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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米德借刀杀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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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惊慌。就一般情况而言,母子应该会互相包庇,有一番争执,而你却没有,这让我 
很纳闷。当时,我就应该进一步探究我的直觉才对。 
    现在想想,我相信当时你很肯定你妈不久就会获释。因为你知道龟井的死因是扼杀, 
你妈又没什么力气,根本不可能用手臂扼死壮年的龟井。你确信。即使你妈为了保护你 
而说龟井是她杀的,警方也不会相信,所以才那么沉着。对不对? 
    我忽略了这一点。当时虽然觉得奇怪,却就这样不了了之。这是我的败笔。” 
    对于野村这一番发自内心的言论,隆保只是面无表情的当作耳边风。 
    “你以为等死因判定是扼杀之后,你就会被逮捕,最多大概等不到一天吧,可是竟 
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拖拖拉拉之间,你因为假的在场证明揭发而被捕,而且反正早就已 
经觉悟,所以干脆自己说出扼死龟井的事实。可是警方却不满足,还要你供出二度绞杀 
的经过。 
    明明是用手臂扼死龟井的,怎么说是绞杀呢?这时候你迟疑了一下,但是聪明的你, 
很快就解开了这道谜题。那是你妈为了保护你而再度用绳子绞杀的。 
    知道原因之后,你悟及这下你得包庇你妈了。这是当然的,杀人的是你,怎么可以 
把罪行转嫁给妈妈? 
    你想,不知幸或不幸,你母亲千辛万苦的想要替你顶罪,却还是瞒不过警察,反而 
被警察误认你是用绳子勒的,既然这样,就干脆当作是自己勒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心听,隆保的扑克脸一无表情。 
    “明明没做的事要说是自己做的,应该很难吧。凶器该用什么?家里妈妈会用的大 
概就是晒衣服用的尼龙绳了,所以你就顺口说是晒衣绳。 
    绳子该怎么勒呢?龟井面向上,所以只要想个最容易的方法,于是你就边想边说出 
了口供。 
    无巧不成书,情况都被你猜中了,这真是伟大的创作。其实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些, 
不过你的说词跟尸体检查报告书没什么矛盾。而且你最幸运的是,尸体被灌了水泥,损 
坏相当严重,找不到扼杀的痕迹。而且扼杀跟绞杀的时间相差不远,所以虽然绞杀的痕 
迹非常浅,不过还是检验出来了。” 
    野村说完,沉默不语的注视了隆保一会儿,不过隆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坐在 
教室里无奈的听着没兴趣的课,隆保半翻着白眼沉默以对。 
    “我们能体会你想包庇母亲的心情,那是很好的。但是事实归事实。我再问你一次, 
你有没有用绳子勒死龟井?” 
    隆保张开眼睛,讽刺的回望野村,然后微微一笑说: 
    “有!是我用手臂扼住脖子之后,又用绳子绞杀了他。” 
    野村失望的垂下头。他发现不论身为一个侦讯人员或是心理咨询人员,他都很失败。 
    侦讯人员跟嫌犯的关系,在某些方面很像心理咨询人员跟病患。心中有烦恼的患者, 
不会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把所有烦恼都告诉心理咨询人员。谁都有掩饰内心秘密的本能, 
所以通常病患会在寻求治疗的同时,矛盾的逃避咨询。嫌犯也会在逃避刑罚跟说出实话 
减轻良心谴责之间挣扎。 
    心理咨询人员会透过咨询技巧,慢慢的解开病患的心结,惟有互相打开心门,才能 
达到心理咨询的目的。侦讯时也是同样的过程。侦讯人员跟嫌犯的心,必须透过协助商 
量,也就是问话,而慢慢接近,产生相互信赖之后,嫌犯才会愿意说出事实。 
    野村并未刻意将咨询的技巧套用在侦讯手法上,他也不认为自己是这么“现代化” 
的警察。他之所以会采取这种不合他作风的侦讯方式,主要是因为在追查这一连串事件 
之间,他对隆保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身为警察,野村看过太多既得利益者蹂躏人性的丑态。就法律的观点来看,被害者 
应该比凶手负提更多道义责任的案例亦不在少数。而在现实生活中,越是想要深入这些 
问题,在局里就会相对的遭受更多的白眼,并为众人所孤立。所以野村能做的,也就只 
有暗自咬牙罢了。 
    这种社会丑态,不可能不反映到高中生的想法中。受不了矛盾跟欺瞒的少年们,因 
此沉溺在性爱游戏或是吸食强力胶,藉此逃避他们无法正视的社会。 
    相较于此,野村觉得隆保还比较有少年风骨,想凭一己之力将周围令人难耐的事各 
个击破。这种想法虽然不成熟,理论上也没有充分的说服力,可是,野村心想,这总比 
我只会在一旁咬牙切齿来得……来得怎么样呢?野村一时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 
    既不能称之为“优秀”,说他“有勇气”又不对。 
    野村仿佛在玩填字游戏般,不断的在脑海中搜索恰当的字眼,但都徒劳无功。忽然, 
他灵光一闪! 
    “有个性!”对!就是这个字,隆保就是个有个性的家伙。 
    野村忽然想起最近流行的一句广告词:“顽皮无所谓,愿他刚毅不屈。”这个广告 
词之所以深得人心,相信一定是引起那些被豢养成漫驯大人,再也无法顽皮的父亲们的 
共鸣。为人父者深切体认到自己活得懦弱,所以才会真心企盼儿子不要像自己一样怯懦, 
能够活得大胆而有个性。 
    野村也是同样的心情。比起在家里拙劣的撩着吉他,拉着破锣嗓唱歌的亲生儿子, 
隆保真是可爱且个性十足。连包庇母亲几代、扛起杀人罪的态度,都叫人心动。虽然这 
种念头或许只是中年男子的无聊感伤。 
    “既然你说是你我也没办法,就暂且当作是你做的好了。可是你母亲会怎么说呢?” 
    野村站起来,语调充满落寞。        
2 
    野村告诉几代:“我们已经确定龟井被绞杀的时候,隆保也在现场。” 
    几代并没有变得比较憔悴。再怎么有气概的男人,拘留所待久了,多少也会因为受 
到身心煎熬而露出疲态。能够保持气宇轩昂的大概只有思想犯,不过那经常是仗着外面 
有人声援所蓄意营造的假象。不过几代却不一样,她毅然的态度丝毫未变,虽然不至于 
昂扬,但也没有沮丧的样子。她没有因为自己犯下重罪而畏惧,也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只是以自然的态度,平静的接受事情的发展。 
    得知美沙子自杀的时候,坚强的几代还是稍稍的动摇了一下。她脸颊僵硬的闭上眼 
睛,没有出声,唯一比较像反应的反应是,她似乎念了一声佛。没多久,就又平静如昔。 
也许她将儿女的死当作事情必然的发展,而认命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吧。 
    “既然隆保在现场,就算你再怎么否认,只要隆保说出来,他的证词就会被采纳。 
到时候你再怎么坚持,我们都没办法再听你辩解。”野村尝试说服几代。 
    “你说你用绳子勒死龟井,隆保也说他用绳子勒死龟井,可是尸体上只有一条绞杀 
的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只有我勒死了龟井。”几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野村抿抿嘴唇点头。 
    “那我希望你老实说。你是怎么勒死龟井的?不要再说上次那个假方法……” 
    “……” 
    “如果你不说明白,我们就只有当隆保是凶手了,因为他的供词眼尸体的状况一 
致。” 
    “不过……”野村企图打破几代的沉默,附加说道:“我不认为是隆保做的。” 
    野村心想,接下来就只有等待了,于是便不再做声。毋庸置疑的,人是几代绞杀的。 
只是为什么几代不干脆说明绞杀的情况呢?虽然可以推测得出情况,但要推翻隆保为包 
庇几代所说的证词,还是要靠几代自己的供词。 
    “隆保说,是他用绳子绞死龟井的吗?”经过一阵子沉默之后,几代低声问道。野 
村点头说: 
    “他还说,之前他先用手臂扼住龟井。” 
    “真是傻孩子,我明明叫他不要说的……” 
    几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毅然的态度有些许动摇,野村直觉几代的心防动摇了。果 
然几代开始淡淡的叙述。 
    “当我看到隆保在地下挖洞的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我心想,这真是糟糕。如果 
非杀龟井不可,也应该由我来,而不应该是隆保。我可以弄脏我的手,可是隆保…… 
    唉声叹气起不了任何作用,也没有那个时间。我把铲子从隆保手里抢过来,催他快 
走,告诉他剩下的我会处理,要他赶快去秋季旅游。确定他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我开始 
动手处理尸体。虽然我告诉隆保我会处理得很好,可是根本不可能。我只是在一旁干着 
急,手脚都动弹不得。 
    从一时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无边的恐惧不断袭向我。我尽量不去看尸体,可是在那 
么狭小的地方,不要说看,不时我还会碰到他的四肢,每次都吓得我手脚发软,不能好 
好做事。 
    可是一想到美沙子就快回来,必须趁她回来之前处理完,我只好卯足力气挖土,没 
想到一个没站稳,绊到尸体的腰窝。我用力的踢了他一下,就在那时候……”几代瞠目 
正视野村说:“就在那时候,龟井呻吟了一下。” 
    “什么?” 
    声音冲口而出,野村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正在作笔录的大冢,都因为手突 
然痉挛而停住。凝重的沉默支配了周围,好一会儿野村才压抑住激动,继续问道: 
    “你说尸体呻吟了一下,是吗?” 
    “是的,没错。”几代反复回答。 
    “怎么可能?尸体怎么可能会呻吟呢?” 
    “没错,尸体当然不会呻吟。所以说,龟井根本没有死。”几代慎重的缓缓说道。 
    “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他真的呻吟了。不只呻吟,他还想要翻身似的转动身体,就像大难不死 
的菜虫一样。”几代毫不掩饰对龟井的嫌恶之情,不屑的说。 
    “……” 
    “我以为是龟井的鬼魂来找我算帐,心里不断发毛。不是害怕,而是觉得不值。我 
怎么能让他起死回生,不知道他会怎么跟美沙子还有隆保算这个帐。念头一转,我看到 
晒衣服用的绳子。 
    我不顾一切的拿起绳子穿过他的脖子,然后在喉咙的地方交叉。我的力气不大,所 
以我把绳子的一端绑在地板下的梁柱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拉紧绳子的另一头。大概过 
了两分钟吧,我想这下就算把他连滚带爬的踢进洞里,他也叫不出来了,当然更不会动 
了。” 
    几代说完,嘴角浮现平和的微笑。 
    “这时候,龟井才真的死了。” 
    几代的微笑甚至是开朗的。野村觉得,那是几代确定她能完全洗清隆保的罪嫌之后 
的胜利微笑。 
    龟井是被隆保用手臂扼死的吗? 
    龟井处于假死状态吗? 
    就算龟井处于假死状态,若弃置不管,他会不会真的死亡呢? 
    龟井真的苏醒了吗? 
    会不会是龟井根本没有苏醒过来,只是几代为了掩饰隆保扼住龟井脖子的痕迹,才 
又用绳子绞杀龟井? 
    诸多疑问在野村脑中盘旋。不管是哪一个问题,野村都无法提出证据。换句话说, 
只有相信几代的供词了。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你现在讲,就算被当作是为了包庇隆保而捏造的,你也 
百口莫辩……” 
    “那是因为,”几代保持微笑,用一种不要明知故问的态度,若无其事的说:“如 
果可能的话,我连隆保扼昏龟井这件事都想隐瞒。因为隆保事实上只不过是让龟井暂时 
停止呼吸罢了,可是只要警方知道他曾扼昏龟井,就会构成杀人未遂罪,这样隆保实在 
太可怜了,所以我决定一个人担下所有的罪。为此让你们多伤脑筋,真是对不起。”几 
代微微欠身行礼,然后将目光转回到野村身上,请求般的说道: 
    “隆保可能以为自己杀了龟井,请你去跟他说清楚,也请你对警察们释清这个误 
会。” 
    几代的眼神如此哀求着。野村无言的站起来。 
    回到搜查课,野村喃喃自语道: 
    “总算是了结了一件案子,虽然结得不怎么痛快。”说着,从桌上拿出玉露的茶具。 
这时候如果再不喝杯好茶,真是难以消解心里的积郁。挤出最后一滴茶,野村使个喝茶 
的眼角给大冢。 
    “隆保是清白的吗?”大冢踌躇的问。说起来,大冢,才更是积郁难消。 
    “就杀人这点来说,应该是这样吧。”野村回答得更犹豫。 
    “我觉得,几代说龟井醒过来这件事有点难以置信。” 
    “那有什么办法?你又没办法提出反证。难免会碰上这样的案子啦,虽然我们有证 
据不得不相信嫌犯是无辜的,偏偏证据就是不自然,却又不能因为证据不自然就不用。 
毕竟,我们得尽量采用对嫌犯有利的证据,不是吗?” 
    这也是野村为消除自己内心积郁所找到的说词。        
3 
    时序进入十二月,丰能高中只是安静的日复一日。三年级学生大学入学考试迫在眉 
睫,二年级则因期末考将至,大家难得的开始把心放在书本上,尤其是二年二班的教室 
更是活力尽失。田中的便当拍卖会迟迟无法再开市,阿基米德会也因为失去领导人而呈 
现自然解散的状态。 
    午休时间,大家都聚在阳光下,内藤、荒木、峰、叶山还有延命等人没有什么特别 
的话题只是呆呆的晒着太阳。 
    “好象养老院的下午喔。”延命忍住呵欠,自我解嘲的说。 
    “本来就差不多嘛。”峰用老人般无精打采的声音回答。 
    “怎么说?” 
    “老人跟高中生都没有工作也没有钱,而且看不到人活着的价值。”峰两手撩拨着 
令他骄傲的长发,慢条斯理的说,口气让人无从分辨是认真或胡闹。 
    延命冷哼了一声道: 
    “幼稚的谬论!” 
    谈话就此结束。看来,到上课钟响之前,就只有睡个午觉了。 
    “太好了!”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只见田中对着倏然张开眼睛的五个人说: 
    “十一月十三号星期一,就快成为我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了。我心有灵犀,在 
这一天买下我生平的第一张股票。” 
    “股票?”延命一下子摸不着头绪。 
    “没错!股票。我用两百五十元一股的价钱买了五千股日本邮船的股票,共计是一 
百三十五万元。怎么样,吓了一跳吧。” 
    “早就知道你是个经济动物了,你这种人买股票,也没什么好希奇的。”峰厌烦的 
插嘴道。 
    “那我再说一个更令人惊讶的事好了。今天是十二月四号,刚刚我打电话去证券公 
司,他们说该股股价已经突破三百元,一股赚五十元,五千股就是二十万呢。短短二十 
天就赚这么多,不错吧。” 
    “何止不错……钱的位数简直是天差地别,我根本无从体会。”连峰这样自命为虚 
无主义者的人都无法不心服。高中生花一万元打麻将或是赌马并不希奇,不过股票却很 
少人碰。并非买不起,而是觉得股票跟自己好象处于不同的世界。五个人如同观看稀有 
动物般目不转睛的望着田中。 
    “根据我的预测,今年内应该会涨到三百五十元。”田中志得意满的说。 
    “这样你就可以赚五十万元,要不要买辆车开开啊?”峰带着消遣的口吻说。 
    “我才不浪费这个钱呢。好好捞一笔之后,我要拿这笔钱走后门进大学。我不想白 
费力气去准备考试,反正我的实力也不会录取。再说我老子赚的那点钱我也知道。”田 
中满脸不在乎的说。 
    “对了,对了!忘了最最重要的事。听说柳生被移送少年法庭。刚刚那个叫野村的 
警察来跟藤田说的。看来他两三年内是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了。” 
    “那学校呢?退学吗?”延命关心的问。 
    “那又有什么办法?不过感化院或是收容所应该还是会让他念书吧?也许会晚一点, 
不过上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 
    “那就好……” 
    “不用那么担心,人生长得很呢。”田中若无其事的接着说:“要不要去看柳生?” 
    “说得也是,我们应该去给他打打气。”延命马上附合。 
    “我当然也这么想啦,不过其实是有事要跟柳生商量。关于这一点,我希望你们听 
听我的意见……”田中在五个人面前坐下来,表情顿时变得严肃。 
    “柳生现在剩下一个人,他妈就快要接受审判,也没什么亲戚可以照顾他。像我们 
这因为同情去看他,给他打气,对我们来说话当然是尽到心意了,可是却没什么实际效 
果。” 
    同情当然无法改变什么,可是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大家虽然不满,却只能默默的 
在心里反驳。田中完全无视于大家不满的情绪,继续他的言论: 
    “眼前最重要的是,尽量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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