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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哦,是的,是的,我又跑题了。我还是说回我自己吧。我出生在这个叫做崇明的小沙洲上,那个时候,这块沙洲可不像现在这样的富足,到处都是芦苇沼泽。我们的家里也很穷,姆妈整天在家里纺线做轴,爸爸则开荒种田,但一年下来收获却总是很少,饥多饱少,从来没有过余粮屯仓。虽然如此,我却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十分快乐。爸爸姆妈十分疼爱我,家里有什么可以吃的,总是先紧着我吃饱吃好了再自己吃,所以再艰难的日子里,他们也没有让我饿着。而每年最快乐的时候,就是等纺出了线或是收下了粮食时,爸爸姆妈换回些钱来,买些麦面,做馒头吃。那几天里,我们大家都不用互相推让着不吃,每个人尽可以都吃得饱饱的。
但时日不长,年景一年差是一年,刚垦好的良田总是给有权有势的人夺去,刚纺回的精线也总是让人把价压得低又再低,我们的日子好像难得已经不能再过下去了。我有时候从外面玩耍回到家中,会看到爸爸姆妈会在为某些事争吵,但一看到我便都有默契的闭上了嘴。我是小孩子,没敏感的,哪会对大人之间的表情有所了解,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家里竟然会出了大事。
那天我刚满十岁,生日那天的早上,姆妈给我煮了一碗麦面,里面居然还打入了两个鸡蛋和很多葱花,特别的香。我十分的兴奋,就住在灶头前,捧着面条呼呼啦啦的吃起来。姆妈一直在旁边看着我,手不停的抚着我的头说:“慢点,慢点。”
吃完面条以后,姆妈把我搂在胸前,用手指细细的输理着我的头发,她跟我说:“小柱,你现在十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姆妈不能总是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听爸爸的话,不要调皮捣蛋,让大人担心。”
我连连点着头,心里却恨不得早点出去找小伙伴去玩,对姆妈的话也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多少。姆妈看我没心思的只想出去,便不再说话,整了整我的衣服,摸了一下我的头,然后说:“去吧,出去玩吧!”我高兴的应了一声。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我的姆妈,从此家中便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一起生活。我问爸爸:
“姆妈到哪去了?”
爸爸不吭声,总是低着头抽着水烟,然后就是吭哧吭哧的咳嗽。我再吵着要妈妈,便会给他抡起的大手,狠狠的揍一顿。打过以后,他也会哭,哭得整个芦苇荡的野鸟都被惊起,四处乱飞。时间一长,我便不再问爸爸,姆妈去哪儿了?我知道我永远不会知道,但我心里却一直希望,有一天我姆妈会回来,带回来很多香香的麦面馒头回来,还有面,有蛋,有很多的葱花。
家里的条件在那一阵子似乎好了一些,添置了一些农具和新苗,吃食也好了些,总还有些麦面吃。但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生活又开始窘迫得一天只能吃一餐,还是稀饭薄汤的次数多。爸爸起初还努力的开垦新地,但到后来,水害虫害,特别是人害开始让他对生活渐渐的失去了希望。他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得开始喜欢喝酒,用辛苦劳作换来的铜钱,换回一瓶一瓶的劣质白酒喝。喝完了,他会打我,打完以后他又会哭。那个时候,芦苇荡里的野鸟天天被惊起,四处乱飞。
日子真是过得很艰难,但我还是比较满足,因为毕竟我还和爸爸在一起生活,毕竟爸爸在不喝酒的时候会很温柔的抱着我,讲给我听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可是有一天,爸爸也不见。那个时候,我已经十二岁了,我懂了很多事情,我没有像二年前姆妈离开时抱着爸爸嚎嚎大哭的要姆妈。事实上,我也没有人再可以去抱着嚎哭,去讨要。
从此,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渴了喝点河水,饿了下河里捉些螺丝,捉些小鱼虾吃。因为没有火种又不会生火,我竟然慢慢的便习惯了这种生吃螺丝鱼虾的生活。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我虽然很瘦,却一直坚强的活着。我的生存中又多了一个企盼,那就是要等爸爸回来。
终于有一天,爸爸回来了。当他在芦苇沼泽地里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趴在河边汲喝着河水,大吞着螺丝。他变了很多,脸上多出很多一道一道纵横交措、粗长的伤疤,看上去人显得特别的苍老了,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我转过头来,怯怯的想要叫爸爸,但忽然的发现自己有很长时间没有跟人说过话了,而我居然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
当时我一定很瘦,瘦的他都快要认不出来了。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不动,然后我看到爸爸跪了下来,捧着自己的脸,嚎淘大哭。那一天,我重新一次听到了爸爸悲怆的哭声,也最后一次的看见芦苇荡里飞出很多野鸟来。那天,天空很蓝,没有什么云,野鸟“扑扑”的飞上天空,显得很美的样子。
二天后,我给爸爸带到了大上海,就是我一开始提到的那个地方。爸爸好像身上有点钱,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很热闹的地方。现在我知道那个地方叫饭馆,就好像你现在坐着吃东西的饭店一样。那天,爸爸也这样招呼我:“来来,来!这边坐下。”
然后他点了好几个菜,其中有两屉馒头。不,不是馒头,那是小小的一个,里边包着一团很香的肉,还包着很多滚烫的汁水,那汁水很油很油。那叫什么?
小笼汤包?
哦,对对,那东西叫小笼汤包。当时我爸爸给我点了两屉小笼汤包,然后说:“吃。”从坐下开始,闻着这些香味,我便已经很饿了,一听爸爸说“吃”我便立即开动。我抓起一个小笼汤包,一把就往口里塞,还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来,便吞了下去。接着便是一个、两个、三个……
爸爸在旁边看着很惊异,他慌不迭声的挥着手说:
“不急,不急,小柱,你慢慢吃,小心烫。
可是我还是一个劲的只知道往口里塞包子,这东西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而我确实也太饿了,我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烧熟的东西了。
爸爸先是惊异,后来有点慌了,焦急着骂我:
“烫,你会烫坏的!你慢点!”
但我还是没有把我爸爸的话听进去,这个时候我的眼里就只有那两笼香喷喷的小笼汤包。烫?丝毫不烫啊!我一点也没有感到烫啊!
爸爸终于愤怒了,他一个巴掌挥了过来,嘴里骂道:
“吃,我让你吃,短命鬼,不怕烫死啊!”
我还是没有反应,手里抓起最后一个汤包,往嘴巴里塞。可就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了自己的头随着爸爸打过来的巴掌,“啪”的一声脱离了我自己的身体,然后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向街道外滚出了老远停下。我的眼睛还圆睁着,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汤包。
哎,别怕,别怕。我不是鬼啊!你不要怕,我不是讲了吗?我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而我已经投胎转世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啊?你说什么?今天是鬼门开的日子?所以我就是从阴间跑出来的鬼?
哎,安啦,安啦,我真的不是鬼,你请坐下,吃几颗螺丝,等着你的菜,听我慢慢讲来。
刚才讲到我的头被我爸爸一巴掌扇了下来,当时我爸爸一下子惊呆了。原来我长期生食螺丝和喝生河水,里边许多如水蛭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寄生,它们早把我的食管吃空吃虚了。所以根本经不起我爸爸的一巴掌。当时我的头虽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但魂灵却一直还挂念着那个没有吃到的汤包之上,摇摇忽忽的不散。
接着,我看到有人把我爸爸扭送到了官衙,几天后便在集市上被砍了头。罪名当然不是因为打死了我。当时我挤在人群中,听大家说,原来我爸爸是通辑了很久的强匪。还听说,我爸救济过很多穷苦人家,其中有很多就是像我这样的小孩子。
再后来,我飘忽忽的一直在人间游荡。有一天,我又回到了我出生的这个沙洲,我在我经常找食的芦苇沼泽里重新住了下来,我觉得那才是我真正的家,我还是靠自己养活自己,我还是饿了生吃螺丝小鱼虾,渴了就喝沟河溪水。
再后来,我又死了,然后我便去投胎。阴间的阎王看我可怜,让我任自己选择要去的地方,选择可以投胎的身份角色,我便重新再回到这儿,一世一世一直做自己喜欢的身份角色到了今天。因为我始终相信,我终有一天会在这里重新碰到我的爸爸姆妈,他们会带回来很多好吃的麦面馒头、面条、蛋、对了,还有那个小笼汤包。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客人,你的菜很快就会上齐的。而我就不陪了,因为我就快要死了,趁着今朝是七月初十,鬼门大开,我正好回去,不用再四处游荡了,早去早来投胎。
啊?你问我到底是谁?
嘎!我就是你刚才点的,现在厨房待杀,准备红烧的那只鸭子。
(本篇完)
都市怪谈 无病无毒有鬼杀
“我的电脑中病毒了。”
一打开电脑,我就看见自己的自动提示邮箱在不停的闪动,上面显示有五封新邮件。邮件的标题无一不是那几个字“我的电脑中病毒了”,而收信人的名字却无一相同,他们分别是娃娃、若儿、清妍、点点还有poly511。前面四位都是我在论坛和QQ上的朋友,而最后一位就是我自己。我第一眼看到这五个邮件时,马上就反映过来,这可能是病毒。如果我现在一好奇打开这些邮件,那么病毒就马上会运行,钻入我电脑系统的各个角落,然后让我的电脑出现这样那样的危机,也许有一个或是很多个黑客,现在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他们正等待着我的打开这些邮件,然后攻击我的漏洞,对我进行远程控制操作之类的勾当。虽然我不明白,我的电脑上有什么值得有人要去探究的,或许我只是整个网络病毒传播源中的一个。
我连接上了QQ,然后在群里寻找发邮件给我的四位网友。
娃娃通常都是在线的,因为她是全职的住家太太,每天闲着无事时总是把自己挂在网上,或是灌灌水,或是聊聊天,再或是打理打理她自己的淘宝小店。说到她的淘宝小店,我先给她做一下广告(没办法,这是她的要求:只要有提及她小店的时候,一定要给她的小店做一下广告。):这是一个从事名牌包包买卖的小店,名字叫做“有情包包房”,那上面的包包价格低廉、款式新颖、品质优良……请各位朋友一定要前去捧场,它的网址是:shop33699054。/。广告完毕,我在她的QQ上,叫了几次,没有回应,心里纳闷了:平常都在的,今天难道家里有事?还是她的电脑真的中了病毒?但这种可能性好像也不太可能,要知道她的老公在21CN供职,是一个软件工程师,也就是说她老公是一个电脑高手。这样的电脑高手岂会容得家里的电脑中病毒呢?
清妍也不在线,这倒也正常,因为平常她的工作总好像是比较忙的,即使是出现在QQ群里,也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忽闪忽现。但是奇怪的是她倒从来没有给我发过任何邮件。前一阵子刚熟悉的时候,我是大家常玩的那个网站的管理,她有闲上网不久,常来光顾,时有不懂的电脑问题才会问我。我以前在学校学的就是计算机专业,但其实与硬件软件这一块,都只是半吊子水,好在她提的电脑问题一般来说也是菜鸟级的问题,所以我还勉勉强强的能帮她解决一下。难道这邮件又是一些菜鸟问题?
若儿是济南某高校图书馆的老师,这个时候正值暑假期间,上网次数和时间倒是不少。但我们一般也就只是在QQ上聊天,从来没有过互发邮件这样的习惯。那么这封邮件除了是病毒的可能性以外,就是她给我的某些故事素材。因为上次聊天的时候,她曾说过要讲她以前的故事给我听。也许是篇幅太长了,QQ里留不下,所以用邮件的方式传递了过来。我在群里呼喊了几遍,没有回应,我估计她也是不在线。
还有就是点点,她的头像是灰色的。据以往的习惯来讲,她只要上线是很少隐身的,一般都是亮着头像,昭示她现在在线。而且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在线。因为几天前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聊天中,她曾跟我提及过,她打算第二天从宁波去到南京旅游。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她现在应该是还没有回来,所以Q上没有回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至于邮件,我看了一下时间,好像就是在那天跟我聊天的晚上,难道是她在我下线后,发送给我的?里边说了些什么呢?我很好奇。
要找的人一个都没有找到,所以我无法去求证这些邮件的具体内容。此时的我,已经十分的好奇了,十分好奇的想要一探邮件的究竟。我查看了一下电脑上的2006瑞星防火墙,显示的是最新版本,所有的临控都已经打开。还有就是我的正版2006瑞星杀毒软件,我将它从18。38。30升级到了18。38。40,然后把电脑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查毒和大杀毒,特别是那几封邮件,我除了用瑞星外,还另用了最新版的木马克星查杀了一遍。整个系统、那几封邮件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暗藏了病毒的迹象。最后,我又扫描了系统,查找系统是否有漏洞和安全隐患。
一切OK后,我重新打开了自己的邮箱。然后鼠标在几封邮件上划来划去,最后定了定决心,按照邮件发送来的时间顺序,先点开了其中一封。那是点点的邮件,发送时间是2006年7月31日22:55:15,邮件的内容如下:
宝宝鱼(poly511),你好:
本来,我已经要下线了,因为明天我便要出发去南京旅游,我要重新检查一下我的背包是不是把所需要的一切都已经带上了。但是鬼使神差的,我打开了自己的邮箱。为什么要说鬼使神差呢?因为刚刚一分钟之前,我才打开过邮箱,我不知道为何一分钟之后,我会又有念头去打开。更令人奇怪的是,就在我打开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里面多了一封新邮件。邮件没有标题,发信人是你,而时间就在几秒钟之前。我心里想:“你这家伙,不是刚在QQ上道过别了吗?还有什么话没说,要通过邮件发送过来的?”当时,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知道为何“嗵嗵嗵”的跳得飞快,而且感觉自己的脸上也有一些烫烫的发热。我没有多加考虑,点开了它。
你的邮件很奇怪。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标题“我的电脑中病毒了”,然后下面有一行小字“Trojan。KillGhost。77”。当时不知道为何,我的心里有一些失望。然后,我把鼠标往下拉,我想要看看,你到底要说什么?但是令人更失望的是,鼠标往下拉动了很久都是空白页面。到了最底端,才看见另一行字“最新更新的杀毒补丁,请点击”,我明白这是一个超文本的地址链接。再回头去看那一行小字,我忽然明白“Trojan”的意思,它的英译就是“特洛伊”,这是一个木马病毒。而你发给我的一定是这个最新木马病毒的杀毒程序补丁。
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点击了一下那个超文本地址链接。另一个页面被打开了,背景是全黑的窗口,上面只有一个鲜红的进度条,正在读取进度,速度不是很快,但百分比的显示却一直匀速的往上。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有些异样。先是电脑旁边的台灯开始忽明忽暗起来,接着空调也“呜”的一声停止了转动,然后就是台灯彻底的熄灭。
停电了?不!
四周虽然一片漆黑,但电脑还在工作,主机箱上两个蓝汪汪的小灯在一闪一闪的表示硬盘正在运转工作,而此时显示屏上的程序进度条也还在有条不紊的往上,已经快到50%了。我伸出手摁了一下台灯的开关,台灯没有点亮。空调停转以后,房间里理应越来越热,但是我却感觉到越来越重的寒气向我袭来,我甚至听到一些好像孩童睡觉磨牙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屋之中听来格外的惨白恐怖。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为何并不敢站起身来去检查电源,相比起四周的黑暗来说,这个能发出光亮的电脑让我感觉更安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你,然后我打开了邮箱,开始给你写这封邮件。
写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我的眼前忽然再度一黑。这一次连主机箱上的那两个小灯也彻底的熄灭了。
黑暗中,我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种十分恐惧十分冰凉的感觉慢慢的爬上我的后背,然后我忽然想起了那一行小字后面的英文“KillGhost”的意思。我惊叫一声,四周传来很多“吱吱吱”的声音。
宝宝鱼,你快救救我,我十分的害怕,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我不敢停下给你写邮件的手,虽然电脑已经停止了工作,我也不知道你是否能收到我