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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乌。”
她睁大眼睛,将屋子的所有角落都探视一遍之后,努力地说道。楚云笙噌地一下跳起来,手里的奶瓶差点扔出去——难怪姜云岫说她开口会吓到人!
“赛沃洛斯……”她继续说道,仍然失神地四处望着,然后就哭了起来,不是婴儿的哇哇大哭,而是那种……成年女人一样的哀哀抽泣。这意义不明的话,就像……就像云岫在偷偷用法术时无声念叨的什么话似的,有魔力一般,让他颈后的汗毛直竖。
这叫“会说很多话”!?她明明只会说这两个奇怪的词!姜云岫不会是因为自己搞不定才把这小丫头塞给他的吧!
试问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有一个奇怪的老婆已经跑掉了,留下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和她一样奇怪的孩子,开口说的就是“赛乌!赛沃洛斯!”——你怕不怕?
直到她有一次因为饿肚子哭得太厉害,被他吼了一声,她大叫着“赛沃洛斯”,然后炸掉了一个奶瓶的时候,他才真的产生了恐惧。
决不能让她成为“那种人”。他恨恨地摘着胳膊里的玻璃碴想道。且不说他根本就不想让她成为那种奇怪的人,就算让人猜到她是姜云岫的女儿,会不会给她带来灾祸都未可知。
清澈的药水,依然闻不出任何味道——“他们”的药品有保质期吗?楚云笙对着灯光仔细看着清得发蓝的药水,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尝尝。
还是算了,他没兴趣再忘掉些什么。
不过,好吧,他当初不该跟姜云岫说他们的异能毫无用处。瞧,一瓶加料的牛奶下去,他再没听到那两个神经兮兮的词,此后一切正常。
比传说中驱邪的黑狗血还管用。这也让楚云笙的生活更加安心了些,拜托了,拜托了。
直到她高考的前夕,见到她拿着一本不知从那里找到的打印稿念念有词,在字典里查找着,无意识地吐出了那个噩梦般的词“……Severus…Snape……”……
炎热的夏日里,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乌漆抹黑的寒冷冬夜。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卡文一周的小墨爬回来鸟……因为在已经写好的结局里,发现了各种不合理不搭调,所以小墨几乎是重组了后面的剧情,以兑现咱不烂尾的保证。
最近事多,也木有时间回大家的留言……因为**童鞋抽搐得太**了……那朵菊花转啊转的等不起……小墨半夜写完放存稿箱了,然后,然后补觉归来就开始回大家的留言!群摸!群么!谢谢大家的评!
楚爸爸的故事太复杂了……咱已经努力地在卡字数了,已经尽量简单的说了,肿么样,他可以称为真正的隐形大BOSS吧!
*******************************卡文脑崩小剧场********************
现在,“两生花”剧组中所有男同胞们正齐聚一堂。
卢平低头摸摸鼻子:看起来,小墨还真不是一般的偏爱我啊……
詹姆斯得意的靠在椅子上:能娶到Lily,死了也值!
小天狼星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我不是男主角……
托比亚·斯内普乱入:看到另一个,好吧,麻瓜之后才发现,小墨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雷古勒斯扶额:梅林在上,我要是找老婆,一定得背着小墨才行!
众人的目光,默默聚集在教授身上,只见他正因为得知整个真相而脸色苍白,咬牙切齿。但是他又想了想,眼睛瞟瞟旁边面无表情的某位罪魁祸首,慢悠悠地说道——
“哦,看起来,我并不是最惨的那个。”
楚云笙拔枪……
咳,小剧场结束,小墨逃命去也
☆、流浪人
沉静的夜里,轻浅的呼吸缭绕在耳边,胆怯又促狭,像蛊惑,又像诅咒:“……我爱你。”
“莉莉!”斯内普突然惊醒。
然后对着案头的烛光黯然失色。
没有,没有莉莉。
没有那双会说话的绿眼睛,带着一丝顽皮和空灵,爱意朦胧地看着他。
没有。
他的面前,只有满案累摞的书籍与资料。
该死的,怎么会睡着。
仿佛有一只手拍过一般,他展了展后背。开始整理面前的桌子。拿起一本打开的厚厚的辞典,一摞信滑落在地上。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完全不记得?弯腰捡起,他为它们的厚度挑了挑眉。抬头看看魔法台历,上面清楚的显示此时是1981年8月21日,怎么可能,上一次看它的时候还是……
算了。
他索然地撇撇嘴,敲了敲桌子另一边的咖啡壶。随意地检视着信封,挑出那个香水味最重的,打开那专门加密的、其实更适合是一只孔雀的金雕蜡封。里面只是一张便条——一大张暗纹裱花无不璀璨的功能意义上的“便条”。
【致我亲爱的日理万机的好友:
既然双面镜上毫无音讯,我可否很确定地大胆猜测,你正在忙。虽然你不会告诉我自己在忙什么——哦,这不是抱怨。我理解像阁下这般神秘高傲身担重任的重要人士有权对自己在做的事讳莫如深,哪怕是对自己最有利最关心最立场相同的老友。瞧,我是很善解人意的。
现在可否用一些并不重要的事占用您矜贵挑剔的双眼片刻?
某位自问世之始便在制造层出不穷的魔法事故的小巫师,在将自己漂浮出婴儿床之后缔造了一场完美的火系魔法的烟花表演,共计造成一条十七世纪的自动调节纹饰的俄式宫廷羊绒地毯、一副由法国的谟底鸠斯施法绘就的波林皇后画像,和意大利国际合作司长送给家父的麻瓜战争时期流传的带有上古魔文的中国青铜祭器的不可逆的些微损毁。当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原因后及。
当我将这个小魔王从空中摘下,抱着安慰他惊慌而中气十足的哭泣之后,他叫出了“爸爸”——虽然其中还夹杂着其他疑似有关想念和控诉的意义不明的“语言”——但是清晰无比。
当然,我的好友,你是不会介意的,不是么?我是说,既然你并不在场,我也就勉为其难地代为接收了。
你应该庆幸波特先生正忙于搬家。
你谦恭而诚恳的卢修斯
请向您的邻居代为致意,以表一位马尔福的深切想念,又及。】
西弗勒斯有点明白马尔福与邓布利多为什么总是互相看不顺眼了。因为这两位在语言的凝练能力上是难分伯仲的贫乏。他无语地看着这张简单说来就是“你儿子会叫爸爸了,谁让你不管,活该让我占便宜”的信。——他们之间那个关于父亲称呼的玩笑,似乎是上辈子的事。
清冷的烛火终于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层温暖的光晕。他觉得自己不大需要咖啡了。
当然,尽管“自鸣得意”这个词语从来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但是——他用眼角挑了挑信上那用浮雕墨水写就、活跃地昂起的花式字尾——这并不妨碍他缩短一些别人沾沾自喜的时间。
随便拿出一张纸,草草写道:
【小事而已,我当然不会介意,只要明天在下登门拜访时,马尔福先生能如实转交。】
招来猫头鹰送走那张条子,斯内普疲惫地闭上眼,对着记忆中的那双绿色眼睛说:“尽管嫉妒吧,这是你该得的。”
为我如此的等待,与寻找。
他睁开眼睛,倦容不再。面对着满桌子的中文资料,他缓缓地吸气。
一定,一定就在哪里。在中国的某个地方,他的莉莉,他的另一个莉莉,正等着自己把她找到。就像之前她的每次失踪一样,他都会最终把她找到。
可是,找到了,又能怎样呢?矛盾的事实证明,既然在她“带来”的记忆里,并没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影响,也就说明了他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找到之后,他会冒险改变么?他将那口气无声地叹了出去。
也许,他只是想看看她——在她可能的记忆回归之前,仅此而已。
可是,在那之后,她会记起来吗?会记得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吗?
他从一本地图集和《姓氏地域分布》中,翻出了那本用魔法保存得极为妥帖的日记本。经过一年多跟张庐秘密而并不系统的中文学习,他可以读懂那首再也忘不掉的诗。如今再看一遍,似乎并没什么用处。
翻回扉页,西弗勒斯的指尖,描摹着那手绘的花朵,就像在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那个夜里一样,描摹着她的脸庞。
“两生花……”他悄声喃喃着:“你一定,要做到。”
“啪!”
一声爆响,打破了太平间般的凝静气氛。
“救命!斯内普先生,救命!”苍老的声音带着绝望与乞求。
“克利切?”他站起来几步迈到小精灵面前,“什么事?”
然而小精灵开始大声哭嚎起来,西弗勒斯发现围在它身上的茶巾已经污痕斑驳,破得几乎遮不住那皱纹堆累的身体,脚踝处深可见骨的撕裂性伤口正在慢慢变黑。让克利切颤抖得站不住。
阴尸!
他连忙施了几个治疗咒,控制住伤口的恶化,然后用力地摇晃着克利切,沉声问道:“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含混断续的语句伴着呜咽,从小精灵捂着的手臂中传出来。
“我遵从小小姐的命令……把他带回来。我完成了,吩咐,可是莉莉,我太无能了……救不了他,呜呜……他快死了!好多尸体!小主人……大少爷快疯了!让克利切来找……”
西弗勒斯拎起开始揪耳朵的克利切,直奔布莱克家。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同样的工具,同样的治疗方式,只是这次施救的人,只有一个。
直到阳光终于照进格里莫广场13号的窗子里,却并没有为雷古勒斯灰白的脸上增添一点生气。
就在小天狼星几乎因为绝望而疯狂的时候,那个已经冰冷如尸体般的人,颤动了一下眼皮。
他醒了。
然后笑了——在看到屋子里的人的时候——尽管那笑声就像随风的落叶,在地上无力地摇曳。
“为什么。”西弗勒斯站在床前,紧紧攥着那个冰冷的挂坠盒。
雷古勒斯的声音沙哑脆弱,但还是上扬的语调:“你傻了吗?……当然是,为了消灭黑魔王。”
“为什么。”
为什么孤身前往,为什么不跟任何人说,为什么,不想活着回来。
“你真是傻了。我平生头一次当教父,总得为教子干点什么。”雷古勒斯笑着闭上眼睛,用马尔福般的语气说道。
为了给命中注定与他为敌的哈利扫清前路。为了奈杰勒斯最后的血脉。为了莉莉。
为了她的守护。为了她的爱。对哈利的,对我的。
也为了我的爱,对哈利的,对她的。
他闭着眼睛转过头去,冰冷的脸上划过一丝火烫的温度,是泪。
西弗勒斯默默地转身离开。
再待下去,他怕是会脱口而出——如果,这东西不止一个呢?
“恐怕他今后只能像一个哑炮一样生活了。目前还不清楚是否有别的后遗症。”他背对着跟出来的小天狼星快速而机械地说道:“我会将她对阴尸伤害的治疗研究继续下去,但是,希望不大。”
“等一下。”小天狼星叫住他将要离开的身影。
“西弗勒斯,谢谢你。”第一次,小天狼星对他以教名相称。这也是自莉莉离开之后,小天狼星第一次正眼看他、对他说话——尽管还压制着比学生时代更为深重的恨意。
黑色的背影顿了顿,消失在门外。
斯内普走进后巷,站在他第一次见到莉莉的地方,冷硬的面具如冰层般崩落,紧紧攥着魂器的手颤抖着,指节发白,恨意、怒火,像巨石碎裂般袭上胸膛,像是想将它活生生撕裂开来,想杀人,想要毁灭一切,像黑魔……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魂器对他有影响。
将挂坠盒放在口袋里,加了强力隔离咒。无力的绝望与恐惧,却挥之不去。
她真的会回来吗?如果我要等上这么多年,而她还是没有回来的话……
尽管知道还有一只仅仅控制住伤势的家养小精灵等着他去灌药,西弗勒斯还是虚脱般地坐下。坐在自己曾经坐过的位置,不敢去看身边的空白。无处可发的郁结,压抑得他想要尖叫。想要赤手空拳打上面前的墙壁,直到血肉模糊……
屏住呼吸,西弗勒斯运起大脑封闭术,再次对自己用了一个回想咒。
正是在这里看到的,她的“前世记忆”……一点点回溯……
女孩将手中的东西丢出窗外……
“心思静止。”他极快地念道。
沉浸在自己意识中的他,在那个几乎静止了的记忆中慢慢走上前,走到她的身边,走到那敞开的窗前,向外望去——
楼下的河畔,站着一个穿着麻瓜衣服的人,静静地望着这里。那个人的目光,甚至对着他现在站立的方向。
是的,那是他自己。
如果没有在无意中发现这个,他不会去找张庐。
两个西弗勒斯·斯内普,隔着时间与空间对视。然后,窗下的另一个西弗勒斯,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诡秘的,意味深长的。
仿佛在说,你等得到,我等得到。
他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向前走去。黑色的身影步履坚定,踏在潮湿的青石路面,每一步都似乎合着既定的节奏与路线。
为了这么多爱你的人,为了这么多人的等待,为了我。
你一定要回来——我的,两生花,我的,另一个莉莉。
我的爱。
*
艾草与松香的温暖味道,优雅而不失阳刚的拥抱,带着危险的气息,耳边的话语是轻轻的气声,如海上的夜风,吹过黑色天鹅绒的窗幔:“……我爱你。”
“西弗勒斯!”
楚兰婀在黑暗中惊醒。
又是一个梦。她不自觉地伸手向枕边摸索。然后愣住。
手机的幽白色光亮,照出了她苦笑的脸。2010年6月27日凌晨两点。
醒了,那就醒了吧。
没有魔杖,没有魔法,没有……他。
打开床头灯,讽刺地想起了“电灯”的定义——麻瓜用来大范围代替“火焰熊熊”,小范围代替“荧光闪烁”的固定生活用品。她眨眨眼睛,醒了醒神。
打开行李箱,除了白色的内衣就是黑色。随意检出一条牛仔裤和半袖衬衫,衬衫内里的暗紫色商标,也让她觉得刺眼。
将关于衣服的不快抛在脑后,盘腿坐在床上,兰婀打开了电脑,十七寸的二手惠普,她高考之后第一次打工所得。你已经醒了三年了,她提醒自己。楚云笙这下对她说不出什么了。
三年来,她比任何人活得都充实。
不再去想奇怪的事,不再问自己的母亲,不再幼稚,不再看《哈利波特》。
然而鼠标却滑向E盘的某个隐藏文件,不受控制的,点向那占了8G内存的文件夹。英语标注的下属文件夹上,表明它们分别代表着“课本书籍资料”、“魔药实验记录及设想”、“炼金实用造物(灵感)”和“记忆魔法构思”……如果加以翻译,每一个都能成为……同人作者的福音。
也只有这个用处了。她迟疑地看着它们,像每一次一样,一部分的自己,想要点开那个“医疗魔咒”记录下对于肌肤大面积再生的新想法,另一部分的自己,则想退回上一层,然后右键删除,清空回收站,清空这些代表了她这三年(甚至更久远)的所有心血的、毫无用处的东西。
尽管她清楚得记得那十年中的所有。但是,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也只能是一个梦。
她是一个——麻瓜。
即使她将最基础的疥疮药水记得一清二楚,即使她瞒着所有人千方百计地找来这副药水的材料,即使她的熬制手法那样纯熟,但她熬出来的,也只是一锅足以当作催吐剂的恶心的浓汤。
【魔药的魔力不仅取决于材料的来源,更多的是取决于制作者带有魔力的意念、感应和传导。】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为什么这么重要。
一个麻瓜,连……泥巴种都不是。她感受着黑色衣物带给自己的克制与冷静,面无表情地看看戴在右手食指上的黑金相间的戒指,这是一个提醒。
是的,右手,食指。代表着一个无处寄宿的灵魂,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所以随遇而安。
心烦意乱。
她点上了那只企鹅。却在登录的瞬间接到视频要求,看起来对方一直在锲而不舍地反复敲她,看看名字——
“Oh!No……”她呻吟着咆哮了一声。
“嘿嘿,我就知道你是万年神隐。”秦钟雅方方的脸上笑得像贼一样。
“刚上,这个时候还这么精神么?”她毫无热情地对对面说道。能让这个万年死宅这么兴奋的事,对兰婀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那就代表着……
对面的女孩一副兴奋难言的样子,几乎将拳头塞进嘴里:“我跟你说,刚刚熬夜看完一篇,嗷!里面的教授简直神了,OMG……还有小哈也很健气……”
果然。兰婀再次咆哮着呻吟一声。
“再提‘斯哈’,我就拉黑你。”她冷静而坦诚地说道。
“呃,好吧。”对方的热情被她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