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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现一些全身乌黑硬甲壳的虫子,见到我们之后惊慌的逃走。
我们脚下全是潮湿的烂泥、腐烂恶臭的枯枝败叶还有盘根错节的树根,在像八爪鱼触须一样的树根网里行走,一脚一个黑水泥坑。
桑金和大哥走在最前面,用手中的刀劈开密集的树枝和粗大的根茎,暮迟舟走在我的后面,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环境,我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轻微的声音,即使不能帮上任何忙,我也不希望成为大家的负担。
桑金一边劈开老藤阔叶,一边用左手中长长的树枝抽打着周围的草丛和荆棘,我知道他是为了赶走周围可能有的毒蛇,这很消耗体力,于是我便和他攀谈起来,希望能让他情绪不要绷得太紧,“阿金,这个森林里都有什么样的动物?”
这下桑金算是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原来他也只是到了那个沼泽边,再往里就没进去过,这是一片封闭的雨林,因为环境潮湿、雨水充沛,终年不见阳光,据他打猎的经验,这里只有一些小型的动物,譬如说野兔、山鼠等等,其余最多的怕就是蛇和毒虫。
说到这里,桑金告诉我们,毒蛇还不算最恐怖,这里有一种红色雷公虫,最为可怕,传说是守护圣山的灵兽,听老辈人传说,它能钻入动物的体内,吃尽它的内脏,然后在里面繁殖后代,这个动物就会变成它的居所,直到最后只剩骨头,雷公虫才会离开它。
我努力抖落满身的鸡皮疙瘩,握紧手中的凤翔刀,暗暗祈祷桑金说的只是传说,然后又侥幸的想到,避毒珠应该会派上用处。
走了两个时辰的路程才相当于平日的半个时辰,四人已经汗流浃背、气喘连连,忽然感觉空气中飘来阵阵腥臭的味道,暮迟舟脸色一变,连忙从怀里拿出几粒药丸递给我们,“有毒气,这是解毒丸,大家快点服下。”
前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桑金向我们挥手示意,我暗自警觉起来,看着桑金和大哥小心翼翼的劈去前面的树枝,等到我们从树枝缝隙钻出去,眼前的一切差点没有让我窒息。
前面是一个直径大概几百米的深坑,四周杂草丛生的,到处散落着一块块或完整或零散的蛇皮,坑里泥沼中,密密麻麻全部是蛇,大大小小,各式各样,彼此缠绕在一起,在泥坑里或滑动、或静止、或盘成一圈,好像整个森林里的蛇全部拖家带口的汇集此间,空气里随着蛇群的呼吸,弥漫着一股淡黑色的烟雾。
我的头皮阵阵发麻,心里暗骂,他妈的怪不得一路走来没见到毒蛇,原来都集中到这里开代表大会来了,没准还要就雨林中蛇类越来越多、房价居高不下的问题争论不休。
大哥回身握住我的手,悄悄说道:“从旁边绕过去,注意不要发出声音,以免惊动蛇群。”
我点点头,用做贼一般的动作无比利索的蹑手蹑脚走过去,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远离那个蛇坑之后,我才长舒一口气,“阿金,怎么会有那么多蛇聚集在一起,蛇不是也有各自活动地盘的吗?”桑金挠挠头,困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真的很奇怪。”
暮迟舟沉思一会,看向大哥,“沈兄,这个情形很不寻常,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入侵蛇类的栖息地,所以才会造成他们大量的聚集这里,也许是躲避。”
“应该是比蛇更凶残的东西,”我声音变得低沉,“可能就是阿金说的雷公虫。”桑金惊骇的看着我,“雷公虫只是传说,难道真的会出现?”“不知道,也许因为我们的到来,”我叹了一口气,看向大哥和暮迟舟,他们面沉如水,平静下掩藏着暗潮汹涌。
随后队伍里保持沉默,大家都各怀心事,默默无言的赶路,暮迟舟走在我的后面,几乎是用整个身体遮住我,我知道他是在最大可能的为我挡去危险,心里感动丝丝蔓延。
走着走着,大哥忽然停下来,“大哥,怎么了?”我从他的后面走过去,刹那间心驰神摇。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是一棵参天巨树,上面盘缠着几株粗大的藤蔓,一直延伸到前面的空地,一朵巨大的红花妖娆的开放着,这朵红花颜色如血般鲜艳,花的形状像个宝塔,硕大无比,简直可以装下一个人,藤叶随风轻轻摇曳着,仿佛具有生命一般,花的下面绿草如茵,开满不知名的野花,这些野花看上去异常茂盛。
见惯阴暗潮湿、烂泥遍地的密林,蓦然看到这片如仙境一样的地方,只觉得整颗心惬意起来,我回头看向大哥,嫣然一笑,“大哥,天色将晚,不如今晚就在这里宿营如何?”
大哥微笑着轻拂我额前被汗水浸透的湿发,宠溺的说道:“小眉。累坏了吧,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大哥,我去找个平坦的地方啊,”说完就拉住暮迟舟,“木头,一起去。”
拉住暮迟舟就向前走,越走近那朵红花我越觉得怪异,那朵红花仿佛感觉到我们靠近一般,越发开的灿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甜味道,让我的心感觉到飘飘欲仙。
一只白兔忽的从我的前面跳过去,我停下脚步兴奋地叫起来,“木头,快看兔子,我们的晚餐有着落了,”“小眉,你啊!”暮迟舟笑着起身追去。
白兔已经跳入前面的巨树下面,忽然之间一株藤蔓闪电一般的缠住白兔,我吓得“啊”的一声叫出来,那株藤蔓已经把白兔拖到红花的下方,送入花朵里面,只见到巨花慢慢合拢,片刻之后,花里慢慢滴出鲜血,花朵缓缓打开,几根森森白骨从花里掉落在草地上。
“食人花?木头,危险!快回来!”我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上前就要拉住暮迟舟,可是已经晚了,也许因为过于震惊,暮迟舟的脚步踉跄一下,一株藤蔓已经像毒蛇一般缠住他的全身,把他拉近红花,花里面犹如深不可测的地狱,把暮迟舟紧紧裹在里面,红花剧烈摇晃着,我仿佛看到暮迟舟在里面拼命挣扎,而他也在慢慢被融化。
我发出一声惨叫,后面的大哥和桑金连忙奔过来,两人冲过去救暮迟舟,就在此时,另一株藤蔓受到触动,悄无声息的伸出,猛然缠住大哥和桑金,死死缠了起来,卷到地上,望红花下拖去,藤蔓蜷缩,越缠越紧,两人拼命挣扎但是毫无办法,大哥渐渐脸红得可怕,连话也说不出,嘴角沁出丝丝鲜血,用可怕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快走!
我已经吓得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大脑一片空白,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从我的每一个毛孔透出来,我的全身已经麻木,两眼无神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我勉强站起来的时候,我只想远远逃开这里,我的脚步后移,一步一步后退着,忽然间心里清醒过来,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心里一片澄明,“沈青眉,你这个胆小鬼,你最亲的人生死关头,就算是死也要和他们死在一起。”
我冷静下来,开始打量四周,蓦地看向那颗巨树,对,斩草除根,那里是食人花的根茎,我拔出凤翔刀,大步冲到那棵巨树旁,挥起凤翔刀,疯一般的拼命砍着巨树上的滕根,滕根异常坚硬,我狠狠的一刀一刀砍下去,每砍下去一刀,也许大哥、木头他们就多一线生机。
我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淋,忽然之间一株藤蔓缠上了我的右腿,越缠越紧,藤蔓上细细的荆刺深深刺入我的腿内,一阵钻心的疼痛几乎让我握不住凤翔刀,我的牙齿对准舌尖用力一咬,一股血腥味充斥唇间,剧烈的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咬紧牙关,握紧凤翔刀,继续疯狂砍着,心里的杀意汹涌而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渐渐地我的神智已经昏沉起来,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惯性使然,我一刀就劈过去,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留言越来越少,也许很多一直追文的亲都弃锦瑟而去了,可能是文越写越不好看,可能更新太慢,只是还是很伤心,叹气……
38。神秘人物
一阵剧痛,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倚在大哥的怀里,他焦急的看着我,见我醒来,满脸欣慰,“小眉,你觉得怎么样?”“大哥,我还活着?”“小眉,说什么傻话,当然还活着。”大哥乌黑的眼里满是怜惜,疼爱的看着我。
“大哥,那木头呢,木头在哪里?”昏迷前的一幕出现在眼前,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木头有什么不测?
心急如焚,眼泪也流了出来,“呜呜,大哥,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大哥,你告诉我啊,” 我紧紧抓住大哥的衣袖,想要站起来,右腿突然一阵钻心的刺痛,我龇牙咧嘴的吸了一口气。
大哥连忙搀扶住我,“小眉,别动,你腿上有伤,暮公子没事,他去给你找草药。”听大哥如此说,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地,我长舒一口气,“大哥,后来到底怎么样,我怎么都不知道?”
大哥轻叹一声,眼神柔柔的看着我,“小眉,还好有你随机应变,否则我们难逃此劫。”从大哥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原来当时我拼命砍断怪花的藤茎,怪花失去根茎的依赖,红花掉落,暮迟舟挣扎出来,大哥和桑金也挣脱开早已无力缠缚的藤蔓。
我却陷入疯狂状态,仍然在拼命砍着巨树,暮迟舟怕我受伤,连忙上前劝阻我,淬不及防我不分青红皂白一刀劈过去,好在他武艺高强,闪身避开,而我力气用尽也晕过去。
我心里有点骇然,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大哥微微一笑,伸手轻抚我额前的散发,狭长的凤目静静地看着我,那里似一汪秋水,雾气迷蒙,温情脉脉,不由自主心思微动,一时之间忍不住望向他,久久难以移开双眼。
“咳咳……”一阵轻微咳嗽声传来,我回过神来,连忙向后看去,却是暮迟舟捧着一把草药慢慢走过来,一脸淡然,“小眉,你醒了,我摘点草药,为你敷上吧。”我看着暮迟舟,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大哥看看我,缓缓起身,“暮公子,这里麻烦你,我和桑金四处看看,寻找能宿营的地方。”
大哥和桑金离开之后,暮迟舟扶着我背靠巨树坐下,轻轻托起我的右脚,慢慢拉开我的裤脚,我已经痛得嘴里嘶嘶有声,暗自咬牙忍住。
看到我的右脚,暮迟舟呆愣一下,我也看得头皮发麻,小腿已经被藤蔓勒成青紫色,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细小的荆棘刺深深刺在肉里,红肿不堪,有些地方甚至流出脓水。
我呆呆的看着,心里一阵害怕,哇的一声哭出来,暮迟舟轻柔的伸出手擦去我的眼泪,“小眉,不怕,没事的。”
他小心翼翼的摘去我腿上的荆棘刺,动作如微风轻拂水面,好像怕损坏一件易碎的水晶一样,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滴下,他却连擦拭一下都不顾,只是一棵一棵悉心拔去我脚上的刺。
我痛得眼前一阵眩黑,牙齿紧咬嘴唇,嘴里一股腥味,怕是已经咬出血来,暮迟舟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条,沾着水囊里的水轻轻为我擦拭着伤口,然后他把草药放在嘴里嚼烂,均匀的涂在我的伤处,用布轻轻包扎,然后慢慢放下我的裤脚。
我的右脚火辣辣的痛,几乎已经痛到麻木,牙齿把嘴唇咬出深深一道血印,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让我觉得自己也许下一秒就会晕死过去。
暮迟舟怔怔的看着我,忽然把我揽入怀里,他紧紧的抱着我,让我气也透不过来,耳边传来他压抑的声音,哑声道:“小眉,我宁可是我……”
看着他满脸痛楚的表情,我勉强一笑,伸出手去抚摩他紧锁的眉头,气息微弱的说道:“木头,只要你和大哥没事,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暮迟舟握住我的手,深深地看着我,“小眉,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眉,前面有个山洞,应该比较安全,去那里吧。”大哥走过来,暮迟舟点点头,俯身把我抱起来,随着大哥向山洞走去,山洞在一个峭壁下面,狭窄潮湿,勉强可以容纳四人,桑金在里面点燃一堆火用来防备毒蛇和毒虫的突袭,顿时整个山洞明亮起来。
一群人围着火堆说起今天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桑金更是喋喋不休,他在这个苗寨居住多年,基本上以地头蛇自居,却也是今天第一次发现这种食人花,我摇头叹息一声,越发觉得这个向导一点也不靠谱。
洞里潮湿闷热,我浑身已经被汗浸透,看着拿着湿巾为我不停擦拭汗水的暮迟舟,我嘟着嘴说道:“木头,如果下雨,会不会凉快很多。”
话音未落,洞外一道光亮闪过,接着天上就响起一声闷雷,我探头看看洞外天空,透过层层树冠,看到乌云压顶,云间因为电闪雷鸣,看上去煞是明亮,心里暗自狂喜,原来我竟然有预言能力,看来应该算是队伍里的吉祥物。
一阵狂风吹过,空气里隐隐传来大雨来临前的清新气味,果然一道雷声过后,大雨真的光临树林了,起初是几滴打在洞外的石壁上,接着滂沱大雨就来了。
刹那间好像整个树林死一般的寂静,万木无声,接着一阵电闪雷鸣,“轰”的一声,整个树林又似起死回生过来,每一棵树都随着狂风暴雨咆哮着。
我愣愣的看着仿佛是从天上泼下似地倾盆大雨,两边不远的崖壁上雨水已经汇聚成大量的瀑布倾泻而下,无边的黑夜中树林翻滚着、震颤着,两边是急速奔驰而下的巨大水幕,景色蔚然壮观。
“沈兄,桑金,雨势太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要到树上暂避一下,”暮迟舟突然出声打断我的遐想,他满脸焦急,俯身就把我抱起来向山洞外奔去,大哥和桑金微怔一下,也随即紧跟出去。
密林四周有许多棵大树,树冠密集,暮迟舟找到一棵参天巨树,树上有一块由粗大的藤蔓纠结起来的遮盖,连忙抱着我飞身躲在里面,然后招呼大哥和桑金爬上来避雨。
在树上我惊骇的发现,原来我们所在避雨的山洞因为在谷底,此时山壁上的瀑布汇聚成一道滔滔洪流,瞬间淹没整个山洞。
四人相顾无言,心里却是异常后怕,如果暮迟舟没有警觉心,或者我们动作稍慢一些,恐怕我们现在早已经成为龙王爷的乘龙快婿。
雨水如注,像鞭子一样从遮盖的缝隙里狠狠的抽在我的身上,暮迟舟把我紧紧揽在怀里,用身体为我挡风遮雨,大哥也挡在我的身边,为我遮蔽大部分的雨水。
雨林里的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盏茶的时辰之后,风停雨住,乌云散去,一轮明月居然在天空中神出鬼没出来了,一丝丝亮光透过密林的缝隙投在地上,形成斑驳的树影,随着微风轻拂诡异的摇晃着,两边崖壁的瀑布已经变成细细的水柱,渐渐又变成水滴,最终消失不见。
我的伤口因为沾了雨水,又痛又痒,浑身筋骨酸痛无力,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说不出的不舒服。疲惫的闭上眼睛,倚在暮迟舟的怀里稍作休息,却不曾想居然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大雨过后的天气晴朗,空气清新,太阳灿烂的照着密林,虽然林里依然阴森潮湿,但是和第一天比较起来,已经明亮许多。
暮迟舟不愧神医称号,找来的草药效果神速,一个晚上,我的右脚居然已经不疼了,我尝试着在地上走着,虽然隐隐约约还是有些痛,依然拒绝大哥和暮迟舟要背着我赶路的好意,这个密林考验着每一个人的耐力和体力,我努力让自己不成为大家的负担。
林中的水已经退去,如果不是泥泞的小路,一走一个黑水坑,几乎要忽略昨天晚上的那场大雨,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在林中走着,越往里越是至少百年以上的参天巨树,树盖撑开几十米甚或上百米的直径,遮天蔽日。
几个时辰后,一行人累的气喘吁吁,大哥见我脸色发白,连忙停下脚步,告知我们休息一会再走,我累得呼呼大口喘着气,四处寻找可以能够坐下休息的地方。
忽然前面路旁的一段断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是一段粗大、暗红色的烂木,大概十几米长,粗大如水桶,看来应该是被雷击断掉落下来,也许可以坐在上面休息。
我慢慢走近断木,大概距离一米左右的地方,忽然之间,断木蠕动起来,我吓得“啊”的一声叫起来,在我的惨叫声里,无数指甲大小的褐色虫子潮水一般的四散逃开。
我已经吓得呆立当场,随后出现在我面前是一条如水桶粗、已经被吸干血、只剩一张皮包裹着骨骼的巨蟒,“哇”的一声,我俯身大口的吐起来,一直吐到暮迟舟扶住我,吐到全部是苦胆水,我还在干吐着。
桑金愣愣的看着眼前四散逃开的虫子,呆怔的说道:“这是逼煞,是寄居在动物身体上靠吸血为生,不把血吸干是不会离开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逼煞,而且它们怎么会四散逃开?”
逼煞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