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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起画娥眉-虚无之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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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快走吧。要是我爸爸妈妈见我带你回家,不知会有多高兴。”
  “海潮,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经师从院外进来。
  “早就收拾好了。”
  经师的眼神明亮得发出眩目的光茫。
  “梓祎,此番前往山道,一路凶险,切切要小心行事。这把上古利器、佛光筑就的圣剑月隐,它会助你行事。”经师郑重的将月隐剑重新交还给月沣。
  “你们立即从藏经阁下的秘道离开,它直通赵州寺院,从那里出发至幽眠山道。有人为你们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快出发吧。”
  月沣突然跪下向经师行大礼。我呆了一下,忙跟着他一同跪下,这是我来古代后第一次向人下跪。
  “多谢师傅这些年来的教诲,只愿梓祎来世能报答师傅的大恩。”
  “这两个孩子,快起来。海潮,你……要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梓祎,他去了那里,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经师的话让我的泪滑出眼睛。只在这个瞬间,我对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产生了一丝怀疑,不过转瞬即逝。
  莫总管忽然飞身进入院中,伏在经师耳畔说了几句。经师听罢神色不变。
  “梓祎,时间紧急,快走。”月沣腰悬月隐剑,一手携着我,一手提包裹,我抱着素心兰,进入藏经阁下面的秘道,秘道里点着微弱的烛光。走了一段,月沣突然停下脚步,静听外面的动静,神色凄清。我紧张注视他的表情,猜测着此时寒汀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月沣听了一会,继续拉着我走。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走出秘道,来到一个陈旧的院落里。这大约就是经师说的赵州寺,怎么看上去象个破败的无人残寺?月沣忽然松开我的手,回望远方,我也跟着望去,在远处高耸的胜乐山山腰处,有一片熊熊的火光。烈焰蹿得老高,照亮了大半个天空。那是寒汀院,是谁放了大火要烧毁寒汀院?经师他们有没有及时逃离?难道是公上锦派人放火烧的?
  月沣站立在那里,几乎成了一座塑像,
  经师会不会死?我心里滋生了这样的疑问,白云经师,他是参透生死的大家,也许在他眼中,生死不过是一场轮回,是从终点回到原点的旅程,如凤凰浴火重生。此时我看到了胜乐山顶上升腾起金紫色的霞光,那是佛法的圣洁之光,如瀑布般倾泄下来。火焰渐渐熄灭,寒汀院沐浴在佛光之下,倾刻胜乐全山春华枝满,梵唱如烟……
  破碎虚空

  赵州寺破败的院内,出现了一个影子,他默默交给月沣一些东西,还有一辆普通陈旧的马车,和另一匹马。我一直不知道幽眠山道在哪里,距寒汀院要走几天的路程。只是跟随月沣赶路。从寒汀院被大火烧毁的那个夜晚开始,月古人很少说话,也很少吃东西,他把我和他装扮成一对普通的农家年轻夫妇。也许是因为易容的原因,我很难从他的表情和眼睛中读出他内心的想法。
  月沣的沉默让我感到心慌,现在已经不能用对错衡量我的选择,只能一路走下去。
  
  十日后,我们抵达山道之外的无人地带。迷离的花海,一大片一大片摇曳盛开在无人处,幽眠山道大约位于胜乐山以西,植被显现中温带特征。初秋阳光之下,花海里的花朵仿佛在不断变幻着色彩,这里的风物与清悠谷地一般,不象是在人间。
  在花海绚丽的景色之下,谁能知道这里包藏了多少危机,涌动着多少死亡讯息。月沣帮我卸除易容妆束,直奔花海深处,寻找山道入口。我紧紧拉着他的手,几乎想对他说:我们不去了好不好?我就留在这里,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幸福苦难,我都跟着你。
  可是直到花海的尽头,我也没能有机会对他说。随着雾蔼散去,花海之后的幽眠山道,传说中大魏王朝的禁地终于显露出来,看上去它只是一条普通的、夹在两座山之间的类似于峡谷的窄道,远观山道深处,竟也是郁郁葱葱,绿意盎然。
  
  月沣将包裹交给我说:“海潮,无论你我身在何处,在哪一个时空和年代,我的心都会跟随你。”我的脸刷的一下变得煞白,“你说什么?你不是答应了要跟我同回现代吗?现在马上就能回家了。你为什么改变主意?”
  月沣携着悲伤的水色目光望着我:“对不起,原谅我这次无法实现承诺。我必须回去。”
  我不由的紧紧扯住月古人的衣袖。
  “不不不,你不去,我也不去。”
  “海潮,太迟了。你必须回家,我也必须回去。”
  我手中的素心兰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花盆碎成两片,如同我的心。
  月沣交给我一张象羊皮做成的纸,上面写着山道内的地图和开启方法。我黯然接过,打击太大,我反倒麻木了身心。我将素心兰从碎花盆中捧出来,走到山道与花海的交界处,山风象温柔双手,抚过花海,那一朵朵怒放的鲜花在我心中渐渐凋零。
  
  月沣的背影消逝在花海之中,他没有回头。我明白自己终于彻底失去他了。我的灵魂仿佛被抽离身体,只留下僵硬躯壳。但是这躯壳仍执扭的不愿放弃,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的方向去,可是我忘记了花海里迷路条条,明明我跟着他去的方向走,却又很快迷了路,怎么也绕不出花海。我走得满头是汗,腿酸得快站立不住。算了罢了,不再追了。我站在快有一人多高的花丛中,周围的花一朵朵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原来美丽的外表轻意就能迷惑人心。
  
  我慢慢坐在花间空地上,花海散发的气息闻起来,略带一点甜腻。没有他在,我在哪里又有什么意义。我从包裹里扯了一小块布,将素心兰用布裹着根部整个系起来。也许我会象这几十年来前往山道探宝的人一样,死在花海里,这是一种很浪漫的死法,由千万朵花将你埋藏。想到了死亡,我突然不再害怕。心里平静坦然。至少我可以永远留在这里,永远陪伴着他。
  
  阳光直射花海,寂静无声。花儿们为我遮住了大部分阳光。花荫下居然很清凉。我最后会以怎样的面目正对死神,是饿死,冻死,闷死,还是中毒身亡?
  不知这样子过了多久,空气中传来微弱的声音,
  “王爷,我刚明明看到那丫头没有进山道,回了花海。”
  “快搜,谁找到她重赏。”
  “可是王爷,要在这花海找人太危险了,现在我们已经失了二十余人。再找下去,恐怕会……
  不如我们现在去山道……”
  “你想死吗?”
  他们在找我!王爷,是公上锦!想不到他烧了寒汀院,还不肯放过我。刚才想过的种种死法中并没了到过被公上锦抓住为取秘密而死。
  我躲在花下一动不敢动,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他们搜寻的声音好象越来越近,我手脚并用,在花丛下面缓慢爬行。直到声音再也听不见了,我才停下。
  刚想坐下休息一会,忽听有人轻笑:“我就知道能找到你。”又是霍无言,我缓缓抬头,他正站在离我不足一米处一株类似大丽菊的花丛旁边。笑眯眯地望着我,眼里全是寒冰。
  “你不是要杀我吗。请吧。”我微笑地站起来对他说。
  “我现在不能杀你。你要为王爷进入山道取东西。”
  “我不会去的。”
  “不去,你就得死。”
  “那就死好了。”
  霍无言的左臂仍是垂着,右手的刀举起来。他依然笑眯眯地说:“你以为能让你那么容易死去?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尝过吗?”
  我漠然望着霍无言:“别说废话了,动手吧。”
  霍无言收起笑容,冷冷盯着我看了半天。一挥手,有两个人拖着一个人过来。到了近前我才看清,是田心烈。
  心烈的脸惨白,眼睛微闭,明显受了重伤。我走上前蹲在心烈面前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心烈的眼睛慢慢睁开。眼神否认着我的说法。
  “你放了他吧。”
  “阿喂姑娘的意思是?”
  “我去山道。不过我能相信一个卖主求荣的人所说的话吗?”
  霍无言脸色一变。心烈嘴边露出微笑。
  “原来这位就是欧阳姑娘。”从花丛深处施然走来一位中年人,脸白如玉,下巴处微微有些胡须。穿着显露出高贵之气,眼神阴鹜。想必他就是公上锦。
  “也许欧阳姑娘还不知道吧。白云经师已经仙逝。”
  “我知道。”
  “萧氏一族想与我大魏王朝争夺天下,如螳臂当车,痴人说梦。”
  “那又怎样?”
  “你不担心明月公子的安危?”
  “我只是后悔,没有留下来和他一起面对。”
  “哦?”公上锦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忽然看到我手中捧着的素心兰
  “姑娘手中的素心兰若肯送于本王,或许……”
  “不行。”
  “既然如此,本王也无法再怜香惜玉了。来人,将他们押往山道。”
  我第二次来到花海与山道的交界处,就算我不离想开,也会有人逼我离开。我转身看到后面站着的公上锦几个手下,不是说花海处处都有杀机,为什么迷路的我没有死掉,这些人没有死掉。我将手里的东西,放进山道入口处的一块石头上。又走出来。
  “你逼我也没用,我不会去的。”我轻声说道
  公上锦嘴边露出狞笑。无言手起刀落向田心烈砍去,忽见心烈一跃而起,无言的刀被他踢飞,落下的刀正插在我面前的土里,我立刻拨出横在脖子上。
  “傻姑娘,你以为你能杀得了自己。”公上锦再次狞笑,心烈已倒在地上,同来的两个公上锦的人用剑指着他的喉咙。
  我不听他的话,闭上眼睛,心一横用刀向脖子动脉处抹去。此时我的心是那么悲凉,有自尽的勇气,却没有留下来与月沣共担风雨的勇气,多么可笑的场面呀,我和自己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
  “海潮姑娘,住手。”
  “住手!”几乎在同时有几个人在呼喊让我住手。手上一痛,刀掉在地上。我的眼泪从闭着的眼睛流下来,泪水迷蒙中我怒睁双眼。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厉声对眼前的人们问道。“不是我要来,非要让我来,不是我要走,非要逼我走,我想活,不让我活,我想死,又不让我死!”
  奇怪公上锦他们都不说话,双眼木然盯着我身后。我突然被人紧紧抱在怀里:“海潮,海潮……”竟是月古人的声音,你不是走了吗?你不是抛下我走了吗?
  “这几个人就交给我吧。”花丛里面传出阿福冷冷的声音。随后看到阿福翩翩然走出花海。朝着我淡淡一笑。
  “现在前来相送不算晚吧。田心烈所受的都是外伤,看来霍无言总算还有点良心。”
  我呆呆望着阿福。
  “走吧。”月沣轻轻说道。我转过头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让我说不出话来。脚步却已经跟着月沣朝山道内走去。
  走了几步,才惊醒,回头对立在不远处的阿福说:“再见,再见!”
  
  一切出奇得顺利,按照地图,我们找到山道深处盘根错节的老藤蔓下的石门,我的手分别按住三个凸起的石块,分别往左扭了三下,又向右扭了两下,便听到门发出轻微的咯的一声,噫,开了!我回头欣喜的朝月沣看了一眼,他正温柔的望着我。
  “这是真的吗?”我问他,我依然不相信月沣他会回来,会与我一起走进山道,没遇到一点危险和意外。
  月沣点头。
  “为什么走?”
  “要海潮安心回家。”
  “为什么又回来?”
  “舍不得我的明珠……”
  我不再追问,手一用力,门露出一条细细的缝,再用力怎么也拉不开更大的空间。
  “我来。”月沣将包裹和素心兰交给我,双臂一拉,门开启到仅容一人进入的空隙。“海潮,快进去”
  “噢,”我顺着门缝侧身挤入,里面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梓祎,你快进来呀!”门外的月沣没有回答,忽然有一道极亮的光茫向大门袭来。在门怦的一声关上的同时,眼前弥漫起一大片红色,我扑到门前,用力推它,想看清那红色是什么,可是门纹丝不动。深深的恐惧充斥全身,月古人在外面会不会有危险,那漫天的红色不会是鲜血吧。我不禁尖叫月沣的名字,可是用尽全身力气也推不开它,这门从里面摸上去是一块平滑厚重的石板。没有任何启动的开关,它只能从外面打开,刚才按动开关那么容易。月沣,快打开啊,求求你!求求你!快打开呀。
  我倚在门边一直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再没有一丝响动。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这里面象一个山洞,又象一条暗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隐隐有一个针尖般大小的亮点。哪里是秘密和宝藏?这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啊!我到处摸索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忽然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大地跟着震动起来,不断有泥土和小石子掉下来,是不是要塌了。求生的本能让我朝着亮点处奔跑,地震得越来越厉害,我几乎站立不住。亮点越来越大,我意识到那是一个出口,我拼尽全力跑到出口处,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便听到一声巨响,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爱意荒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苏醒过来,我发现自己趴在草地上,周围全是树木,阳光明晃晃地照耀着,眼前的景象与大魏王朝的景物完全一致,难道我并没有离开古代?我想站起来,头一阵眩晕,只能暂时在地上趴着,我用手摸索包裹和素心兰,发现我的LV包挂在不远处一株女贞树低矮的枝条上,素心兰滚落在草丛中,包着它的厚布不见了。其它东西呢?一阵风过,我的眼前飘来一些残破的黑褐色布片,我抓过来仔细分辩,那可曾是月沣为我准备的大红色嫁衣,怎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在千年时光交错中残破了?我努力站起来,天呐,身上的衣服也变成破布一片片挂着,幸好穿的比较多,不然就要赤身裸体了。是不是所有古代的东西都无法带回到现代,我摸了摸耳朵和脖子,碧水环和双彩珠都在。
  正在我迷惑之际,我看到远处有一条银白色的线,一辆汽车正在线上行驶……
  
  我在失踪近两个月后,重新被人发现于栖霞风景区未开发的山林深处,成为了本城至少是本区域的头条新闻。为什么是两个月,我明明在古代呆到了秋天。现在上海还是刚刚迈入初夏。幸好爸爸妈妈对我保护得很周全,打发了一波波要来采访的新闻记者,用最快的速度将此事大化小,小化无。
  
  我在医院昏睡了近十天才醒,我没得什么重病,只有轻微的脑震荡。爸妈很知心的没有询问我失踪后的任何事情。古代的东西连同曾受伤留下的伤痕除了翡翠外全部消失了,但我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反而清晰逼真的刻在我的脑海里。只要我清醒,它们无时无刻不追随着我。我想起了紧闭的石门,想起了那漫天的红雨,每个夜晚我都会梦到月沣,梦见我们在鱼源镇的相遇,在吴江的桃花潭牵手,在寂夜山庄的分离,那温柔缠绵的初夜……那么真切,让我无法相信自己已经回归了现代,已经永永远远的与他分离,今生再也无法相见。
  
  爸妈每天都来医院看我。其实我身体已逐渐恢复,没有任何病状,只是不肯说话,躺在床上出神。妈妈常常坐在床前握住我的手,什么也不说,慈爱地看着我。爸爸每次来,都会抚着我的头发,“好女儿,能平安回来就好。”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我已经能起床,和他们略微说上几句家常话。爸爸的公司正在与荷兰人谈项目,不能常来看我,我怕妈妈累着,大热天不用赶来赶去。这样也容易让姥姥发现(家人只告诉姥姥,我外去学习)。我希望能用一个人独处的时光,慢慢调理好自己的心情和精神。
  
  初夏夜晚,新月如钩,我倚在窗前,远处灯影闪烁,让我觉得自己的心象一个巨大的空洞,天那边,梦这端,有想念的片断……我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是我一错再错,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没有死在花海,为什么要和月沣一起进入山道,是我亲手掐断了我和他之间的牵畔,我还能回去吗?我还能找到他吗?他还活着吗?
  我想你,你知道吗?
  我真的爱你,你明白吗?
  我知道错了,你能再给一次机会吗?
  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你快回答,
  你为什么不回答?
  你能感应吗?
  你为什么不感应?
  
  ……
  
  心痛到无法自持,不知应该怎样排解,往事一幕幕占据眼帘,却又让我听不到、看不到、触摸不到。我从床头柜上放着的果盘里,找到妈妈白天用来削水果的刀,来到卫生间,镜子里的我,比原来要略瘦一些,眼睛显得特别大,眉间曾承载的那些幸福和忧愁都早已化作一大片空白,头发好长,从小到大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快要长到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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