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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毫不畏惧,坦坦荡荡,直截了当的就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随即愿望就得到了满足!
“我要罗叔叔家能顺利渡过危机!”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张可怕的脸,我的心底竟隐隐感到一丝亲切。就像小时候一样,张口就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继续说!绡绡!”老爹在一边焦急的催促。
“这个,你拿走吧!”我伸出手,递过了包公的那张名片。
它抬起粘腻的爪子,“嗖”的一下,飞快的抢走了我手上的名片,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哇!”罗叔叔并未看到那个外形丑陋的鬼怪,可是名片突然凭空消失,还是令他吓了一跳。
“老陈?这样就行了吗?”
“现在还不好说!要看看对方的反应,如果对方是福泽深厚的人,我们派出去的鬼就会被反弹回来,这次的交易就做不成了!”老爹忧心忡忡的回答。
包公会是福泽深厚的人?欠扁找揍的还差不多!我想到他那张永远得意洋洋的脸,彪悍的三白眼,心里早就有了底。
于是干脆抢过罗小宗的棉被,趴在地上睡起大觉。
因为地板又冷又硬,我又照例做起了噩梦。
这次我梦到了自己站在学校的花园里,远处有两个人在说话。
那两个人似乎都是我的熟人,但是我却偏偏想不起他们是谁。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我急忙快走两步,靠近他们,可是却总有一些纷乱的虬枝遮挡住了两人的脸孔。
“我知道你现在遇上了困难……,何必苦恼……,人生怎能一帆风顺……”断断续续的,我听到了这几句话,似乎其中一个人在为另一个人开解烦恼。
“当然,如果你想要不费吹灰之力渡过难关,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的心登时一紧,因为这个声音让我想起了一个我最为惧怕的人。
“这个?真的能有用吗?”
“你只需找到一个运气特别好的人,再想办法弄到他的头发和鲜血就可以!”
“运气特别好的人?我、我到哪里去找?”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我好像也在哪里听过,但是却不敢确认。
“想想你的朋友们,总会有个合适的!”那个人尖利地大笑,踏着纷乱的白雪,走出了那片茂密的小树林。
“等等!不要走!”我一个箭步踏上去,却见林子中空空如也,只有几缕寒雾飘荡。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其中一个可以确定是黑衣变态无疑,可是另一个人又会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阳光晃眼,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只见老爹和罗叔叔脸色铁青,头发蓬乱,仍紧紧的盯着地板上画的那个咒符。而罗小宗则盖着一件大衣,歪倒在墙边,睡得口水横流。
“怎么样?它有没有再回来?”我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好奇的问道。
“暂时还没有!天已经亮了,或许也不会回来了!”老爹拿起一块抹布,弯腰把地上的咒符擦干净,面色沉痛。
我很少见老爹如此严肃,急忙把嘴闭上。
“老罗……,我已经尽力了!”老爹拉着罗叔叔的手,悲凉的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现在仍没有一点好消息!”
“有起有落,方是人生!我既赢得起,自然也输得起!大不了重头再来!”罗叔叔豪迈的大笑。
真是只有到了绝境,才能看清一个人的风度!
罗叔叔平日看似庸庸碌碌,毫不起眼,此时却展现出坦荡胸襟,不凡气度。
“老罗,我知道,你最惦记的就是小宗!”老爹伸手拍了拍罗叔叔的肩膀,“你放心,我和如星会视他如己出,不会让那孩子受一点委屈!”
然而老爹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话就没命的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我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指针指向11点整,老妈此刻应该已经上班去了。
可是还没等我出门去接,就听客厅里传来一个人急促的跑步声,已经有人抢先接起电话。
过了不到五分钟,储藏室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正午的阳光,挥挥洒洒的照进黑暗,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第四个故事 鬼 使7
光芒万丈之中,站着身穿睡衣,头发蓬乱的赵阿姨。
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艳光,美丽得令人无法逼视!
“老罗,咱们有救了!”赵阿姨刚刚说了一句话,就泪如泉涌,“最后的那家银行,终于同意贷款给我们了!据说是上午刚批下来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要快点回去处理事务!”罗叔叔握着老爹的手,激动的说,“大恩不言谢!老陈,你帮我渡过这次危机,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嘿嘿嘿,我怎么能要你的报答?我们不都是朋友吗?”危机解除,老爹又变成了平日那个不拘小节,平淡无奇的中年人。
他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脸庞因为喜悦而涨得通红。
三天之后,罗叔叔为了表示感谢,在五星级饭店请我们*吃饭。说来奇怪,这三天之间,不但得到了银行的贷款,追讨了几年的欠款也顺利回笼,而且据说罗叔叔的工厂还签到了一个大单!
罗小宗也因为心情舒畅,身后的冤魂数量大大减少,整个人看起来聪明了许多。席间居然没有问一句“为什么?”,令他的双亲极为欣慰!
只是想到那个天天炫耀家底,不可一世的包公,我的心底仍会萌生深刻的歉意。
不知道得到了这一切,包公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可是虽然这几天在家里待得乐不思蜀,时间已经不容许我们继续耽误,尤其是在罗小宗的毕业论文再次被老师打回的情况下!
老爹照例开着他那辆副驾上坐着个女鬼的凶车把我们俩送回了学校。
“少奶奶,你总算回来啦!”一回到宿舍,老黄就热情的扑上来。几天不见,老黄红光满面,似是有什么喜事!
“老黄?你是不是又交到新的女朋友了?怎么乐成这样?”
“嘿嘿嘿,跟女朋友没关系!”老黄贼兮兮的笑,似偷到了宝,“你还记得以前你们那个外联社的社长吧?”
“记、记得……”我做贼心虚,口舌跟着打结。
“他不是成立了个公司?咱们还去帮他抓过鬼?”老黄乐得更加开心,“听说最近资金周转不灵啦!哈哈哈,笑死我了!让他张狂!天天显摆那俩臭钱!”
我这才明白,他这根本就是标准的幸灾乐祸。
“听说一个多月前他那公司就撑不住了!最近好不容易有了点转机,结果却是回光返照!”
我听着老黄刺耳的笑声,只觉心中酸涩。
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
如果没有我,包公是不是会像以往一样快乐的生活?虽然他绝对不是个经商的料,可是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弄垮了一个公司。
窗外天色阴沉,北风萧瑟。
我前思后想,还是决定给包公打一个电话!即便不能给予他帮助,我也要当面向他道歉!
×××××××
“哈罗!陈子绡,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包公走进饭馆,一扫过去的孔雀风范,活像只斗败的鹌鹑。
“我、我们不是朋友吗?听说你最近不顺心,就想安慰你一下!”我越说越心虚,只敢盯着饭桌上的菜。
“你真是个好人!亏我还以为你会幸灾乐祸呢!”
“怎么能呢?我不是那种人!”幸灾乐祸算得了什么?我做的事比这卑鄙了几倍不止!
“呜呜呜,其实这件事也怪我……”包公喝了两杯啤酒,突然悲从心来,掏出一块名牌手帕拭泪,“实话跟你说,我的公司早就出现问题了!可是我不努力工作,总是想着歪门邪道,居然驱使鬼去盗取别人的运气……”
我听到他的话,一口啤酒“噗“的一声就喷了出来。
“陈子绡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我边咳边拼命的摆手。
“结果那天我鬼迷心窍,就跑到学校来找罗小宗,趁跟他不注意的时候拔掉了他的一根头发……”
原来那天包公交论文是假,偷鸡摸狗是真!
“呜呜呜,回去我就按照那个人教我的方法叫出了个小鬼,危机果然化解了!”包公说罢哭得更加凄惨,“可是哪知道过了还没有两天,新老问题就一并出现,还不如之前呢!”
“行了!行了!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我敷衍地安慰他,“反正你爸爸那么有钱,一个公司倒闭了,让他再给你开一个不就行了?”
“可是我不甘心啊!”包公捶胸顿足,接着似乎像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有没有!一定是你误会了!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我拼命否认,端起饭碗就埋头苦干。
包公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化悲愤为食量,一口气添了三碗饭!
真是的,我绝对是鬼迷心窍,才会想要向这个家伙来道歉。
因为我们俩根本就是半斤对八两,
没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
鬼使(完)
The fifth night
5门后
第五个故事 门 后1
流光最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这句话真是没错,似乎只是一转眼,寒假就要到了。
回首往事,不堪恋栈。
托我身边这些狐朋狗友还有神奇老爹的福,每逢寒暑假,我不是躺在医院里,就是窝在山沟里,从来没有度过一个像样点的假期。
我想起了家中抽屉里蒙尘的游戏,和久未研读过的漫画,以及市场上那一笼笼活蹦乱跳的鸡。
不由望着窗外的落雪长叹口气,暗暗下了个决定!
然而等我刚刚拎着放假通知单,从系里踏雪归来,一推开宿舍的门,迎面就扑来一股辛辣之气。
只见老黄正带领着罗小宗跟饭桶,正围着沸腾的电饭锅在激烈的鏖战。
“你们又背着我偷吃火锅!”我一看到这场面登时气不大一处来。
“少奶奶,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老黄示威般朝我挥了挥拳头,“谁让你起床那么晚,去系里交个论文又交了那么久!哥们我实在等不了了才先吃两口的!”
我瞪了他一眼,碍于那硕大的拳头,硬生生地到了嘴边的咒骂咽了回去。
一声不响的找了双筷子,坐到桌边掠夺食物。
鲁迅大叔说得没错,饥饿果然是人类的最大弱点。
然而还没等我稍微添饱饥饿的肠胃,老黄就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顿时让温暖如春的宿舍漫天飞雪,暖风冰冻,甚至令繁华人世褪尽喧嚣。
他说,“陈子绡,你找到实习单位了吗?”
“没、没有……”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快了,就快了……”
然而实际情况是没有一家公司肯接收我去实习,而且据说我们学校对实习报告要求极为严格,无数师兄师姐都前赴后继的牺牲在这薄薄的几页纸下。
“绡绡,啥叫实习?实习跟学习不一样吗?”罗小宗再次喋喋不休的发问。
“小宗,你打算去哪儿实习?”我立刻起死回生,终于拉到了个垫背的,以罗小宗的傲人天资,定然没有一家公司敢于接收。
“我爸爸说了,让我去当老板!”罗小宗愁眉苦脸的说,“我不能和大家一起去实习了,真是倒霉……”
他边说边抚摸着饭碗,颇有心如刀绞的怨妇姿态。
而我们三个人怨毒的目光,则如刀似剑的纷迭而至,几乎要在他身上穿几个透明窟窿。
人说傻人有傻福,难道都是真的?凭什么我们这帮智商正常的要卖血卖汗的辛苦奔波?他这个双低人士就能悠哉悠哉的当老板?
一顿火锅吃得我如梗在喉,听着老黄粪土当年万户侯,更令我心如刀割。
“系里的啥老师,让我继续读研究生,说学校需要我这样的人才!”老黄愤慨的说,“老子再也不想读书了,就凭咱们学校食堂的饭,我也不想多待一天!”
呜呜呜,真是同人不同命,老黄的基因不过是向动物靠拢了那么一点点,怎么就会这么好运?
最后老黄说有个高中要他去做代课体育老师;双魁要去个市级艺术团里伴舞;饭桶更是幸运,居然凭着那副超厚的瓶底眼镜蒙骗了某个倒霉公司,要去做实习业务员;而罗小宗虽然前途待定,但是用脚趾想都知道这家伙一定会活得如花似锦。
“兄弟们,来!干杯,为了我们四年的青春,和远大的前程!”老黄豪迈的举起冒泡的啤酒,颇有气势的和我们一一碰杯。
碰到我这里的时候,他惊诧的瞪着牛眼喊道,“哎呀,少奶奶,你怎么哭啦?是不是舍不得兄弟我啊?”
呜呜呜,我是在哭我自己的前程啊!
老天爷,能不能让我有个起点?哪怕低点也行啊!
但是天不遂人愿,剩下的几天,枉我差点跑断了腿,仍没有一家公司肯接收我去实习。
而且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就在寒假的前一天,老妈又照例打电话过来,要我带罗小宗回家。
“这次别坐火车啦,罗叔叔家的司机回去接你们!妈妈正好可以放心点!”
我挂了电话,顿时欲哭无泪。
跟罗小宗一起坐火车还状况频发,霉运不断。如果要走事故频繁的高速公路,跟找死有啥分别?
第五个故事 门 后2
因此次日我就把手机一关,早早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宿舍。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已经偷偷的查好了长途汽车的车次。
只要罗小宗前脚离开学校,我后脚就赶赴长途汽车站,买张票既能安全到家。
“嗨!帅哥,你在干吗?”此时夕阳西下,我正背着书包,鬼鬼祟祟的躲在校门口的那棵歪脖树后,上面吊着的女鬼正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方才已经打电话去宿舍确认过了,电话没有人接,估计罗小宗十有八九已经启程。
“小声点!”我朝她拼命使眼色,“你没看我在躲人吗?”
“陪人家聊会儿天吗,人家好寂寞的!”女鬼晃着紫黑色的舌头,往我身上不停的蹭,似乎正在撒娇。
“你烦不烦人啊!离我远点!”我忍无可忍,朝她爆出一声怒吼。
她被我吓了一跳,突然脸色一白,迅速的躲到了树后,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怎么,我的叫声有这么吓人吗?
我正在纳闷,刚一回头,就见眼前正有一张横肉纠结,凶神恶煞般的丑脸。
“哇——”我被他吓得差点灵魂出窍,同时明白了那个女鬼恐惧的真正根源。
这个赛过李逵,赶超张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相识多年的战友老黄同学。
“少奶奶,可算找到你了!你怎么躲在这里?”老黄伸手拎着我的衣领,像是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到马路边,“快点跟罗小宗一起回家吧!”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起回家啊,就等你一个人了。”老黄伸手一指,只见路边正停着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该轿车是如此夺人眼球。不光是标志赫赫生辉,更可怕的是周围挤满了杂七杂八的怨鬼,还有汹涌的黑气不停的喷薄而出。
我只看了这车一眼,就知道这是谁的坐驾,急忙埋头撒腿就跑。
“哎呀,少奶奶,把哥们当空气啊?”刚跑了一步,就有人拽住了我的书包,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力大如牛的老黄。
“绡绡,阿姨让我们一起回家,她说正好可以省下火车票钱!”
躲无可躲,我只好耷拉着脑袋,跟在罗小宗的身后爬上了车。原来我竟命贱如此,仅仅为了节省几十元钱,就被亲娘推向了刀山火海。
老黄利落的把行李塞到后备箱里,拍了拍手,没有走的意思。
“那、那个……”我望着这位夕阳中的勇士,结结巴巴的问,“老黄,你也要一起搭车回去吗?”
“当然!”老黄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虽然罗小宗邪门了点,但是跟车票钱比起来,也没啥!”
我望了望老黄,又望了望蹲在车盖上的几只形状各异的小鬼,并对人为财死有了新的认识。
“快点走吧!磨蹭个啥?”老黄一把就拉开车门,把我塞到了车厢里。
哪知我刚刚坐到车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拿着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一下就戳到了我的脸上。
“哇哇哇——,鬼啊!”我高声尖叫起来,因为在夕光流动间,隐约可看到一个长发女人的侧影!
可就在我一叫方休,二叫乍起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一连串熟悉的咒骂,“陈子绡,你叫什么叫?白跟你同桌了一年了,看到谁都叫鬼!我看你才像个鬼,你见过哪只鬼能长得像我这样沉鱼落雁,闭月休花,美艳不可方物的……”
“姑奶奶,我错了,求求你闭嘴吧……”我被她说的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