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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说着人话,喝道:“何处妖人,敢进我管辖范围?”
水鸭大吃一惊,忙拱手道:“小人是九州射日军运粮官水鸭,有事往西天,从这里借路经过,未曾拜请神主,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高抬贵手,放条镰隙,让小可过去便是。”
那物挡住去路冷笑道:“本妇乃西天界牌关守将四合一,即虎豹牛龙合于一身之意,专守这中天与西天相接之关,从这里经过,必须本妇批准。”
水鸭恭维道:“小可对大仙佩服得很,让小可过去,回头再谢吧。”
四合一裂开虎口笑道:“好说!好说!你只留给我一样信物,便恭送过去。”
水鸭皱眉道:“留下什么东西?”
四合一道:“本官佩服地球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早欲找个地球人,取些元阳,为我养育一个美好后代,你来得这样凑巧,又未泄元阳,真是天从我愿,请赐我一些吧。”
水鸭心中大怒道:你这四合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畜不像畜,兽不像兽,妄想掠我元阳,真是岂有此理!但想到自己要抓紧时间去请落霞,还是不与她冲突为好。于是,对四合一说:“待小可回头再赐如何?”
四合一“哈哈哈!哈哈哈”大笑道:“你不要骗我,你到西天肯定是去请落霞的,到了那里,她得首先掠你元阳,怎么还能剩下给我。”
水鸭听了大吃一惊,不知四合一对自己来意为何知得这样清楚,面色发黄道:“你猜错了,我不是……”
“胡说!谁猜错了?不赐元阳,休想过去! ”四合一不待水鸭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喝起来,张开大口,露出两排虎牙,凶神恶煞得很。
四合一又道:“有理你回地球说去,我这里介于有理无理之间,老娘中意便讲理,不中意就不讲理,谁能逼我讲理! ”
水鸭道:“别人或许怕你,我水鸭决不怕你,你不讲理也得讲,没有理我就留理给你。”
四合一听了暴跳如雷,吼声大震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乐不享找苦吞,到时不赐也得赐! ”一龙爪对准水鸭抓出。
水鸭料定不动武不能过去,见她抓来,急忙闪跳过一旁,对准四合一腰部一鸭掌击去。
四合一不躲不闪,硬接了水鸭一掌,急用尾巴对水鸭扫去。
水鸭料想不到四合一有这两招,防不胜防,被击中背心,“呃”的一声,几乎呕出血来。
四合一怕水鸭受伤,急忙跳出…旁,对水鸭笑嘻嘻地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快些赐元阳来吧,否则被我打伤了,干不得事呢。”
水鸭更是大怒道:“我未知你套路,偶然失手,怎知我就败与你。看招! ”左掌对准四合一屁股一推,把她推开两尺,右掌跟着一扫,对准四合一眼睛打去。
水鸭这两招快如闪电。四合一被推一掌隐隐作痛,见他右掌对着自己的眼睛扫来,龙爪一伸,与鸭掌相接,把水鸭的鸭掌抓破了几处,痛得水鸭“哇哇”大叫,立即将生死置于度外。右掌在四合一面前一晃,使一招虚招,左脚却出其不意对准四合一肚底踢去,把四合一踢出几步, 问道:“我没输给你吧?”刻不容缓,奋勇冲前,想再踢她一脚,把她收拾。却料想不到四合一中自己一脚却不知疼痛,待水鸭想再用脚踢出时,龙爪一伸,爪甲像几把锋利的钢钩,抓着水鸭之脚。水鸭大吃一惊,急忙抽回。虽然抽脱,却被刮出了几条伤痕。
这时的四合一再也不留情,见水鸭把脚拉脱,跟着尾巴一卷,又对水鸭横扫过去。
这次因水鸭有了先前吃亏的经验,在四合一尾巴卷来之际,将身一矮,欲从四合一肚底冲过去。岂知四合一灵得很,待水鸭蹿进肚底时,四爪同伸,把水鸭抓在肚底,全身压下去。
要知水鸭性命,且待下回再叙。
第十四回 水鸭舍身请落霞 羲和专心破冰墙
却说四合一把水鸭抓在肚底,全身压下去,眼见就要把水鸭压死。水鸭临危不惧,知道硬拼不是四合一对手, 当用智取。于是叫道:“四合一,你不要元阳了?”
四合一其实也不想把水鸭压死,但知道不用力压下,水鸭不服。现在听水鸭一叫,心中暗喜:终于把你制服了。立即停止压力问:“你愿赐了?”
水鸭心道:你是白日做梦!只是我用什么方法胜她? 他摸了摸身上,还有爆破箭,心中暗喜,忙对四合一说:“愿意了,你不把我放开,如何给你?”
四合一道:“我如果把四个爪同时放开,你又反悔,如何是好?”
水鸭心道:只要你放开一个便行。于是,笑道:“你用 一爪抓住我不就可以了吗?”
四合一大喜道:“这个使得。”当即把三个爪放开,正想将水鸭推到自己股后,索取元阳,忽觉肚底一疼,“轰” 的一声,血溅肠流,心粉肺碎,死于非命了。
水鸭把四合一炸死,看看自己身上,也被溅上无数血污,只得找些水洗净,晒干衣服,再驾着“乾坤一粟仪”往前飞去。
又飞了一天,到了日落点,见一座宫殿富丽堂皇,楼高千仞,自放光芒,无灯无烛,自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华放出,眩人而不耀眼,五彩缤纷,光怪陆离,引人人胜。这是外观。
再看,宫门大开,两三个守门的女人,嘻哈大笑。宫门横匾写着“日落”二字,下面一联对云:日日相同难逸逸;落落单阳无乐乐。水鸭情不自禁地笑道:“无平元仄,齿牙笑甩! ”
这话一出,三个守门女人异口同声喝道:“何方妖人,敢到日落宫前取笑! ”
水鸭暗暗吃惊,自知失言,忙道歉道:“小可九州射日大将军后羿麾下运粮官水鸭,有事求见你主落霞,因看了这联对,与我九州不合,所以,出言冲撞,请仙姑原谅则个。”
一妇余怒未息,问道:“这样说,你对文字很有钻研了?你能解通这联对,放你进去,否则回去罢了。”
水鸭沉思:这联对有什么难解处,我就解给你听听。于是说:“我从对尾解起。”落落单阳元乐乐“,因其书于日落宫之门,意思是说宇宙间只有一个日头,寥落无偶, 故而孤单,没有乐意。但日即阳也,又代表男人。一个单日就像一个孤独男人,没有女人相伴,孤寂无趣,难有快乐,你说是也不是?”
其中一个妇人说:“也算你解对了几分,但不尽然,再解对首吧。”
水鸭道:“对首是”日日相同难逸逸“,太阳本身称为日。太阳所照的白天也叫日。其意思是说太阳运行有日无夜,所以日日相同,既然有日无夜,哪里谈得上逸兴呢? 所以难逸逸。拿前后两句意思对比,有日无夜,又可说有男无女,只有男人,没有女人,也谈不上逸乐。总而言之,全联之意,讥人日头孤独,不会找个伴侣,正如男人没有女人一样孤苦。”
另一个守门妇女又道:“你只理解一半。”
水鸭惊问:“明明是这个意思,怎么说我只解了一半?”
另一个守门妇人说:“我主人写这联对时,说文字虽然浅而易读,但意义却深奥无穷,蕴含着颠灭不破的哲理,小妇人一时也难解得明白。你从”日“字字义来理解,当然是这样解法,不过,把人分为阴阳,男人为阳,女人是阴,这是你九川之见,但你到了西天落日处,怎么还拿九州的字义代表宇宙的字义解出来?还是想一想,解解另一半吧。”
水鸭一想,那妇人说得有理,但自己却再解不出第二种意义来,又要急于见到落霞,请她救全军生灵,不敢多作耽搁,只得讪笑着说:“我就只能解释一半了,请你们让我进去吧。”
三个女人大笑道:“你想进日落宫,难道不怕死?”
水鸭大吃一惊问:“为什么进去就要死?”
一个女人正色道:“你不打听打听,宇宙间有哪一个进了日落宫之人能出去的?至于为什么,你以后或许会知。”
另一个接口道:“你既然会解这联对,为什么不能猜知有进无出的原因?”
另一个说:“就因为这联对的意义太乏人味了,所以我们宫主要享享人与人之间的滋味,阴阳一粘合,怎可再分开。”
水鸭道:“不管能不能出来,让我进去就是。”
一个女人用于往内一指道:“进去吧。”
另一个女人对内喊了一声:“接客! ”
跟着便有一个女 人来为水鸭引路。
水鸭跟着那女人一边行一边观察周围,只见庭院寥廓,阴森森,冷飕飕,使人一见便切骨生寒,恐怖不安。心中暗叹道:真是内外不同,表里不一。
又走了几个弯径,不仅阴森森,冷飕飕,而且,阴缝之气源源飘来,好像到了坟场穴下,好像有无数枯骨尸肉正在发霉似的,吸人心肺,令人作呕。暗暗吃惊道:“看来这里真的死了不少人,如果真像守门妇人所说,有进无出,我水鸭一个丧命不要紧,全军十多万生灵如何解救?九个假日如何射下,九州生灵如……”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引路的女人对着前面一间门口指道:“主人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水鸭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往室中…看,见上面坐着三个人,一个鸡公嘴,兔子面的女人坐于中间,两旁两个形容憔悴的男子相陪。思忖道:为什么那两个男人 肯陪她?或许也像我一样,有急事求她…
水鸭正在猜测,忽听一个男人喝道:“见了日落宫主人,为何不下跪行礼?”
水鸭说:“我九州人没有跪人之膝,不知如何跪法?”
另一个男人说:“先报上姓名来! ”
水鸭暗恨两个男人多事,心道:报就报,难道怕你不成。于是说:“小可九州射………”
只说了半句,便听一个男人喝道:“谁要你说许多冗辞赘语!只报姓名便是。”
水鸭有事求人,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重新说道:“小可姓水,名鸭。”
中间那女人面色一沉,喝道:“拿下,推出去斩了! ”
水鸭大吃一惊,急叫冤枉。
那女人又道:“冤枉这个词在我这里不适用! ”
水鸭满腔怒火,本想发作,但想到自己是来求人,只有低声下气的份儿,而且,那女人虽然这样喝,却无人上前对自己动手,心忖道:我得随机应变,说服她。于是,转怒为笑道:“敢问坐上女主人是否落霞?”
“本妇便是。”
“宇宙都传说落霞人美、心灵、做事清。”
落霞一听,转怒为喜道:“你话当真?”
水鸭说:“宇宙间神仙人鬼都是这样说,但我现在一见,就觉得不真了。”
落霞勃然变色问:“这话怎讲?”
水鸭想:对人用称赞代替责备,确实是好方法,但要她饶我,非带点责备不可。接着说道:“落宫主美极了 ………”水鸭只说半句,用眼看看落霞,见她沉堕的脸色已经宽松起来,继续说,“宇宙无双不用说,心也极灵敏、聪明……”说到这里,又看一眼,见落霞脸上换上了一副笑
吟吟的面容,便接下再说道,“做事清就说不上了。”
水鸭说完,再看落霞,见她无多大变化,好像她对说自己做事怎样并不在乎,最要紧的是说她美与不美。
过了半个时辰,落霞才慢吞吞地问:“本宫主做事,哪些地方不清了?”
水鸭说:“如果宫主做事清楚分明,为什么我到这里,未曾开罪于你,也未开罪于宫中任何人,更不干偷鸡摸狗之事,为何要杀头?”
落霞大笑道:“那我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吧。”
水鸭暗思:我正要寻不死之路,她为什么还要我死?但他不敢声张,只沉住气听落霞说下去,准备捕捉落霞语言中的破绽,为自己辩护。
落霞毫不注意水鸭情态的变化,接着对水鸭问道:“你杀了四合一,是也不是?”
水鸭听了大吃一惊:我杀四合一,她如何得知?又与她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她既然知道,我就不能瞒她。于是,点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落霞更加不悦地说:“你知道四合一与我是什么关系吗?”
水鸭频频摇头,表示不知。
落霞冷笑道:“不瞒你说,四合一是本宫主的小妹,你杀了她,我应不应该为她报仇?”
水鸭全身冰凉。想不到四合一竟是她的小妹,岂不是冤家路窄,坏了大事吗?反正是死,我不怕得罪她,应责她的小妹无理,看她如何对答。于是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杀四合一。”
落霞道:“当然知道,她向你索取元阳,是也不是?”
“既然你知道,又要杀我,就不明智了。她如果生就你这副绝宇佳人的美貌,不索我也赐,她那个样子,名四合一,实际四不像,更无人形,叫我如何给她?”水鸭死里求生,语带挑逗地说。
“那么你对本宫主是不吝给赐了?”落霞喜上眉梢地问。
水鸭因为明白她的品性淫荡,为了救射日军全军生灵,不得不委屈求全,用语言赞羡她,博她欢心。挑逗语言一出,她便得意洋洋,显然生了效果。水鸭立即把话扯到正题说:“你要杀我头,还有什么肯与不肯! ”
“我如果不杀你呢?”
“我是因为保住元阳来报答你,所以,不肯四合一,厌她纠缠不休,把她杀了。你如果能饶了我,算明白我心迹,恩冤也清,还有什么可言。”
落霞大喜问:“你是答应了?”
水鸭皱眉道:“答应了怎么说?不答应又怎么说?”
落霞笑道:“本宫主就怕你不答应,所以,给你下个马威。我现在已把真心话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不答应,我当真把你杀了。”
水鸭想:我得在这时把来意言明。笑道:“我给你也得有个条件。”
落霞讪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的射日军全部被我以前那个死鬼老公南极仙翁用”幻光迷人毁物术“困住了,只要再过六天,便不可再救了。”
“你如果肯去破他法术,解救我军,我可以立即给你。”水鸭因怕她不肯答应,水鸭,慷慨起来,使她相信。
落霞问:“你可知本宫主有什么规矩?”
“不知。”
“告诉你,你如果能坚持不休憩,陪我玩两天,便教你回去对付他的法术。如果能陪本宫主玩足三天,本宫主便当亲自前去。不过死老鬼南极仙翁所用的法术,只有我炼就的”一明假火“可以化解,要教你使用,得花时间。一年时间,你军军兵骨肉已成尘土,还有什么用?因此,必须本宫主亲自前去,不知你能不能坚持三天?”落霞毫无羞耻,侃侃而谈。
水鸭暗忖:不冷不热料事如神,又知她详细情况,因此给我三日不泄丸,否则,非但不能把她请去,而且,自己会命丧于此。于是,他把三日不泄丸吞服后,满脸堆笑地说:“如果你喜欢,不说三日,就是十日也可以,不过,目前只能玩三日,因为,你要去救射日军呀! ”
水鸭吹这个牛皮,也是含有深意的。这个女魔头,留在宇宙间害人不浅,等她去破了“幻光迷人毁物术”后,我得把她杀了,但她能在宇宙间如此肆无忌惮,证明她武艺有独到之处,法术有超人造诣,要杀她也不是一件易事,必须在性欲上与她周旋时动手。想了许多,才说出能与她玩十日之言。
落霞听完,更是大喜:“那你答应我,待我为你军解围后,再与我取乐七天如何?”
水鸭知道必须坚定她解围之心,笑道:“你乐我也乐,算是阴阳同乐,怎有不答应之理? ”
“快些随我来,玩完便与你同去。”当下急不可耐,上前拉着水鸭,勒令似地往密室走去。
到了这时,水鸭不得不与她周旋,装出十分热情之态,用一手搭着她肩背同行。
到了第三天,落霞已被水鸭搅得精疲力竭,也不知水鸭元阳泄也未泄,舒了一口气说:“本宫主满足了,一生只逢你一个人能满足我。”
水鸭听了,当即打扫战场,急急与落霞一起,赶回解救射日军。
二人离射日军被因之地还有几里路远,便听到厮杀声。
水鸭大吃一惊道:“有人偷袭我运粮军,快些赶去救援。”
落霞笑道:“有不冷不热在你军中,你放十二分心便是。”
原来不冷不热正与南极仙翁在厮杀呢。
当南极仙翁布好“幻光迷人毁物术”之阵,诱射日军上当后,便与羲和、独木、阳关几个,到各星球抢来妇女取乐。玩了两三天,羲和忽然悟道:“我忘记了一件大事,于我军不利。”
南极仙翁慢吞吞,傲然地问:“忘记了什么大事,值得大惊小怪?”
独木问:“元帅是不是担心水鸭?”
羲和答:“正是。”因为,我们没把水鸭困住,他武功高强,智谋又好,而且还有一万多军队,若押粮回到原来之处,见大军不在,定会看破是我军用诱敌计诱后羿上当,他定然追来解救。“
南极仙翁不屑一顾地说:“一万多军队,与你军相比,只不过是十分之一,敢来挑战?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会知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