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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蓝把刀鞘从大妞怀里拿了过来,将刀子还鞘,开口道:“大妞,你觉不觉得我很坏?”
“怎么会?”大妞用崇拜的语气道。“小姐,你这是足智多谋!”
沈蔚蓝扭脸望着文慧心逐渐远去的马车,面上的表情却没有放松的样子,因为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文慧心不过是个小卒子,文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如果文墨知道了这个消息的话……
她攸地眯起眼睛,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神情,就算文墨知道这个消息又如何?
她如今有了另一个父亲,这个父亲,可是比文墨待她要好得多!
……
“事情没办成?”文二夫人用不悦的眼神看着文慧心,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文慧心低垂着粉面,一脸羞愧的神情,“对不起,母亲,是女儿没用!”
荷晶在一旁插言道:“二夫人,您别怪九小姐,都是那个姓叶的小贱人,竟然拿着刀子恐吓九小姐,说要划烂了小姐的衣裳,坏小姐的名节,小姐也是不得已。”
文二夫人顿时勃然大怒,“那个小贱人真的敢这么做?”
“当然是真的了,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面前说假话啊!”荷晶赶忙赌咒发誓。
文二夫人妆容精致的脸孔上露出狰狞的表情,“这个小贱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文慧心抬眸偷偷瞥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母亲,咱们接下来可怎么办?十三妹不肯给我机会,我也见不到随姨娘,见不到人就没有法子谈。”
“我还是给辽城的知县写封信吧。”文二夫人叹了一口气,决定找官府给自己主持公道。
文慧心赶忙道:“母亲息怒,依女儿之见,此事不宜写在纸上,母亲还是只送一张名帖吧,具体的事情,让李管事去说,也免留了把柄。”
文二夫人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理,便打消了写信的念头。
一个小丫头忽然急匆匆地从外边走了进来,“二夫人,奴婢有事情要回禀二夫人。”
崔大娘看见她不禁眼前一亮,“香儿,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这个名唤香儿的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说:“二夫人,崔大娘,事情查清楚了,那个车夫是知县老爷的车夫。”
“知县老爷?”文二夫人闻言,和崔大娘对视了一眼,全都有些不明白,太子的贴身侍卫怎么会成为知县老爷的车夫?
文慧心察言观色,意识到文二夫人和崔大娘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便道:“女儿先告退了。”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文二夫人挥了挥手,把她给打发了,随后把香儿也打发出去,这才对崔大娘道。“我怎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呢?”
崔大娘神情疑窦地说:“奴婢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七品知县的车夫?”
文二夫人凝眸思索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查!吩咐甄福,让他好好查查辽城知县到底是什么来路?”
崔大娘不禁笑了,“如今不就有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文二夫人闻言不禁眼前一亮,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如今姓随的那小贱人生的儿子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可以借着这个借口去求见知县。
太子离开都城游历的事情她当然也知道,太子身边的人忽然出现在辽城,而且成了辽城知县的车夫,让她本能地意识到,太子是不是也在辽城?而且,和辽城知县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如果太子在辽城,对文家将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
甄福是文二夫人的陪房,和崔大娘是夫妻,如今在文二夫人身边当大管事,管着文二夫人在外边的那些产业。
他受了文二夫人的指派,来到县衙门,想要打探知县老爷的底细,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知县老爷称病不肯见客,只打发了个捕头来应承他。
被打发出来的人是陈安,陈安收了帖子,却没收银子,听了甄福的来意后,就把甄福给打发了。
回到后堂,陈安将事情同太子说了,太子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对百里尘道:“太傅,如今这官可真是不好当,上峰家眷的一张帖子,当官的就得丧了良心去帮她从百姓手中抢孩子。”
陈安忍不住道:“大人,这事太缺德了,咱们可不能干啊!”
太子道:“你放心吧,本官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丧良心的事的,不过此事暂时不宜和文家撕破脸,这样吧,陈安,你帮本官跑一趟,去告诉文家的人,就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本官无凭无据,没法子听了他们的话就认定那孩子是文相的,你让文家的人把随夫人的卖身契拿来,有了卖身契,本官自会给文家主持公道。”
陈安不知道随幽然的卖身契早就被宣宸给偷了,听太子这么说,不禁有些不安,“那如果文家的人真的把卖身契送来怎么办?”
太子不禁莞尔,伸手做了个撕了的动作。
陈安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兴高采烈地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文二夫人听了甄福的转述,气得差点把牙给咬碎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 有人告状
“我要是手里头有那小贱人的卖身契,我还用找他吗?”文二夫人忍不住低声咆哮,这辽城真不是个好地方,所有的人都跟她作对。
文慧心低声道:“都城离此数千里,便是八百里加急,也得半个月才能赶到,一来一往就得一个月的时间,这眼瞅着就入冬了,咱们若是再不启程,就得留在辽城过年了。三叔又不待见咱们,继续留下也是受气,依女儿之见,咱们不如赶紧回都城,把事情同父亲说了,请父亲定夺。”
“也好,此事还是让你爹来定夺为好。”文二夫人忽然冷笑了一声,“血浓于水,就算他们不想承认,那孩子也是我文家的骨肉,实在不行就闹到皇上跟前去,让你爹进宫去请旨,让那孩子认祖归宗,我就不信,有圣旨在,他们还敢不把那孩子还给我。”
只要儿子到手,其他的人……哼!
她心中暗恨随幽然母女不给自己面前面子,便做了决定,只要儿子到手,就把随幽然母女弄死!
文慧心顿时露出佩服的表情,“还是母亲思虑得对,既然如此,那女儿马上回去收拾行李。”
“去吧!”文二夫人摆了摆手,把文慧心打发了出去,随后向后靠到大迎枕上,有些伤脑筋地抬手捏住额头。
她在丞相府虽然上有婆婆和大嫂压制,却也没有像如今这般没脸过,对随氏母女,她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力感。
崔大娘在一旁轻声道:“二夫人,知县老爷昨天还去沈家吃稳居宴,怎么今天就生病了呢?”
文二夫人冷笑了一声,“他不见我的人,就证明有鬼!甄福,你现在就去,买通几个人,让他们进衙门里喊冤去。自古以来,衙门审案,百姓是可以在门口观看的,你去瞧瞧审案子的知县到底是什么人物?有了结果,赶紧来回我。”
“是!”甄福答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崔大娘在一旁小声道:“二夫人,您的意思是……”
文二夫人匆匆地举起右手,将食指比在唇边,“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崔大娘“嘶”的吸了一口气,“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文二夫人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缓缓地将眼睛闭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道:“如果真的是他,那么,这一位可真不能小觑,能忍常人不能忍。”
与此同时,沈蔚蓝来到了衙门口,太子打发人给她送了信,说是文二夫人要官府出面跟她家抢孩子,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太子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来到衙门,打算亲口得到太子的允诺,顺便也谢谢太子。
宣宸先下了车,然后扶着她从车上下来,扭脸却看到县衙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有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揪着一个年轻人,二人推推搡搡的来到衙门的大门口,那个中年男子抓起鸣冤鼓前放置的鼓槌,“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沈蔚蓝对宣宸道:“咱们走后角门吧,有人告状,大门不方便咱们进去。”
宣宸点点头:“也好!”
因为衙门后角门离这里也不远,所以沈蔚蓝也没上马车,便想走着过去,但是她才走了两步,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一个人,不禁停下脚步,好奇地往那边张望。
宣宸纳闷地问:“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沈蔚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聚集在衙门门口的人群,或者应该说是她在盯着人群中的某一个人,她认得那人,那人是文二夫人身边大管事,名叫甄福,而且是崔大娘的男人。
在丞相府的时候,她没少见此人进内宅同文二夫人回禀事情,所以认得他。
她不解,此时此刻,甄福在这里做什么?
她扭脸,瞥了一眼宣宸,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宣宸说这件事,她虽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也不应该有机会认识文二夫人身边的男仆。
忽然,她笑了笑,“我想去看看大人审案子。”
宣宸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他这几年天天跟这丫头混在一起,可以说很了解这丫头,这丫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什么事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一定的目的。
所以,他虽然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还是点点头,“好吧,那咱们就去看看热闹。”
说话间,衙门里边已经有人出来了,说大人已经升堂,将告状的那个中年男子带了进去。
围观的百姓们就全都跟了进去,律法规定,官府审案,百姓可以旁观,所以每次衙门审案子,都会有很多百姓进去围观。
宣宸便和沈蔚蓝跟着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走了进去,。
百姓虽然可以观看知县老爷审案子,但是却不能凑得太近,只能在仪门这里站着。
就见公堂正中端坐一人,头戴乌纱帽,身穿暗红色七品官府。
衙役将正在厮扯的二人带了进去,喝令二人跪下。
两班衙役敲响了手中的水火无情棍,同时口中喊着:“威武”
太子拿起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堂下所跪何人?上得堂所为何事?”
那中年男子赶紧给他磕了一个头,神情恭敬地说:“启禀大人,小人张三,今天进城给我娘抓药,这小子是个贼,他偷了我的钱。”
年轻男子马上就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我在街上好好地走着,你突然过来抓住我,说我偷了你的钱,你不讲道理!”
中年男子道:“那你敢不敢把钱袋拿出来给我看看?我的钱袋上绣着我的名字呢!”
“我呸!你说你叫张三,我也叫张三,我的钱袋上也绣着我的名字呢,凭什么我的钱袋上绣着我的名字,你一定要说是你的?”年轻男子马上反驳道。
中年男子气呼呼地抬头看向太子,“大人明鉴啊,哪有这么巧的?小人叫张三,这个贼便说他也叫张三?大人,小人的钱袋里一共是三两银子,大人可以让他把钱袋拿出来看看,是不是里边刚好有三两银子?”
沈蔚蓝无心看坐在大堂上的太子是如何审案的,只专注地盯着混在人群里的甄福,看他若无其事地看了一会儿热闹,忽然转身向外走去,便轻轻地扯了扯宣宸的衣袖。
宣宸有些不解,他一直都在注意沈蔚蓝,发现了她在盯着甄福,但是他不认识甄福,像甄福这种小人物还到不了他的眼中。
看她在扯自己的衣袖,他好奇地问:“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沈蔚蓝压低了嗓音道:“如果我没认错,他应该是文家的人,文二夫人身边的管事的,名叫甄福!”
宣宸猛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的意思是……”
沈蔚蓝冲他点了点头,“崔大娘那天认出我来,昨天才会跑到我家来找麻烦,我怀疑崔大娘发现了这一位的踪迹……”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公堂里。
“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宣宸咕哝了一句,二话不说,便和沈蔚蓝一起跟了过去。
就见甄福头也不回地走到一间茶馆跟前,走了进去。
宣宸和沈蔚蓝彼此对视了一眼,别说宣宸本就聪明,便是个不聪明的人,看到这里也会起疑心,那么多人都在衙门里看审案,只有他看了几眼就出来了,而且来到了茶馆。
再看此人身上的衣料,都是上好的南绸,挽发用的簪子也是极好的碧玉,虽是下人打扮,却也是一身的贵气。
宣宸便想跟进去,沈蔚蓝赶紧一把拉住他,“咱们两个不方便跟进去,他若是文家的人,说不定认识你。”
宣宸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举起手来做了个手势,然后领着沈蔚蓝进了一旁的一条小巷子,不一会儿,吴明便从后边走了过来,“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宣宸道;“看见我们刚才跟的那个人没?”
吴明点头,“看见了!”
宣宸想了想,这里人来车往的,他和沈蔚蓝也不好站在这里等着吴明,让人看见会觉得怪异,于是道:“你去茶馆里边盯着他,看看他在茶馆里做什么?对过是家鞋店,我们过去逛逛,如果你有了消息,就过去找我们。”
“是!”吴明领命而去。
宣宸和沈蔚蓝去了茶馆对面的鞋店里,说起来沈蔚蓝家里着了那场大火之后,什么都烧没了,鞋子自然也都烧光了,刚好大家都需要买几双鞋子,来到店铺里,二人挑拣着几种样式的鞋子,随后各个尺码的鞋子都买了好几双,沈蔚蓝也没给定钱,直接给的全款,叮嘱他们马上把鞋子送到家里去。
掌柜的一看这是个大主顾,乐得合不拢嘴,赶紧吩咐小伙计点数,然后装车送货。
沈蔚蓝便道:“掌柜的,我们走累了,借你这宝地休息一下可好?”
掌柜的殷勤地说:“客官请自便,来人,快沏好茶!”
一般这样的店铺里都会有一个给客人歇脚的地方,遇到出手大方的主顾还会有茶水招呼。
沈蔚蓝和宣宸坐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等着吴明,大概得有两三盏茶的功夫,吴明进了鞋店,冲他们一使眼色,二人会意,放下手中的茶杯,同鞋店的掌柜的告辞。
第五百五十二章 路遇绑匪
来到外边,宣宸低声问道:“怎么样?查出什么来了?”
吴明低声道:“来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刚刚在堂上打官司的那两个人,还有一个没见过,那人给了他们一个钱袋,就走了,我已经让人跟上去了,世子和沈姑娘不如先去衙门等着。”
宣宸想了想,点点头,“也好,既然这样!”
二人便往衙门去了,到这里的时候,案子已经审完了,看热闹的百姓也都走了。
守门的衙役见他们两个来了,赶忙跑着进去通报,那边刚通报完,他们两个已经进了后堂。
太子已经脱掉身上的官袍,换了一身便装,正和充当师爷的太傅百里尘坐在一起喝茶,看见他们三个进来,太子起身迎接道:“我就说这丫头得了我的信,肯定得来找我。”
宣宸沉声道:“你还有时间在这里闲聊天,露陷了知道不?”
“露陷了?”太子不明所以。“什么露陷了?”
百里尘却是一惊,“宸哥儿,这是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宣宸拉着沈蔚蓝一起坐下,这才开口道:“我问你,刚刚那个案子是怎么结的?”
太子想了想,答道:“今天的案子是有人来报官,说别人偷了钱袋,偏偏两个人都叫张三,钱袋也是一模一样,上边还全都绣着自己的名字,正在审案的时候,有一个人说是捡到了一个钱袋,来交给衙门,刚好是丢失钱袋的那个人的,案子就这样了结了。”
宣宸道:“他们是一伙儿的,串通好了的。今天也是凑巧了,蓝儿眼尖,发现人群中看热闹的人有一个是文墨的家人。”
“什么?”太子还没什么表示呢,百里尘霍地一下站起身。“当真?”
“四舅舅,这么重要的事,我哪敢乱说?我刚刚和蓝儿一直跟着他来着,因为怕他认出我来,不方便露面,便打发了暗卫前去查探,得知有三个人去找他领银子,其中两个就是告状的那两个人,还有一个想必就是捡了钱袋的。”宣宸的神情也有些焦急。“这件事情还得早作打算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百里尘连话都来不及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打开房门道:“来人!”
一个侍卫小跑过来,“师爷,有什么吩咐?”
原本衙门里的差役都只许在前边出入,后堂一般不许他们进来,在后堂的都是太子打都城带来的人,全是十分信任的。
“你马上去镇北将军府,告诉百里潇,让他派一队神箭手盯着守备府,一旦有信鸽从守备府飞出,马上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