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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马震雨已出落成一位英俊少年。由于他资质有限,所以只学到了紫衣侯七成的武功。但是,紫衣对他过分溺爱,使这本该成为一颗武林中耀眼巨星的少年。过早的失去了那武士应有铁血豪情!暗中旁观的冷残缺,不由得连连摇头叹息!
这一日,紫衣侯来到马震雨身前,郑重道:“雨儿,以你现在这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旭日东升,风华正茂啊!该去江湖上闯一翻天地,创一翻事业!来,为父为你讲一段武林传奇!”紫衣侯陷入了回忆:“昔年,我与四位江湖豪客义结金兰……”紫衣侯慢慢讲述着昔日五大高手的英雄事迹,冷残缺听得暗暗赞许,而马震雨却心驰神往,几乎把他们奉做天人。
紫衣侯走出往昔的回忆之后道:“雨儿!我本想将你四位叔叔的武功也一齐传授于你,怎耐你天生魔血,而他们的武功都是走邪异的路子,虽然在达到顶峰时,能够由魔入道!但是,你若贸然习练必然会引发你体内潜在的魔性,后果不堪设想。这些年来,我让你有血抄袭《般若波罗密心经》,就是为了让你修心,以压制魔血!等你抄完这第一万遍《心经》的时候,你便下山去闯荡江湖吧!”
马震雨正要说些什么,屋外却传来丫头的叫唤:“主人,夫人有请!”紫衣侯笑道:“告诉夫人,这就来了!”马震雨知道这是义母叫义父给她煮莲子汤的时间到了。紫衣侯对比他小二十岁的妻子疼爱有加,因为妻子喜欢吃自己煮的莲子汤,曾答应一辈子亲手为娘子洗手羹汤煮莲子,所以府里虽有专门的厨子,可是堂堂紫衣侯却毫不委屈地做了数十年的庖厨。每次看到紫衣侯夫妻如此恩爱,冷残缺心底都会隐隐作痛,只有疯狂的练武才能让他的心痛稍稍缓解。冷残缺带着一声世人无法听见的凄惨啸声向后山飞去。
马震雨提起霜毫,踌躇着迟迟不肯落笔,他实在是没有踏入江湖的勇气。一篇百余字的《心经》他竟抄了七天,紫衣侯处于对他的疼爱,也不加催促,自是认为这孩子稳重有加,为出行前做足准备。冷残缺看在眼里,不断摇头叹息。
终于到了马震雨下山的日子,马震雨向紫衣侯行过大礼,忍不住低声抽泣。紫衣候一把握住他的手,哽咽道::“雨儿,我浪荡江湖数十年,除了空负一身虚名之外,无子无嗣,虽然名份上你是我的义子,但是,实际上我们两个却将你视为生子,这些年来,在晨昏相对里,我们两个孤老儿对你的爱你该很清楚,这紫衣别苑虽然富丽堂皇,却太过冷清,缺乏生气。我当年耗了巨量的金银来建它,原想不到会这样,雨儿,虽然为父和你母亲都舍不得你走,可是年轻人总要去江湖长些见识。去了江湖之后一定要处处小心,时时留意。等你在江湖累了,倦了,记得回来看看为父和你母亲,我们都在家等你呢。”
马震雨哭着点了点头。紫衣侯双手托着一个精致的镶着雪亮的铜扣皮囊,交到马震雨手中道:“皮囊之内,有赤足黄金三十条,银元宝二十枚,珍珠百颗,翡翠五十块,这是为父送给你的一点盘缠,路上不要刻薄自已,江湖人讲的是义气,对待朋友万万小气不得。这皮囊内还有你四位师叔的秘籍,你要代为父,为他们寻找传人!”
马震雨强忍着泪水接过皮囊。方走出几步。紫衣侯突觉找传人事不宜太过仓促,而这又是马震雨第一次初出江湖,多有不放心之处,便喊道:“雨儿,近日泰山有一个比武大会,你去参加之后,就先回来看看吧!否则你母亲是要挂念你的,寻找传人的事情,容后再议吧!”马震雨答应过之后,一步三回头的下山去了!仓促之间,紫衣侯却忘了要他留下秘籍!马震雨毕竟听多了紫衣侯这几年来对江湖的描述,为了安全起见,倒也在到达泰山之前,慎重的将秘籍收藏在他买下的一处宅院之中,只身赶赴泰山。
泰山比武大会,云集了各派的少年精英。能够摘取桂冠者,便可以得到九大门派掌门联合赐予名号的荣耀。虽然,这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虚名,但是对于把名誉看得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武林人士来说,这名号便是无上的殊容。
这次比武大会,共设南北两个赛场。南北赛场中各有一个新秀脱颖而出,他们一个是“武林城”城主的掌上明珠南宫若兰,另一个便是名不见经传的马震雨。但是与会者却对他们的二人评价截然不同,南宫若兰出身武林世家懂得如何点到为止,谦虚礼让。再加上她天生貌美如花,又家世显赫。虽有不少人败在她的剑下,却也不觉丢了颜面。而马震雨除与紫衣侯候朝夕相处外,与外界可说无任何接触。对武林中的人情世故,毫无所知。常常不慎将对手打伤,事后心中不忍上前搀扶,道歉!他这样做自觉得处于诚意,但是,在他人的眼中却是莫大的羞辱。所以,尚未进入决赛便落了个恃才傲物的骂名!每当他出场,台下尽是倒彩,漫骂!
决赛前夜,马震雨的房内,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向马震雨躬身道:“马少侠,老夫是武林城总管毒心秀才苏洪亮,今夜造访有一事与少侠相商!”
马震雨道:“前辈有话请讲!”
苏洪亮见马震雨未请他落座,以为他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大是不悦。强压怒火道:“我知道马少侠武功高强,当然我家小姐也未必会输给少侠,但这次大会桂冠我们武林城志在必得,所以为了慎重起见,老夫想请你在明日比武时故意输给我家小姐,或者是自动弃权!”他没有说是谁要而说是武林城志在必得!话中显然有威胁之意!
马震雨并未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但是他连日来,被人冷落,却有放弃比武的打算,于是诚恳道:“让我弃权,倒是无妨!但是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吧!”
苏洪亮阴笑道:“有何不妥?”
马震雨道:“若此事传扬出去,恐怕对武林城的名声有损!我想……”他是处于为对方考虑,但是苏洪亮却认为他是故意找理由,舍不得放弃急就要到手武林荣耀。没等他说完便冷声道:“少侠既然如此说,那老夫告辞!”说罢转身便走,马震雨几步追上道:“前辈慢走,我……,你……”苏洪亮在马震雨毫无防备之下,点住了他的昏穴。
苏洪亮将昏迷的马震雨抱到床上,随即搜索马震雨的随身衣物,看到满囊的金银苏洪亮嘿嘿自语道:“今天收获不小!”随手将金银塞入怀中,此刻,他本可一刀了结了马震雨,但是,光凭他毒心秀才这个名号,他又怎能让马震雨就此死去。他撕开马震雨的上衣,取出一支钢针,沾着泥金在他胸前刺上一朵九瓣金莲。随手封住马震雨的功力,再将他点醒,自己一头撞破房门扑出屋外,咬破舌尖,口吐鲜血高声喊道:“快抓白莲教妖人!”马震雨懵懵懂懂的站屋外走去,此刻屋外是灯火通明,他胸前那金色的莲花,在火花下不断闪动。没等他弄清是怎么回事,已经被人一拳打翻在地。冷残缺虽将这些看在眼里,却不能相救。只在心理暗自叹息马震雨对江湖的毫不设防的心理。
“打死着白莲教妖人!”:“打死他!”喧嚣的人群冲上来,不分头脸的对马震雨一阵拳打脚踢,马震雨被打得死去活来,看不出人样。半晌之后,众人收住拳脚,点废了马震雨的武功,将他反捆起来,关押在一座石屋内,等待天亮便将他烧死。
暗中跟随马震雨的冷残缺,见此情景义压不住心头怒火,夜间潜入苏洪亮的房间内将他杀死。谁知他的这一举动,更令人相信马震雨是白莲教的妖人,以妖法杀了苏洪亮,也反救了马震雨一命。——与会之人,不敢再对马震雨下杀手,商议以后决定将他押送官府。
泰安府尹看见被打得面目全非,捆在细韧的牛皮索及钢丝完全更深深陷入了肌肤以内,更嵌近四肢关节和筋脉连贯中间的马震雨时,便武断认为,他必然是十恶不赦的妖人,才会遭人如此憎恨,立刻判他入狱,秋后处斩。
狱中马震雨更是受进了非人的虐待,也消磨光了他心中那仅存的一点豪气。与他一个牢房的真正白莲教教徒曾经为他算命,说他“自出生时起,便遭天厌,与他亲近之人,都会遭难!”意志全消的马震雨,每日只会麻木的坐在墙前,用木枝在墙上划着一句话——“天既厌我,何生我?”
是年,夏季皇帝喜得龙子,龙颜大悦之下,大赦天下。马震雨得以出狱。出狱后的马震雨也曾回到过“紫衣别苑”,但是,“紫衣别苑”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焦土,紫衣侯妇不知所踪。至此,马震雨对那白莲教徒的话更是深信不已,不敢在寻找紫衣侯。以乞讨来的几文钱,在城隍庙前摆了个字坛,靠代写书信勉强糊口。
看着马震雨意志消沉,冷残缺叹息之余,很想帮助这曾经赠书与他年轻人。每当马震雨将要断炊之时冷残缺都会鬼力去影响他的意志,这时的马震雨必会精神建烁,自颓唐的面孔中散出一种英武之气,他的字亦会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这样他便能卖出几幅字,以维持生计!
忽一日,马震雨正在冷残缺的影响下,书写一篇岳飞的《满江红》,一名美貌女子翩然来到字摊前。马震雨立时被她那娇媚如花的容貌所吸引。结巴道:“小姐,可——可——可是——要——要——要代写——书——书信!”
女子摇头笑道:“不是,我见先生气宇轩昂。这幅《满江红》中不仅透出一股豪侠之气,更显大将之风。先生必非池中之物,何苦要埋没在这市井之中呢!”说着,脱下手上一只红玉手镯,递给马震雨道:“这只手镯,赠与先生,希望你能将它变卖之后,博个功名!”
马震雨正要推迟,那女子却将手镯塞在他手中,翩然登车而去。马震雨拿着手镯,木立在那里。冷残缺暗笑道:“没想到,我影响他的意志,竟会让他得美人垂青!”
夜里,马震雨拿着那手镯,轻嗅着美人留在手镯上的香气。躺在城隍庙的草席上胡思乱想,展转难眠。浮在空中的冷残缺开口骂道:“一个初见面的女子,就能让你神魂颠倒。这一年多来你可曾想到过你义父紫衣侯?”
他的意志影响到了马震雨,马震雨忽然想到:“义父交给我的四本秘籍,不知道丢失了没有!”想到这他站起身来,连夜赶到那所早已坍塌荒废的宅地之中。还好秘籍仍然留在一处断壁里。马震雨手捧秘籍,想起前尘往事,禁不住号啕大哭。
就在他大哭之即,九天之上射下一道白光,将他与冷残缺一齐吸入半空。白光散去,二人失去了踪影。
第二卷 魔血鬼邪 第三节 刀风生寒
第二卷 魔血鬼邪 第三节 刀风生寒
被白光卷入的冷残缺与马震雨,冲破了空间的界限,飞入异界之中。那白光似有人操纵,飞到一处悬浮与空中的平台上便失去了力道。冷残缺翻转一圈,立于半空之中,望着熟悉的异界心中百感交集:“我终于又回来了!”。爱妻,挚友,家园在他的眼前,纷纭叠踏而来。冷残缺在空中,放声大哭。这是他最后的哭泣,泪熬干了,血便要沸腾。
马震雨却因没有的力量的牵引,脸朝下平拍在地面上,摔得半天爬不起来。他的身边传来一阵女子的嘲笑:“哈哈!这位朋友是没脸见人,还是太重礼数?初次见面便行此大礼!”马震雨一脸窘态的挣扎站起,慌张的向四周打量。只见白玉铺成的平台上站着两男三女,五个年轻人。日间,送他手镯的女子也正一身红装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马震雨正要上前搭话,却见一个黑袍人飘然而至,开口道:“老身水镜婆婆,见过各位少侠!”
一名灰衣男子,上前一步躬身道:“在下浩气院少主纪莫,见过婆婆,以及各位武林先进!”浩气院与武林城南北并称,其声望不在九大门派之下。众人见纪莫如此谦逊有理,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
方才讥笑马震雨的女子道:“小妹,娥眉派俗家弟子,林蝶舞见过诸位!”这林蝶舞虽是娥眉的俗家弟子,却深得娥眉掌门定仪师太的宠爱。不但生性高傲,刁蛮任性,更喜欢惹是生非。
另一个男子道:“在下唐门现任掌门唐斩情,见过……”他话未说完,林蝶舞抢着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夫!”说罢,一脸警告的看着其余两位美丽女子,唐斩情无可奈何的摇了摇了头。这唐斩情是百年难得一见暗器奇才,十二岁便练成了暗器手法中的至高境界“分心合意”,十八岁便接任了掌门之职,他与林蝶舞被指腹为婚,但是他对林蝶舞却丝毫没有好感!
红衣女子心中暗笑,口中道:“小女子,南宫若兰!”南宫若兰红衣轻裳,身段纤细,一张脸自是妩媚动人。说着拉过她身边的女孩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妹妹香草!”只见在南宫若兰旁边立着个身着白衣,怀抱长剑英姿飒爽的女孩,虽不及南宫若兰的夺目,但是俏生生的站着,说不出的优雅高贵,冰清玉洁,就连阳光都黯淡了。她轻握在剑鞘上的玉手,更有一种缠绕在剑锋上的温柔。只是漠然道:“我是小姐的婢女!”便不再开口说话。众人皆在心中暗叹。
纪莫与唐斩情同时道:“原来是泰山比武大会上,技压群雄的霸剑红颜南宫小姐,失敬,失敬!”
马震雨一震,心中暗道:“原来她就是南宫若兰!我在泰山比武大会上,被当作白莲教妖人,若是她知道我就是马震雨,她会如何看我!”被南宫若兰姐妹掩去了光彩的林蝶舞大是不悦,见马震雨一言不发,大声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马震雨吱唔道:“我——我——我没名字,我只是在城隍庙前,代写书信的……”他话未说完,已经面红过耳。林蝶舞嗤道:“我还当你是什么英雄,原来只是市井小民!”
若兰道:“林姑娘,请不要这样说,姑娘怎知市井之中没有英雄!”
林蝶舞本对南宫若兰有所嫉妒,此时因她替马震雨辩解,薄了自己的面子,更是恼火,冷笑道:“他有本事,让他使出来啊!”说着身形一晃,到了马震雨身前。左右开弓连扇了马震雨十几个耳光。
“林姑娘,你……”
“蝶舞,不要太过分!”
“……”在众人的喝止中,林蝶舞停住了手。冷笑道:“什么英雄,根本就是废物!”马震雨捂着红肿的面颊,强忍着泪水,却不敢发怒,胆怯的向后退了几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众人见他如此懦弱,皆起鄙夷之心。在这属于的强者的江湖之中,没有人会去同情弱者。南宫若兰亦在心中叹息:“我还道他是个英雄,未想到他如此懦弱!”只有香草的眼中流露出对他的同情与怜悯。
水镜婆婆干咳一声道:“老身冒然将各位请到此处,是有一事相求!”
纪莫道:“愿闻其详!”
水镜婆婆缓缓道:“此处乃是处于人,神,魔三界之外的异界的边境。多年前,月华妖灵忽然闯入了异界之中,在这培养势力。现在异界几乎成为了妖灵的天下!妖灵的势力过大,威胁到了天界。但是天界似打算放弃了异界,现在没有正当的理由,挥军扫灭妖灵。所以只在人间选昭了几名天生禀异的人,来挽救异界!而诸位便是被天界选昭的人!诸位都是英雄侠少,我想你们都不会在大事临头之即推脱吧!”
听过水镜婆婆的话后,众人各有心思。早对英雄侠士向往已久的南宫若兰和林蝶舞却雀跃不已,恨不得立刻就到异界之中做一翻惊天动地的大事。其他人都静听下文。纪莫上前一步朗声道:“扫除妖孽,拯救苍生,乃是我侠义道的本分。在下义不容辞,愿持正义之剑与妖孽做一翻生死较量!”他说得大义凛然,再加上他翩翩风度自看得南宫若兰心如鹿撞。林蝶舞也在心中将他与唐斩情做了一翻比较。
身为唐门掌门的唐斩情自然也不愿意落于人后,向水镜婆婆道:“我等侠义中人,若不能在道消魔长,妖孽横行之时,挺身而出,习武何用!”
南宫若兰道:“我等愿意支持纪兄……,唐兄共抗妖孽!不知婆婆要我们如何去做?”她本想说,支持纪莫,但是话到嘴边又觉不妥,急忙改口。纪莫向她投出会心一笑,若兰轻垂粉面,娇羞不已。
水镜婆婆道:“在天界尚未放弃异界之前,佛祖曾在这里埋下过一百零八颗金刚钻石,而今这些钻石或被妖孽所得,或被异界土人所取。你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些钻石找寻出来,归于一处。借用这些钻石的力量摧毁月华妖灵的元神。”她一顿道:“异界乃是妖,魔,人,怪所混居的奇异之地,会有很多你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虽然,你们都有与常人不同之处,冥冥之中也有神灵护佑,但是,仍会凶险无比。自然,我也会经常出现在你们的身边。以提供尽可能的帮助,当然,倘若哪位想要退出,亦可在三日内,私下对我言明!我会尽快送他回人间!”她话声一落,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马震雨,马震雨不觉一阵羞愧。
水镜婆婆道:“诸位请先在这里安歇,待过几日,我将一切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