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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那些回忆,或许搞笑,或许悲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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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将这个外号是我起的,起因是有一回杀羊,几个厨子轮番上阵,那倒霉的羊给捅了五六刀都没死,还踢伤了厨师长。我那会刚去,这种事轮不到我,于是猛将出场了,只见他叼着烟提刀绕羊一圈,忽手起刀落刺入羊的心脏,那只泪流满面的羊哀嚎一声,头一歪便死了。大家都惊了,这小子就是一职业杀手啊!于是猛将这个外号就叫开了。
  猛将曾有一回说起他父亲,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俺当时两眼放光,这里面有故事啊,俺就喜欢听故事,于是添酒添肉。那是夏末的一个夜晚,天已经有点凉了,我们几个人在路边的烤肉摊喝酒。
  猛将是天津人,他的故事是从中学开始的,那会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早恋啊,还弄出个孩子,他爹没一点做爷爷的觉悟,把孩子给卖了,换了几千块把家装修了一下。猛将因早恋给学校开除了,自己一个人闯山东,才十四五岁。猛将本来不用独自一人闯山东,如果他爹不把他儿子卖了,那他媳妇就不会疯,如果他媳妇不疯就不会被车撞死。
  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猛将的未过门媳妇在十六岁那年死了,猛将的心也死了。他说他活着就是为了找儿子,可是他爹当初是在车站随便找个人就把孙子卖了,只知道是到山东的车,所以猛将就闯山东来了。
  猛将说他本来是在济南打工,有一回在文庙遇到一个算命的,说他应该到一个有火的地方找,于是就到了这里。人海茫茫,想找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简直是白日做梦。但猛将一直不放弃,他说他常梦到媳妇,还像活的时候一样,陪他笑陪他哭,还说他们的孩子现在挺好,缘分到了就一定能再见。
  那晚猛将喝高了,说到他媳妇经常在他睡着后来帮他收拾屋子,帮他缝补衣服,猛将说就算这样他还是感到绝望,后来哭得背过气去。
  跟他同宿舍的厨子却脸色惨白,小声的告诉我们,他们宿舍很乱,但经常早起发现已经打扫过了。
  我虽是个半仙,但毕竟受党教育多年,所以就认真分析大胆推论,得出的结果是猛将在自我暗示下,梦游变成媳妇,打扫房间。俗称:鬼附身。我的科学之论吓坏了和猛将同宿舍的厨子,当晚他就跑别人宿舍睡去了……
  不知为何,那晚后猛将就不怎么爱说话了,再后来常一个人突然笑,满脸诡异的表情,有时神神秘秘提着大包往来酒店和宿舍。我观察过那包的长度,足够装一根改装来福枪了。
  我感觉猛将走向歪路了,所以也不太和他说话了。但有一天,猛将突然和我说他找到儿子了,但那家人要十万块。猛将也存了些钱,但只有三万左右。我以为猛将会和我借钱,或说其他话,但猛将只是沉默,压抑的沉默。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看了令人难过而又不安。
  没多久,猛将辞职了,又过了不久,我们这发生了一起抢劫银行的案子,凶手杀死两人劫得现金二十几万,第二天就被人告发了行踪,据说警察把凶手围困在一座筒子楼里,对峙无果,正要强攻时,凶手开枪自杀了,警察在凶手身边现发一个小孩的骨灰盒,而现金则一分不少。
  当我在报纸上看到猛将的名字时,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没有一滴泪,只是心里沉重的喘不上气。
  后来十一国庆节时,在公园里看到一个小男孩,长的很像猛将,正疑惑时,那孩子的父亲出现了,竟然是猛将!我吃了一惊,而更惊诧的是,那个人竟然还向我笑了笑,挥了挥手。等我反应过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再去寻找那对父子的身影时,人影晃动,却再也见不到了。
  我常想,那是幻觉吧,但,真的希望,猛将和他的儿子已经重逢。
  二十六:杀生
  这一个,无关灵异,只是一些回忆。
  我是扁担纹的手,也就是断掌,我们那有‘扁担纹,打死人’的说法,小时候姥爷很是担心,所以每次杀鸡都要我来第一刀,以破煞。小时候打架常把别人打伤,伤胳膊断肠子啥的,但杀过鸡后,这种事就少多了。
  到酒店工作后,有一回厨子们弄了条花蟒蛇,无毒的,研究着想吃蛇肉,但没人敢杀,我正好路过,就喊小王你上。厨子们本是开玩笑,但老子接过刀就真上了。从纺织袋里拎出蛇,按在菜板上手起刀落,一颗硕大的蛇头就滚落在地了。没了头的蛇在我胳膊上绕了几圈,好容易才解下来。当时有个服务员好奇,过去看地上的蛇头,不想蛇头突然弹起,咬在她手上,留下两个血洞。那服务员哭了整整一天,从此见到长条状物就要晕倒。当时我就想,如果她看见男人的小鸡鸡的话,会怎么样呢……
  还有一回厨子们抓了只乌鸦,不知哪个提议烤了吃,但都觉得这事不吉利,于是给乌鸦脱了衣服,骗我说是鸽子,我一刀结果了它的小命,还跟着吃了口肉。后来知道了是乌鸦,心里发毛了很久。
  印象最深的是一次是杀狗。记得那是局里一位领导来吃饭,居然想吃银龙,那是俺们经理养了好几年的鱼,没办法给做了。后来那领导又叫秘书下来说想吃狗肉,大晚上的去哪找狗?刚好那领导就有一条西施,俺们经理说:小王,社会主义建设就全看你的了。于是邪恶的俺就把黑手伸向了领导的小狗狗……领导吃的还挺欢,只是后来到处贴寻狗启事。
  很搞笑的一回是杀牛蛙,当时流行吃田鸡腿,于是俺们经理叫赫师傅买了三十来只。头天没做完,还剩下十几只,半夜不知道怎么弄开了袋子,跑的到处都是,甚至二楼走廊里都有。经理发动全体人员,展开捕蛙大战,最后怎么找都少一只,都在奇怪时,兔子突然指着蛇箱说会不会是让蛇吃了,大家一看,好家伙,有一条蛇的肚子圆得不像话。经理说要不就做蛇蛙羹吧,于是那条蛇就做了饱死鬼。
  我在酒店那三年,真可以称得上是血流满厨房,杀气溢菜刀,生灵涂炭啊!
  后来一个厨子邀我去他老家打猎,我很高兴的去了。老子虽然是近视眼,但枪法极好,指哪打哪,而且从不打空,击中过樱桃树、稻草人、墓碑、过路的牛车、自行车后轮……把那厨子吓得再不让我摸一下枪。
  后来天色将晚,厨子答应我再放一枪,我高兴的接过朝天放了一枪,奇迹发生了,一只大雁被我击落了。
  我以为我会很高兴,但跑到那只大雁面前时,看到它垂死望向天空的目光,那种失落和对自由的渴望,哀叫着死去。我突然间很难过,眼泪止不住就流下来了。从那后,我再没打过猎。
  我在厨房杀生无数,可为什么看见那只大雁的死却会感到悲伤?
  或许,是因为我剥夺了它飞翔的自由吧!
  二十七:因说法会
  补个遗,上学时的异事。
  曾有段时间,只要放假,不管寒暑都整天的在山上练功或修心养气,总觉得是在等什么,如佛家所说因果机缘。只是白等了一天又一天,也不知错过了些什么,期待的始终未曾出现。
  后来某一天,正走在山间小路上,心中突的一颤,这样一日日跑遍青山,已有了执念心魔,就算普通人也是无益,该放下了。于是立止,回身下山。
  虽然下山了,但不表示就此放弃,日子还在继续过,只是平时观察周围环境和人更仔细了。例如在十字路口站定,向西,绿灯亮起后的第九辆车的车牌一定是单数;向东,第七辆车的车牌一定是双数;向北,第十三个骑自行车的人一定是女人;向南,第五个行人之后一定是两人或更多的人结伴而行。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巧合,只是目瞪口呆,这个世界精确的像设定好的程序。
  那时《黑客帝国》上演还要再过十多年,计算机都是个奢侈品,学生们期待计算机课是为了玩扫雷和纸牌游戏,老师们提到程序个个一脸神秘,一副这么高深知识还不到你学的时候的表情。我对‘杯碎克’也近乎白痴,只知道是一堆0和1的堆砌,但想到这个世界不也是男人和女人的堆砌吗?0和1可编出无穷种可能,男人和女人也是一样。这让我想到,佛说机缘,这机缘大概就在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中。所以,我开始观察同学们早恋。
  在别人忙着早恋时,我却在观察别人早恋,也算白痴的紧。
  在一个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万物萌动社会和谐的日子里,我伴一对小恋人去山上算命,一路上该二人视我于无物,情意绵绵眉来眼去,肉麻的我牙根酸软。我心中暗惊,这恋爱的能量果然无穷大,超过了人间大炮咸蛋变身,可怕又有趣。
  我记得那是阴历六月十五,正赶上个法会,远远的就听到山上的梵音法语,等到了庙门口更是挤不进去,进香的人山人海,摆摊的直抵山腰,另有算命的独站了一片院墙。那对小情侣拉我冲杀进去,连算三四个摊,都是婚姻美满白头到老,两人喜的眉开眼笑,又要冲杀出去,要挤进庙里请和尚再算一回。在向外挤的过程中,我们被人群冲散了,找不到他们俩,只好四处闲逛。
  到下午时,法会结束,人们来去如风的退去,摆摊的也没剩下几个,倒是那些算命的没走几个,聚在了一起聊的开心。我想再等等那对小情侣,所以就凑过去听老家伙们在谈天。
  本地算命的我大都面熟,可那天的算命的却没几个认识,都是生面孔。
  他们居然在谈因缘,说所谓算命都是狗屁,万事万物皆逃不出因缘二字。所谓前生今世,所谓今世来生,因缘生情,因情生恨,因恨生痴,因痴生缘,如此生生世世轮回不休。若跳出因缘,也便离情无欲,虽不入轮回,却也没了超凡入圣的机会,但若心中充满俗念就无法炼化本心,这因果实在让人无所适从。
  这些老家伙个个贼眉鼠眼满脸猥琐,说的道理却深奥艰涩,看似佛理实则道法,正是我辈中人。
  我听的痒,忍不住插嘴。
  前世因为前世造,为何要今世还?要知道今世懵懂降生,前因都已不知,是为一,为新的开始。其中一个老家伙惊讶的瞪了我眼,叹道这阿物倒也有趣。另一个老家伙则问我,那一开始前是什么?我想了想,说是前世,那老家伙说着啊,你虽然是一,但这一仍要落在前世的痕迹上,去完前世的因,种来生的果。没有因果何来你我的存在?
  老家伙这如说时,天突然阴了下来,仿佛暴雨将至。
  我站在松树下,几次张嘴想反驳老家伙的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中憋了团火,烧得我五内俱焚,摇摇欲坠。老家伙们围过来转起圈,似乎在说什么,而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还有老家伙的那句话。
  没有因果何来你我的存在?没有因果即没有这纷繁世界的存在?难道世界真的是仅存于梵天的一念之间?那该如何跳出这一念之间?道谓长生应跳出五行,可五行之外仍困于天道,如何堪破天道?既然五行内皆为因果,那五行之外的天道是否也充满因果?既然可跳出五行,那是不是也可以跳脱天道?我是一,一即是我,我因前因而生,因后果而行,如此又坠轮回,何不破开天道直接……
  就在那一刻,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将我震醒,回过神却发现,院墙下,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树林外晴空万里。
  庙里的法会什么时候结束的?山上为什么如此清洁安静?刚才那几个老家伙的话尤在耳畔,那声霹雳似乎也在,耳朵里嗡嗡的响。到山门前驻足,却看到一个和尚在院墙上贴告示,上面写着下周六月十五法会请到了某大师讲经如何如何。
  我惊出一身冷汗,无心游玩匆忙回家了。
  后来那对小情侣果然约我去算命,果然在外边连算三封还要挤进庙里再算,而那时刻我们被人群冲散开。一切似乎将要重演,我隐隐有些期待那几个老家伙,但事实上,什么事都没发生。
  法会结束,我没找到那几个老家伙,却被那对小情侣找到,三个人在山上游玩,直至天要黑了才回去。这场莫名其妙的机缘始于未来,结束在过去。
  很多年过去了,回想那一天的事仍历历在目,庙门口的算命的,高声叫喊糖葫芦的,脸色黝黑的摆摊大叔,看一切都充满新奇的小孩,还有院墙下的那片小林子,树影碎屑铺满空地,空无一人却似乎有几个猥亵离尘的老家伙围坐谈道。
  何谓因何谓果?我仍是不知,不解。
  二十八:脚
  酒店每天接待许多客人,有许多双脚踏进踏出,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有时会多出那么一双脚……
  那是秋天里的事,那时下午三点上班,所以中午不是睡觉就是和赫师傅下棋。赫师傅棋风强劲,我刚到酒店那会十盘有九盘会输,后来研究棋谱,慢慢也能杀到五五平,再后来赫师傅就不是我对手了。这家伙没出息,一见不能从俺这得到胜利的快感,就躲着俺,不再和俺下棋了。
  所以,那段时间下午上班前,我都趴在大厅的桌子上或楼上雅间睡觉。
  有那么一天,我趴在桌子上睡觉,突然间醒来,一睁眼就看到身边桌子下有一双脚,穿着绿色解放胶鞋,再向上打着绷腿,像是个四五十年代的解放军。
  我看了一会,心里感到莫名其妙,这怎么会蹦出来个解放军?抬起头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当时的领班宋姐在总台,大厅里只有我一个人。
  大家都知道了,我是一个BH的人,所以并不在意,又趴下接着睡。
  睡了没多久又醒了,再次睁开眼时那双脚又出现了,还是打着绷腿的绿胶鞋。我趴着没动,眼睛四处乱扫,看能不能扫到三八大杆或汉阳造,不过很失望,眼睛所见只有那双脚。看来这是个当官的啊!
  那会是下午两点多,大厅窗外车来车往,有时会有超高的集装箱货车,所以屋内光影变换。但那双脚却不受光的影响,就那样摆在我身边。
  我仔细观察,那双鞋大概是四二的,比我穿的大一号,脚面宽厚,这个人应该比我高。脚踝粗壮,绷带缠的很紧,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我悚然一惊,猛得抬起头,身边仍旧空无一物。
  宋姐在总台探着看我,问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事,就又趴下了。
  我想看看,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要站在我的身边。他们如果没有未完成的心愿,不会长久的停留。
  很快,半睡半醒间我又看到了那双脚,它动了,向我的身边迈了一小步。我没动,只是轻挪胳膊,眼睛沿着小腿向上看去,军裤上有大片血迹,但快到膝盖处时,胳膊又挡住了视线。就在这时,那双脚又迈了一小步,如果他有身体的话,这会已经要靠到我身上了。我咬了咬牙,仍旧不动,干脆把胳膊拿开,眼睛向上继续瞟去。
  那双小腿的上边,没有身体!
  我一惊而起,碰倒了椅子,眼前只有光影变换,在地板上不停的交错着。
  宋姐拉开总台的窗,问我是不是做恶梦了,我没告诉她自己看到了什么,只点了点头。宋姐温和笑了,说:小傻蛋。
  那之后,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观察酒店进进出出的人的脚,于是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有时成群而来的客人间,会无故多出一双脚,夹在人群间上楼下楼,进来出去。
  我把这个观察结果告诉了宋姐,宋姐只是笑了笑。我又把这个结果告诉了赫师傅,他说我是小神经。于是我又告诉了服务员们,结果她们吓得晚上回宿舍都要成群结队……
  后来我离开了酒店,有一回遇到三清华中的本家。她那时在港外一家酒店工作,也开始卖了。一见我就眼泪直流,说后悔当初没听我的回老家嫁人,现在想嫁了,已经没人要了。然后又说到原来的酒店,她说我走后发生了很多怪事,几乎所有人都在午休时看到各种各样的脚,那些脚来来往往,无处不在,原来的服务员都因为害怕而辞职了。
  我长叹一声,没俺镇着就是不行啊!
  但事实真是这样的吗?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们是来找我的,因为寂寞。
  那永远不会停止无法摆脱的寂寞。
  二十九:他人笑我看不透
  这一节,无关灵异,只是一些的回忆。
  我曾有过一个师父,那是个老混蛋,可我仍旧感谢他。
  师父曾说做人不要看得太透,看得太透一切就都没意思了。小时候不懂,长大后依旧不懂,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看透了时,别人都笑我看不透呢?
  透与不透,其实是个大问题。
  他们说,人这一辈子无非两个字:名和利。可我以为,还有第三种、第四种、第五种以至于无穷种可能,何必为名利二字把自己困死累死?每当我因此而困惑时,他们就笑了。
  做为一个BH的有智慧的一代开山怪,我真想拿板砖拍他们……
  在酒店时,也曾问过高师傅同样的问题,他想了半天,很认真的对我说:难得糊涂。高师傅这样说时,他和师娘分手了,其中细节我不清楚,只大概听说高师傅的父母在老家给他找了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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