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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起画娥眉-虚无之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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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茫然不知所措,为什么记忆象漫天的雪花,落在手心就化成了水。
  “海潮,不要着急,你的病还没全好,以后都会慢慢想起来的。”阿福平淡的话语却能安抚我迷乱的心神。长发黑袍的他立在繁花灿烂的天地里,衬着远处的青山薄雾,乖戾又充满美感。
  
  然而事实并非象我所想,我会慢慢回忆起所有的往事,除了我能牢牢记住现代的事情之外,承载着这个莫名古代时空里发生的一切事情的记忆却凭空消散了。不但我抓不住那些已破碎的细枝末节,连那些记忆的片断也渐渐在梦里不出现了。更可怕的是,我有时连阿福的名字也想不起来,需要他不断提醒我。他说这可能是药力所致,等好了就会没事。但愿如此。
  
  在凌居谷,我熟悉的只有阿福和周妈妈。其余的人似只见过人影,却从未打过照面。谷中的生活没有我想象的清苦,基本的生活设施反而很齐全。我带来的那些衣裳都被周妈妈收拾起来,因为阿福说生病之人还是穿着布裳比较好。所以周妈妈重新为我缝制了一些棉布衣裳。(难道我只有穿布衣的命?!)
  
  阿福每天都监督我服药,偶尔还为我扎针。除此之外,他很少来找我,除了尽做医生的职责外,他对我几乎算是冷淡。可我对他却是信任又依赖,在他面前十分乖巧听话。
  
  体力好无事的时候,我会去花园里看阿福种的花,有时候他也会在那里,或浇水,或松土,看他认真呵护花的模样,让人心动。我站在花台外瞧着他,他不理我,只顾忙着手里的事。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我能不能也试试,他看我一眼,递给我一个小耙子,沉默无语地教我给花松土,我默默地跟他学。我没有理由的喜欢那盆十七片叶的素心兰,它又生了第三个花蕾,香气盈盈散在谷中,幽然静雅。有时候我会抱着本子去画花,画的最多的也是这盆素心兰。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飞逝,自我醒来,我在谷中大约已住了二十天有余。早晨起床照例,按时吃饭、吃药,却不见阿福,周妈妈端着熬好的药进来。
  “周妈妈,阿福呢?”
  “他今天出谷了。”周妈妈眉目间隐隐锁着一丝担忧。
  “他什么时候回来?”
  “要三四天才能回。阿福要你按时吃药。”我点头。他出门却没有告诉我,我心里浮起淡淡的失望。
  “周妈妈,怎不见其他人来凌居谷?”既然这里是医馆,怎不见别的病人?
  周妈妈微微一笑,“这里岂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她见我还在愣神,又道:“来凌居谷要先上凌居山,进入山谷处,还有许多暗道机关,擅自入谷者死。”说罢,她似不愿再多讲就出去了。
公上琰的秘密

  虽然记忆没有恢复多少,但身体却越来越好了。我觉得精神一天好过一天,体质和重量都在慢慢回升。瘦成瓜子的脸逐渐圆润。此时,天气已渐入盛夏,谷中仍是非常清凉,晨昏的时候有些阴冷,需得再添加衣裳。
  
  四天后阿福回谷,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正午睡。梦中感觉有一只微凉的手掌抚着我的额头,是谁?曾有一双温暖的手牵过我,是他吗?
  待我醒后,见周妈妈正坐在外间窗下缝衣服,手里的衣衫象是阿福的。我起床,走到她身前问:“这是阿福的衣服吗?”
  周妈妈点点头,我又问:“周妈妈,为什么阿福叫你周妈妈,不叫你妈妈呢?”我的话让周妈妈微一愣,然后笑了。
  “自从阿福的妈妈去世后,阿福一直是由我带大,所以他叫我周妈妈。”
  “阿福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吗?”
  周妈妈轻叹一声。“阿福五岁的时候,小姐就去世了。”这么小就失去母爱。阿福看上去冷冷傲傲,身世也很可怜呀。
  “那阿福的爸爸呢?”
  周妈妈一惊,很久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一针针缝着衣服。我想了想,怎好追问人家的隐私,便又道:“周妈妈,阿福回谷了吗?”
  “他刚回来。”
  “我去看看他。”周妈妈似要出言阻止,但话最终没出口。
  
  我这时已知阿福住在我屋子后面的另一间屋,只是从没去过。我走到屋外,看见门关着,犹豫了一下,唤道:“阿福,阿福,你在吗?”屋内没有人应。我等了一会,有些失落地往回走。忽想起今日还未去看素心兰,不知那第四个花蕾是否已开?这几天都是我去花园里照料那些花,并非要如何照料,只是是浇一点水。
  想着,就往花园走去,午后山谷阳光被树木遮住大半,斑驳的光影纷落在花园里。藏青色人影站在花园中,阳光静默,鸟儿也似与我一样正在午睡中,花香浮动,散入风中,此情此景,看上去竟有几分凄美。
  人影缓缓转过身来面对我,正是阿福。我笑道:“阿福你回来了。”
  阿福本来冷硬的面孔慢慢现出笑容。
  “你看上去气色很好。看来病快好了。”我点点头,“我现在能吃能睡,没有一点不舒服。谢谢你。”想了一下,又道:“今天素心兰第四个花蕾开了吗?”阿福微笑道:“还没有,再过五天。”哦,还要等那么久……
  “这几天你都帮我照顾它们,谢谢你。”
  “不用谢,我愿意。”
  “明天开始,你不用再喝汤药了。”阿福颇为开心地说。看来我这个病人病好了,做医生的也很开心。
  “为什么?”
  “你体内的毒基本已被化解掉了,余下的,不足为惧,只吃丹丸就可以。”
  我心内一喜,“这是不是说我的记忆也要开始恢复了?”
  “我不知道。”阿福冷冷答道。此人的脸怎么变得这么快。
  “那……以后我可以到谷中各处转转吗?”
  “你想去哪?”
  “不知道,我哪都没去过”我心里道,我去过的地方,除了我住的小屋就是你的花园啊。
  阿福想了想,道:“明天我带你去。”
  
  晚饭后,果然不再需要喝汤药了,服下阿福给我的四颗大小如绿豆的褐色药丸,通体舒畅许多,沐浴完就安睡了,一夜无梦。次日,是个明朗的清晨。洗漱完,周妈妈照例进来帮我更衣梳头,我笑对她说:“妈妈,我好了,自己能行。”(阿福没有叫妈妈,我倒开始叫周妈妈为妈妈了)周妈妈没说话,慈爱地抚了抚我的头发,拿起梳子为我梳头,梳顺了后刚要取来丝带象平日一样系成马尾。我忽然想起什么:“妈妈,给我梳个发式吧。”周妈妈一笑,摇头说:“小姐和阿福都喜欢把头发披着,喜爱头发自然垂落的样子。”难怪阿福极少将头发束起来。只在花园干活的时候,才会将头发稍扎一下。
  “噢,那我自己梳吧。”周妈妈收拾好屋子,便出去了。
  
  我拿着梳子琢磨了一会,开始试着为自己梳发型,想不到我竟然会梳古代未婚女孩的发式,虽然形状不甚完美也算过得去,但照着镜子看,头发似又少点什么,少什么呢?耳边响起一句话:“可有发簪,步摇等发饰。”难道曾有人问过我,我有吗?
  
  我取过包裹翻起来,终于在衣裳之间发现了一块帕子包着的发簪,银白色簪身,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簪的一头镶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这枚簪子是我的吗?这样的古物不会是从现代带来,是我买的还是谁送予我的?站在床边想了半天,没有头绪,这时,屋外响起阿福的声音,“海潮,准备好了吗?”
  我急忙将簪子放回包袱里,整了整身上白底浅绿色小碎花的薄棉布裙衫,走出屋子。今天的阿福穿了一件浅灰色长衫,虽不是鲜艳的颜色,仍让我感到他与以往的截然不同。
  他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异常明媚,恍惚间我透过他,看到了另一张笑脸,他的笑与阿福很象却又那么不同,明亮如秋阳,能照射到人寂静的心地。他是阿福吗?
  
  阿福带着我行到山上,山势很平缓,但他怕我累,走一会就让我坐在山石上休息,我们来到山林中另一块较平整的土地,土地上似有人为开耕的迹象,种着各种各样不知名的绿色植物,阿福走近,用目光检视着。
  “这是你种的花吗?”
  “这是药材。”哦,原来是中药。这时一位中年人的头从植物中间露了出来,他见到阿福愣了一下,忙上前施礼,却不说话。阿福道:“十一,首乌长得不错,山茱萸已植好了吗?”
  那个叫十一的中年人忙点头,指了指一小片植物。“白术呢?”他又点点头。阿福跟着十一走进药材中间,一一细看。
  我站在地边等他们。叫十一的人可能是哑巴吧,始终没有听到他说话。检查完药材的长势,阿福带着我又去山林后面坡下的一个山中小湖。小湖碧绿平展如镜,湖中心有淡淡的水雾升腾,远处有瀑布流入小湖。这大半天我玩得不亦乐乎,回到谷中的屋内,才发现早已是腿软脚软,饥肠辘辘。阿福送我回屋后就离开了。
  
  从此以后,我天天服用小丹丸。不常遇到阿福。只知道他近来时常出谷,少则一两天,多则四五天才回谷,他干什么去了?原来阿福也是个有秘密的人。他不在谷中的时候,我便去花园照顾花,偶尔去到山上林间,或到后山坡下的小湖看风景,采野花,日子过的惬意宁静。看来没有记忆的人是幸福的。我甚至没有问过自己有没有想过回家、或者曾经想过要回家,回到现代社会去。
  转眼间又是十多天过去了。晨起无事,来到花园里看花。周妈妈说阿福前天出谷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为这些盛放在山谷中、寂寞的花儿浇水,松土,搬动转换位置,遮挡越来越炽烈的阳光。盛夏开始在山谷驻足,虽然仍不算炎热,但午后直射的阳光怕花儿承受不了。我的素心兰越长越好(不知何时,我把那盆素心兰归属于自己了),第四朵花早已盛放,我私心里认为它是第一盆为我盛开的花。而另一盆素心兰,叶子虽然多于我的,却始终没有滋生花蕾,好奇怪。
  
  围着花园里巡视一遍,无意中发现花台后面的小木屋门虚掩着,想到自己从未进去过,不知里面住着谁,屋子是做什么用的。便借着阳光走进小屋。木屋的窗子很小,光线比外面暗很多,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靠墙放着一个木制柜子。靠门边的墙上挂着一些器具,铲子,锤子、锄头、斗笠、蓑衣、水壶等,想来都是阿福平常在花园和药田里用的工具。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东西了。我本想转身出去,却又神差鬼使地走到柜子前,拉着把手将柜门打开,想看里面放着什么,柜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将门关上,忽觉掌中圆的把手好似可以转动,这不奇怪,可能是里面固定用的镙丝松了。我随手一转。听到吱~~~~一声,柜子整体自动向左边移出半米宽,原来位置的墙上露出了一个门洞,我一步步来到门洞前往里探望,里面黑乎乎的,象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心头突滋生出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这样的长道我肯定走过,一定走过。意识催动了脚步,我朝甬道内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前头有微弱的光在闪动。我毫不犹豫地继续朝前走,终于来到微光处,那是一扇门,光是从门的另一边透过来的,我手一用力,将门缓缓推开,印入眼中的是点了数盏油灯的一间极大的屋子。
  
  虽然白天也点着灯,屋内仍然是明明暗暗,并不清朗。空荡荡的屋子家具很少,只在最靠里墙边的屋角放着一张床。床上的帐幔和被褥都很陈旧了,依稀还能看出曾经的富丽华美。一个人无声息的躺在床上。我站得远看不清床上人的模样,好奇心让我大着胆子走上前去。被子履盖下的身子骨架很大,躯体却已非常单薄。露在被子外面是一颗满是花白头发的脑袋。脸上皱纹不多但很深刻,皮肤呈现出多日不见阳光的灰白。他闭着眼睛,呼吸很浅很慢。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昏迷中。他是谁呢?看年纪,约是阿福的爷爷辈,他怎会一个人躺在这里,没有人看护,屋内设施如此简陋。
  
  我刚想悄悄退出屋子,灯影一闪,床上人的眼睛突地张开,朝我射出了一道精光。我吓得心一颤,住了脚步。
  “你就是他带回来的人”床上的人声音略显沙哑,有颗粒状的质感。
  我不知道他话里的“他”是不是指阿福,没有回答。床上的人用一种穿透人心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请问,你是谁?”床上人的目光虽然锐利,却无害,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我是谁?”床上的人也在问自己,语调里透着很痛苦又很怜惜自己的语气。我没有说话,等待他的答案,屋里的空气有些压抑,可能是因为没有开窗。
  “我是谁,我是大魏王朝开国第一猛将,十六岁出任征西大将军,十八岁拜兵马大元帅,统一五藩,荡平六夷贼寇,灭前梁余孽,大败西牙国来犯,秦城一役名震天下……”想不到床上人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让我听得似懂非懂。但总算明白他所说的大意,他应该是个很有名很有势力的人。
  
  我刚想张口问他叫什么名字,反正他告诉我这么多,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这毕竟是古代的事,上下五千年,象他这样有名的人各个朝代都有很多很多。忽然间他又住了嘴,神色变得紧张。他低声道:“你过来!”他的声音有一种让人不能违抗的东西,我乖乖走到他床边,这时从我刚进来的门内走进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不象谷中之人。难道是来看病的?周妈妈说擅入谷者死,阿福不在谷中,他们如何进来的?我正思考着,为首的那人说话了:“公上琰,想不到你真的没有死。”那个人穿着平常,相貌普通,说话的语调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我身上起 一层鸡皮疙瘩。原来床上之人叫公上琰。
  
  床上人冷冷的说:“我以为灵虚门六十年前就被灭了,想不到还苟延残喘到今天。”
  那人听罢,神色不变,道:“魔教之法,万年不绝,想灭灵虚门,没那么容易。少废话,快把我门圣物交出来,饶你不死。不然我杀遍你谷中之人。”难道谷中还有什么门的圣物,圣物是什么呢?我突然想到我的素心兰,他们不会是来抢花的吧,一想到此,脑中炸现一幅追杀景象,我看到自己抱着素心兰狂奔,不断有剑光向我刺来。
  床上人冷笑道:“灵虚子,谷中除了花,便是药材,不知你门中圣物是什么?”
  “夜展心手里的那把泓影刀。我赶到寂夜山庄,已是人去庄空。涵碧楼的人说风翼川已将刀带入凌居谷。”
  “哦,你不是早已投入公上锦门下,还找什么本门圣物。”
  “我是为了查找本门圣物才入关,昔年叛徒玄明子偷了本教的圣物去了幽眠山道。本门几任灵虚子一直在追查它的下落,原来玄明子被夜展心祖上所救,泓影刀落在夜展心手中,若非如此,凭一个九皇爷,让灵虚门归顺于他麾下,就算他是皇上的红人,也没那个本事。”
  
  我听到风翼川,幽眠山道几个词,心开始扑腾起来,如此熟悉,好象与我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床上人哼了一声,
  灵虚子又道:“你不必拖延时间,风翼川已出谷,想必他正在涵碧楼查找奸细,一时回不来了,哈哈哈哈……”他的笑声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恐怖之感。
  随即身影闪动,向床上人扑去。床上人那么病弱,仿佛根本动不了,但他却意想不到的在刹那间动了起来,并且动得极快,他闪电般抓住我的手,又按动了什么开关,我倒在床上,随后床板一翻,和他一起掉了下去。
  明月林间照

  我被摔了个四仰八叉,不知公上琰落在何处。我摸黑爬起来,看见黑暗中有微弱的亮光,越来越亮,那是一团淡黄色柔和的亮光,亮光背后有一个人影,我仔细一看,正是公上琰。他坐在地上,手拿着一颗鸭蛋大的珠子,光正是由珠子散发出来的。
  “噫。为什么珠子能发光?”
  “因为它是夜明珠。”夜明珠?!怎么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并非是珠子的名称,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名字。
  “嗯,你刚才说你是大魏王朝开国的第一猛将……什么的,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而且……你叫公上琰,刚才灵虚子说的公上锦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忽然我的心思跃动起来,灵虚子的一番话让我记住了七七八八。但我不好直接问他为什么病成这样,病成这样动作为何能如此迅疾?他和阿福是什么关系?
  
  夜明珠的光映在他脸上,泛出狰狞之色。他的语气却很缓和。
  “我刚才没说完,我是当今大魏王朝皇帝的叔公。”叔公?我在心里算了算辈份,就是皇上的爷爷的弟弟,那他今年多大年纪了?床上躺着的是位老人,拉着我从床板翻下却是双强有力的手。叔公,第一猛将,这些词似乎有人在我耳边曾说过,为什么听到的风翼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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