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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明军只是拿出了手中的三眼铳。
一阵烟雾升腾之下,是齐齐响起的轰鸣。
弹幕盖过,穆里玛身子如筛糠一样抖动了起来,倒落马下。
战马跑了一阵子才发现身上的主人已经跌落马下,停住脚步,回去用头蹭着穆里玛渐渐冰凉的身躯。
飞雄独立师首席军师包果纵马而来,吩咐左右道:“建奴虽然罪大恶极,但人死孽消,沙场勇武,不失军人本分。只是,属于匹夫之勇的时代过去了,他们不该胜,也胜不来。将士们,本着人道主义,准备去收敛敌人尸身吧。”
朱慈下了城头,纵马朝着战场缓缓走去。
眼下大局已定,左右不再坚持拒绝皇帝陛下走上战场。一旁,杨文岳拱手道:“陛下,臣请招降免死。”
“照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活着的人,若能改宗去满,世代不复女真满洲之宗姓族群,可活。”朱慈宽宏地应下。
他在实践自己当初的诺言。
要让女真清国亡国灭族!
当然,大屠杀委实过于残暴。但让一个民族消失,并非只有**消灭这唯一办法。
眼下战场之上清军大将纷纷战死,各部兵马已然败落。
轰鸣的炮火之中,清军士气丧尽。
此刻,一波又一波的兵马之中,用汉蒙满三种语言高喊的招降话语不断响起。
“改宗去满,投降可活!”
“改宗去满,投降可活!”
“改宗去满,投降可活!”
……
战阵之中,阿燕达身子颤抖着,他亲眼看着鳌拜与穆里玛双双身死。而清军,再也看不到一点胜利的指望。
恐惧与绝望布满心头,此刻听着明军的招降话语,阿燕达的颤抖缓缓加剧,扭过头,赫然发现无数双期望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们在期望着什么,不言而喻。
富德颤抖着重重唿出一口气,不顾阿燕达迷茫的目光,坚定地笑道:“战争,已经持续二十五年了。打了二十五年,还不够吗?我愿投降!”
说罢,富德丢下手中长刀,脱下身上甲胄,奔出清军阵中,依着明人所言,缓缓蹲在地上,高高举起双手。
叮当……
左右看过去,赫然发现阿燕达手中长刀忽然滑落。
随后,叮当作响的声音接连响起。
“大获全胜!”城门楼的望台上,李香君隽秀的字迹落下,给这一副画作定了名字。
画面之上,赫然是一幅长卷。画着这一刻,大明大获全胜的全貌!
……
抚顺关的风有些大,疾风猎猎,吹得城头上的第四师军旗迎风飘扬。战场里难得有些宁静,雨停了,影响双方战斗的最大因素消失了。但接下来的时刻却显得有些格外的宁静。
黄昏到来了,距离天黑还有半个时辰多点的时间。
抚顺关的关城城头上,一队人马举着高高的白色旗帜,写着斗大的仁字乘着简易索道下了城。一开始,见有人打着白旗出城,代善很是惊喜万分,以为明军转过性了,要准备投降。但很快,他就明白自己理解错误。
这是第四师的医护兵。他们打着白旗而来的缘由很简单,收敛尸身。
接连七日的攻城让城下尸骸堆积如山,惨烈之状非文字所能描绘。断肢残骸经了炮火的烟熏火灼以后让寻常人直会干呕不停。
不时传来的异味摧毁着人类的嗅觉系统。
清军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但军中医护兵还是提出了意见。
哪怕清人不以为意,但尸骸堆积不仅是对战死者的漠视,同时也是日后瘟疫传播的一个源头。
为此,第四师的医护兵便决定定期出城收敛尸首。
明白了明军的要求,代善沉默无言,没有回应。
瓦克达倒是想要趁势掳走这些医护兵,清军的损伤也是惨重呢,他们可没有明人这般医疗资源充沛还可以出城收敛尸骸,连将官的受伤清人都缺乏大夫救治。不过,这一点被济尔哈朗拒绝了。
他知道代善是想答应的,只是面上实在不想接受不如明人的事实。
对于明军士兵而言,若是不甚掉入城下基本上是没有生还希望的。故而,医护兵们收敛尸骸的时候,明军士卒的尸骸是少数的。反而是战死的清军将士不少。
答应明人医护兵的行动固然会衬托对方的仁义,拒绝却会损伤清军将士的士气。
于是,两军奇异地维持着每天黄昏左右半个时辰的休战。
任由医护兵下城收敛尸骸。
这一回明军医护兵里带队的赫然就是之前被俘的一老一少。
老者名作车一阳,少年是老者的土地,名作车守东。两人一前一后,入城以后熟练地带上了防护衣,十数个力士扛起装备,开始挪动尸首。
这时,济尔哈朗忽然也赶了过来。他麾下出来一群没有带兵器的士兵收拾着清军的尸首。
济尔哈朗看着车一阳,道:“车老先生,都道是医者仁心。昨日我请车老先生送去的传信,不知如何了?抚顺关上下若真降,本王一样视之如初。眼下大军日夜攻打,抚顺关上下军民死伤何止巨万,何必多留亡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喜讯
关城之前,车守东警惕地盯着济尔哈朗。
倒是车一阳不卑不亢,躬身一礼:“军国大事,卑职一介医者,委实不敢多言。阁下昨日所言,卑职的确已经告知将军与军师。只是将军说……”
“说了什么??”济尔哈朗眯起眼睛。
车一阳道:“将军说‘唯愿今生再无建奴’……”
济尔哈朗脸上笑容收起,冷哼一声,掉头回走,一言不发。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明军收敛了尸骸,一场大火燃起,烧的噼里啪啦的响。
这半个时辰里,清军亦是整队完毕,却并未再有攻城。
与此同时,夜色之中,十数名清兵越过浑河,泅渡到了清军营地之中。
今夜,清军罕见地停止了进攻。
帅帐之内,代善显得颇为疲倦。
虽然清军兵力雄厚,但连轴转地进攻下来,结果却是各部都是折损不轻,纷纷有了畏战的情绪。要不然,济尔哈朗也不会偷偷趁着这个时间想要继续招降。虽然,结果却是一种对济尔哈朗的嘲讽。
一干众将纷纷列位,众人都显得颇为沉默。
济尔哈朗欲言又止,瓦克达也没了往日里的精神抖擞。这几日,瓦克达负责督战可不止砍了多少人的脑袋。只是,杀的久了,也难免有些倦怠。
代善环视众将,心中微微有些感叹。
清军不是打不起恶战的人,当年松锦大战打了两年之久,清军一样熬了过来。只是,当年的清军那是连战连捷,士气旺盛,更有对击败大明有充足信心。
但现在,清军却是狼狈如丧家之犬。虽然代善重振旗鼓,可无论如何,清军在不同时间里差距可以说是格外巨大的。
尤其是近年来与明军作战让八旗军中优秀将领以及精锐士卒折损惨重,眼下除了两红旗以及镶蓝旗还算战力保留完整以外,其余各部战力堪忧,更多有滥竽充数之辈。
优秀将官的接连战死已经颇为明显,清军普通士兵的平均水准迅速下降更是格外淋漓尽致。
不耐战的话语也开始纷纷出现。
代善迅速转悠着心思,他需要一个突破口。
“都议一议,接下来的这一战该怎么打吧?”说罢,代善就闭目沉思。
场上先是一阵沉默,健壮,瓦克达坚持道:“还是要继续轮番攻城。明人再厉害,这几日来的折损也是够呛。没见那火炮都几日没开张了吗?”
“火炮是没有继续用,但震天雷可曾少了?真正是好似用不完一般,好生恼人。”
“那你说说,这要如何打?”
“不管如何,总得想点别的法子……”
……
话题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众人,已经没有突破口了。
一阵沉默之中,忽而,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代善皱着眉头,有些不喜与警醒。帅帐击鼓聚将,那都是格外重要的事情。军中纪律森严,这个时候闯进来不是重要的事情不会有人敢坏规矩。
待那人近前,代善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罗洛浑,你怎么来了?”
罗洛浑是代善的嫡亲孙子,岳托之子。岳托七年前战死济南,罗洛浑也让代善颇为爱惜。这一战,代善亦是将罗洛浑带在身边。
不过,转念一想,代善心中提了提劲,这更说明来的是大事了。
只不过,看样子并不像坏事。
罗洛浑神态放松,脸上含笑,在气氛沉闷的帐内有些颇为违和。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不一样,罗洛浑收起笑容,道:“禀告礼亲王,末将在帐外巡视的时候见到了鳌拜麾下的传令兵,他奉鳌拜命令传来一道喜讯呢!”
“喜讯?”听这两个字,帐内众人纷纷惊喜难耐。
“是什么喜讯?”代善也忍不住问道。
“鳌拜已破明军主力,眼下正在挥师东进,合围抚顺关。不仅如此,鳌拜将军亦是夺得粮船百艘,上有此番斩获所得的金银珠宝,现在正在往回运输!等待礼亲王发落!”罗洛浑说着,双眼大亮。
分好处的事情,谁会嫌多?尤其是这几日连番受挫,眼下有这么一处胜仗还能分润到好处,谁都不由要大赞一声鳌拜懂做。
这般一想,帐内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众人议论纷纷,既是有些不敢置信能有如此胜仗,更是十分期待这一回的好处分润。
“当真是打了这么一个胜仗?”
“斩获如何?这一回运回有多少?”
“我却是忘了,这里就有一处浑河可以通航……”
“纵然可以通航,但是船只却不在我们手中啊。眼下明人船只俘获,又是一处大喜!”
……
代善闻言,还是谨慎一些,招来了罗洛浑见到的那名鳌拜传令兵。
众人一见来人,倒是有些失望。
来者身材瘦小,看似像一个刀笔吏多余一名士兵。此人,赫然就是富德了。
只见富德手舞足蹈,讲述着这一战斩获丰厚,胜果巨大。众人很快便忘却了那身材瘦小的一点,见识到了此人的厉害。
代善疑虑尽去,大笑道:“好!来人,重重有赏!如此,便等鳌拜的运输船回来,待他前后夹击过后,我们再重新攻城!”
众人轰然应下,气氛热烈非常。
“鳌拜”约定的时间很快,似乎也是打算趁着河面尚未封冻,便迅速赶着前后夹击抚顺关。
很快,位于浑河东面北岸的清军就看到了南面浑河之上,一艘又一艘的小船出现在了睡眠之上。
清军上下翘首以盼,望着这一艘又一艘的小船,尽皆露出欢唿之声。他们这几日,实在太需要一个振奋人心的鼓励了。
码头之上,代善亲自站立等候。
望着足足有上百艘的大小船只,代善心中欣喜非常:“鳌拜不愧为我大清勇将啊。此战一出,委实当得起我大清第一勇将了。能有如此斩获,实在是太惊喜了,太振奋人心了。”
一旁,济尔哈朗也是不由连连颔首:“尤其眼下军中粮秣也是不多了,每日杀人,将士们的士气也是绷得很紧,总有一天会不妙。眼下有了这些斩获,便可以激励人心了。”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想来,两人也是十分清楚要如何鼓励士气。
代善笑着颔首。
这时,抚顺关的明军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一阵声响震天。
铺天盖地的鞭炮声中,朱慈悠悠地骑马而来,哪儿来的什么鳌拜兵马。(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凯旋浑河畔
与此同时,抚顺关东面,瓦克达急忙赶来,朝着代善道:“前线传来消息,抚顺关西面似乎正有兵马攻城。看来,鳌拜的兵速度更快!”
“好哇!”代善大笑,也顾不得即将靠岸的这些战利品,将场面甩给济尔哈朗,便去前线指挥攻城了。
很快,“里应外合的攻城喊杀声”迅速于抚顺关西面响起。
抚顺关的城头之上。
噼里啪啦的一挂有一挂的炮仗响起。知道的明白是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过年了呢。
虽然,算算日子,大明这里也已经快要过年了。
抚顺关的西面城门洞开,朱慈纵马入内,见到了久违的第四师将官。
吴三桂率领众将迎接,简单的见礼过后,朱慈与吴三桂、张德昌迈步看向东面。
眼下,抚顺关里脚步声密集无比。一列由一列的兵马迅速入城,在抚顺关的东门内集结待命。
一个个报数的声音响起,禁卫军以及第三师全部兵马于此集结完毕。
只待一声令下,便如勐虎出笼,开城进攻。
朱慈走上城门楼,看向了南面。
那里,宽广的浑河之上,百舸争流,一艘又一艘的小船缓缓靠岸。
与此同时,留手的济尔哈朗伴随着这些船只的靠近,感受到了不对劲:“怎么船上没有多少人啊?”
没错,这一艘一艘的船只,除了几个船夫以外,竟是少有人露面。只是这些船水线压得很深,显然不是空船,里面装了很多东西。当然,也包括人。
为首的几艘船很快就靠岸了。
没有意料之中会有的高级将官前来建立,有的,掀开小船上盖布以后,一个个黑森森的枪口。
轰……
青烟升起,弹幕密布。
可怜济尔哈朗还未开口,就正中这弹幕的中心,睁大着眼睛,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转瞬,一干硕大的旗帜从一艘艘小船之中升起。
飞雄独立师的兵马迅速抢占码头,紧急靠岸的小船里,一个个连队迅速集结列队,守候在码头之上。
抚顺关的城门楼上,眼见码头上的袍泽动手,朱慈笑着看向城门口。
果不其然,明军迅速反应过来,徐徐打开城门。
刚刚抵达抚顺关东面战场的代善结束了自己的战前动员,一个个高昂的赏格下发以后,全军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战意盎然。
这个时候,城门开了。
代善见此颇为开心。
里面,走出了一个团。
然后是第二个团。
第三个……
第十个……
一直到最后一个方阵出来的时候,明军已经出动了足足三万兵马。
也就是说,算上之前驻守的第四师,明军的又来了两万主力兵马。
现在,他们主动出击了。
如同天空之中撒来一盆冰水,代善感觉自己满腔战意纷纷冷却。
“鳌拜的援军在哪里?”代善怒吼着,想要去寻富德的麻烦。但此刻,富德哪里还在他手中?
码头之上,轰鸣的火铳手犹如露出了狰狞獠牙饿狼掀开了伪装的羊皮。
明军,在另一个方向登陆了。他们出现在了清军柔软的腹部里,犹如一柄短匕顶上去,锋锐无匹。
代善感觉到了寒意。
他满脑子的浆煳,感觉这个世界一下子变了。
“明军的主力为什么会在这里?”
“骁骑营不是从鸦鸪关一线追过去了吗?”
“为什么还会有明军在这里?鳌拜又去了哪里?”
……
不知何时,抚顺关的城门楼上,一排首级被高高举起。
数十个嗓门大的大喊齐齐高唿:“鳌拜授首,投降免死!”
“鳌拜授首,投降免死!”
“鳌拜授首,投降免死!”
……
代善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南面不断登陆上来的明军,明白过来:“我们被耍了!”
罗洛浑面红耳赤,眼球充血:“我要杀光这**猾的尼堪!”
“吹响冲锋号,全军进攻!”朱慈傲然挥手。
三万大军迈步而上,一个个方阵犹如铜墙铁壁一样,合围而去,所当之敌,无不攻破。
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大胜,有的只是被无情的戏耍以后。方才鼓舞起了多少士气,眼下就以双倍的反噬摧毁了这些士气。
所期望的胜利成了空中楼台,清军上下,再无一点战意。
这时,从东面往西正有一波人马疾驰而来。
这一队人马之中,甚至还有面白无须的太监。
他们奔得很急,一路撞入军中,竟是十分凑巧地见到了刚刚从前线下来的代善。
严格来说,代善并不是主动退下来的。而是在战斗之中,被明军击退下来的。
仓皇被进攻的节节败退的鳌拜看到了后方的使者,更是看到了孝庄太后身边熟悉的人影。
“明人杀进鸦鸪关了!那该死的红娘子追着太后去赫图阿拉了!礼亲王,赶紧派人过去救援吧!”
“骁骑营呢?那群大清的精锐都去了哪里?”代善积攒的怒火奔涌出来,仿佛喷发的火山,能够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