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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少年的记忆,脱去了那具躯壳,反而比平时更加真实。
之前的少年,虽然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但是却比现在更像个幻影。他的心藏得如此之深,谁也探不清他的真实。他总是微笑,笑意却终不达眼底。
现在的他,反而,更能碰触到灵魂一般……
“卡卡西,你过河吗?”
少年转过头来,蓝眸直直地盯了过来。看着那少年蓝眸晶晶亮亮,卡卡西心中一动,伸出手想去抚抚那少年的金发却又想起碰触不到那少年,卡卡西却是微笑起来,伸手慢慢揭开了面罩。
他慢慢地摇头,那张妖孽一般美丽的脸庞上,笑意异常灿烂,就连身旁的朔茂也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然后卡卡西一字一句地说,“不。我不过河。我要陪着你。”
鸣人愣住了。
看着那白发男人一脸认真坚定的表情,鸣人一愣,张口说道,“陪我?……我只是鸣人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如泡影一般消散不见……为什么……”
卡卡西打断那少年的话,“不,鸣人。无论你会什么时候消散不见,我都要在你身边。因为……”卡卡西阖住那只鲜红的写轮眼,嗓音突然变得很柔软,就连夜色也恍然温柔了几分,“我是你的老师。”
鸣人失笑。清澈的笑声如泉水将夜色的凉意彻底洗净,“好啊。卡卡西老师。”
——既然不能出口,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而我,作为老师,陪伴你到最后。
宁鸣篇(上)
——我明白得太晚,终究是将你,拱手相让。
那个人死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了。
也许他带着他一如既往温润的笑颜,就这么,离开。宁次仰望天空,只觉得那蓝色沉闷得令人压抑。宽大的和服袖口划过空气,划开一道浅浅的弧形,宁次深深呼吸。只觉得呼入心肺的均是令人窒息的冷气,冰冷地,让自己的心脏都涌起浅浅的痛意。
——这双白眼可以看清人体内查克拉的流动,能看清楚一个人情绪的源头,可就独独看不出,那少年埋藏在那颗心下的真实。
他如雾,又近,又远。明明就浮在身前,伸手抓去,却连自己也陷入迷茫。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看得是最清楚的那一个。殊不知正是因为这白眼,才蒙蔽了很多事实。也正是因为这白眼,才看不分明自己的内心。
我以为那是对知己的惺惺相惜。殊不知,我终究是爱你的。
情感分为很多种,有浅有深。但只有一种,值得用一生刻骨铭心地去铭记。那是雕刻于记忆里永不褪色的光华,盈盈回眸间,恍然可见那少年绽放一季的灿烂笑颜。那是永不凋零的花,遗世而独立。
他曾说过,宁次,你是可以担负起日向家族的男人。
他曾说过,宁次,命运不是既定的。
是啊。命运不是既定的。可是你竟连让我与之抗争的机会都不曾给予。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后,你是否曾发现?
直到现在,宁次终于只得承认,有些人,就像是海市蜃楼,你只能看得到,却永远摸不到。
——而现在,我的海市蜃楼也消失了。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就像诅咒一般。你与宇智波家的命运。无论是那俩兄弟之间的纠结,还是你对那二少爷的执着,直至最终你葬身于那个宇智波族长的手里。真像是中了诅咒一般……
日向一族比不上宇智波一族。但是,至少不会给你痛苦。我想站在你身边分担你的痛苦与忧愁。可终究,即使已经成为日向一族族长的我,也无法实现这个愿望。
宇智波族终究没落了,而日向一族越来越强盛,隐隐有超越宇智波一族成为木叶第一血继限定的贵族。日向一族的庭院里也开始种上樱花树,它的花瓣终日飘零,而我,总是阻止仆人去清扫,就这样看着满院子的残败的花瓣,就如同看着它的一生,从花苞到盛开,再到最后的颓败。
鸣人,你曾说过,“宁次,你为什么不笑笑呢?老是板着脸会吓跑女孩子的哟~”其实不是不笑,只是一直身处在分家对宗家的怨恨里,失去了最初的笑而已。后来,我看见你。无论背负着怎样残酷严苛的现实,你脸上挂着的笑容分毫未变。
那是你用来疏离他人的笑容。那笑容温润优雅,却是充满了距离感。
我还是爱你灿烂无双的笑靥,那仿佛绽放了一季的美好,在那时起,我就一直觉得,在我心里,不会有第二个人,可以笑得如此让人惊艳到刻骨铭心。
你一直说我冷静严苛得像是自虐,可是,你又不是如此?你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但我知道,你对自己才是最严厉、最精益求精的那一个。
人站得越高,就越会怀念那些最初的日子。而也因着越高,才无法回到最初。我遵照当时的约定,负担起了整个日向族。也负担起了守护木叶的责任。
真正地成为了一名冷静自制可以负起责任的男人。但是每次被劝解着娶妻之时,我总是心下一顿,却是做不了决定。为了日向族,为了木叶村,我应该传宗接代。但是,谁都可以欺骗,唯有自己的心,是骗不了的。
如今十五年已过,即使是我,也无法抗拒了。明天的结亲仪式。
夜凉如水,宁次踩碎一地月光,缓缓步入庭院。宽大的和服袖子里,少年纤细洁白的手缓缓自那袖子里滑出,就这样保持着微微仰首的姿势,伸手抚上枝头那一片粉红的樱花瓣。
时光真是改变了不少人和事。比如说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是何时就从木叶村里离奇失踪,又比如说鹿丸执行森之国任务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再比如说卡卡西遭遇了大蛇丸丧身于S级任务中,而自己,还倔强地站在日向一族的顶端,不曾屈服。
而今,额头上的咒印被消去。日向族不再区分宗家和分家,靠力量的强弱来决定下任家主。
宁次轻抿起唇,黑发柔顺地披散下来,月色宜人。少年静立的身形看上去颇为消瘦。站在门口处的天天叹了口气,终究是走了过去。
“宁次,你还在想他。”
——都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不知不觉天天的神色有些黯然下来。看着眼前少年的白眼缓缓移过来,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天天深吸一口气,攥了攥拳之后,伸展开手掌拍上那少年的肩膀,一脸豁出去的坚定,“宁次!逃吧!既然不愿意,就走吧!传说,有一位与六道仙人齐名的医疗天才,只要你身上有他的一个物件,就能让死人复活。”
宁次慢慢瞪大了他的眼睛,看着月光漂洗过少女的脸庞,那双一直以来明亮透彻的眸子蕴满了晶莹的泪水,被那月光映得闪闪发亮,宁次突然觉得眼前这少女……是如此美丽。
她紧紧抿着唇,忍住颤抖的身体。
天天明白,自己这一说,就相当于把自己最爱的人,推了出去。——宁次,我终于明白,有些人,终究是得不到的。
“天天……”宁次轻唤一声,待看清少女眼眸里的决意,宁次握了握手指,最终扬起手来,轻轻落在少女的包包头上,轻拍了拍,身形骤然消散前,那句清冷的话语仿佛石子掉进湖水里一般,荡漾开一圈圈清冽的纹路,
“谢谢。”
少女两行清泪倏然流了下来,滚落的是少女已经决心放弃的爱情。那尚未开始,就已然结束的爱情。
宁次手里攥着那少年当年遗留下来的护额,抿紧了唇瓣,手里的护额硌着手掌都快要压出血来。宁次迎着月光舒展开双臂,深深呼吸平静下自己激动澎湃的感情。
他无法相信,在失去了那少年十五年,自己已然心如死水的时候,得到了“可以复生”这种消息。虽然齐名的那位医疗天才还不知是谁也不知是否还活着,更不知具体在哪。但是……这是一种足以让人从绝望中重生,即使只是寥寥无几的希望,也可以燎原成熊熊烈火。宁次手指悄然掐进莹白的掌心,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勉强平静下来。
——呐,鸣人,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可以见到你?!
传说终究是传说。
宁次走过了大多地方,却终究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医疗天才,连他的传说,众人也均表示摇头不知。宁次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只是当每次得到否定答案之时,心脏就会变沉一点。而那恐惧的巨大深渊,无时无刻不笼罩着自己。每晚都是从惊恐的梦靥里堪堪逃出。
又是五年过去。宁次怀疑过,自己的情感是不是真的存在,又是不是真的执着于那少年——不,现在也不能称之为少年了也许,身上不曾放弃。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还爱着那少年。
但是,即使是这样怀疑着,他的脚步却从来没有过一丝迷茫。
那位医疗天才是没有见到,却在夜晚被一个声音吵醒。那声音鬼魅诡秘,低沉中充满着蛊惑,“你是日向家的现任族长吧~还真是怀念呢,那个五芒星标志~”
宁次敏锐地坐起身来,伸手护在胸前,“谁?”
“呵呵~日向家族长,看在我们曾同胞的份上,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那个医疗天才早在几十年前就死了。而你想要救的人,他现在还活着,而且是和某个你认识的人在一起哟~”
宁次皱起了眉毛,不动声色,嗓音清冽,“你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要救的是谁?”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知道~日向一族,本就该是立于顶端的一族!日向家的白眼,才是最强的眼睛。六道那家伙当时用轮回眼创造出十尾,如果没有白眼根本不会成功。哼~如今居然堕落成了这副模样么……不过,你这小子我还比较欣赏。不然,让你见见你想见的人好了~”那声音的语气有着隐隐的傲然,仿佛透着一股立于顶端的王者的气息。而眼前突然铺展开来的画卷,让宁次生生一惊。
那金发少年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脸庞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然后他回眸一笑……
那个人是……
宁次瞪大了眼睛,脸庞灰败了下去。慢慢慢慢地咬紧了唇瓣。胸腔中涌出的一股怒气让他几乎保持不了平静。
奈良鹿丸。
“要抢过来么~那小子好像是失忆了呢~不过我现在倒也闲的无事。看你还算顺眼,帮帮你也不是不可以。那小子,我随便就可以给你……”
“滚。”宁次冷冰冰地打断那人的话语,浑身的气场尖锐冰冷,寒意四溅。
“噢呀~难道是生气了~怎么……”
“滚。”宁次拂袖而去,紧紧闭上的房门让那个隐蔽了身形的陌生声音气愤不已,——这还真是脾气大牌的后代!和我说话可是无上的殊荣!真不懂礼仪!
宁次很快离开那家旅馆,走在路上,手心已经被掐出了青青的痕迹。——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鸣人!什么随便……无论是谁!鸣人是不能被玷污的!
既然……你选择了鹿丸,那么,我也只能选择默认,默默祝福。
但是,为什么,心会疼痛到无法忍受。
明明还怀疑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对那人的心思是否还是不变的……可是,这一切在看见那少年的瞬间,全部烟消云散了。无论多少年过去,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他在哪里。这份情感,也是永远不会变的。
宁次不禁手捂着胸口缓缓蹲了下去。
而他脚下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五芒星标志,这标志闪过一道紫光之后,少年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而那陌生的神秘人唇边划过一道阴森的笑意,
“哼,就让你尝尝对长辈不敬的后果!这忍术很不稳定,可是连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再看了看人影已然消失不见恢复成一片空荡荡的街道,神秘人压了压头上的斗笠,身形化作烟雾消失不见。只剩下寂寞的几颗烟尘缓缓飘落在空气中。
宁鸣篇(下)
——这次,我再也不会对我的光,放手。
宁次眼皮轻颤,睁开眼之时,只觉得天空一片蔚蓝,迷迷糊糊间只觉得一群白鸽被那响动惊扰振翅而飞。宁次撑起身体来,环顾四周,只觉得一阵奇异的熟悉感席卷而来。
触目之际,便是一片绿色。呼吸间,鼻腔里满是清新熟悉的空气。还有……
宁次抚上额头,一片光滑,什么也没有。就连木叶护额冰凉的触觉……也没有。
突然宁次眼睛猛然瞪大,缓缓埋下头颅怔怔看向自己的手掌。
这……这分明是自己五六岁之时的稚嫩的手掌,稚嫩小巧还是粉嫩肉嘟嘟的模样。宁次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树林,兀的站了起来。
——这分明是日向本家的森林。而自己……如果没想错的话,就是在烙上咒印之前的那段时间……
为什么,宁次抿了抿唇。这个幼小的身体里查克拉少得可怜,宁次站直身体一套八卦六十四掌使了出来。本能还在,可是查克拉却跟不上身体的节奏。
正在此时,远方一个嗓音传了过来,“宁次少爷。日足大人有事找你。”
看来,自己果真回到了自己的六岁之时。也就是……初识鸣人之际么。这次绝对要用计救出雏田大小姐,避免父亲大人惨死的悲剧……
宁次暗下了决心,抿紧了唇瓣。阖了阖眼,敛起眼中的犀利,嗓音清冷,“啊。我知道了。”
这次,让我们重新开始。鸣人。
“宁次,为日向家族奉献一切的时刻到来了。身为分家的一份子,一定要保护宗家的人。宁次,你明白了吗?”
“啊。”宁次神情冷淡。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片冰冷。——既然已经知道了去处咒印的方法,只要有了足够的查克拉,咒印也不是什么注定的命运。
夜晚。宁次冷冷地站在庭院里,看着被掳在怀里的雏田大小姐,宁次闭了闭眼,再度睁开之时已是一片冰冷肃杀。
“到这为止了。”在这清冷的话音刚落之时,宁次一个八卦六十四掌就将对方掀翻在地,再放出少量的查克拉成绳缚住那人的手。日向日足赶来看到的便是,蒙面的忍者被那小小的孩子掀翻在地。那孩子迎着月光的脸庞仿佛漂洗净了人世间所有的污垢,然后那孩子平静地把脸缓缓转向了他的方向,唇边慢慢绽开一朵青莲般的笑容。
“日向日足大人。我出门散步之时遇到了此贼人。JIA,之后的事情交给您了。”那孩子缓步离开的背影被那月光拖得很长,而日向日足愣在那里,看着那少年颇为孤独傲然的背影,轻轻地抿起了唇。
——那一瞬间……那孩子身上的气场,还真是差点把我都震慑住了。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那么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次日清晨。
在自家父亲悠长的眼神下,宁次缓步迈出自家宅子,伸手微微挡了挡洒在身上温暖的阳光,撩起稍长的和服袖子,宁次竟觉自己有些紧张,不觉得深呼了一口气。
远远地看见那少年还是六岁孩子的模样,坐在草地上抱膝仰脸看天的模样,宁次缓步走近那少年,停在不远的地方看见那少年静静扫过来的目光,宁次悠然笑开,那笑容与之前不同,晕染上几抹柔意,
“我是日向宁次。我可以坐下来吗?”
他看见那少年歪了歪头,笑容璀璨如阳,“当然。我叫漩涡鸣人。很高兴认识你。”
——人生若只如初见。就像你印入我心底抹不去的笑颜,终究是我永生不忘的色彩。
宁次缓步走到那少年身边坐下,心底一片安宁。
——为了你,即使斩尽荆棘,也心甘情愿。这次,我要抓住出现在我黑暗的人生中,唯一的光。再也不放。
数十年的时光悠悠如流水悄然划过。鸣人背着包袱离开木叶之时,看见那披着头发,数十年如一日,脸庞上的笑意依旧温润,他闲闲地靠在木叶村口,冲他扬起一个微笑。
“鸣人,我说过,我们属于彼此。所以,不要想抛弃我。”
“宁次……”那金发的少年已经成长开了,脸庞上挂着的笑容消散不见,只顾着呆呆地看着自己,狠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的不满,“这次……会很危险!我不想……”
宁次迎上前去,俯下头来亲吻住那少年的唇瓣,将他未完的话语全部吞入肚中。待看见那双蓝眸有些迷茫之时,宁次嗓音柔和,恍然间流淌在这微凉的夜色里,教人沉醉,“我想在你身边。无论生死,我与你同在。”
白眼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写轮眼的。宁次觉得那人也只是在谣传而已。明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才是最强的眼睛。
——不过……
宁次闭上眼睛前,握紧了身侧的那双手。
——无论生死,我与你同在。
这就够了。
宁次再次睁开眼睛时,依旧是听见那个声音如鬼魅一般浮在虚空,“看来你做了个很不错的旅行呢……而且,还带回了纪念品。”
宁次瞪大眼睛,朝着自己身旁看去,那金发的少年沉睡的面容让自己不禁想要触碰……然后他揉了揉眼睛缓缓坐起身来,眼眸聚焦之时,缓缓瞪大双眼,“难道说……宁次,我们成功了?!”
宁次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