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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也乐了起来:“等她长大了,这个媒朕来做,十万缗嫁妆哪,朕都舍不得。”
这次,连他身后宫女也弯下腰偷偷笑。
“朕听说书院有点乱?”
“是人多,微臣能力有限,又是第一年,以后逐步调整,又增设了许多课目,有些紊乱,明年就会渐渐好转。”
两人谈了一会,但赵匡胤并没有将陶谷上奏之事说出。
宋九回到家中,还要准备一件事。
密州的船造好了,经过了一些修改。对于船宋九有很多误区,包括速度,认为它不及蒸汽船,实际是错误的。若顺风三天就到了倭国,速度何其之快。但帆船也有帆船的局限性。必须要顺风。逆风行驶那就困难了。一般到高丽与倭国,从杭州出发。一年一个来回,顺风去,顺风来,路上时间并不会很长,十天左右。余下时间在两地停留,有的人在倭国呆的时间长,便在哪里娶妻生子,另设家小。也有风险,但因为时间短。风险下降。
可是从登密二州去,距离缩短了,实际很麻烦,因为路上多是侧风,这很危险的,唐朝倭奴国造船业不发达,想直接来登州,恰恰相反,往往风一吹。能吹到高丽或者南海去。如李白的那个朋友。有的人聪明,便在高丽转程,先到高丽,从高丽再折到倭国。走直线不行!
宋九选择的还是这一条线。先顺海湾绕,到高丽,再从高丽折到倭国。船上配置了指南针,海图。望远镜,以及皮筏子。就是船碰了礁石。也可以做皮筏子逃生。这一折就不那么危险了,而且又设计了各种侧帆,利于侧风航行。将船体下降,装置大橹,两个国家皆不大熟悉,人手不能少,遇到逆风时也可以划橹行驶。
然后带去一大堆琉璃,没有凭何瓷器与丝绸,只有琉璃,以后它的价格越来越贱,这时候要多骗一点钱帛回来。
四艘一百来吨的船,两家整整调去两百余人。
衙内们思想一起跟不上了,好不容易一起哄到泉州,人家泉州不玩了,去玩高丽。到高丽没那么容易,首先要打造海船,要请水手,值不值呢?然后再想,还有,那就是契丹与南唐,可是这两个国家皆禁商的,犯不着冒险。因此等宋九消息。这时,大家对大海还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好与坏,明年就能知道。
就在这时候,管事带着人从广州回来。但却将宋九气着。
宋九没有想做南汉生意,也许一千年后,这里将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也是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但现在非是,它有一个名词叫南蛮,意思是尚未开化,生活落后的地区。
据他所知的消息,整个南汉在籍户只有十几万户,当然人口不止这么多,还有更多的蛮人不在户籍之内,这是多大的一片土地,并且番商规模也不及从前。
当时想做的仅是这部分番商的生意。管事第二次前去,刘鋹也给了钱,略少那么一点儿,管事也不在乎,就问那两人在何处?刘鋹说道,想放人可以,教朕手下做琉璃,结果两人未放,又扣下四人。管事匆匆忙忙地离开。听从宋九意见,找到南汉的一个太监,但休要小看了这个太监,他是南汉的太师龚澄枢。
就是这个龚澄枢使南汉变成太监时代。他看别的大臣jj功能完整无缺,嫉妒了,对刘鋹说道,陛下,群臣皆有家小,故对陛下有私心,唯有宦官无牵无挂,才能为陛下忠心效劳。因此南汉高官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自杀,一条是动手术,割jj。看到这个好玩,刘鋹又想出一个主意,从南汉将青年男子一个个抓到宫中,命令他们脱光衣服,反正广州即便是冬天也不冷,然后与宫女交配,一男一女再来一男一女,一个接着一个相连接,一连少则几十人,多则几百人,他自己搂着美人观看,如果猛男让宫女求饶,就会有赏赐。如果是男的拼不过宫女,比其他人又早泄,后泄的毒打,不管用的jj,若早泄的那是彻底不管用的jj,直接割掉。
管事去南汉时,南汉国内已经有很多男子没有了正常的jj。
管事对此不能说的,递上名贴,听从宋九指示,将从刘鋹手中得来的钱,一五一十全部给了龚澄枢。这非是少钱,请龚太师帮忙说好话。等于两大船琉璃连本钱也不要,一起给了龚太师。龚太师得到这么多好处,终于施施然地出来说好话。只有他的话刘鋹才听。结果六人全部放出。但宋九最担心地事发生。
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两个仆役是北人,一个个要看北人jj管用不管用,于是刘鋹将两人喊到宫中胡来,河洲百姓贾小四虽勇武,终是平民百姓,吓得都腿软了,连生理反应都没有,那行,不管用的物事,割掉。潘家的仆役要好一点,可潘家礼数也严,这样胡来,他能习惯么。于是早泄了,不管用的物事,还是割掉。然后刘鋹大笑,原来北人如此啊。
人是带回来,但没有带回完整的人。甚至若非宋九舍得,提前做了交待,连另外四人也会变得不完整。(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脱变
崔管事说完,小心地看着宋九。
用钱没事,宋九吩咐过的,只要人能带出来,那怕将所有钱砸下去,真的砸下去了,可带回来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宋九眼中闪过怒火问:“人呢?”
“他们在船上哭,就是不下船。”
“带我去看看。”
潘怜儿也跟了过去,还有她娘家的一个仆役。一行人来到码头,码头上停着许多船,马上就快冰封,船很多,宋九所雇的船是快,但不大,泊在诸多船只中一起不起眼。
上了船,还有几人看着,贾小四与潘家那个奴仆救回来后,离家越近越是想不开,多次想自杀,到现在还看得紧。其中一人说道:“我说四郎,六郎啊,你们死不要紧,宋伯爵可是为你们花了近六万缗钱哪。”
账能这样算也不能这样算。
下去后七成以上的货是送给刘鋹了,还有三成货是售给番子的,这一趟货严格说还赚了一点,只是赚的不多。
两人继续在哭泣。
宋九进来叹口气,对管事说道:“从里面拿出四千缗钱帛,一人两千缗。”
说什么安慰话也没有用,虽两家都有孩子,毕竟才三十几话,那话儿割掉了,心情能好吗?
“贾小四,潘小六,你们别哭了,看看伯爵多仁义啊。”管事说道。这句几乎也是发自他的肺腑,那有为两个太监花这么多钱赎人的。不仅是贾小四他们,此行虽担了风险。赏赐也丰厚,轻者一人赏百缗以上。重者能赏千缗。不过自己事儿办砸了,只得了三百缗钱。不怨,自找的。
两人还在哭。
给再多钱有用吗?
宋九又说道:“你们两家有孩子吧,一起放到我家,我与青衣抽空教他们一些学业,明年让他们进书院。”
崔管事大叫道:“九郎,你阉割我吧。”
“去!”
九成九父母会望子成龙,两人终于不哭,宋九只能做到如此,又看了看左右:“这件事任何人不得申张。只是他们救出来,花了不少钱,谁说其他事,自此河洲与他一家老小皆无关系!”
贾小四还能说什么呢,两人用衣袖将泪花擦干,六神无主地下了船。但有一个人是死定了,刘鋹!
诸多割裂政权当中,无论是荆南还是湖南,福建。都不能算,湖南几万户百姓,荆南与福建十几万户百姓,算是国家吗?当然北汉不在其中。人家就几万户,可是生生在太原城下击退了柴荣与赵匡胤的大军,已不能以人口数量计算它的实力。宋九对孟昶与李煜多少有些同情的。虽昏暗,但也不是太恶劣。不过喜欢一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于是亡国罢了。对钱俶他是赞同,使这个大一统过程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对刘继元也不反对,相反的是敬重。但只有对这个暴君,宋九产生了仇恨。
这个仇可以慢慢报……
忽然岸上吵了起来,他连忙走过去。
问了一问。
为抢生意争吵的,但这次非是两河百姓,已变成了厢兵与迁户争执。
厢兵退下来,一是朝廷的力役,这个活儿有些重。后世所说的一亿多,非是全部运到京城的,例如徐州缺粮,和州产粮,不可能先运到京城,再退还到徐州,那么直接从和州运到徐州,只是上报三司批准,三司同意后,发运使或者转运使直接两地调动,再将数量用费上报三司备案。因此一亿多时真正在京城卸货的也不足两千万,也不是全部在汴水,还有其他四水,少数从陆地运来,汴水在里面只能占到三四成。当然战争到来时那个数字不大好统计了。
现在江淮还不及后世重要,东南更没有收回来,不过汴水笼罩的范围很大,甚至延伸到巴蜀,同样不少货物,象今年能达到两百多万石。用小车子拉,得拉三十多万车子。从船上卸下来,再运到东南仓库里,这片仓库面积很大,从南汴水南岸开始,一直到东南城墙下面,再到陈州门,有七八坊面积大小。一是利于汴水货物储藏,二是利于蔡水货物储藏。蔡水那边无关,但汴水这边的货物必须这些厢兵来运输,为此,他们一年最少服役四十来天时间。这也是可以忍受的,除了冰封时间,以及恶劣的天气,还有半年时间能让他们打打散工。
如河洲诸产业,冬天到了,敲冰藏冰,这些冰不能从汴水取,水质太差。必须从各个清澈的河洲溪流湖泊取来,它不常备,必须要请散工,酒作坊偶尔会进来大批粮食,也需要散工。或者其他种种。再如各店铺大宗交易,货量大,也要请散工过来搬运。但主要还是在码头上,朝廷出货两百万石,实际出货量近千万石,包括私人的商品,也包括粮食布匹茶叶瓷漆器等等,它们远胜于朝廷赋税比重。
而且房屋有了,抛开细节不说,它确实是一项仁政,况且这些兵士放在军队里能做什么?
但另一个问题来了。
迁户过来,起初皆不知道房屋的意义,甚至以为象农村那样,十几贯钱就能搞惦一栋漂亮的房屋,不过久了,再看着东水门两河百姓的房屋,才知道他们想法错得多离谱。
百姓也有百姓的心态,这是计户算的,有的人家几个孩子,孩子稍大一点,快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也要房子,于是立即分家,分成各小户。但这一来,生活更苦,甚至有人还要筹集未来儿子办婚事的钱帛。因此拼命地赠钱。河洲工程八月底全部竣工,不能闲着,一起拿着扁担,或者提着杠子,与厢兵们抢散活。
还有一部分人运气好。各作坊不断扩大再加上书院请一些杂役,以及竞技场用人。请走了不少。只有一点,那就是每天克扣三十文钱工钱。否则余下迁户不服,两河百姓不服,直到所规订的工作日满,他们才能与两河百姓薪酬相齐。但那也不少了,并且是稳定的生活来源。不过来抢活计的就不大开心了,与厢兵发生多起冲突事件。而且为了抢活计,恶性压价,最受益的是河北,河洲不在是乐土。有的仆役也就渐渐收心了。河北的宋九仍不敢动手,陶谷奏折是一个信号……自己动手,釜底抽薪,抽了赵承宗的薪,也抽了自己的薪。
宋九喝道:“你们吵什么吵,明年河洲为了替你们盖房屋准备拿出一百万缗钱,知道一百万缗钱是什么概念吗?一个湖南的九成税务收入!你们知不知足!”
两方人马立即渐渐地停下手。
宋九又对崔管事说道:“你替我传一道命令,若是以后谁为抢工而发生斗殴现象,无论是什么理由。一律驱逐出河洲。”
其中一个厢兵老十将说道:“九郎,你也要替我们想一想,我们是役户,不得进入河洲产业。就是一些散工,他们还来抢,于心何忍哪。”
宋九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你看看。现在才盖了多少房屋,才建了多少产业。河南河北有多少空地方?不但你们这点人,未来还要招百姓过来。谁先来到的谁先爱益。熬一两年又何妨,当真比你们原来生活更苦?”
老十将心里想,原来是苦,可谁不想更好?
宋九又说道:“也无妨,马上河南动工了,你们都会有事做,不过各自组织两个团行,有事商议,看看现在,你们吵吵闹闹产生了矛盾不说,还相互杀价,伤害的是谁的利益?你们自己。活就那么多,也是你们来做,何苦之!”
宋九回去,立即将诸衙内召集开会。
主要还是没事做,一有事做,这些矛盾迎刃而解。
宋九就说出自己计划,未来两年主要目标就是盖房屋。宋九一口吞了两千七百亩地,再加上宅基地与原来几个作坊购买的地,达到三千多亩。明显知道河洲用地满足了,有许多周边百姓心中后悔,又找到各个管事,实际以后还会缺地,一旦人口增加,以河洲为中心,会无限地向河南河北蔓延,甚至十年后就会提前达到清明上河图中的景象。那个市区多远?以虹桥开始,实际虹桥还在河洲下面,煤作坊哪里。可曾看到一块庄稼地?
不过百姓可没有那个远见,现在又后悔了,于是半推半就以十来贯钱一亩购了数百亩。河南实际控制面积接近四千亩,池塘沟渠不在其中,未来也不在其中,用于美化环境的。甚至同样会刻意开挖一个更大的湖泊。
地皮不紧张。
紧张的就是钱帛。
宋九提出未来两年平整河南,这个平整费用会很高了,面积差不多大小,可无泥可取,有泥,往汴水下面有的是土山,即便冬天问题也不大,是冰封了,但终非契丹,破开一千多里的汴水不可能,破开十几里的汴水用船装泥来卸载,还是能办到的。但会用很多钱。
再就是房屋的数量,七千栋房屋,面积还是原来标准的面积,上下各一大二小,一百五六十个平方,一层只有七十平方米多点,实际不止,要留一个小园子,再有各条巷子街道,以及其他辅助实施。一栋房屋实际面积会是其两倍。然后是河洲一些奖励房屋,例如一些大匠,象宋九原先答应的琉璃工匠的房屋,在河洲显然不可能了。放在河南必须建好一点,临近中心风景区,还有一些高明的大厨,管事主管,一些有功的仆役,甚至包括一些戏子伎子,有的戏子经过一年多磨练,唱做俱佳,他们一上台,下面喝彩声不停,甚至有贵妇人给一个男戏子当场赏了几两金子。顺店里一些舞伎同样是顺店的招牌。这些人必须笼住的。因此也要盖房屋,是五百套,有了它,再也不怕这些精英人才流失。还有一些精英学子,但那是宋九的事,也不多,只有几十人。土地有了,从南边拿出一千六百多亩地,足够将这些房屋建好。但就是钱帛。
宋九估算最少得一百万缗。
衙内们议论纷纷,建房子早迟要建的,一是人力,二是人气,三是有了房子,这些人也就不会流失,不怕人力不正常,宋九说了一遍又一遍。但这个用钱太多。
宋九淡淡说道:“你们知道这一百万下去,会使多少人家得以改变?砖头,石灰,砂子,石子,钢材,青瓦,车辆器械以及其他种种。这些都是来自京畿附近,甚至就是在汴水下面。灾荒时有一口稀米粥人就不会饿死,少这一口就会一条生命失去,好起来的时候差十贯钱就好不起来,多这十贯钱,一家子生活就能变好。这些钱下去后,会养活多少人?有了钱,他们又会买多少东西,又能养活多少人?一直循环下去,那么下游百姓都会过上好日子,日子好了,又会来到河洲。我常说良性循环,这就是良性循环。玉苹说有人要买房屋,我说不急。为何,人不多也。只有人多了,房子才能卖掉。河洲这块,河南那边,有多少空地?这些房屋怎么才能卖出价钱?那就必须要先将这几千栋房屋盖好。让大家看到河洲不会没落,又是如此的繁华,才能将房屋卖出高价钱,甚至几万缗钱一栋。”
“几万缗钱一栋啊。”
“符大郎,你不相信?不用多,后年我就卖给你看。”
不要不相信,屡次的不相信,皆被一一推翻。那还说什么,宋九又道:“百姓来定居,河洲才是真正脱变之始。”
已经在脱变,随着迁户到来,宋九安排用工时,将作坊的一些人往河洲抽调,将迁户往作坊抽调。就是为了未来,否则两河百姓以后上工时必须要走很远的路。还会有,但皆是离东水门很近的乡亲。
实际随着河洲繁华,一部分人房屋位置好,又是新房屋,于是打开墙壁,开一个小店铺,不来上工。对此宋九也欢迎之。能好更好,找人手还会困难吗?
但这就是一个问题,城内是城内,城外是城外。想要河洲永远热闹下去,必须有一个庞大的民居点。可大家显然不知道宋九所说的脱变含义。反正为了以后几万缗钱一栋房屋,建就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