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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煅赭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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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布,你这个混蛋,马隆在心里愤愤地骂道,你怎么会这样对我? 到底出了什
么事?
   3

    几乎是凌晨1 点钟了,他们还在漫无目的地沿着树荫下的窄窄的人行道走着,
疲惫不堪。

    “前边那个旅馆看起来不错。”西恩纳说。

    “确实不错。”

    他们从那个写着“欢迎光临”字样的大门口走过,不敢进去住,因为没有足够
的现金付房费。马隆本可以使用信用卡的,但现在贝拉萨尔肯定已经命令他的电脑
专家进入了每个信用卡公司的数据库,查找以马隆的名字所进行的任何业务往来。
如果现在马隆使用了信用卡付房费,那么不到早晨,贝拉萨尔和他的手下就会蜂拥
而至来到这家旅馆。

    “我带了一些珠宝出来,”西恩纳说,  “但是得等到明天早晨旧货商店开门
才能卖掉它们。”

    “或许我们等的时间还要长。”

    “什么意思? ”

    “你的丈夫会检查你的珠宝,看你是否带走了,他会想到你要卖掉珠宝,那样
我们就掉进了陷阱。”

    “好像什么都是陷阱。”

    她脸上现出恐惧的神情,马隆不禁摸了摸她的脸。  “你只要一直想着你并不
孤单就行了。”

    “不孤单。”

    到了下一个街角处,他们发现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可以俯瞰港口的公园,
在棕榈树之间,有一个长凳,他们便坐了下来。远处,有几艘游艇上的灯光闪烁着,
隐隐约约从一艘游艇上传来7gM 琴弹奏曲《我全神贯注于你》,穿着晚礼服的男男
女女在聊天、喝酒。

    “要鸡尾酒吗? ”马隆打开了一罐瓶装水递给她。

    “我可以喝一杯。”

    “来点小吃? ”马隆将各种三明治拿了出来,有鸡蛋沙拉、金枪鱼沙拉和鸡肉
沙拉。

    “挑选的余地还真大。”

    “是这个城镇最好的。”

    “服务也相当不错,我们应该向所有的朋友推荐。”

    “然后给他们相当高的小费。”

    “当然,相当高的小费。”

    西恩纳愿意附和着他的幽默使他打起了精神。只要他们的灵魂还存在,就不会
被打垮,但当微风吹动上方的棕榈树时,他注意到她抱着胳膊在发抖。

    “穿上我的运动衫。”

    “那你就冷了。”

    “我挨着你坐,”他站了起来,给她披上衣服,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
突然感到非常疲劳,便斜躺在凳子上。他非常渴,几口就喝下了大半瓶水,鸡蛋沙
拉有点包裹它的蜡纸的味道、面包也发霉了,但他毫不在乎这些。在这种情况下,
这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了,游艇上又传来了另一首钢琴曲《美酒加玫瑰的Et
子》。

    “想跳舞吗?”

    西恩纳迷惑地看着他。

    “我不禁想起了这首曲的配套抒情诗。”他说,  “是关于遗憾时光流逝的,
我想如果我们要是坐在这儿的一对情侣,那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也是我们应充分
享受的一刻。”

    “……是的,我想跳舞。”

    当他们面对面站着的时候,马隆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在他右手搂着她的腰时,
他尽量不让手颤抖,而当她把左手放在他的肩上时,手也轻微地在抖动。他们随着
远处传来的忧伤的音乐声慢慢地舞动着。马隆的心狂跳不已,把她又抱紧一些,呼
吸更加急促,有一种就要晕过去的感觉。

    他感觉到她的胸在一起一伏,也是呼吸急促。他们慢慢地轻柔地随着音乐转着,
这时,马隆看见在他们后面那条幽暗的小路上,有~对老夫妻牵着一只卷毛狗正站
在那儿看着他俩跳舞,然后老夫妻对视了一下,微笑着转过身去,老头拉着老太太
的手,继续朝前走去。马隆觉得幸福极了,眼前只有搂在怀里的西恩纳。随着钢琴
弹奏的那缠绵无比美妙动听的乐曲接近尾声,马隆不禁想起了吟咏诗词度过的那个
孤独的夜晚。当他和西恩纳不由自主地热吻在一起时,他感到自己就像个年轻人一
样,第一次神魂颠倒了。
  4

    西恩纳头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他们就这样坐在长凳上度过了一夜,他一只胳
膊环抱着她,只是打着盹,不时地被扰人的思绪惊醒,下面游艇上的灯光都熄灭了,
城市喧闹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这一切使他恍惚觉得他和西恩纳在一个与世隔绝的
地方,但很快他又被拉回到现实世界里。贝拉萨尔肯定会对他们穷追不舍,一旦他
们卖掉西恩纳的珠宝或者马隆迫不得已使用信用卡时,就很有可能被追捕到。我们
得赶紧离开尼斯,他想,离开这个国家,离开欧洲。但即使他有钱也走不掉——因
为贝拉萨尔手里握有他们的护照。只有靠杰布的帮助,我们才有可能离开这里,虽
然马隆极不情愿承认这一点。

    在凌晨朦朦胧胧的月光中,当马隆和西恩纳拖着疲惫的腿穿过几张人行道上摆
放的餐桌走向一个咖啡馆时,那个长着瘦猴似的脸庞的伙计眯着眼睛对他们不屑一
顾。早晨出来喝咖啡的顾客也抬起头来打量着他们,明显带有鄙夷的神色。马隆能
想像得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衣服皱皱巴巴,满脸胡须,他的嘴唇和左边脸颊的
伤口也结痂并肿了起来。他想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也比自己的样子强多了,我敢
打赌伙计就是因为看了我这样子才瞧不起我们的。他以为我们是要饭的呢,虽然马
隆对咖啡的味道很熟悉,一过来便闻到了它的香味,但他的鼻子里还依然充斥着飞
机失事时冒出来的呛人的浓烟昧,心里还有那种惊悸不安的感觉。

    还好,西恩纳看起来好一些。虽然她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而且她脸上的妆也
已经退去了,但她看起来仍然很美。先头她用他的梳子梳理了几下头发,更使她的
头发油光发亮,她的褐色皮肤熠熠生辉。不管她自己感觉多糟糕,但马隆觉得她永
远是最美的。

    “先生,”伙计抬起手不让马隆靠近,虽然他的法语说得相当快,马隆听不懂,
但意思却很明显——这个咖啡店是不允许马隆这样的人光顾的,他最好走开到别处
去。

    西恩纳打断了他,她匆忙地问了他一个问题,里面有一个词听起来像“老板”,
伙计一边作答,一边打着手势,好像是说他们的老板没空出来。

    西恩纳转向马隆:  “你还记得这个老板的名字吗? ”

    “皮埃尔·贝尼特。”

    这个名字引起了伙计的注意,接着西恩纳指着马隆把他的名字告诉了伙计,又
用法语说:  “你的老板在等我们。”

    这句话马上奏效,只见他愣了一下,紧接着的一番话使西恩纳大吃一惊:。

    “怎么了? ”马隆赶紧问,  “他说什么? ”

    “他们知道你的名字,但并没有在这儿等我们。”

    “什么? ”

    “行动取消了。”

    “天啊,可别再倒霉了。”

    “比这还糟,他们以为你死了。”
  5

    “蔡斯,这太意想不到了! 你都无法想像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心情糟透
了! ”杰布嚷道,这已经是过了12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在咖啡店楼上的一问房里,
杰布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楼来,比上次马隆见到他时又胖了一些,胖胖的脸涨得通
红。  “我在华盛顿听说你们的事就马上跑来了,我不想让你误会我不管你们了。”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上帝啊! ”杰布手拍了一下大腿说,  “伙计,我们曾一起经历过许多事情,
出生入死,你还救过我的命,我发誓我没能去接你们并不是有意的。他们招待得怎
么样? ”

    马隆指了指柜台上堆放的一摞用过的杯子和盘子等东西说:  “你在电话里吩
咐了他们以后,他们就每小时送一次食物和咖啡。”

    “天哪! 你的脸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

    “你真的该看看我在清洗干净之前的模样。”马隆向他讲了他受伤的经过。

    “狗娘养的。”

    “我能想出更难听的字眼骂他。”

    “那么……”杰布转向西恩纳。刚才他一进屋,马隆就向他介绍了西恩纳,在
随后的谈话中,杰布一直在不停地道歉。他显得很窘迫,不敢直视西恩纳的美貌。

    “你受伤了吗? ”

    “没有,”西恩纳说,  “但是发生了这些事情以后就很难说了。”

    “如果你认为我没有尽职,这也不怪你。但请听我解释一下,”杰布慌乱地挠
了挠自己金黄色的短发,  “蔡斯,当你和贝拉萨尔在索斯比登上飞机后,便从这
个世界上消失了,有人最后一次见到你是贝拉萨尔用他的戒指刺中你的脖子并命手
下人把你拖出索斯比的时候。”

    西恩纳第一次听说这些事的详细经过,她身子前倾,神色不安。

    “我们知道你被塞进贝拉萨尔的高级轿车里拉走了,那以后……两天以后,人
们发现在东河上面漂浮着一具尸体,一具血肉模糊无法辨认的尸体,我是说手指也
没了,牙也没了,整个脸都被喷灯烧得焦煳一片了。”

    西恩纳脸色惨白。

    “这个人的穿着和你一样,身高体重也和你一样,在他的短夹克口袋里有一把
你住的饭店房间的钥匙,这样你就明白我们为什么推测你已经死了的原因了吧。”

    “可是贝拉萨尔的手下已经拿着我的东西给我结了账退了房了,”马隆说,  
“当你知道我不在那儿住了,退房了,那就应该明白那具尸体不是我了。”

    “问题是没人给你结账退房。”

    “什么? ”

    “并没退房,你还是那个饭店的住客,我们去的时候发现了你的衣服,还有一
些其他东西仍然在你的房间里。”

    “那是别人的,不是我的,我的包都拿到贝拉萨尔的飞机上了,那你也没有把
衣服上沾的头发丝和我在科苏梅尔家里的衣服上的头发做比较吗? 你也没有对尸体
进行DNA 鉴定吗? ”

    “用什么做? 蔡斯,你的家没了,你走以后,推土机把它全推平了,然后卡车
把瓦砾碎片都拉走了。”

    听了这话,马隆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贝拉萨尔告诉我他让推土机停下
了,他要把我的房子重新修复……”他的嗓子嘶哑了,  “就像他告诉我他的手下
已为我结账退了饭店房间一样。”

    “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放弃,”杰布说,  “我想找到亲眼看见你上了贝拉萨尔
轿车的人,可是找不到。我和尼斯机场的官员联系,让他们查找是否有你进入那个
国家的登记,也找不到。我也一直在等你的消息,也等不到,已经过了五周了,蔡
斯,天地良心,我们为你寝食难安,我简直不敢相信还能再见到你。我费尽口舌试
图说服我的上司不要取消原订计划,但他最终还是这么做了。”

    马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你生我的气我完全能理解,”杰布说,  “但是你也一点信息没有传给我。
我发誓,谁都没错。”

    杰布因为坐飞机坐了很长时间,衣服也皱皱巴巴的了,双眼由于缺乏睡眠变得
浮肿起来,因为坐着的时间太久,他的肥胖的身躯也显得很臃肿。

    “好了,不提这些了。”马隆说。

    “对,我们不说这些了,蔡斯,我只是不想让你对我失望。”

    “我没有,没事了,我们也回来了。”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心里还不高兴吗? ”

    “没有。”

    “但现在我的丈夫还在找我。”西思纳冷冷的语调明显表明,她还在担忧,  
“我一直在害怕他和他的手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破门而入冲进来,你要怎么帮我
们? ”

    杰布第一次正视着她,  “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帮你,我会证明给你看。”
  6

    午夜之后,在离尼斯二十英里的东部,一辆货车沿着狭窄的港口小道停下来,
马隆、西恩纳、杰布还有三个全副武装的人下了车。货车开走后,他们顺着岩石壁
爬下去,在下面一个小海湾处,停靠着一只电动橡皮筏。在他们离开海岸线半英里
后,又登上了一艘小型货船,朝考尔斯卡开去。

    杰布用一部安装了扰频器的无线通讯设备跟上司联系以后,对马隆说:  “你
们两天以后就可以被送到在这一地区换防的一艘美国航空母舰上,在那儿坐飞机飞
到意大利的一个基地,然后——”他摊开手,  “就可以回家了。”

    “到哪儿都行。”西恩纳小声嘀咕着说。

    他们三个人坐在灯光昏暗的船舱里,观察着任何靠近的船只,而杰布的三个手
下和船员都在甲板上。

    “想喝点什么吗? ”杰布问,  “咖啡、热巧克力? 还是要酒? ”

    “一杯热巧克力不错。”西恩纳说。

    “我也~样。”马隆说。

    “来吧,你们这些日子受苦了,肯定也筋疲力尽了,喝完就去船尾的房间睡上
~觉吧。”

    “我紧张得睡不着。”她说,  “我们还是说说为什么到这儿来吧。”

    “明天再说好吗? ”马隆说。

    “我不会隐瞒西恩纳想要知道的任何事。”杰布撕开咖啡的糖料包。

    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呛人的味道。

    “好吧,”她略带疲倦地说,  “那我们就快点开始吧。”

    “这得讲很长时间呢。”马隆告诉她。

    船在波浪里摇晃着。

    “蔡斯,我们就随便放松地聊一下吧! ”杰布说。

    “好,我先说吧! ”马隆说,他想让西恩纳休息一下。

    “我在庄园里看见两个人。”

    杰布正将糖料包往热咖啡杯里倒,听到这话,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们是俄罗斯人,”马隆接着说,  “其中有一个人用直升机运回来几箱设
备,当守卫搬动箱子用力大了些时,那个俄国人显得很紧张,好像非常害怕里面的
东西被打碎。我想法靠近了他们住的那个房前,透过窗户往里看,箱子里装的是实
验设备。”

    西恩纳皱了皱眉头,原来马隆在庄园里做过这么多事她都不知道。

    “实验设备? ”杰布问,  “做什么实验? ”

    “我哪儿知道。”

    “你描述一下这两个俄罗斯人的外貌。”

    “我会做得比描述还好。”

    “什么意思? ”杰布的好奇一点也不亚于西恩纳。

    “你这儿有纸吗? ”

    杰布打开几个抽屉看了看,最后找到一枝铅笔和一沓黄色的纸。

    马隆理了理头绪,然后开始画了起来,他并没费多大劲就回忆起那两个俄罗斯
人的长相。因为以前他曾花了两个晚上在他的脑海中将他们的脸画过无数次了,所
以这次他轻而易举就把他们的线条勾勒出来了,偶尔当船受到风浪冲击摇晃时,他
的笔也会画错,但他很快将画错的地方擦掉,又重新填上几笔。

    时间似乎停止不前了,只有他的笔在沙沙地划动的声音,他一直沉默不语。当
马隆将脸部画完停下笔时,他才意识到已过去了二十分钟时间,他把草图递给桌子
对面的杰布,  “看看认识不? ”

    “不认识。”杰布把画凑到灯前仔细地瞧着,  “但是,你画得太清楚了,所
以我敢肯定中央情报局里有人能认出他们。太清楚了,简直就跟照下来一样,我从
没见过有人画得这么好。”

    马隆转向西恩纳:  “你要是不累的话,我想问你点事。”

    “什么事? ”

    “我想这样做可能会节省你讲述的时间,但我们也可以明天再说,如果你……”

    “不,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你丈夫在伊斯坦布尔会面的那个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

    这句话引起了杰布极大的注意,他往前倾着身子问:  “哪个人? ”

    “我从来不知道德里克在生意场上结交的那些人的名字,”  西恩纳说。

    “每当他把我当摆设带出去时,他去见的那些人互相问连名字都不叫。”

    “伊斯坦布尔? ”杰布问,  “什么时候? ”

    西恩纳向他详细地讲了一下,  “这是一次重要的会面,德里克很在意。

    这次会面,他很紧张。”

    “我们~直在密切注意你丈夫的各种活动,”杰布说,  “可是,他们这次会
面我一点也不知道。”

    “是私人会面。”西恩纳说。

    杰布低头看着杯子。

    马隆准备好了笔,  “你描述一下这个人的长相。”

    西恩纳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中东人。”

    “描述一下他的脸形。”

    她朝前望去,搜索着她的记忆,  “长方形脸。”

    “脸有多宽? ”

    “很窄。”

    “有胡子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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