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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人生如此 (新流星蝴蝶剑同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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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想仰起头看面前站着的律香川,月色下显得他的身影有些朦胧,目光比平日看上去更似水多情。 
  
  “我刚才梦见,爹第一次给我剥菱角的事,那时候我才五岁。” 
  
  律香川没有说话,只是仍旧淡淡的笑容,似水的眸光。 
  
  “前些日子,我一个人在外头,也会梦见爹,所以我知道我很想你。” 
  
  律香川伸手摸了摸叶想的发顶,吐出口的语调是温柔的,话却是警告,“日后在孙府,就是做梦,你也得控制。” 
  
  “做梦也能控制?” 
  
  “做梦自然能控制。” 
  
  “孩儿……不懂。” 
  
  “再警觉些,再紧张些,就不会做梦了。” 
  
  叶想原本是想问父亲会不会想自己,然后也梦见自己,但这样被告诫之后,这话就噎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了。然后百转千回,折成了另一个意思。 
  
  “爹也会控制自己不做梦么?” 
  
  “我不用控制,因为我从来不做梦。” 
  
  很多年前,律香川也说过类似的话。对方是谁,他不太记得了,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了。 
  
  当时听他这样说的人回说,没有梦的人是不正常的,这样的人生不完整。 
  
  律香川并不是不知道这不正常,可他天生如此,就是有这样一段缺憾。 
  
  律香川这样的人,活的太累也太苦了。 
  
  但他从小就知道,只有这样累这样苦,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律香川是没有资格做梦的人,但他不介意。 
  
  不能做梦,在他来说,是减轻了一项负担,这很好。 
  
  然而这样的月色下,叶想看着他,却觉得心里隐隐发痛。 
  
  他离自己这样近,笑的这样温柔,可叶想却觉得他离自己很远,也许下一秒就会永远失去。 
  
  所以叶想伸出了手,攥住他的衣袖。 
  
  “孩儿明日就要去找孟星魂,随他去孙府。” 
  
  这一去,将要多久不能见面?
  
  这一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叶想的任何想法,律香川都不会不知道。 
  
  这是他养大的孩子,他了解他的一切。 
  
  于是律香川温柔却不容置疑的让叶想重新躺下,替他掖好被角,然后坐在床边没有离开。 
  
  任由叶想执着的抓着他的手不放,律香川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拍拍他抓着自己那只手的手背,让他安心。 
  
  然后像很多年前,叶想还小的时候一样,俯首在他眉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让叶想听话的闭上眼睛。 
  
  “睡吧,我的好孩子,爹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 
  
  叶想闭着眼睛,手心的力度却紧了紧。 
  
  “我如果睡着了,爹也不会走么?” 
  
  “不走,一直陪着你。” 
  
  “一直一直?” 
  
  “一直一直。” 
  
  迷蒙的月光里,律香川本就温和的面容看上去越发柔和,微眯的桃花眼里一派烂漫柔情。 
  
  傻孩子,他不会离开,他绝不会离开的。 
  
  在看到孙玉伯的死期前,他怎么能离开,他又怎么舍得离开。 
  






  孟星魂在微笑,表情像在看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叶想,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睛像什么人,却说不上来。不过方才,你解决那个蠢货的时候,我就有了答案。” 
  
  他口中的蠢货是三江帮的二把手陆飞虎,三江帮是近几年来在关中兴起的帮派,势力不大,名声却不算小,因为干出的勾当都相当难看。 
  
  杀人越货,本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但三江帮一贯连手无寸铁的老人妇孺亦不放过。不巧,三日前被他们灭门的马武是老伯的朋友,而且这位马老汉,恰恰是老伯从关外进中原后的第一个朋友。 
  
  孟星魂接到鸽组通报后,本打算只身杀入,但叶想来找他,所以很自然的就一起动了手。 
  
  叶想在三招内便了结了陆飞虎,孟星魂边擦干剑上的血迹边在旁边看他的剑招,脸上带着赞赏。而之后,他就说了上头那番话。 
  
  叶想手上运劲一甩,软剑上血珠飞散而落,他将剑收回腰间,回头时也带着微笑,“像谁呢?” 
  
  “老伯。”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叶想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真诚的笑容。 
  
  “成为老伯的朋友,最后要做一件事,为老伯杀人。” 
  
  “而我已经为老伯杀了人。” 
  
  “像你这样聪明的孩子,又是风月的少主人,老伯会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想也是如此。” 
  
  孟星魂脸上的笑容增大了不少,很开怀的样子。 
  
  “你很自信。” 
  
  “我有资格自信。” 
  
  叶想身上带着少年人志得意满的恣意妄为,但孟星魂并不讨厌这种恣意,相反,他觉得能这样率性非常好。 
  
  孟星魂不是最了解老伯的人,但他是很了解老伯的人。所以他对老伯想法的揣测,不会有大错。 
  
  老伯确实很高兴交到叶想这个小朋友,叶想在孙府过的着实是不错的。 
  
  不过有些小事,多少给叶想带来一些困扰。 
  
  那个叫孙蝶的女人,疯疯癫癫的女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打扮行为都像十几岁的少女,这看在旁人眼里本就很古怪。 
  
  更何况第一次见面,她就对着叶想这个旁人显露出了不同寻常的兴趣。 
  
  叶想不喜欢被这样一个女人纠缠,更何况她每次围着自己转的时候不停的喊着“宝宝”。 
  
  他很想凶狠的将这个女人从自己视线里赶出去,但他不能,因为孙蝶是老伯的女儿。 
  
  也因为,孙蝶是父亲说过的,他该好好利用的一枚棋子,非常好用的一枚棋子。 
  
  孟星魂对他说,要他多包涵些,孙蝶经常会看见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便犯痴病。 
  
  老伯对他说,如果可以请多陪陪他的女儿。 
  
  因为老伯觉得孙蝶看见叶想时,病情倒是比平时好些。 
  
  叶想自然是要成为孙府的好朋友的,所以他没有表露出他的不耐,开始平心静气的让那个疯女人围着自己献殷勤。 
  
  臃肿的中年人坐在血泊里,他的双腿间湿了一片,眼里是露骨的惊恐。 
  
  欲裂的眼扫来扫去,满布横肉的头颅飞快的转动,倒也算灵活,不过也很滑稽。他在看身边倒横满地的尸体,他的妻妾、儿女、老母和下人们都倒卧围绕在身边,已经开始僵硬。 
  
  被灭门的惨状没有让男子觉得视死如归,只让他更加的贪生怕死。 
  
  无视让自己作呕的血腥味,男子抬起头努力想摆出讨好的笑容,但因为过于害怕让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而丑陋。 
  
  男子想对朝自己走过来的人求饶,那个正走进的人裹着黑色的斗篷,毫不在意的踏着满地的血腥,步态很悠闲,仿佛正在自家的花园里欣赏着美景。 
  
  走到三步之外,来人抬手揭开兜帽,露出一张云淡风轻的笑脸。 
  
  地上瘫坐的男子忽然浑身一震,他认识,他认识这张脸。 
  
  在老伯五十岁寿辰的时候,他见过这样一张脸,连表情都好似没有改变过。 
  
  这笑容,很淡,却很温柔。而且这双眼睛,满含着动人的情意。 
  
  “律……香川……” 
  
  男子的声音在颤抖,面前的人应该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 
  
  但他不会认错,他相信只要见过律香川的人,就没有忘记他的可能。 
  
  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质,让人想接近,让人无条件的去信任,让人不可能忘记他。 
  
  “侯少爷记性很好,哦……倒是我记性差了,该称呼侯老爷,你父亲九年前过世了。” 
  
  这样温柔的嗓音,这般和颜悦色的态度,本该让人放松。但侯天赐只觉得自己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连呼吸都快要忘记。 
  
  一个人,能在这样满室腥臭的环境下这样讲话,本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更何况,他就是这修罗场的始作俑者。 
  
  “为……为什么?” 
  
  “令尊是第一个在关外决定跟随老伯入中原的人,老伯曾说过孙府会永远庇护侯家,除非孙府有一天不复存在。请问侯老爷,在下应该没记错吧?” 
  
  侯天赐的眼里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刚才他吓坏了,他怎么忘了,对了,他有孙家可以依靠,他受老伯的庇护。律香川曾经败在老伯手上,他该忌讳的,他该的…… 
  
  “是,所以你不该这样做,律香川,现在放了我,你还有机……” 
  
  肥硕的身躯倒落下去,几滴鲜血溅上律香川黑色的斗篷下摆,将黑色染的更深。 
  
  侯天赐的半张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暗器,各不相同,将半张脸戳的稀烂可怖,而真正致命的却是颈间贯彻咽喉的一根细长银针。 
  
  “本想让你死的体面些,做什么偏偏要激怒我,真是傻瓜。” 
  
  律香川的语气里带着半分嗔和半分宠,听上去倒像是情人间的喁喁细语一般。 
  
  一道黑影从律香川身边闪过,地上侯天赐的尸体已经不见踪影。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戴上兜帽,走出去。 
  
  律香川在侯府门外停下脚步,他拿出一条雪白绢巾细细的擦拭着靴子白底上显眼的血色。 
  
  “啧,倒是我失误,擦不干净了。只可惜了这新鞋,还没穿过几次。” 
  
  毫无意义的自言自语,律香川随后头也不回的将手里的绢巾往后运劲抛出。 
  
  沾着血迹的绢巾落在熊熊的大火里,转眼就被火舌舔着不见了踪影。 
  
  一大早,叶想站在孟星魂身边,他们如今所在是孙府的大厅。叶想同孟星魂一样略低着头,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直到上首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叶想抬头,看见孙玉伯手边的杯盏碎裂,桌子上的茶水一滴滴的顺着桌沿滚落。 
  
  内力通过桌子震碎了杯子么?而木桌毫无损伤。叶想也有些佩服老伯的内力深厚,不过此时他更确定了自己需要加倍小心。 
  
  老伯在生气,他也有理由生气。 
  
  天还没有亮,孙府门口就被送来了一具尸体。现在,这具尸体就在他们面前,被摆放在大厅的中央。 
  
  侯天赐的尸体被钉在他侯家的牌匾上送来,对杀人的武器和手法都毫不掩饰,这是明显的挑衅。 
  
  已经很多年了,这江湖上没有人敢如此挑衅孙家,更何况,灭的还是侯家的满门。 
  
  老伯冷淡毫无起伏的声音回响在厅内。 
  
  “星魂,找到他,杀了他。” 
  
  他早该死了,他不该活着。 
  
  即便是活着,他不该这样挑衅自己。 
  
  “是的。” 
  
  “老伯也喊我来,说明我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孙玉伯点点头,他确实越来越欣赏这个孩子的聪慧。 
  
  “我想欠叶公子一个情。” 
  
  “哦?” 
  
  “星魂要找的人不好找,而风月,有江湖最庞大的消息网。” 
  
  “能让老伯欠我一个人情,这无论如何算,都是我占便宜的。” 
  
  “那就麻烦叶公子了。” 
  
  叶想跟在孟星魂身后走出,然后站定。 
  
  于是孟星魂也停下脚步回过头。 
  
  “那……老伯要你杀谁呢?” 
  
  孟星魂闭了闭眼睛,脸色沉重。 
  
  “一个亡魂,也是一个噩梦。”






  律香川…… 
  
  叶想将这个名字在心中又念了一遍,他终于知道了,父亲真正的名字。 
  
  自小,他就知道父亲对外都用的是化名,因为父亲从未掩饰过。 
  
  父亲给他起名叶想,一个跟随父亲的化名得到的名字。他明白,这是因为他不能拥有真正的名字。 
  
  因为他们要对付的是孙府,他们面对的是老伯。他们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误。如果他有一个真正的名字,如果他有两个名字,他就多了一个破绽。 
  
  所以叶想不在意自己十几年来都用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假名,因为他确信,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父亲会给他一个真正的名字。 
  
  也会告诉他所有的故事。 
  
  如今知道了父亲的名字,他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叶想还年轻,更何况他对自己的父亲有一种盲目的依恋和崇拜,所以他会好奇。 
  
  于是他的目光落在面前正拿着点心讨好他的女人身上,孙蝶是个疯女人,但她不算疯的太厉害。 
  
  这正是满足自己好奇,最好的源头。 
  
  “你……知道律香川么?” 
  
  孙蝶本来看着他时还有些微神采的眼一下子睁的更大,空洞洞的如同盲眼之人。 
  
  松软的发出腻人甜香的点心落在地上,孙蝶浑身开始微微颤抖。 
  
  然后她开始抓乱自己的头发,猛的转身扑向床上,将铺叠整齐的被褥拉开,缩成一团钻进去。 
  
  “魔鬼……魔鬼……宝宝……还给我……还给我……” 
  
  模模糊糊的传出意义不明的词语,孙蝶显然很害怕,但更多的是疯狂。 
  
  叶想皱眉,神情里带着微薄的轻蔑和倨傲,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脏东西。 
  
  “疯女人。” 
  
  少年的语调是与他年纪不符的冰冷,甚至带一些恶毒意味。他拂袖而去,脑中想的是不知父亲会如何对付孟星魂。 
  
  风月的病书生曾在一次任务中,险些被自家少主一剑毙命。那之后,他曾讲过一句话。 
  
  除了主人外,少主对任何人,都是凉薄无情的。 
  
  但后一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因为当时律香川正微微而笑,淡淡的看着他。 
  
  叶想这种脾性,是律香川刻意造就的。 
  
  孟星魂的手里握着剑,他的眼神很冷,但他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他在紧张。 
  
  从到达目的地开始,他就开始紧张了。 
  
  他原本是得到了风月的消息,来律香川的所在准备偷袭。 
  
  但真的等到了才发现,是他自己被瓮中捉鳖了。 
  
  先不提律香川本人,单是他身边那个脸上有狰狞疤痕的大汉就不好对付,要收拾那大汉,至少要十五招。 
  
  而且,现场还有一个人,虽然隐蔽着,但孟星魂能感觉到那种压迫的气息。 
  
  这个隐藏着的人,比疤面大汉更强。 
  
  “孟兄,许久不见。” 
  
  律香川这样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孟星魂所熟悉的笑容。 
  
  然后孟星魂只觉得手上一麻,接着是自己的剑落地的响声,他惊讶的去看自己的手臂,上头十几根银针泛着冷光。 
  
  他甚至没有感到痛,不,该说他甚至没有看见律香川有过任何动作。 
  
  律香川只是站在那里对自己笑而已,所以孟星魂现在的心情几乎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孟星魂在想,他没有见过老伯的底线,而这样的律香川,不知道老伯有没有把握能对付。 
  
  至少现在的自己,不能。 
  
  “老伯不该派你来,孟兄不是我的对手,也许老伯该自己来。” 
  
  律香川仍旧对着孟星魂微笑,然后他轻轻抚了一下嘴唇,露出思考的神情,“不过我知道,老伯不会自己来,来的一定是孟兄。” 
  
  律香川是最了解老伯的人,现在依然是,孟星魂是知道的。 
  
  “哦,对了,虽然现在提醒大概有些晚了,孟兄,我在针上淬了麻药。” 
  
  “你……” 
  
  孟星魂眼前一黑,已经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色彩鲜嫩的床顶,鹅黄色的床帐用碎金和翠玉铺绘出孔雀花纹,被撩开着,让他可以看清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的四角各放着四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璀璨夺目,但孟星魂没有去看。 
  
  孟星魂的视线停在房间中间那个人身上,他坐在那里,侧身以对。 
  
  律香川在绣花,他的手势轻而快,在绢面上舞动,看上去如同蝶翼拂过娇嫩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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