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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岔口 作者:周德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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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肆:猎枪李作文离开酒吧,就来到了一个居民小区,给翟三打了个电话。
  “你出来一趟。”
  “是李哥?你在哪儿?”
  “我在车里。”
  翟三干干地笑了笑,说:“你的车在哪儿?”
  “在你家楼下。”
  翟三似乎愣了愣,马上说:“我这就出来!”
  他从家里走出来,看见门前停了一辆满身伤痕的黑车,车里黑糊糊的。他小心地走过去,趴在车窗上,看见李作文坐在里面,脸色十分难看。
  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李哥,你找我……有事儿?”
  “我这次来,没有带家伙,你帮我弄一把,最好是左轮,我使惯了。”
  “李哥,我上哪儿弄那东西!”
  李作文猛地伸出手,一下抓住了翟三的裤裆,翟三惨叫了一声。
  “没有?这是什么?”说着,他的手骤然用了力,翟三又惨叫起来。
  “你弄不到,我就把你的老二割下来当枪!”
  “别别别!你什么时候要?”
  “现在。”
  “我只有一杆猎枪。”
  “拿来。”
  李作文慢慢放开了他。
  他拉开车门,弓着腰,朝家里跑去。
  过了一会儿,他拎着一只沉甸甸的布袋子走出来,贼眉鼠眼地四下张望着,钻进了李作文的车里。
  李作文打开那只布袋子,抽出一杆锯短了枪管的单筒猎枪。袋子里还有十几发又粗又长的子弹,“叮叮当当”响。
  他举起枪,朝远处瞄准。
  前面正巧有个老头带着一个男孩走过来,那个男孩蹦蹦跳跳地跑在前面。
  李作文把枪口瞄准了那个男孩,跟着他慢慢移动着。
  “李哥,你是不是还要跟黄山揢?”
  “不,是他要和我揢。”
  “求求你,退一步吧!那个人心狠手黑,手下有一群亡命之徒,在七河台没有一个人敢惹他!而且……”
  “你说。”李作文继续瞄准那个男孩。他越来越近了,却没有看到车里的枪口。
  “而且,他岳父是市政府的一个大人物,那是他的保护伞。他上通天,下通地,你不可能扳倒他!”
  李作文静静地说:“没问题。只要你枪里的子弹不从后面射出来。”
  那个男孩跑过去了,那个老头也走过去了。
  李作文把枪放下来,塞进了布袋子里。
  “还有……”
  “好了,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翟三把话咽了回去,慢慢推开车门,钻了进去。
  可是,他又打开了车门,紧张地问了一句:“李哥,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李作文发动着了车,一边挂挡一边说:“你还有两处房子,用我说说吗?”
  翟三瞪大了眼睛。
  贰拾伍:张冠李戴第二天,黄山驾车来到单位,走进宽敞的办公室。
  坐下后,他给翟三打了个电话,叫他立即到被服厂来一趟。然后,他躺在高大的真皮转椅上,闭着眼睛养神。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看,是梁三丽打来的。他想了想,没有接。
  手机响了许久,终于停了。
  他继续仰在转椅上养神。
  有人敲门。
  他闭着眼睛说:“进。”
  翟三推开门走进来:“黄哥,你好!”
  黄山闭着眼睛说:“你坐吧。”
  翟三在很远的沙发上坐下来,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恭敬地说:“黄哥,你有事儿?”
  “你给我查一下,那个李作文是什么来头。”
  “不用查,我知道。他原来在七河台混过,十多年前去了哈市,混成了一霸,目前在哈市好像没有人灭得了他。”
  “他现在跟我揢上了。”
  “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
  “黄哥,我说了你别生气——开始的时候,我还为他跑过腿,打探那个女人的行踪。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跟了你……不过,我警告过李作文,不要跟你揢,那是自讨苦吃。没想到……”
  这时候,黄山的手机又响了。
  他睁开眼睛,拿起来看了看,又是梁三丽,他还是没有接。
  翟三眨眨眼,说:“黄哥,他肯定整不过你。不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且,这个主确实是个吃生米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又小声说:“昨天晚上,他还到我家拿走了我的猎枪。如果我不给他,他就要劁了我!”
  黄山淡淡地问:“单筒双筒?”
  “单筒。”
  “我舍出一个兄弟,他的枪就成了烧火棍。不过,我舍出哪个兄弟呢?”他的眼睛转了一圈,落在了翟三的脸上:“枪是你的,你就来负责这件事吧!”
  翟三“扑通”一下跪下了:“黄哥,饶命!我知道我错了……”
  黄山笑了笑,说:“我逗你玩玩,别怕。”
  翟三站起来,不敢再坐了。
  “站着干什么?坐吧。”
  翟三这才小心地坐在沙发边上。
  “黄哥,有些话我不敢说……”
  “你说。”
  “你现在是做大事的人,犯不着为一个女人跟他揢。依我看,你不如把那个女人甩了。”
  黄山定定地看着翟三,没有表态。
  翟三的胆子大了些,继续说:“那个女人给你带不来利益,还是个无底洞。”
  黄山抻了个懒腰,淡淡地说:“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对于我,她就像一个帽子,无所谓。不过,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很黏糊,不容易甩掉。”
  正说着,他的手机又响了。
  他知道还是梁三丽,没有理睬,任它响。
  翟三说:“你把这个帽子甩到别人脑袋上就行了。”
  黄山愣了一下,然后他捶了捶腰,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翟三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黄哥,有什么事你随时吩咐。”
  黄山没有搭碴儿,拿起还在响的手机看了看。
  翟三轻轻走了出去。
  黄山把手机关了。
  晚上,黄山开车离开被服厂,给梁三丽打了个电话。
  “丽丽,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
  梁三丽说:“你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撞车了呢。”
  黄山讪讪地笑着说:“是车撞我了。”
  “那你现在是在太平间给我打电话喽?”
  “我没事,那辆车在修理厂修着呢。”
  “牛逼!”梁三丽笑起来。
  “我现在正去黑天鹅宾馆餐厅,请你吃个饭。你晚上没事吧?”
  “我天天只有一个事,那就是等你的电话!”
  “好吧,我们一会儿见。”
  黄山来到黑天鹅宾馆餐厅,在包间刚刚坐下,梁三丽就到了。
  她把头发在脑袋后盘了一个髻,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很简单,很漂亮。
  上身穿一件黑色立领对襟衣裳,很宽大,系一排传统的蒜瓣疙瘩扣,两只袖子高高地挽起来,露着两截粉红色的里子。
  下身穿一条粉红色的长裤。
  脚上穿一双黑色平底系带鞋。
  她一屁股坐在黄山旁边,说:“这两天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黄山叹口气,说:“最近厂里越来越不景气,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你不要跟我哭穷!”
  “这两天,好不容易签了一份订单,赶紧给人家做。”
  “你总不至于亲自下车间干活吧?让那些工人干不就行了?”
  “这厂子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儿,哪一件离得开我?来,点菜。”
  梁三丽用左手拿起菜单,反反复复地看。
  黄山静静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认识李作文吗?”
  梁三丽一下就把眼睛从菜单上抬起来,盯着黄山问:“哪个李作文?”
  “难道你认识两个李作文?”
  “就是。一个是哈市的大混子,一个算是文人——他失踪了。”
  “我说的是那个失踪的。”
  “那家伙特自私!有一次,我和他在这家宾馆的307房间好像撞了鬼,他妈的那个家伙竟然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了!前不久,他离开我又跑掉了,再也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
  “他肯定察觉到了更大的危险。”
  梁三丽满不在乎地说:“管他呢。”然后,继续看菜单。
  “吃螃蟹吗?”她问。
  “不好啃,太硬了。还是吃吓吧,软。”
  梁三丽就把服务员叫来,报了几个菜名,服务员填了单,走开了。
  梁三丽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假如真的有了什么危险,他跑了,现在这危险不是留给我一个人了吗?”
  黄山说:“在我的地盘上,你永远是安全的。”
  服务员把菜陆续端上来,并且给两个人倒了酒。
  黄山举起杯,说:“丽丽,干杯。”
  梁三丽就跟他一起干了。
  黄山一边倒酒一边说:“丽丽,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吧?”
  “男的女的?”
  “男的。”
  梁三丽看着黄山的眼睛说:“你想甩掉我。”
  黄山说:“这个男人身体特别棒,长相也英俊,而且事业有成,你肯定喜欢。”
  梁三丽说:“目前,我最喜欢你。”
  “他就是这个宾馆的副总经理,叫洪宝森,一会儿我就叫他过来。”
  梁三丽说:“你不要担心我会纠缠你,最后逼你离婚什么的,那是小女孩干的事儿。其实,我很好,或者说,我很坏,男人对于我,就像美食一样,一日三餐,必须吃。我挑好吃的。”
  然后,她把下巴搭在黄山的肩上,说:“只要你能给我推荐一个让我产生咀嚼欲望的男人,那我马上就跳槽。”
  黄山说:“只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让你吃。”
  梁三丽冷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我不算漂亮,但是,我可以拿下任何一个男人,这是我赖以生存的特长。”
  黄山笑了笑,说:“那我祝你成功。”
  他心里真担心不能把两个人撮合到一块,那样的话,今晚又成了他和她的约会。
  他拨通了洪原的手机:“洪总,你在哪儿?”
  洪原说:“我在宾馆。”
  “我正在你的餐厅吃饭,你过来一趟好吗?”
  “噢,我马上来。”
  不一会儿,洪原走进了包间。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梁三丽,南方人;这位是洪宝森,这个宾馆的副总经理。”
  洪原很客气地伸出右手,想和梁三丽握一下,梁三丽却伸出了左手。他愣了一下,只好也换成左手。
  “对不起,黄厂长不知道,我改名了,现在叫洪原。”
  梁三丽微微一笑,说:“你好。”
  洪原坐下之后,三个人开始聊天,喝酒。
  “梁小姐做什么生意?”洪原问。
  “我是学医的,目前在搞一个经络穴位方面的调研。”
  黄山看了她一眼,显然,他不知道梁三丽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像,梁小姐更像个生意人。”
  “我这个项目最后也要变成生意。”
  “七河台有人搞这方面的研究?”
  “实际上我是来寻找实验对象。”
  “这个领域太高深了。”
  “隔行如隔山,我觉得做经理更高深。”
  黄山感到很惊讶,梁三丽突然就变了,很安静,很文气,好像换了一个人。
  她第一次跟随李作文请蒋中天吃饭的那天,就是这个样子。
  洪原坐了一会儿,说:“黄厂长,梁小姐,你们慢慢吃,宾馆还有点事,失陪了。黄厂长,今天这顿饭我签单。”
  “再见。”梁三丽微微一笑说。
  “再见。”
  洪原走了之后,黄山说:“丽丽,你对他感不感兴趣?”
  梁三丽低低地说:“——非常感兴趣。”
  黄山说:“我看出来了,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淑女。”
  梁三丽坏坏地笑起来:“这是俘虏男人最有效的方式——明里是一个淑女,暗里是一个妓女。”
  贰拾陆:女式裤子自从那次洪原和文馨在土房子里强行搜蒋中天的身,结果搜出了文馨的照片之后,他们在一起时很少提蒋中天的名字了。
  正像他们刚刚相爱的那段时间一样,蒋中天三个字再一次成了他们之间的某种忌讳。
  文馨对洪原越来越好了。
  她从来不爱起早,但是,和洪原在一起,她几乎每天都早起,让洪原一个人香甜地睡着,她走进厨房给他做早餐。
  早餐做好之后,她来到床前,想叫他,又不忍心,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等,隔一会儿看看表,直到时间实在来不及了,才俯在他的头上,用脸轻轻磨擦他的脸:“老公,老公,吃饭啦。”
  她在做家务的时候,根本不像是一个在电视台工作的编导,更像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
  这一天,洪原要下班的时候,梁三丽给洪原打来了一个电话,她说要请他吃饭。
  洪原鬼使神差地去了。
  他开的是文馨的车。本来,他应该去接文馨一起回家的,却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应酬,让她一个人打车回去。
  洪原和梁三丽第一次见面,她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他只是觉得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具体的情境。
  梁三丽选的饭店是“我和你的世界”。
  洪原赶到的时候,梁三丽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他刚走进来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她,因为餐厅里摆满了姹紫嫣红的鲜花,而她也穿着一身大红大绿的衣裳。那衣服红得俗到了极点,绿得俗到了极点,可是搭配到了一起,却非常的漂亮。
  不仅如此,餐厅的天棚、四壁、地毯,都是花花绿绿的。
  灯光也花花绿绿的。
  音乐也花花绿绿的。
  梁三丽像一朵诱人的盛开的野花,藏在了花的海洋中。
  菜并不多,只有四小碟,但是都十分精致。洪原相信,他宾馆的厨师做不出这样的佳肴。
  酒也不多,两瓶,都是正宗的法国红酒,空运来的。
  洪原坐下后,梁三丽什么也没说,只是媚媚地笑着,用左手举起了杯。
  洪原也举起了杯。
  “谢谢你接受了一个陌生人的邀请。”她说。
  “见过一面就不能算陌生。”洪原说。
  两个人各自喝了一口,放下。
  “你见过我吗?”她笑着说。
  “我没见过你吗?”洪原也笑着说。
  “你仔细看看。”
  洪原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说:“真的好像换了一个人……”
  “就是换了一个人。”
  说着,她用左手拿起洪原的右手,把中指放进她的嘴里,一边看着他的眼睛,一边轻轻吸吮了一下。
  她的舌头软软的,滑滑的,暖暖的。
  洪原一下就醉了。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不安地朝窗子看了一眼。
  平时,他开车接文馨回家,总要路过窗外这条街,每次,文馨都要情不自禁地朝里面看一眼,透过明净的落地窗,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
  这餐厅创意很不错,只是很少有人消费得起,多数时间里面那两把椅子都空着。
  文馨说过几次:“以后,我们一定要到这里来消费一次。”
  这件事成了文馨的一个梦想。
  没想到,梁三丽提前和洪原把这个梦想实现了。
  现在,那个落地窗挡上了窗帘,那窗帘同样花花绿绿。
  梁三丽把他的手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轻轻地说:“我是一个短命的女人。”
  “算过卦?”
  “我不信那个。我是学医的,非常了解自己身体各部件的磨损程度。我太放纵了。我因为放纵而短命,又因为短命而更加放纵。”
  洪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想,一会儿文馨肯定要打电话来,怎么对她说?
  “你在想什么?”她问。
  “没,没想什么。你太破费了。”
  “我知道,你在想你家里的那不女人。我和她不矛盾。”
  洪原静静地看着她。
  梁三丽又说:“你进来时可能没注意,今晚,这个饭店的门匾都为我们换了,换成了‘我和她的世界’。”
  洪原笑了笑,说:“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名字。”
  “没问题,只换一个晚上。我和她,只换一个晚上。”
  洪原急忙喝了一口酒。
  梁三丽继续说:“我吩咐店主把窗帘也挡上了。只有奢侈才供人观瞻,你说呢?”
  “可是,越是神秘越会招来眼睛。”
  梁三丽笑了:“你好像很怕?”
  “没错儿。”
  “你是怕她还是怕我?”
  “主要是怕你。”
  她举起杯,说:“你不必害怕,真的。我只是一件送给你的礼物。”
  她那靡靡的眼神,令洪原眼饧骨酥。
  他极力保持着理智的头脑,说:“可是,我为什么得到了这件礼物呢?不知道理由的话,我心里没底。”
  “因为你也是我的礼物。”
  说完,她蜻蜓点水地喝了一口酒。
  不知为什么,洪原的心一下就兴奋起来,就像陡然脱了缰的野马。他举起杯喝酒,眼睛却透过玻璃杯瞄着梁三丽。
  这个女人的外貌并不算性感,但是她的内里却有一种令男人迷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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