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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早在看见她之后便远远地避开了。
她转悠了一会儿,便找到了厨房,灯油没找到,不过却找到了一些做菜用的食用油,和几坛子好酒,她又找了一把劈劈柴用的斧子,把放酒的坛子给打碎了,又把那一大坛子食用油也给打碎了,然后找了支蜡烛,丢到上边,厨房里顿时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此时,整个庄子早就乱了套了,所有的人都在往外跑,不说这把火,便是白虎一上来的那一声吼,就足以把所有的人都吓破胆。
她想了想,觉得光从厨房烧有些不解恨,又带着白虎闯进了后院,打算挨屋放火,让她没想到的却是,刚刚闯进一个房间,就见到了两张熟面孔。
钱夫人和钱小姐正指挥着丫鬟婆子在收拾金银细软,见到她,钱夫人和钱小姐的眼睛顿时就红了,钱小姐嗷一嗓子扑了过来,就想去掐叶蔚蓝的脖子。
“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杀了我爹,我杀了你……”但是她的手还碰到叶蔚蓝,就见白影一闪,白虎灵巧地窜了过来,一爪子就把她给扑到了地上。
“啊”她吓坏了,惊慌失措地尖叫。“娘,快救我啊……”
钱夫人见到这个架势,赶忙给女儿求情,“叶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就让这只神兽放了小女吧……”
叶蔚蓝的眼睛转了转,心中暗道,沈洛这边的进展实在是有点太快,她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呢,就把管事的给杀了,现在,她看见这母女俩,就想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幕后指挥她们,也想知道她们到底想干吗。
于是便冷笑道:“钱夫人,想让你女儿活命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绑架了我娘,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我没绑架你娘啊……”钱夫人当然不知道叶蔚蓝已经把娘亲救出来了,到了这时还想狡辩。
“我都把我娘从地牢里救出来了,你还敢撒谎!”叶蔚蓝冷哼了一声,便扭头道:“大宝,这个女人今天给你吃宵夜。”
白虎配合地发出一声虎啸,低头嗅了嗅钱小姐身上的味道,觉得有点不好闻,太呛鼻子了。
“别别别……别吃了我女儿,我说还不行吗?”钱夫人一看这小丫头不吃自己这一套,为了救自己的亲生女儿,只好老实地说。“是司徒大爷让我们干的。”
“司徒大爷是谁?”叶蔚蓝追问。
“司徒大爷是从鞑子国来的商人,跟我家老爷素有生意上的往来,前几日在听我家老爷说,说是附近的村子里有个会绣双面绣的绣娘,让我家老爷帮着绑了来,好让他带去鞑子国赚钱,并且答应我家老爷,事成之后,奉上万两白银。我家老爷一糊涂,就打发我们娘儿俩去了你们府上,想把你娘给骗出来,谁知道没成功。这不,晚上我家老爷就又派人跑了一趟,才把你娘弄来。”钱夫人哭丧着脸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叶蔚蓝恨得牙根直痒痒,知道了罪魁祸首是谁就好办了,她是不会放过那位司徒大爷的,便伸手指着钱夫人道:“要想你女儿活命,就听我的,赶紧拿火把你这屋子给点了!”
“这这这……这可是礼亲王他老人家的产业呀,要是毁了的话,我们母女可吃罪不起啊。”钱夫人哭哭啼啼地说。
叶蔚蓝冷冷地问:“别人的产业和你女儿的命到底谁重要?”
钱夫人不提礼亲王也就罢了,提了礼亲王,她的火气更盛,她可忘不了,今年的元宵节,她好不容易出府和宣宸去赏个灯,却遇到文潇和礼亲王世子一行人,当时礼亲王府的挽翠郡主可没少刁难自己。
钱夫人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女儿的命比较重要,便哆嗦着双手拿了蜡烛把帐子给点着了。
叶蔚蓝见她自己动手放火了,便笑道:“大宝,咬她们!”
白虎得了命令,张开血盆大口,在一片尖叫声中,吭哧一口,咬住了钱宝珠的喉咙,然后用力一扯,钱宝珠的双脚拼命地蹬了几下,便不动了。
“我的女儿啊……”钱夫人疼得嚎了一嗓子,险些背过气去,还来不及找叶蔚蓝拼命,就见白影一闪,白虎已经到了近前,她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一张姿色还算不错的脸孔顿时就被白虎这一爪子挠得血肉模糊。
“好了,大宝,咱们走吧。”叶蔚蓝见屋子里的火已经烧起来了,怕耽误得时间太长,回头自己和白虎陷在屋子里出不去,便招呼着白虎和她一起离开了后院,不过她手上拿了支蜡烛,沿途看见屋子就进去放一把火,一直点了二十几间屋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撤了出来。
沈洛正在庄子的前院等她呢,见她回来,拿眼扫了她一眼,见她好手好脚,行动自如,知道她没受伤,便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第两百六十章 翻来覆去
随后冷冷地丢下一句,“我叫沈洛,告诉礼亲王,他大可以去皇上跟前告我的状!”
“沈洛?”叶蔚蓝暗暗地念叨了一边这个名字,她知道姨夫的名字里肯定会有个洛字,但还是头一次知道姨夫的全名,原来姨夫的名字叫沈洛。
她看沈洛已经走远了,赶紧拍了拍白虎的脑袋,白虎乖巧地趴到地上,让她骑到自己的后背上。
只这须臾间,沈洛就已经走出十几丈了,白虎一顿猛蹿,跟上了沈洛的脚步,但是无论它怎么跑,也只能跟在沈洛的后边。
叶蔚蓝趴在白虎的背后,一直抬着头盯着在前边飞奔的沈洛,心中的崇拜如滔滔江水一般泛滥不休,忍不住暗道,自己要是能把姨夫这身轻身功夫学到手一成也行啊。
只可惜,她今天已经在姨夫跟前发下了誓言,只要姨夫帮她救回娘亲,便再也不去打扰他。
她忍不住又想,姨妈可真是有福气,竟然能遇到这么出色的一个男子,为她痴心不改。
这处庄子距离陈家庄不是很远,也就是七八里地的样子,在辽城的城西附近,所以他们很快就回了陈家庄。
见他们两个果然把随幽然给救了回来,李凤和李英全都激动得直哭。
宋恒之一直都在冲沈洛作揖,“多谢大姑爷救了我家夫人,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沈洛却甩都不甩他们,只是轻轻地把随幽然放到了炕上,便带了白虎扬长而去了。
叶蔚蓝抓着宋恒之问道:“宋大叔,你可有把郎中请来?希诺怎么样了?”
“请来了一位,已经给希诺看了伤了,说是没什么大事,希诺就是给撞晕了,醒了也就好了。我说天晚了,留郎中在书房里歇了,我现在就去请他过来。”宋恒之回答了一下她的问题,便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请来了一位郎中。
这位郎中的年纪不是很大,也就四十开外的样子,被宋恒之让进来之后,坐到炕上给随幽然把了一下脉,然后道:“这位夫人似乎是中了迷药,用凉水给她敷一下脸也就好了。”
李凤哭哭啼啼地道:“我们家夫人才生了孩子,可是沾不得凉水啊。”
郎中道:“那也无妨,就让她睡吧,药劲过去也就醒了,只是醒来以后,怕是会有些头晕恶心的后遗症,也没什么,养几天也就好了。”
李凤又问道:“还是给开几副保养身子的药吧,我们家夫人打小身子骨就娇弱。”
“也好!”郎中如她所愿地给开了个方子,交给了宋恒之,让宋恒之天亮以后去药铺里抓药。
宋恒之千恩万谢地请他去后院书房歇着,说是等天亮再送他回医馆。
叶蔚蓝便把杜希华找了来,让杜希华天一亮就进城去找陈安,就说随幽然找回来了。
刚好陈富贵也在,便自告奋勇和杜希华一起去。
李凤和李英就拽着她问,是怎么把人给找回来的,她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又说起是自己卖双面绣的时候惹的祸。
李凤姐妹一阵唏嘘,李凤见她很是自责,便安慰道:“小姐,这事也不能怪你,谁能知道卖个绣品居然能让鞑子盯上?”
叶蔚蓝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道:“看来,这双面绣暂时不能绣了,就算是绣,也不能在辽城出手,不然的话,还有可能会引来大麻烦。”
李英也一阵后怕地说:“幸亏今儿小姐你聪明,知道去找大姑爷帮忙找人,不然的话,靠咱们,找到猴年马月才能把人找回来?说不定天一亮,就让他们把夫人给运出了辽城,到那时,咱们想找人可就难了。”
叶蔚蓝也是一阵后怕,此时后背出了好多汗,打湿了衣裳,湿冷湿冷的。
她看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便开口道:“英姨,凤姨,你们两个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一晚上了,还是歇歇吧。”
“哎。”李英答应道。“我今儿也不走了,我陪着你娘。”
“行,那我就把我娘交给你们照顾了,我去瞧瞧希诺伤得怎么样了。”叶蔚蓝说完,去了绣房。
宋佳音却没睡,手上拿着花绷子,有一针没一针地绣着,宋佳聪在炕上睡着。
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宋佳音抬起头来,松了一口气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夫人呢?可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我娘没事,中了点迷药,正睡着,你也赶紧歇着吧。”叶蔚蓝折腾了这一宿,累得要死,只想把自己扔炕上好好地睡上一觉。“对了,希诺呢?她没事吧?”
“杜大娘把希诺带西厢房去了,说是希诺现在身上有伤,怕晚上会惊扰了小姐。”宋佳音穿上鞋子下了地。“小姐,你过去瞧瞧吧,好歹也是你的一片心,我给你去打洗脸水去,洗把脸再睡,你脸上都花了。”
叶蔚蓝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便来到了西厢房。
希诺果然在这里,原来是杜大娘不放心,把女儿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也好照应。
看见她进来,杜大娘便要下炕。
叶蔚蓝赶紧摆了摆手,“杜大娘,千万别多礼,希诺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
杜大娘点了点头,“醒过来一次,说了几句话,便闹头晕,又睡了,夫人可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叶蔚蓝一脸歉意地说。“真是对不住,让你们一家人跟着担惊受怕的。”
杜大娘赶忙道:“小姐莫要这么说,是那起子坏人起坏心思,又与小姐你何干?”
叶蔚蓝又问道:“希诺说了什么了没?事情是怎么回事?”
杜大娘抹着眼泪道:“就说有坏人要抓夫人,就睡着了。”
叶蔚蓝点点头,“这几天,就先让希诺跟着你睡吧,也好照应,我那边不用她伺候了,等她什么时候伤好了再说。想吃什么,厨房里有的尽可以用,厨房里若是没有也没关系,你告诉我,我让希华哥去买。”
“多谢小姐大恩!”杜大娘赶忙道谢。
叶蔚蓝又轻声同她说了几句话,安抚了她一下,回到自己的绣房。宋佳音已经给她打了洗脸水和洗脚水,她匆匆地擦洗了,便上炕睡觉了。
她这边正在酣睡,有个人却辗转难眠。
沈洛躺在炕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眼前一直都是那张和心儿一模一样的脸孔。
许是觉得他翻来覆去的动静很讨厌,白虎的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呜咽声。
沈洛有些无奈地坐了起来,伸手去拿酒葫芦,却发现酒葫芦里的酒已经被他喝光了。
他吞了吞口水,把酒虫咽回肚子里,凝眸望着白虎,轻声道:“小白,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长得和心儿一模一样!”
白虎懒洋洋地抬眼瞥了他一眼,很是不高兴,心中暗道,这大晚上的你们折腾了我一宿,不让我睡觉,让我白跑腿干活还不给宵夜吃,人家饿着呢。
……
一大早,叶蔚蓝就从炕上爬了起来,严重缺乏睡眠,使她的头在剧烈地疼痛,但是她却因为心中记挂母亲,说什么也不肯再睡。
宋佳音轻声道:“再睡一会儿吧,时辰还早呢。”
叶蔚蓝道:“不早了,昨天你爹把郎中留下了,怎么也得跟郎中道个谢,再把车马费给了才是,我得给他拿银子,还得打发他去抓药。”
宋佳音便叹了一口气,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也要起床。
叶蔚蓝道:“你再睡会吧,我不用你服侍,我自己能梳头洗脸的。”
“我还是起来吧,昨天晚上出了这么多事,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也睡不着。”
叶蔚蓝便不再劝她,穿好了衣裳下了炕,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梳了头,编了两根小辫子,然后走了出去,到厨房里盥洗。
杜大娘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做早点,看见她进来,不禁惊讶地问:“小姐,昨天晚上睡得那样晚,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不放心我娘。”叶蔚蓝自己打了洗脸水,洗了把脸,便去了她娘的屋子,进屋以后,看见她娘、李凤和李英还在睡,倒是大妞早早地起来了,二人对视了一眼,怕吵了她们,也没说话,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
叶蔚蓝在堂屋里抓住大妞的手,轻声道:“大妞姐,我娘这个事知道的人不多,还请你千万莫要说出去。”
一个寡妇,被人掳走,虽然马上就被救了回来,也是说不清的,肯定是清白有损,所以她不想别人知道。
大妞点点头,“我晓得,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话的。”
叶蔚蓝又道:“你家的房子烧成那样,你也回不去了,你且安心在我家里住下来,帮我照看一下卓儿。”
大妞家那场火都是因为她家的事才引起来的,她对大妞有些愧疚。
“我……”大妞局促不安地说。“我放心不下我婆婆……”
叶蔚蓝不禁皱了皱眉头,“大妞姐,你便是再不放心,也少往你婆婆跟前凑合,免得她迁怒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打死了你,岂不冤枉?而且,村子里好心的大娘那么多,肯定不会让她没饭吃的。你放心吧,等过两天,我让宋大叔帮你张罗,再帮你家把房子盖起来,到时候你再接了她回去住。”
第两百六十一章 寻找靠山
大妞便低下了头,没再言语。
叶蔚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去厨房盥洗,杜大娘做早点哪,一会儿就能吃早点了。”
打发了大妞,她来到西里间的门口,轻轻地叫了一声,“宋大叔,你起身了没?”
“起来了。”宋恒之掀开门帘子走了出来,已经收拾齐整了,只是脸上还有些倦意。
叶蔚蓝便问道:“我来问问您,给郎中多少车马费合适?”
宋恒之想了想道:“一般的郎中,白天出诊是一两银子的车马费,晚上是二两。”
叶蔚蓝大方地说:“那就给五两银子吧。”
宋恒之点点头,“行,打点好郎中,日后家中再有人生病,也好说话。”
叶蔚蓝便回绣房,去拿了十两银子回来,交给了宋恒之,五两银子是给郎中的车马费,剩下的五两银子是抓药的钱。
等杜大娘将早饭做好了,宋恒之便恭恭敬敬地把那位郎中请了出来,服侍着吃了早饭,套了马车,将郎中送回家去。
宋恒之这边刚走,陈安便骑着马来了,他在门口下了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叶蔚蓝正在马厩里喂小黑吃肉包子,便走过来问道:“蓝儿,你娘找回来了?”
“嗯!”叶蔚蓝点了点头,将略有些油腻的小手在围裙上擦抹干净,从马厩里走了出来。“陈大叔,辛苦你了,我昨天晚上去求了我姨夫,没想到他还真帮忙了,是白虎闻着我娘身上的味道找到的我娘……”
她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跟陈安说了。
陈安听了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不对劲,“这么说,昨儿晚上着火的那个庄子的火是你放的?”
叶蔚蓝点了点头,“是我姨夫让我放的!”
陈安沉声道:“请恕我直言,你这次可是惹了大祸了!”
叶蔚蓝奇怪地问:“怎么说?”
“那庄子的东家是礼亲王,礼亲王可是皇上的堂兄,权倾朝野的人物,咱们招惹不起啊。”陈安不禁为她和忧心,更为这一大家子忧心。
叶蔚蓝见他是真心在为自己担忧,不禁笑道:“没关系,陈大叔,你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了。”
虽然听她这么说,陈安仍然有些不放心,“你有什么应对之策?能不能先告诉我?”
叶蔚蓝笑道:“你可知道礼亲王的死对头是谁?”
陈安听了她的这个问题,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久在辽城,又去哪里得知远在都城的礼亲王的消息?
“是昌平郡王!”叶蔚蓝见他一脸茫然,便自动揭开了谜底,小声道。“他们两家是解不开的仇疙瘩,这件事情,我要是想安稳地过关,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去找‘聚宝商行’旗下的绣庄,请绣庄的人出面请出昌平郡王,问责礼亲王府,纵容下属,强抢绣庄的绣娘。”
“这……”陈安有些不解。“昌平郡王可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