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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猫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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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茵梦向上看向他,看到他认真的表情,突然站起来,伸手经过北先生的办公桌,拿起一本电话簿开始看黄色的部分,手帕不时的向眼角擦擦。 
  北富德递给她一本小拍纸簿和铅笔。他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好啦,好啦,彭小姐。”他说:“不要放在心上。” 
  她把手臂缩回去,很快地找到她要的号码,在拍纸簿上写下来,把写上号码的一页撕下来,递给警官。 
  宓警官拿起电话,拨了号码,说道:“这是警察局的宓警官,我要和张百龄牙医师亲自讲话。……是的,警察总局,重要事……请他自己来讲话……”他一面等讲话,一面拿起放在办一公桌边缘快要熄火了的雪茄,抽吸几下,使它重新又点燃起来,然后用一个攻击性向上翘的角度,咬在嘴角上。突然,他把它拿下,对着电话道:“哈罗,张百龄医师吗?……是的,是总局的宓警官。请你看一下你的登记簿,告诉我星期一,下午两点到三点十五分之间,是什么人坐在你这张牙科诊疗椅上面……不是,只要病人的姓名就可以了……好,这就是那个男病人的名字,是吗?姓哈的。可以,我知道了。他的下面又是哪一位呢?” 
  慢慢的宓警官的脸上浮起了笑容。“是太太,还是小姐?”他问。 
  “原来如此,谢谢你,大夫。我以后还会和你联络……是的,目前我知道这一些就可以了。” 
  宓善楼把电话放下,对着柯白莎,露出了不少牙齿。 
  “那位张百龄医师牙科椅子上第二位病人,”他说:“从两点十五分到两点四十五分是冷莎莉小姐。白莎!” 

 

 
第九章



  柯白莎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卜爱茜自打字机上抬头看向她。 
  卜爱茜说:“我想你把十点三十分和南乔其先生有约这件事忘记得干干净净了,是吗?” 
  “那倒是真的,”白莎承认道:“他来过了吗?” 
  “非但来了,他不断在这里踱来踱去,猛咬下嘴唇。他极度神经质和不安。” 
  白莎一屁股随便坐下,“嘿!”她说:“这就是和警察称兄道弟的结果了。这浑蛋警探今天早晨户吃早饭之前闯进了我的家,让我喂了他,把我拖来拖去好像我是他的副手似的……他管我有没有自己的事要做。我自己的事可也是重要的!不做事哪来饭吃……他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很不舒服?” 
  “我怎么会知道?至少他担心极了。他用了两次这里的电话。” 
  “你没注意地拨的是什么电话号码吧?” 
  “没有,他只叫我给他一个外线。之后,他自己投的号。” 
  “有要你转什么话吗?” 
  “要你一上班马上和他办公室联系。” 
  白莎露齿道:“再也神气不起来了吗?神气活现!在我耳朵听着的时候摔话机?嘿!” 
  “我个人觉得他担心到发疯了。”爱茜道:“那个盯上你的警官是哪一个?宓善楼吗?” 
  “嗯哼。” 
  “我认为他倒不是坏人。” 
  “你要喜欢条子的话,他是个好条子。”白莎厌烦地说:“我天生不喜欢条子。只希望和他们分得远远的。他们都一样的自以为了不起。随便到别人家中,哈五喝六的!真是去他的!” 
  “到底为什么?” 
  “看起来好像北太太谋杀了人了。” 
  卜爱茜的眼睛睁得圆鼓大。 
  白莎说:“可能是意外,不过警察不如此想——我也不如此想。” 
  “死的是什么人?” 
  “冷莎莉,北家的女佣人。” 
  “有动机吗?” 
  “妒嫉。” 
  “为她丈夫。” 
  “有封匿名信说她丈夫和莎莉在鬼混,说莎莉肯去他家做女佣为的就是接近他。但是,这封信好像是莎莉自己写的。” 
  “那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可以藉机摊牌。她在爱北富德。北富德拖拖拉拉的,当然不肯为她离开太太。他也不可能这样。因为他的钱都在太太那里。反正就是这样一笔烂污帐。” 
  “北太太说什么?” 
  “北太太连鬼影子也见不到。她溜了。她一定是在我去跟踪她之前杀的人。也可能是我去她丈夫办公室的时候。” 
  “这个姓北的,交际倒实在广阔得很。不少女人在他生活圈子里——真是不少。近因很可能是因为他的一个老情人在星期一去他办公室,他女秘书又懂得在她进去后把办公室门关上,冷莎莉又正好在他办公室对窗的牙科诊所看牙齿。从对窗的牙医椅子上看向这边办公室内景,可以说清清楚楚。” 
  “你在跟踪北太太的时候,她会不会紧紧张张好像犯过法似的?” 
  “一点也不像才杀过人的样子……等一下,她一定是在我跟踪她之后才去杀的人……一定是这样!老天!我为什么早想不起来呢?” 
  白莎的语调越来越激动。 
  “为什么?”爱茜问。 
  “我在跟踪她。她走出屋子来,顺手带着她的猫带上汽车,开车离开——去一个她在电话上联络好的地方。她招待所里除皮包之外,并没有任何大一点的手提物品。然而,她突然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抢一个快要变的灯号,把我抛掉。她回到自己家去,把莎莉杀了,把必要的东西装起来,再溜掉……为什么?”白莎自己问自己,兴趣在渐次增高。“我说不出她起意要杀人是什么时候的事一定是在要过那十字路口之前不久。再想想看,有什么因素,使她在开车的时候,突然想到要赶回去杀掉她的女佣人?” 
  “你想是哪一个时候,有什么东西,激发了她的决心?”卜爱茜问。 
  “应该是没有错的。她车开得不快,显然没有注意到我,一心出去和打电话给她的人见面,突然她发起疯来,经过十字路,左转,之后一定又左转,回头了。我以为她一定右转,所以跟了个空。” 
  “你准备怎么办?”爱茜说:“你要帮北先生来证明她是无辜的吗?北先生到底肯不肯忍受自己的太太?” 
  “忍受!”白莎喊道:“他要比忍受自己亲兄弟更忍受得厉害。没有她,他连乘计程车钱也没有。他必须要把她找回来,想办法把事情解决掉。” 
  “那么你要想办法证明她是无辜的。” 
  “我?”白莎宣布道:“我要去钓鱼了。” 
  “我不懂。” 
  “我们这个合伙事业,当赖唐诺在这里的时候,最大的困难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他以为他是万能的。不管运气背到什么程度,他还是不下车,死活玩下去。” 
  “他不是每次都脱险归来的吗?”爱茜据实地说。 
  “那是没有错,”白莎道:“但是他脱险的时候身上也剩不了多少皮毛,这种生活对我言来太紧张了。” 
  “对于这件案子你要脱手不管了?” 
  “脱手,没这回事。”白莎道:“本来就没有上手。北先生要我用2500元摆平一件2 万元的裁决赔款。好,我给他办妥了。结果如何?他没有钱,钱要等他太太带出来。他找不到他太太,因为他太太——” 
  “他太太怎么样?”卜爱茜看到白莎自动停下来,就问道。 
  “我只是猜一下,他太太的出走可能是因为杀了莎莉的缘故。当然,也可能她发现了莎莉的尸体所以才出走……不管怎么样,她溜走了。北富德找不到他太太,他就无法找到摆手这件案子的钞票。” 
  “你想他会另外委托你去找他太太吗?” 
  “也许,但是我找得到吗?那么许多警察都出动在找她。他们接触面大,人数又多。我怎能和他们竞争。我要去钓鱼。唐诺的毛病是不会知难而退,我懂得,我要退。我要在自己混过去混得太深前,知难而退。” 
  柯白莎示意地向自己私人办公室方向一指。“里面有没有什么信件?” 
  “半打信件。” 
  “重要的有吗?” 
  “没有紧急要回信的。” 
  “好吧,我不进去了,我就从这里开始溜。” 
  “南先生再回来我怎么跟他说?” 
  “告诉他有人招我出城办事去了。每个人来你都这样告诉他,北富德、宓警官和所有的有关人员。我要到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回来;到时候也许轮到我来检一点钞票。目前。我知道,我要是把头伸出去,难免喀嚓一下……再说,现在抽腿尚还不晚,否则,一旦牵进去,一定要等案子结束才可以打退堂鼓。我为什么要那么辛苦,我要去休闲一下。不要自找麻烦。” 
  “万一有紧要的事,我到哪里去找你呢?” 
  “拜波岛。” 
  “假如宓警官找你,要你做证人。” 
  白莎的脸铁青,无味地说:“叫他自己去……算了,告诉他我出城去了。” 
  “他可能会以为你到什么地方会北太太了。” 
  白莎恶意地露齿道:“让他去以为好了。我还希望他会。我更希望他派人跟踪我。这可恶的家伙我还希望有一天他被自己的雪茄烟咬死。” 
  柯白莎环视办公室一周,开始向门口走去。 
  白莎的手正伸向门球时,电话铃响了。 
  卜爱茜伸手去拿话,两只眼睛看向白莎问她的指示。 
  白莎说:“我知道你要是说了谎,良心会好几天不得安宁。这样好了,我帮你一个忙,使你不必说谎,说我不在这里。” 
  她一下把门拉开,一腿就跨出了走道。 

 

 
第十章



  柯白莎大步迈往办公室,臂上夹着几份卷起来的报纸。 
  卜爱茜说:“我曾经想找你,但是找不到。你离开了旅馆。” 
  “要赶潮,所以一定要早起。”白莎解释道。 
  “运气怎么样?” 
  “鱼儿不上钩。” 
  “一个男人已经来了两次了。”爱茜道:“他不肯留下姓名,他说有十分重要的大事。” 
  “他看起来有钱吗?”白莎问。 
  “不多,像是个一般拿薪水的。” 
  “嘿。”白莎说。 
  “他会再来的。他急着想见你。而且说一定要亲自见到你。” 
  “我会见他的,”白莎道:“而且我一定得见。唐诺既然去欧洲,留我吃辛吃苦替他赚钱,我就选一些容易的案子,吃不太饱,也不饿着,没有危险,也不吃力——” 
  门被打开。 
  卜爱茜一看来人,急急低低地说:“他又来了。” 
  柯白莎把‘接见客户’的笑脸摆在脸上,她迎向来客,全身透着能干的姿态。 
  “早安!我能帮你什么忙?” 
  “你是柯太太?” 
  “是的。” 
  “柯白莎?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两位老板之一?” 
  “没错。”白莎微笑道:“请你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很多侦探社只接他们在行的案子,我们这个侦探社什么案子都接,只要有钞票。” 
  那男人把手伸进他上衣内口袋,“很好,柯太太,请你先接这个。”他说。 
  他把一叠文件塞进柯太太手里。她拿起来,一面看上面的打字,一面问:“这是什么?”对方的回答快得有如机关枪开火。他说:“洛杉矶郡高等法院开庭通知单。原告彭茵梦,控告被告柯白莎。这里是给柯白莎本人,及柯赖二氏中柯白莎部分的相同两分开庭通知单和原告声诉书。高等法院要你柯白莎本人出席的时间是——” 
  白莎把拿着文件的信收回,想要把文件摔出去。 
  “别这样。”那人警告她说:“这样对你半点好处也没有。有什么问题,可以去请教你的律师,根本不必怨我,你多看一下内容,再见!”那人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显然他背得很热,是个有经验的法庭文件送达人。在白莎能找出她想用的辞汇来骂他之前,他早已一溜烟似地脱离现场了。 
  卜爱茜是较早开口的一位,她说:“这是什么鬼话名堂呀?” 
  柯白莎把捆住文件的橡皮筋拿下来,她展开文件,大声地念道: 
  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郡高等法院分院 
  原告:彭茵梦 
  被告:柯白莎(本人及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中资深合伙人计两种身份) 
  赖唐诺(本人及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中资浅合伙人计两种身份) 
  上述原告控告上述被告,基于以下之事实: 
  一、上述两被告于洛杉矶市开设合伙之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 
  二、本年四月八日,于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郡,洛杉市,上述被告,当众故意,恶意发表不确言论,破坏原告的性格和忠实,影响原告名誉至无法估计之程度。 
  三、在上述时间,在一位北富德的私人办公室里(北是原告的雇主),被告说原告是“刁滑的骚蹄子”。说原告爱上了老板,要把老板娘赶走,可以和老板结婚;说原告从门里偷看办公室内所发生的事情;又说原告写匿名信给老板的太太,说原告是“口蜜腹剑的女人”。被告说,由于原告所写的匿名信造成了一位北富德家的女佣——冷莎莉的死亡(死亡原因警方尚在调查中)。 
  四、被告所云一切皆为故意造谣。都是不确实的。被告在说这些话时,明知其不确实,还是故意说出来,目的是中伤原告。 
  五、所有上述被告所说的话,都是当着原告、原告的雇主,及其他的证人所说的,因此原告发觉被窘,大大的精神震惊,情绪创伤。由于上述被告所说的话,就在上述四月八日的时间,原告的上述雇主,解聘了原告。 
  六、被告所说的一切皆非事实,在被告说话的当时立即被上述其他证人中之一人证实,可见被告确为有目的,恶意的破坏名誉,损伤人格。 
  是故,原告要求被告支付5万元的实际损失,另加5万元监戒性及惩罚性的赔款,合计10万元。原告诉讼的一切费用,依惯例由被告支付。 
  原告代理律师高弗林 
  海风带给柯白莎的活力,一下自她体内溜光。她一下坐在椅子里。“他妈妈的!”她说。“但是,她怎么可以告你呢?”卜爱茜一本正经地说:“你又没使她受捕或其他损失。” 
  白莎说:“她一定是疯了。大家还没有离开北先生的办公室,一切就都已经弄清楚了,信是冷莎莉写的。至于为什么,只有无知道。不太说得通。写匿名信。使北太太怀疑自己。但是她就做了这件事。这件事和菌梦无关,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的。” 
  “你有没有向她道歉?” 
  “当然没有,除了流掉一点眼泪外,她什么损失也没有呀。” 
  “但是在告诉状里她说她被老板开除了呀。”卜爱茜说:“既然她是清白的,为什么要开除她呢?” 
  “我也不了解,”白莎说:“我看一定是为了别的原因。那天早上,在宓警官和我去他办公室前,他们本来就吵了架的。” 
  “你怎么会知道?” 
  “我至少知道她曾经哭过。老天!说不定那个‘同花假顺’利用我说她的机会,把她开除了。” 
  “说不定是这样的。” 
  “好!我马上给他颜色看。” 
  “她怎么可以用这理由告合伙人呢?”卜爱茜问:“这件事和唐诺一点关系也没有呀。” 
  白莎说:“他们认为我的行为代表我自己,也代表我们的合伙事业。我可以把案子拖一拖,就说唐诺在欧洲,等回来再打官司……不行,我就一个人代表两个人打官司。我们不必让唐诺担心,唐诺回来时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白莎看了一下她的手表。“我去看北先生,给他点颜色看。我一下就可以查出背后在搞什么鬼。我才不会让他利用我做籍口。唐诺不在我就会出错。本该是个简单的案子,一出马发现有困难我不该去钓鱼的,现在别人要告我们10万元,说是要赔偿损失,嘿!” 
  “状纸里说你骂过她的话,到底是不是你骂的?” 
  白莎一把把门打开。回头道:“当然,除了我还有谁?”她走人走道,乘电梯下楼,在大楼前找到一辆计程车。把北富德办公的地址告诉驾驶,再加一句;“要快!” 
  北富德接待室里的秘书是新到任的。瘦瘦,高高,40左右,高颧骨,鹰勾鼻,黑黑的,脸孔很严峻。“早安。”她说。 
  “北先生在吗?” 
  “访问你是哪一位?”她说话声音拖得很长,一个简单的问题变得很正式。 
  “柯白莎。” 
  “柯小姐,你有名片吗?” 
  “柯太太。”白莎说:“我是为公事来看他。我没有和他约好。我以前来过几次。你这些说词留给别的人好了。你别管了,去他的这些假文章,我要进去了!” 
  白莎大步迈过接待室,根本没理会那高高,正经八百女秘书的抗议。 
  她一下把私人办公室门打开。 
  北富德仰靠在椅背上,两只脚放在办公桌上,脚踝互相交叉着,一张日报张开着盖在脸上。 
  “赫小姐,没关系,”他说:“把要签字的信放桌子上好了,我等一下来签字。” 
  他把日报自脸上掀开一点。 
  柯太太重重把门碰上,墙上的画都在抖动。 
  北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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