物,非但不是池中物,他还是个思进取重执行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这么几年他又是叫兽又是副院长的,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相比之下,我有些惭愧,如果当年不是慕唯让我滚到国外去找司毅,现在我应该是在报社工作,因为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报社。
我在床上一躺就是一整天,晚上七点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慕唯一脸苦大仇深的德行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几只购物袋,看见我一副若有所思靠在床头的模样,先是抬头看了眼房顶上的灯,然后充满恶意的朝我发问:“尼玛,你以为猪八戒站在灯底下就是夜明猪了?”
“碧池。”我朝她竖了竖中指,而后看见了我白天跟司毅点单的那些食物都挂在慕唯纤细的手腕上,心里就有数了:“司毅又拉着你加班了?”
“操!万恶的资本家!”慕唯啐了一口:“要不是司安吵着他妈妈饿,他还让老娘写策划案!今天老娘有约会啊!”
还是国土养人啊,司安他自打回国,也算长心了。这真是极不容易的,让我倍感欣慰:“司安怎么没来?”我后知后觉,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那熊孩子,别说,还真有点想他,到底是自己养大的,三年感情不是吹的。
“他在公司睡着了,司毅那个猴子派来的逗比让我给你送完吃的就去接司安,话说回来,这事不应该是你做的吗?圈里都知道你是司安他妈啊。”
我翻了个白眼:“那些都是外人,司毅身边那几个亲信天天管你叫嫂子这事你怎么不说啊?行了,你赶紧滚回去吧,看见你一次我得少活好几年。”我不耐烦的送客。
慕唯走前撂下一句:“不要借着受伤这事就死皮赖脸的不出院,虽说我也挺支持你再倒追何湿胸一回,但是你也得讲究方式方法方针政策,还要坚定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
谁死皮赖脸不出院了!我幽怨的扯过身后枕头砸在被慕唯甩的震天响的门上。
枕头弹性不错,落在地上还弹了两下,我突然就想起来“弹!弹!弹!弹走鱼尾纹”那则广告了,有些不忍直视地上躺着的枕头。
没办法,现在没人伺候,自己甩完枕头还得自己捡起来。
我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看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何典阳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后,低头看了眼枕头,屈身捡起,一双手依旧修长白皙,拿着手术刀无疑也是赏心悦目的。
我呼吸一滞,满脑袋都是我该怎么称呼他。
何典阳?不行,这么一叫好像我跟他很熟一样,其实我也确实跟他很熟,但是我是个矫情的人,这么叫完全不符合我的风格。
不然叫何院长?也不行,这样的称呼太正式了,连标点符号都在提醒我,眼下的戏码是学渣遇到学神。
我握了握拳,看着何典阳拿着枕头朝我走过来,微微俯身将它塞回我身后,他温热的呼吸如二月春风一般喷在我耳后,我头皮一麻,脱口而出:“小何,今儿值班啊?”
我余光看见何典阳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直起身子,先是皱了皱眉。
他一皱眉,我心就哆嗦,按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何大少不是随随便便就皱眉的人,他要是随便皱起眉来,那就不是人。
我僵着身子缓缓扭头看他。
何典阳的视线落在床边桌上那尚冒着热气的麻辣烫等高端食物上。看了一会后,又将视线同我的对上。
一股寒气从我脚底直逼头顶,目测现在已走到了胃的上方,马上要到胸口了。
我难受,急忙撇开视线:“你别浪费粮食啊!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吃不上饭的人,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
何典阳听完我的话,思考片刻,端起那碗麻辣烫,一派优雅的吃了起来。
“……”
太无耻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个优点呢?这样我以后跟别人吹嘘我跟何叫兽好过时,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啊。
“何院长,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我看他吃的有些开心,已达忘我的境界,忍不住出声问了问。
“半年吧。”何典阳何大少头也没抬答了一句。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几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呢?难道皮厚的人恢复起来要比正常人慢一些?
我下意识想反驳,但又觉得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万一不给人家面子,人家再拿我当鞋垫子踩两脚,我也是理亏的。所以我很机智的闭嘴了。
何叫兽慢条斯理吃完了一份中份麻辣烫,朝我伸了伸手。
我下意识的给他找纸巾,动作特别娴熟。当我把纸巾拿到手里的时候,心咯噔一声。抬头就看见何典阳含笑的双眼。
心又咯噔一声。
以前刚刚跟他在一起时,每次出去吃饭我包里必备三样神器:纸巾、湿巾、卫生巾。具体功能就不在此一一介绍了。
一次出门匆忙,纸巾忘带了,那时还没修炼成叫兽的何高材生朝我伸手,我在包里找了找,发现不但纸巾忘带了,连湿巾都带错了,我抬眼看了看他被辣的晶亮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告诉他我没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