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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些案子可以结案了。我想说一下,这次我们学校材料系的学生徐羽风立了大功,正是他昨天晚上抓着岳浚的。如果不是他,林慧儿肯定被岳浚杀害了,校园里又会多出一桩凶杀案。”胡所长特别表扬了徐羽风。
“胡所长,你过奖了。我觉得这些案子没有完,岳浚身上有很多的疑点。按说早几天我和小王去找过他,这就是说,他知道警方已经在怀疑他了。他怎么还敢晚上去杀害林慧儿呢?这么做是不是胆子也太大了?”徐羽风并没有吃胡所长戴高帽这一套,大胆的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可是,你昨天晚上抓的的确是岳浚啊。”胡所长说。
几乎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是,但我总感觉不只是岳浚杀人这么简单。当时孙媚死的时候,岳浚不是在北京进修吗?他那时就没有作案的时间。”徐羽风说。
“这个很好解释,岳浚是偷偷坐飞机回来的。杀死孙媚之后又偷偷飞回北京,中间避开了和所有熟人见面,所以,我们当时都觉得他可以排除出去,其实他这个没作案时间的假象是站不着脚的。”胡所长说。
“您确定那时候岳浚回过学校吗?”徐羽风问。
“我也是一种假设,但我想应该可以想办法弄清楚的。”
“我也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岳浚是凶手,开始那么狡猾,作案手法很高,害的我们几个月也破不了案,怎么到这后面这么容易就把他抓到了呢?我觉得这个很违背常理。”小王也站起来鼓起勇气说。
“你是嫌破案不曲折不刺激是吗?很多案子都是这样的,开始悬而不决,但凶手总有百密一疏,马前失蹄的时候,这个不足为奇。”胡所长带着嘲弄口吻说。
“好了,散会。所里会研究出一个结果来的。大家各忙各的去吧。”胡所长宣布散会。
会议过程中,副所长老周坐在一个角落里狠狠的抽烟,一言未发,脸色阴郁。
25
徐羽风出了派出所,很是郁闷。他去找了夏芬。夏芬也是才从校医院回到寝室。
“事情很糟糕,昨天晚上岳浚居然自杀了。校派出所那帮饭桶居然认为岳浚就是上学期那一系列凶杀案的凶犯。他们想就这么把案子结了,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徐羽风懊恼的说。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情况呢?”夏芬问。
“我觉得岳浚的死就有些可疑,他们好象很急着把尸体处理掉。而且,据小王说,岳浚的死因和白安是一样的,怎么会这么巧呢?我觉得他们死得蹊跷。”
“昨天晚上林慧儿也很奇怪。我接了你的电话去医院陪她,睡着了她居然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我差点被她掐死过去。”夏芬心有余悸的说。
“啊,有这样的事?”徐羽风突然想起自己在宜园那天晚上因为捆绑自己而自残的事情来。
“我估计仇小芳研制的那种迷幻药的配方已经落在犯罪分子手中了。按你说的情况,昨天林慧儿应该被人下了这种药。”徐羽风严肃的说。
“那会是谁呢?昨天去医院看林慧儿的人挺多的。”
“哎,我觉得我当时就忽视了一个问题。赵天跳楼死后我去宜园,应该说没有人给我下药,但我也出现了异常行为。还有你,还有赵天,也都有无意识跳楼的情况。现在想起来,我觉得应该是那盆花在作怪。当时我随便问了白安,没有特别注意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考虑。按一般的情况来推测,那盆夜来香具有迷幻作用,甚至导致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残或犯罪。她交给药理学教授检测的药,也许就是从夜来香里提炼出来的。”
“你这真是一下子开了窍了。”夏芬笑着说。
“这就叫灵感,跟你写文章是一个道理啊,傻妹妹。”
“你才傻呢。”夏芬笑着捶了他一拳。
“我看我们应该去看看那盆花去。看能不能从那里入手。”徐羽风和夏芬一番打闹之后说。
两人迅速赶往宜园803。去到那里找到房东老太婆,那老太婆很不高兴的告诉他们,“寒假里就有人把803房门撬开了,我后面知道的。反正房间里空空的没什么东西,我只好后面又换了锁。那盆花我没有注意,你们想看就去看看吧。”老太婆说完就带他们去看房间。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去年出了那些事,现在这房子没人敢租了,一直空着。我每次进去就感觉房间里很阴森恐怖,凉气往身上直窜。”老太婆唠唠叨叨的说。
徐羽风和夏芬走进房间一看,衣柜上的那盆夜来香果然不翼而飞了。
“你看,这证明我的猜测是有道理的,这夜来香果然有问题。”徐羽风说。
“可是,这是谁干的呢?他又为什么要搬走这盆花呢?”夏芬很疑惑。
“很简单,搬走这盆花我们就少了一个追查下去的线索。这也全怪我们刚开始的时候疏忽了。至于是谁,那可很难说了。”
“大侦探,你说,这个线索断了,我们还有别的什么线索可以侦破吗?”夏芬歪着脑袋问徐羽风。
“当然有了,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徐羽风神秘的笑着。
晚上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夏芬又硬拉着徐羽风去陪她上了晚自习。
到了下晚自习的时候,徐羽风叫夏芬和他一起去买了一支小手电。
“你这是准备干嘛呀?”夏芬问。
“准备来一个勇敢者的游戏。你马上就知道了。”徐羽风又卖关子。
两人在校园里溜达着,很快过了十二点。
“我们到底去那里啊?你不说,我都已经困了。”夏芬打了个呵欠说。
“等下保证你睡不着,现在先来个小小的刺激。”徐羽风冷不丁亲了夏芬一口。
“你真坏!”夏芬羞的脸色绯红,追着徐羽风打闹。
“现在没睡眠了吧,还是这个方法管用。”徐羽风嬉皮笑脸的说。
徐羽风带着夏芬来到校医院门口。
“来这儿干嘛?”夏芬问。
“你等下就知道了。徐羽风看到医院围墙上有一处低矮的地方,就爬了上去,又将夏芬拉上去。两人偷偷溜进了校医院。
“要是被人抓到,准以为我们要干什么坏事。”夏芬嘀咕着。
“别出声,轻轻的跟着我。”徐羽风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很机敏的往校医院最偏僻阴暗的地方走去。校医院同样是依山而建,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一个山洞前。
“走,我们进去。”徐羽风轻声说。
“这是那里啊?”
“这是校医院的太平间。”在微弱月光的印照下,山洞显得悠长,阴森而恐怖,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啊?”夏芬嗔怪的说。
“来看看岳浚的尸体啊,我想今天早上他们匆匆把尸体抬来应该是有原因的。不是有一个书叫《尸体会说话》吗?这个书名很好。人虽然死了,但犯罪证据往往就在尸体上。”徐羽风说。
“可是,我还是怕。”夏芬紧紧的靠着徐羽风。
“别怕,有我呢。徐羽风拉着夏芬的柔如无骨的手,开始往洞里走去。
洞里乱七八糟摆着一些床,有的是空的,有的上面躺着尸体,上面盖着白布。
徐羽风打着手电数了一下,一共有四具尸体。不知道那一具是岳浚的。
他揭开一具尸体的白布看,是一个双目深陷,张着嘴巴的老人,脸上已布满了尸斑,夏芬被吓的尖叫了一声,她死死抓着徐羽风的手臂,冷汗直冒。
徐羽风这时候有些内疚和后悔,“早知道,不应该带夏芬来的。”他想。
“你闭着眼睛不要看,我去看看那具尸体是岳浚的。”他交代了夏芬,自己径直去揭其他的白布。又揭了两张,都不是。正要揭最后一张,这时,洞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徐羽风赶紧拉着夏芬躲到洞里一块凸出的石头后面。
一会儿,走进来一个人。借着月光,徐羽风看清了他的面目。他是派出所副所长老周!他也拿着一个小手电。依次揭开那些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最后一具果然是岳浚!
老周很熟练的戴着一双橡皮手套,开始对尸体进行仔细的检查。
徐羽风非常纳闷,按说,早上老周也在派出所啊,干嘛晚上还跑到太平间来检查尸体。他不知道老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看到老周仔细翻开了岳浚的眼睛,又撬开了岳浚的嘴巴看。虽然岳浚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徐羽风在暗处还是看到了尸体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
“如果说岳浚是触电自杀,那他就不可能再勒住自己了。这个勒痕说明了一个问题,岳浚很有可能是被人勒着脖子杀害的,然后再把裸露的电线插进他的喉管里,造成他畏罪自杀的假象。这人是谁呢?怎么如此歹毒?”徐羽风在心里这样分析。
老周检查完尸体,掏出一个很小的数码相机,对着岳浚的尸体从不同角度拍了一些相片。
这回徐羽风有些看明白了,老周应该是跟他一样,对派出所的验尸结果表示怀疑,又不好顶撞,就一个人偷偷来寻找证据了。
徐羽风本想出去和老周见面的,但一想又觉得不妥,就藏在后面不动。夏芬一直不敢看,她双手抱着徐羽风的腰,感觉这样才安全。
老周拍完照片离开了山洞。徐羽风正准备出去,突然发现洞外面有双眼睛正在注视老周的一举一动。
老周离开了,那双眼睛也跟着消失了。
徐羽风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半天也没有动。直到后面没有半点声息,他才拉着夏芬走出山洞。
走出校医院,夏芬半天才缓过气来,“刚才吓死我了。“
“我就是想练练你的胆量嘛。”徐羽风笑着说。
“你要我胆子那么大干什么?有你保护我就可以了嘛。”夏芬说。
“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徐羽风揽着夏芬的腰说。
26
没过两天,校派出所公开宣布岳浚是杀人凶手,迅速的将此案了结了。这倒是大出徐羽风的意料。
“这不是他们急着请功这么简单,校派出所肯定在急着掩饰岳浚死的真相,同时他们也包庇了真正的凶手。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徐羽风对夏芬说。
“那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夏芬问。
“我们暗中观察一段再说。既然林慧儿收到了死亡请柬,我想真正的凶手迟早还是会向她下手的。警方宣布结案,其后果很可能是凶手新一轮的犯罪行动。”
“我们去看看林慧儿吧,这两天不知道她好了些没有。”夏芬说。
两人又一起来到校医院。
任少杰正在和林慧儿聊天,两个人在一起挺幸福的样子。
“看来我们来真是多余啊,你看,有男朋友在,林慧儿的病已经好了。”徐羽风一进去就打趣说。
“羽风啊,你真会开玩笑。你们来,慧儿同样很高兴啊。”任少杰说。他招呼徐羽风和夏芬坐下,很热情的给两人削苹果。
“慧儿你今天气色不错啊。”夏芬拉着林慧儿的手说。
“是啊,听少杰说岳浚已经自杀了,上学期那些案子也都结了,原来都是岳浚干的。既然他死了,我就不用担心了,呵呵。”林慧儿笑的很开心。
“没想到岳浚这么变态,他杀的人都是想得到而得不到的女孩。”任少杰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岳浚自杀,也是他罪有应得。”徐羽风淡淡的说。
“现在我们总算可以安心了,以前学生工作随便组织个什么活动都没什么人参加,学校里人心惶惶的,现在估计学生会的工作可以走上正轨了。”任少杰说。
“你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啊,应该多关心关心我们慧儿才是。”夏芬笑着说。
“是,是。”任少杰红着脸说。
这时候罗皓也进来了。“这么巧啊,羽风,我正找你。”他说。
“哦,有什么事劳你大驾啊?”徐羽风笑着调侃。
“你现在是英雄了,你知不知道?抓着岳浚这个杀人狂大色魔是多大的功劳啊!学校准备表彰你。我爸让我告诉你,先准备一个发言稿,到时学校会开个表彰会,你是一个主要发言者。”
“这不合适吧,我那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真的不值一提。”徐羽风说。
“你就别谦虚了,这英雄谁不想当啊?夏芬你要看紧点,现在徐羽风可是学校很多女孩心里的白马王子啊。”罗皓意味深长的看了夏芬一眼。
“我们夏芬才是多少男孩追求的对象呢。”林慧儿帮着夏芬说话。
“对了,罗皓,你怎么想到上这里来啊?”徐羽风问。
“我们校卫队是挂学生会下面的,少杰是我的领导啊。他的夫人我能不来看望一下吗?”罗皓嘻嘻哈哈的说。
林慧儿听了一脸的娇羞。
“我看我的发言就免了吧,我这人做做事还成,就是上不了大场面。”徐羽风对罗皓说。
“如果你不发言,表彰会会失色不少啊,好比空城计里没有诸葛亮,长坂坡里没有赵子龙。”任少杰说。
徐羽风真有些为难,罗皓和任少杰都算是自己的朋友,不好抹这个面子。但自己明知道真正的凶手并没有抓到,如果上台发言而且去领奖,那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这样吧,我考虑考虑,回头给你电话。”徐羽风对罗皓说。
27
徐羽风考虑再三,决定还是不去。他给罗皓打了电话,罗皓很大度的表示了理解。
据说因为徐羽风不想出席,这个表彰会终于不了了之。学生中传闻,罗校长非常生气,说徐羽风这个学生太狂妄,居然不把学校准备颁给他的荣誉不当一回事。
徐羽风对这个传言并不在意。他本来就对荆楚大学不甚满意,觉得没必要委屈自己去配合校方。
这两天他除了陪夏芬去上上晚自习,连心理诊所都没怎么去。
他很想知道派出所老周在忙什么,他相信老周和他一样,在继续暗暗的为侦破这些案子努力。他想去跟老周谈谈,又怕老周有什么误会,就一直没有去。
这天上午他和夏芬两人都没有课,夏芬硬拉着他去上自习。他就在报刊亭买了张日报带到教室去看。
徐羽风平时最喜欢看的就是社会新闻版,在这一版上,赫然有一行醒目的标题,《南方大学发生杀人碎尸案》。看到这标题,他心跳有点加快,定了定神,将这篇新闻默默的读了一遍:
今天上午10时10分,南方大学教师宿舍一名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时,发现该院院内坪角有一蛇皮袋,便将袋子打开。天啊!里面竟是一具被肢解的女尸。学校保卫处赶紧向本市公安局汇明路派出所报案,派出所一边组织警力赶往现场,一边迅速向雨花分局刑侦大队报告。经初步勘查,刑警发现,袋内的女尸四肢被砍下,只剩下一个裸露的躯干。令人惊异的是,这个躯干的背部还有一个红色的玫瑰印记,似乎是新盖上去的。另据该区老师透露,3月19日凌晨,距该高校不远的冶金工业研究院巡逻人员也捡到一个蛇皮袋,袋中装有两件毛衣、一只皮鞋。不知是否与此案有关。关于此杀人碎尸案的进展,本报将及时跟踪报道。
徐羽风看了觉得非常震惊。他又让夏芬看了这条新闻。
“不行,我得马上去找周所长。你一个人在这自习吧。”说完徐羽风就往派出所跑去。
到了那里,恰好是老周和小王在值班。
徐羽风把这张报纸给他们看了。
“周所长,你看,昨天晚上我们的邻校南方大学也发生了一起命案,跟在我们学校发生的几起极为相似。”徐羽风手上拿着这张报纸,指了指上面的一篇文章。
老周和小王仔细读了这篇报道。
“玫瑰印记,又是玫瑰印记!”老周喃喃低语。
“哎,这些案子前几天不是已经结了吗?怎么又冒出个死亡请柬来?难道岳浚死了还能杀人吗?也许那个凶手知道我们学校的情况,也故意盖一个玫瑰印记来迷惑警方。”小王说。
“这个印记应该不是假的。按说这些凶杀案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但我还是觉得奇怪,按说这类谋杀案凶手应该跟死者很熟悉,但你们觉得这个凶手交游有这么广阔吗?或者说,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难道要把自己认识的女孩一个个都杀死吗?而且,这回杀害的还是外校的人。南方大学离我们学校还比较远呢。”徐羽风说。
“你的意思是,难道……案子结错了?岳浚竟然不是凶手?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这些案子好象越来越复杂了。”小王很困惑的说。
老周喝了一口茶说,“小王啊,结错案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昨天发生的这个案子他们会查出一些东西的。对了,小王你跟徐羽风可以去一下南方大学那边,把我们这边的情况也跟他们通下气。如果他们需要,你们可以协助他们破案。我这边会继续观察校内的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