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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体都在这里了,她当然会回来。”archer嗤笑了声,又在确定骨灰盒没什么损伤后,缓缓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看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出现在这里了。现在,与其担心她什么时候回来,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搞定那场叛乱……明明是群杂碎,竟然还试图想要反抗……”
简直作死!
换做是以前的吉尔伽美什,面对这种叛乱,果断是用暴力正压。
可惜有这想法的也只有他罢了。
每个人都各持己见,有关叛乱的讨论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待送走了廉麟,徇麒也跟着迪卢木多一起守着那只漆红色的骨灰盒,等到了夜晚将近,骨灰盒的前方隐隐出现一抹浅色的身影。
当西留斯的视野恢复光明,所看到的便是置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的骨灰盒,以及坐在两边的迪卢木多和徇麒。
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回来了,西留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被迪卢木多叫唤了几次,她的思绪才回归本体。
“主上,欢迎回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完好无损的西留斯,徇麒总算露出了这两天来的第一个笑。
西留斯有些不习惯地点点头,又沉默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要问的事情,“我离开这里几天了?”
“两天。”徇麒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如往常般恭敬地立在一边。
“才两天吗?”西留斯愣了下,想起在另一个世界待得那十年,蓦然摇了摇头。
那边的十年,只等于这里的两天,那……
西留斯隐约还记得临走之前即将发生的事情,为此她还特地在那边请教了一些据说很出名的学者,深刻研究了一番战术运用。
拿起摆在桌上的骨灰盒,形成超灵体之后,西留斯坐了下来,单手撑着脑袋,开始努力回想,“两天的话,那战争还没开始吧?”
“嗯,叛军的话估计明天会抵达崇州。”
西留斯应了声,仔细想了想,最后作出决定,“那好,现在我们就出发去崇州。”
没料到西留斯会这么说,不仅是徇麒,连迪卢木多也跟着愣住了。
“主上,可以请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吗?”徇麒满脸错愕地盯着眼前面色不变的西留斯,而西留斯也如他所愿又把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我说,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崇州。”末了,未免两人又提出反对的意见,她索性又补上一句,“去阻止叛乱。”
“等等,我先问一句,你在那边呆了过长时间?”
西留斯看向提问的迪卢木多,“你是说那个世界吗?如果是的话,应该有十年吧。”
听到十年,迪卢木多愣了下,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是时间太长了吧。我想你都不记得现在下边的局势,才会说出刚才那种话?”
西留斯依旧瘫着张脸,语气平静地继续,“没有,虽然的确过了很长时间,但……很多事情我都记得,我可没忘记要阻止叛乱这件事情。”
西留斯的回答令徇麒很是欣慰,竟连别人有没有对策都没问清楚便同意了下来。
在去往舜国的途中,徇麒倏然想起之前舂明提起的事情,冷不丁出口问道:“主上,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对那边的人进行调x教的?”
西留斯:“……”
☆、chapter 2
天晓六十三年六月二十九;崇州司马黄恒在一夜未眠后;于凌晨被两个黑衣人拦截。意外的是黄恒并没有让守卫抓住两人,而是将两人请进了房间。经过一番密谈;黄恒遵从指示;将崇州的黑备军分出五分之一派往奎州;协助奎州师镇压当地暴民。与此同时,崇州师又加入禁军左军的一万二千五百人,共二万士兵镇守崇州。
同日;禁军右军出动全军挖掘水道,致力于早日恢复泗州与崇州的联系。
六月三十日凌晨;骊州叛军攻打崇州,未遂;于当日驻守崇州千里之外的斜坡上。
同一时间,晋州州侯下令州师攻打骊州,于三十日晚攻下骊州,并派兵追击第二批粮草部队,成功切断骊州叛军的粮草供给。
同日,晚,叛军内部开始传出国王出现的言论。
七月一日,部分叛军向崇州师投诚;午后,叛军中绝大部分难民潜逃,到晚上,叛军共损失三千余人。
七月二日,因粮草供应不足,叛军内部出现在小规模动乱,死伤百余人,潜逃千人不止。
傍晚,崇州师派出一万五百士兵围剿叛军,胜,叛军败逃。
七月三日凌晨,崇州师平定叛乱,俘虏叛军首领及其部下近百余人。
至此,为期不过数日的骊州叛乱彻底宣告结束。
崇州州府
黄恒已经连续几日未合眼了,自从知道骊州叛军进攻崇州之后,直至今日,他闭眼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休息最长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十分钟罢了。
每次一闭目,不出一个时辰必定会被下面的人喊醒,就算手下识相点,也会有别人来打扰他。
那每每来打搅他的罪魁祸首,不是拉着他讨论接下来的战局,便是硬拖着他陪她下棋。
一开始,黄恒还耐着性子陪她玩儿,可几次下来,终于被她那烂得出奇的棋艺给打败了。
在最近一次对弈中,黄恒很明确地指着刚好路过的侍童,吹胡子怒道:“请陛下先下赢了那小子,再来和微臣比试,不然,还请陛下放过微臣吧。”
对方没表态,静静地盯着他片刻,最后挥手让他休息去。
没有什么比这话更让黄恒开心了,只可惜他才躺下没多久,便又被外头的声势给吵醒了。
崇州州师胜利了,困扰舜国多年的叛军问题终于告一段落了。至于分布在各个地区的暴民,有了骊州叛军这一活生生的教训,短时间内怕也折腾不出什么乱子来。
黄恒吊起多日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坐在堂上,看着被手下压着的过分年轻的叛军首领,黄恒倒也没有丝毫惊讶。早听闻骊州的叛军首领是个年轻有为的能人,可惜年纪轻轻走上歧途,竟异想天开地与国为敌,现在也落了个阶下囚的地步。
黄恒例行问了几个问题,做了简单的记录后,草草给那些俘虏的叛军人士定了罪。
原本,与这种罪人打交道并非黄恒的职责,奈何现在舜国也算非常时期,既然对方是叛军这点毋庸置疑,倒也不必对他们客气。
即便如此,黄恒也没有判他们死刑,而是先将他们囚禁了起来。
把叛军的事情处理了,黄恒终于得以好好睡上一觉。
次日,黄恒睡饱了起床,第一件事情便是去见那位大人。一见别人真得在和那侍童下棋,他微微有些无语,但到底也活了几十年了,撸撸自己的胡须就当没看见,还是照着平日的礼仪向别人行了跪拜。
那侍童估计也一晚上没睡了,见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忙将求助的目光投过去,希冀别人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过,黄恒依旧装作自己没看见,自顾自地向坐在上面的人进言,希望别人能早早即位,而非在这里下破棋。
黄恒这么一说,站在桌子旁边、还未正式接替崇州州侯位置的徇麒也跟着附和。
被念叨地烦了,作为他们话中主角的西留斯索性丢下下了一半的棋,借口匆匆离开了。
一出房间,西留斯便让人带着她去了关押叛军的牢房。
牢房设立在城郭的另一边,距离州府也算有段距离。
到了牢房,西留斯直奔关押叛军首领的独立房间。
对西留斯来说,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见岐朔了,尽管这个世界的时间只是短短数天,但在另一个世界,她的的确确经历了十年之久。而这次再度见到岐朔,倒也没有她原先想得那样惆怅,但终究有些可惜。
记得,他当时说要和她一起生活来着……
“岐朔。”沉默了片刻,又犹豫了片刻,西留斯终究喊出了里面的人的名字。
乍然听到这名字,里面的人忽地抬起头来,在看到出现在牢房外面的人后,脸上也不免出现惊讶的神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留斯没回答,而是让旁边的人打开了铁门。
随着阻隔他们的门缓缓打开,岐朔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惊讶,逐渐趋于平静,半响,他才喃喃低语:“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西留斯依旧没有回答,抬眸瞥了他一眼后,伸手取下旁边那人的佩剑,丢了进去,“拿着剑,出来,再和我比一场。赢了,我就放你和你的同伴离开;输了,就是死。”
岐朔没动,而是在门口的人和地上的剑之间来回巡视着。
“这么好的事情,错过了这次可就没有下次了。”
“的确。”岐朔轻叹了口气,终究捡起地上的剑走了出来。
一出牢门,西留斯也不多说话,转身带着岐朔往外走去。
岐朔瞅着某人留给他的背影,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半开玩笑似地说道:“你就不怕我逃了?”
西留斯头也没回,“你逃不掉的。不管你有多厉害,除非你能上天入地,否则不可能从我身边逃走。”
西留斯的话一说完,岐朔原本还在掂量着佩剑的手蓦地顿住了,连疾走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要不是身后的狱卒推了他一把,估计他还站在原地发呆呢。
西留斯选定的地方是牢房外的一处空地,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作为两人的战场却是绰绰有余了。
“就这里吧。”西留斯站定,隔空抓住“隐嗣”,而后面向岐朔,“我还是说一下,不要手下留情,这不仅关系到你的生命,还有你的那群手下。也不要小看我,虽然对你来说仅仅只过了几天,但对我而言可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之前我就想问你了,你的那把剑很不简单呢?”岐朔刚开口,西留斯便攻了过去,刺耳的金属声音响起,瞬间掩盖了他的问话。
比试进行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但两人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分出高下,反而进入了胶着状态。
“你刚刚问我这把剑是不是?”在一次交锋中,西留斯抓住机会延续方才的问题,“它叫‘隐嗣’,是舜国的国宝……我这样说,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就在听完西留斯的话后,岐朔一愣,差点被隐嗣刺到。好在他反应迅速,只是擦出个口子罢了。
“徇王?”仅仅只是两个字,岐朔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嗯,正好是你的极力否认的存在。”
岐朔退后了两步,“……汜水……你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西留斯没否认,“差不多吧。”
听到这个回答,岐朔沉默了,尽管这是他早就料到的答案。
或许是想得有些出神,仅仅只是一瞬间,“隐嗣”的剑尖已经到了岐朔的眼前。
眼看着闪着银光的剑尖即将刺进右眼,岐朔几乎下意识地用手臂去格挡,下一刻,红色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左臂上流淌下来。但他恍若未觉,固执地举起右手的剑向眼前的人劈砍了过去。
王,是毁灭国家的根本;
王,本不应该存在于此。
抱着这样的信念将剑挥下,等岐朔回过神来,钻进耳朵的只有木头被劈裂的声音,而眼前则是别人解脱似的笑。
这还是岐朔第一次看见她笑,却是在他的剑砍进她的胸膛之后。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笑,只一心想要丢弃手中的剑,可手指却像是黏在了剑柄上,死活放不掉。
岐朔有些慌神,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去,才刚退后一步,拿着剑的手倏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下一刻,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一如绚丽的喷泉,将眼前的人也一同染成了红色。
哐嘡——伴随着这道重物落地的声音,明明还嵌在西留斯胸口的剑蓦地砸落到了地上,连带着原本红色的身影也渐渐变得淡薄。
“西留斯……”像是完全没在意自己被妖魔咬断的右手,岐朔只是愣愣地张了张嘴巴,紧接着,胸口一窒,低头,一柄红枪已然贯穿了他的胸口。
这……就是他的下场吗?
岐朔忽地想笑,可此刻嘴角却重得连他扯动一下也做不到。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耳边也只有西留斯的声音徘徊,似乎说着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当王,这样正好……”
☆、chapter 3
她说:“真是不小心呢?没想到这个骨灰盒这么劣质;被轻轻一劈就碎成这样了。”
说谎!她在说谎!
明明像是自己送上去被人砍的;却装出一副不小心的样子。
“呐,迪卢木多;帮我跟徇麒说一声‘抱歉’;没有负起舜国五十万人民……对了;还有Archer;把他弄得那么小;还总是把他丢在蓬山,也没有找到让他变大的方法;真是不好意思。”
“对不起,迪卢木多……”
然后;她的身影变得愈加透明;到了最后,犹如一缕青烟般消失无踪,仅剩地上一滩红黑色的碎末残渣,但没过多久,连那残渣都随风消失了……
…………
夜,静得悄然。
黑暗中,迪卢木多又一次毫无预警地睁开眼睛,这不知是这几天来的第几次了,总是梦到同样的场景,梦到同样的事情,还梦到同样的……人。
是的,同样的人。
现在,或许也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她的身影了。
若不是现在正身处于这个有别于圣杯所创造而出的时空中,迪卢木多大概也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等到梦的营造着死亡,他也跟着从梦中醒过来。
……只可惜这一切并非是梦。
从床上坐起身来,偏头,正好能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点点星光。发呆似地瞅了一会儿,迪卢木多突然觉得口渴,无奈只能下床去倒水。
说来也怪,自从西留斯消失以后,迪卢木多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自己竟然没有随着魔力供给源的消失而消失,反而身体的感知变得越加真实,就好像……他再度获得肉体。
老实说,迪卢木多并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晓得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了。
一如此刻,原本只需要魔力的他,竟然会对现实物质产生渴望,这若摆到以前是绝无可能发生的。
迪卢木多懒得细想,喝完水之后,便又回去睡觉了。可惜这一觉睡得依旧不安稳,虽说前半夜已经做过一次梦了,但意外的是后半夜他依旧被梦境缠绕。
梦境中具体发生了什么,迪卢木多并不记得,只隐隐觉得似乎有人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早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出了门就被迎面跑来的侍女撞个正着。因为精神不济,迪卢木多并不想搭理人,抬脚便要绕过还晕晕乎乎的侍女。
“迪卢木多大人,请等等。”侍女回过神来,眼看着自己要找的人快要走得不见踪影了,赶紧拉起裙子追了上去。
迪卢木多依言停下来,可等侍女追上来,视线一触到某人那张祸害万千少女的脸,立马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见那侍女似乎没什么要说的,迪卢木多拧了拧眉,又要走开。
“……那个……是台辅……”面对迪卢木多的背影,侍女猛低下脑袋,总算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是台辅大人吩咐的,要迪卢木多大人现在赶过去,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迪卢木多脚步顿了下,接着麻木似地向徇麒所在的院落走去。他走得并不是很快,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会变成这样,有一部分是因为徇麒带他们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
不过比起去痛恨徇麒,迪卢木多更不能原谅自己吧。
因为,说好要保护她的人是他,而最后眼睁睁看着她消失的人也是他。
他,迪卢木多根本是个不守信用的混蛋。
“台辅就在前面。”
听到声音,迪卢木多收起多余的思绪,顺着带路的人的指示望去,正好看到蹲在自己房门口的徇麒。就像萝卜似的,拥有着金色长发的麒麟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走过来,徇麒循声抬头,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迪卢木多,原本泛着诡异绯红的脸更是像烧起来一样。
“迪卢木多……”徇麒只喊出名字,之后便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几度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终于,迪卢木多看不过去了,拧着眉问道:“究竟怎么了?”
“那个……房里……”说到这里,那遍布了整张脸的红更是蔓延到了脖子和耳朵,徇麒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你自己进去看看。”
迪卢木多被弄得莫名其妙,伸手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看到的是摆放在入口的屏风,绕过画有百兽的屏风,便能看到最里面的床,以及被被子遮着的……人?
乍然看到这画面,迪卢木多着实愣了下。
按理来说,此刻徇麒还在房间外面,作为专属房间,这房间里应该不会再有别人,更遑论还是床上。
床上?
想起徇麒那张红得诡异的脸,迪卢木多不禁有了某种猜想,但细细一想了又觉得不怎么可能,毕竟在这种世界里,应该没人会对兽类有奇怪的感情吧。
迪卢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