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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喝问道:“对于这场战斗的结果你怎么看?”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落在自己的身上,楚江的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跳,沉声道:“擅离职守,致大军损失惨重,还差点儿造成不可挽回的战略层面失误,我应该负主要责任!”
李悠扬“噔”地跨前一大步冷声道:“你还知道啊!你自己就是刑务大都督,说吧,怎么负责?”
卫阳白又扯他的衣袖,这次却被毫不留情地抖开。
“联盟尚无明文法令,一切都由总盟主裁决!”楚江垂下眼皮实话实说,手却不禁抖了抖。
西南骑士团联盟还是草创,法务都督田妙心也只是个摆设,联盟没有刑法确实是事实。李悠扬恼火地进前两步,恨其不争地在楚江肩头狠击了一拳道:“你的大都督就别做了,先从大头兵做起吧!”
“总盟主!”刘国卫喝了一声梗着脖子走上前来,道:“魔族什么时候入侵谁也不知道,更不可能有人提前知道炎魔骑士团的盗贼突袭了!战前打牌的打麻将的也有不少,大都督也只是偶尔出去逛逛,这谁都可以理解……总之,您的判罚我不敢苟同!”
大队长吴佩服也进前一步道:“正是正是!大都督平日治军有方,待部下俱如兄弟,怎么能因为这一次失误就受到这样大的惩罚?”
情报部副都督方天化也进前一步尖着嗓子道:“楚大都督勇力少有人可比,带兵更是有一套!总盟主要把楚都督拿下去我不敢有意见,不过换上谁坐这个位子我都不服!”
血手黑旗的几十个大队长都拥上来七嘴八舌地进谏,极力肯请李悠扬收回成命。
李悠扬又瞪了楚江一眼,仰起头状似无耐地长叹一声,见坡下驴道:“罢了罢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儿人缘!那就这样吧,物理系职业及刑务大都督你先……”
“慢!”一个穿着猥琐皮甲的盗贼走出人群,瞪了楚江一眼后打断了李悠扬后面的话。
“庄副都督,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李悠扬倒是记得清楚,这个人是司徒雷登推举的情报部副都督庄书贤。
庄庄贤站在楚江的身边冷哼了两声道:“今天看到无数兄弟战死我也是无比的心痛的,这场战斗打得有够憋闷就是!要是不把事情搞清楚就匆匆下了决定,这样的事难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请总盟主先别忙下决定,可不可以让我先问楚大都督几个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们当大都督的也不是问不得的!”司徒雷登站在李悠扬的身后说道。
庄书贤直等李悠扬点头后才转身面对楚江问道:“我想请问楚大都督,前些日子去郡治土伦所为何事啊?”
楚江也记得这庄书贤的身份,只不过这人极为低调,若非主动露面他几乎就将他忘了。抬起头正见李悠扬同样疑问的眼神,他犹豫了片刻道:“就办些私人事宜……怎么,我有必要向你说清楚吗?”
他那天去给田妙心买手链,这种事情让他当众说出来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痛快。
庄书贤连连摆手道:“当然可以不说,那我可以问一问楚大都督都会见谁了吗?比如……”
楚江双目陡然一缩,脑海一道电光闪亮。他似乎隐隐想到了什么,却始终无法摸到头绪。
庄书贤看到他的表情,又冷笑一声道:“楚都督不说,那我可以代你……”
“我碰巧遇到了炎魔骑士团大团长崔燕,还发生了些不愉快,你想问的是这些吗?”楚江瞪着他说道。
庄书贤仰天打个哈哈,道:“不愉快?不见得吧!那时候我手下正巧有个探子跟踪炎魔骑士团术士领队小侣,也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话……”
“什么话?”楚江挺直腰身反问道。虽然没有转头,他却敏感地注意到在场大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盗贼身上。
庄书贤毫无惧色道:“那似乎是个交易吧,因为距离过远我的手下只是隐约听到崔燕大团长许诺五十万金币让楚都督做一些事情!什么事情虽然没有听清,不过想来若是崔大团长让楚都督临时离开要塞一会儿……”
“你血口喷人!”楚江越看这小子的嘴脸越觉可耻,钢牙咬紧猛然举起了拳头。可惜这一拳终究没有落下去,因为周围数十道目光阻止了他。这些眼神的犹豫让他非常的痛心。
“我血口喷人?哼哼,要不是大家齐心协力,要不是将士们捍不畏死地抵抗,两界山要塞早就丢了!没有要塞的坚城阻挡,被战力强横的魔族兵团杀到西联城下只是几天的事!那样我们刚刚发展起来的联盟就会被打回原型……崔燕这女人端的是好算计啊……楚大都督,你想过自己离开要塞那一会儿所产生的恶果吗?你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的将士会因为你的离开而白白送命?”
庄书贤说到最后脸涨得通红,一连串的质问连珠炮似的发出。
“庄副都督,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司徒雷登虎目一瞪沉甸甸地两步走上前来,说道:“没有证据乱说话,而且是污蔑联盟高官,你就不怕被杀得再也不能上线?”
庄书贤悲愤道:“对不起总盟主和司徒大都督,我只是太义愤了!上万的兄弟战死啊……我那个兄弟看到听到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司徒雷登冷哼一声,转身安慰楚江道:“楚兄弟别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不需要解释的!你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我们相信你!”
胖子也会说好话,楚江盯着他超大号的肥脸有些迷茫。或者说,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他从前的感觉是错的?这大胖子其实是很好的一个人?
思绪极度混乱下他抬起手抹了抹眼角……刚才的委屈差点让他哭出来。一度互相不对眼的法系与物理系竟然变成了一家人,这让在场众人都有些错愕,忘记了呼吸与说话,周围安静得掉在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到。
“什么声音?”司徒雷登身后法师战队的某个大队长绕过其肥大的身体走到圈中,随手扔出个声音扩大的辅助魔法。
一种似乎来自于闹市的喧嚣将场中的寂静完全打破。
“真是可惜了,只差一点点!”
“是啊!西南联那帮家伙的小弟也真是够多的,那可真是堵枪眼啊!”
“你说给姓楚的那小子五十万金币值不值啊?”
“值,太值了!你没看那帮孙子死了多少人,好像不下上万吧!装备的损失就不止这个数,还得再加上城防的损失呢!”
“也是,就算姓楚那孙子现在被开了也赚大发了,相当于一百万块钱啊,听说那小子还是个学生!”
“我靠,这个数我那个当经理的老逗打十年工不吃不喝才能拿到。都说游戏里能赚钱,没听说赚得这么快的!”
“希望姓楚那孙子别被开了才好,下次再玩一票,我就不信搞不死西南联的垃圾……唉,你说那孙子正在干吗呢?”
“还用问吗,当然是在数钱了!”
“我靠,传音魔法怎么还没有消失?别被那小子听到我们背后骂他……”
……
难道世界还能够这样安静吗?楚江怔忡地抬头,正看到田妙心眼中的复杂神色,甚至没有漏下其中淡淡的遗憾和鄙夷。
若是泰山立于心中,此刻也该崩塌了吧……
楚江微微仰起头,让准备冲出的泪水再次回流到眼框里。“她也怀疑我吗?她也不相信我?她很鄙夷我吧!一切都完了吧……”
他的脑中一遍遍重复着这个没有结果或结果已经显而易见的问题。任呼吸粗重如牛的刘国卫大步上前,从他的手指上捋下了一枚空间戒指——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的。
刘国卫在几十道目光注视下犹豫良久,咬牙按在了上面。哗哗啦啦的声响充斥大厅,无法计数的金币像瀑布一样从戒指中流淌出来,在地上越铺越厚……
PS:晚了些,抱歉。公司出一些事故,险些加班一整夜。不过好在,黑色一星期算是过去了。下一更为明天晚五点左右,再下一更为明天晚十一点左右……更新时间被打乱了,我会调整过来的。
第四章 离校与重整旗鼓
楚江缓缓摘下头盔,拉上运动服的高领,又戴上了老爸在他考上大学后送给他的雷字头的墨镜,泪水却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流了出来。
“是男人就别哭!”这是老爸常挂在嘴上的话,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而他儿时确太娇生惯养了些。但他现在真的很想哭,很痛快地大痛一场。为什么不能哭呢?我什么阻碍都不会在乎,不会怕,会努力学习的,我也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只是,只是这一切能不能在我痛哭一场之后再开始?
默默的,他收拾好自己的行理。犹豫片刻后还是将游戏头盔塞进了皮箱。几件衣服,大量的书。总重不下四十公斤的箱子他现在已经能够轻松扛起,这一个月来,他的格斗并非白学。想到格斗就想到了李悠扬,他的心抽痛了第一记。
转身走到门前,最后一次回头。王君仍在游戏,现在他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吧!想到田妙心,他的心抽痛了第二次。
反手关上房门,脊背用力靠住。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光线黯淡,这就是自己的大学,自己的大学寝室吧!
幽幽一声长叹,他低下头。早被泪水濡湿的领子冰冷而无法寄托什么。滂沱的泪水终于停了下来。深吸口气,跨出第一步就是前进,而下一站又是哪里?
走出寝室,走出校园,随意踏上了一辆公交车。
“妈妈,这个叔叔哭啦!”身前座位中天真的小女孩举起稚嫩的手指。
“别乱说!”妈妈抓回了她的手,又对楚江歉然一笑。
楚江如若未觉,思维重新回到了那个可能将会永生难望的时刻……
……
“别倒了,别倒了,这都是楚大都督的收获啊!”司徒雷登艰难地猫下腰,拿过空间戒指又将堆积如山的金币收了回来。将戒指硬套在楚江手指上时,他沉着脸冷笑道:“我司徒也算是事业有成!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大学生……要想出校门做事,先把做人学好了吧!”
胖手扬起,轻脆地一巴掌刮在了他的脸上。
一个魔法师的物理攻击,楚江几乎不会产生任何感觉。不过他还是用力摇了摇头——只是为了掩饰已经夺框而出的泪水。
李悠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缓转身,背影孤独而孤傲。
田妙心则低低地叹了一声,回头对田盼盼低语着什么。这个小男孩刚刚升任法师战队的大队长,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资格老道的姐姐教授。
楚江的目光从这两人的脸上滑过,又在田盼盼略显惶恐的小脸上停驻一秒,心脏中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没有感觉。迷茫中转过身来,他向外走去。
“这就想走了?”庄书贤斜插一脚挡在了前面。楚江苦涩地笑着,扯下了肩上的手术刀骑士团标。
司徒雷对他这个动作非常满意,摇动大头道:“总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难免被利欲蒙蔽了双眼,让他走吧!”
自己撕下骑士团标,会被系统默认为自动脱离了所在骑士团。
没有人再阻挡自己,楚江像个牵线木偶般走出议事大厅。第一缕阳光照入两界山谷地,照在他的脸上。第一次觉得,原来阳光也可以这么冷。
该去哪里呢?他不知道,只是由双脚带着自己,停在哪里,哪里就是终点。周围忙碌的战士并不知道议事大厅中发生的事情,停下手中的工作与“楚大都督”打着招呼。
“想去哪里?”瘦如骷髅的人追上了他,为了将他惊醒还在他的肩上拍了一巴掌。这四个字从他的跟里说出来分外地艰难。
“你不该来的!对以后的影响不好!”楚江套上兰钢头盔,以掩饰自己的心神无措。
“我比你大,也比你经历的多。很多事情都看透了,不管以后还玩不玩游戏,活下去!”追来的正是廉鸠。这一段话他走出好远才勉强说完。
“而且我不来……他们任意找个理由都可以杀掉你!有我这个高管在,总会有些顾忌的吧!”廉鸠伸出手。
楚江看着这个形销骨立的男人,眼泪又要流下,也伸出了手。
“后会有期!”谦鸠道干涩着嗓子,艰难说道。两双手重重地握在了一起。
楚江没有说话,他的三魂七魄就飘荡在头顶,似乎宁可被山风吹走也没有回体的打算。廉鸠瘦如枯柴的手掌散发出微不可察的温度,让他的双目暂时回复了神彩。
“回魂了?等你回来时,我会变得强的!”谦鸠咧开嘴笑道。
“等我回来了,你若真是很强大,我还是会请你去国都斯科普林痛饮的!”楚江踏上传送阵,魔法光芒闪动中消失不见。
……
公交车刚刚开出三站地,楚江就从回忆中挣脱出来。扛着皮箱下车,神不守舍的他险些撞上一根电线杆。光滑如镜的电线杆上贴着巴掌大一块“膏药”。
“房屋出租,精装一室一厅四十平米,位于西京大学教工小区最里面家常面条对门一楼(吃饭方便),环境幽静,适合考研同学。每月六百,包水电煤气。有意请拔打电话17474574886。非诚勿挠。”
楚江愣住片刻,记下电话走入破楼密布的小区中。这里他很熟悉,素有房间小,善跃层,阳台养猫挤,厕所难转身之称。
因为建筑时间过久,物业处于半瘫状态。从这个小区建成之日起,采光就是一直被人诟病的缺陷。
与房东谈好了价钱,他疲倦地躺倒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潜意识里希望就这样睡死才好。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原来是卫阳白。他没有接,任由电话响了两次。过了片刻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楚江,坚强起来。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别太放在心上。学习是最重要的,而且就要考试了,别自报自弃啊!我听说你离开寝室了……也好,在外面住一个人静一静!千万别离开西京啊!”
苦笑着合上手机,又拔下了电池。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连卫阳白都认为自己拿了崔燕的钱。“果然是好计策啊!玩个游戏……也不过就是个游戏,至于吗!”
他坐起身,用力攥着手机直到手心出汗。额头的青黑血管突突跳动,他猛然瞪起双眼将手机砸了出去,正将茶几上的玻璃杯撞成粉碎。
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回转的房东将门打开一个小缝,恰好看到那张黑得像被墨汁浸过的脸,又轻轻地将门锁上。
楚江拿起床头的座机拔通了家里的电话:“妈,我手机坏了。不过寝室装座机了,你想找我就打这个号码吧!”
“怎么嗓子哑哑的?感冒了?”妈妈在电话另一端关切地问道。
“没有。刚才差点让狗咬了一口,吓的!”楚江吞了一大口唾液,声音却依然干涩。
“你看看你,打小就胆小,狗要是咬你,你不会踢它脑袋!”妈妈用最平实的语言讲述着大实话。
“知道了。我刚见到狗时还真以为自己还怕狗呢,现在想想……人正不怕影子歪。自己先就怯了那才是致命的。那条胖狗吓我一次,日后有他好受的时候!”
“哟哟,你可别货害人家的狗唷!现在的小狗都贵得吓死人,弄死弄伤可是赔不起的……”
听到老妈的声音,楚江只感觉到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甚至还笑了笑。只是在笑的时候,他的拳头是紧握的……
……
“大都督,这次可真够险的。要是两界山要塞真的被打破了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小了!”赵南抹了把冷汗。
“瞧你那胆子!我暗藏的一支法师战队一直在不远处备着呢,万一不行就把他们派上来!不过现在不用了,让他们该散就散了吧!”司徒雷登得意地笑道。
“此番事了,我们又能多抓些实权了!只是便宜了姓楚的那小子,一个破学生平白得了上百万块钱!”赵南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说道:“不过西刚之心刘国栋、刘国卫那两哥俩很不好办,好像有些亲近李大少啊!”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该舍总是要舍的,要演戏,用真车撞着玩总比电脑作出的真实!至于西刚之心……哼哼,没了楚江李悠扬就相当于断了手臂,李家兄弟本来就是墙头草,现在的局势孰强孰弱总不应该看不出来吧?”
“我还有些担心楚江那小子。这事儿明摆着是你我算计他,他不会狗急跳墙吧?”赵南道。
“哼!就算他还有脸进游戏,那也得有能力活下去吧?”司徒雷登高深莫测地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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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漫漫长路任我闯
第一章 永久固化的传音魔法与友谊
吃过所谓的“家常面条”后楚江回到了新家。这家面条铺的面条的确有够家常,从其客流的稀少就能看出面条的品质:很软,没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